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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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只有寥寥幾字—— [午夜海棠、夏至正午] 上任國師曾言此乃他命中劫數(shù)。 “哇!” 被褥中人忽然拱拱腦袋,轉(zhuǎn)了個身,小手攥著被角,嘴巴咂咂幾口,隨后滿臉饜足嘻嘻一笑。 “蟹釀橙……” 他抱著枕頭咕噥道:“小橙子。” 外間落下點(diǎn)輕微的腳步聲。 程立雪收回視線,他往外睨睨,捏著錦囊便是走出去,掀開珠簾。 暗衛(wèi)已跪在地上恭候。 他重新落座:“說?!?/br> 暗衛(wèi)低聲開口:“回主子,一切已辦妥,寫進(jìn)話本,編排成戲曲,還有茶樓說書的,屆時待您重回東宮,咱們遍布各方勢力的人,再悄悄推波助瀾一下,群情激憤,便能趁勢著手翻案。” “嗯。” “只是屬下不懂,那丫頭早就策反,枉費(fèi)您一番栽培,您為何還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幫她?” “我并非幫她?!?/br> 程立雪抬眼瞥向燭臺:“戎馬半生的將軍不該落得如此收場?!?/br> “朝代更迭,當(dāng)初是大將軍親手取下前朝老皇帝的首級,您此舉若是被——” “軍令如山?!?/br> 程立雪話音稍頓,回頭,靜靜望著床上人,“況且,他們從來就不是同一個人?!?/br> * 翌日。 初棠起床便看見床頭的海棠花。 大黃正趴在地面,見他醒來,倏地坐起來哈著舌頭。 “大黃,你又給我送花了嗎?” 初棠無語笑笑,瞟瞟外間閉目養(yǎng)神的人:“你真是比某些身為別人男朋友的人還盡職?!?/br> “男個屁!” “臭冰塊臉!” 想了想,他還是把大黃的心意插進(jìn)個空瓶。 從起床到洗漱到晌午,直至此時此刻,程立雪都一直跟在他左右。 初棠無語盯著這個對他寸步不離的家伙。 “你很閑?” 程立雪面無表情杵在他身后。 初棠揉揉發(fā)慌的肚皮,這家伙今日一直跟著他,他根本沒法和晴云暗通款曲。 可把人餓得饑腸轆轆。 再不吃,他可就得一命嗚呼咯,初棠欲哭無淚,他是假絕食不是真絕食好嗎? 才不要英年早逝呢。 他無語抱手:“你跟我大半天了,你就沒有自己的事做嗎?跟屁蟲!” 回答他的是片靜默。 他心道,要不把人甩掉? 于是便是在府中上串下跳,鉆來跑去。 結(jié)果便是他氣喘吁吁倒在亭子里大口呼吸,這死人卻若無其事,眉眼都不帶動一下。 初棠盯著對面的程立雪。 他真的服了! 簡直無言以對! 怎么體力這么好??? 如果擱現(xiàn)代的話,他一定抓程立雪替他跑八百米,說不定還能破紀(jì)錄呢。 亭子走來兩名侍女。 侍女放下果盤、糕點(diǎn)和羹湯等。 初棠情不自禁抿抿唇。 但!做戲要做全套! 他狠心別開頭,嗤之以鼻道:“我不吃,我說了,你不跟我和離,我餓死也不吃你程立雪一口飯。” “和離?”沉默半天的人剝開個葡萄。 “對對對!”初棠點(diǎn)頭如搗蒜。 “休想?!?/br> 初棠頓時泄氣:“你這樣綁著我有什么意義?” 程立雪神色淡漠起身。 不知為何,初棠也驀然慌張挪開腳步,他正要站起卻被人輕輕壓住肩膀。 程立雪站在他跟前,指尖挑起下頷。 初棠被迫昂起頭,他頓感莫名其妙,想要甩掉這手,那人卻又捏住他的顎側(cè)。 嘴唇被迫微張。 一顆滑溜溜的東西被塞進(jìn)口中,酸酸甜甜的,是那顆剝皮的葡萄。 “我不吃?!?/br> 他含糊不清叫囂著:“我不——” 冰涼的指腹突然壓上初棠的喉結(jié),那人輕輕揉了揉。 “咳……” 初棠側(cè)頭嗆了下,也被迫咽掉葡萄。 他嘴角抽動,一腳踩上程立雪:“你大爺?shù)?,擱這喂貓呢?” “我是為你,好?!?/br> “你這算哪門子為我好?” 偌大的亭子,又恢復(fù)一片緘默,不知多久后,終于有人松動。 程立雪五指捏上初棠膝彎。 他輕伏身,另一只掌托住后者腰部,將人摟緊輕輕一托,提上石桌坐穩(wěn)。 初棠蹬蹬腿:“你又想干什么?” 程立雪伸手拿來侍女端來的蟹釀橙:“自己吃?!?/br> 初棠偏開頭:“我說了我就是餓死——” “唔?!?/br> 張開的嘴被懟進(jìn)個瓷勺。 軟糯滑膩在齒間化開,格外香甜誘人。 初棠舌尖情不自禁舔了舔勺子,將那滴汁水也搜刮進(jìn)口腔。 片刻后,他又后知后覺愣得臉頰發(fā)燙。 他含著蟹rou怒吼:“我在絕食??!” 亦不知這死人是缺了哪根筋兒,他好似聽到聲低笑,隨后那人道:“我不許她們說出去。” 初棠:“……” 掩耳盜鈴是吧? 有病!程立雪這廝絕對有病! …… 自昨日一番折騰后。 他這“絕食”苦rou計(jì)算是徹底泡湯,只能另覓出路。 而程立雪對他依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