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作者有話說: 把自己第一次的喜歡劃分為惡心…親媽心疼 第36章 冷靜 魏旸先走的,外面風(fēng)愈加大了,卷著干冷的空氣,如數(shù)砸到臉上,魏旸嘆了一口氣,緊了緊身前的衣服,伸手攔了個出租車,一直到上車,他的腦袋還是跟剛剛那會一樣充血,溫?zé)岬难燮ぽp輕蓋住酸澀的眸,魏旸靠在車后座上,這一刻腦子就像年久失修的大笨鐘,滴滴答答轉(zhuǎn)得毫無規(guī)律。 他晚上收到了許知樂轉(zhuǎn)來的五千塊錢,魏旸盯著轉(zhuǎn)賬信息沉默了一會,然后重重把手機一蓋,企圖靠著桌子上幾本書趕走這惱人的思緒。 魏旸沒收這錢,第二天就給退回去了,許知樂煩得想把他給刪了得了,刪了就萬事大吉,什么都不用煩不用愁了。 這幾年擁有上帝視角的許知樂過得極其順心,除了摸不準(zhǔn)唐露癌癥突發(fā)的時間之外,他基本上都是踩著上一世的步調(diào)生活的,哪里是泥潭,哪里是厚實的石墩子、哪里會走彎路,哪里會碰到虎狼、哪里有機遇,哪里有磕絆,都被他細細算計在心里。 唯獨魏旸。 許知樂已經(jīng)是第二次算計漏了魏旸。 “你跟周歡怎么回事?。咳思也皇窃卺t(yī)院嗎?你怎么不去獻獻殷勤,倒還跑出來喝酒?!笔坪掼F不成鋼道。 許知樂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一言不發(fā)。 石科注意到他不對勁的情緒,皺眉問道:“心里有事?” “煩的要死。”許知樂說。 石科給他又倒了杯酒:“怎么了啊?” 許知樂猛的灌了一口,酒精爭先恐后嗆進喉嚨里,辛辣的液體滾進這兩天沒吃多少東西的胃里,沉甸甸有些難受,許知樂又接著灌了一口,他頹廢地趴在吧臺上,今天去見魏旸特地換的輕便運動服勾出纖瘦的腰和臀。 看樣子是不想說,石科也不多問,就坐著陪他喝酒,一直到許知樂醉得不省人事,話都說不清楚,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冒出幾個字,石科也沒連成句子,他倆都喝了酒,只好叫個代駕,先給許知樂送回家里了。 石科架著許知樂艱難上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縫里頭不像以前一樣透出一束光,石科拍了拍許知樂的臉:“你家小魏旸不在家???” 聽到魏旸的名字,許知樂扒開眼皮看了一眼,又沉沉閉上,打了個難聞的酒嗝。 “媽的,醉成這幅鬼樣子,沒人伺候你,難受死你?!?/br> 石科從他口袋里摸出鑰匙開了門,房子里頭空蕩蕩的,魏旸果然不在。 石科也不是個伺候人的個性,再說他自己也醉得頭暈,把許知樂往床上一丟,自己也躺了上去,呼呼大睡。 許知樂頭疼欲裂,醒來的時候一身難受的要命,澡也沒洗,又難聞又難受,許知樂揉了揉太陽xue,坐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還躺了個人,許知樂立馬被嚇清醒了。 他爬起來一看,是石科這個臭酒鬼。 許知樂昨天鞋都沒脫就睡著了,他直接踹了石科一腳,罵罵咧咧道:“起床,別把老子床睡臭了。” 石科罵了句臟話,抓起枕頭按住腦袋,又昏昏睡去。 許知樂懶得管他,起床把臟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后去沖了個澡。 宿醉的后果就是又暈又困,干什么都提不起勁似的,許知樂洗完澡之后,石科也起來了,被他踹回家里去洗漱。 這屋子又只剩下許知樂一個人。 他看了眼狼藉的臥室,打電話叫阿姨來收拾了一下,順便給他做了頓飯,許知樂這才吃上跟魏旸在餐廳分開之后的第一口飯。 索然無味。 魏旸昨天沒收他的轉(zhuǎn)賬,許知樂盯著手機考慮要不要再給他轉(zhuǎn)一次,或者干脆打到他銀行卡里算了,但估計就魏旸這性子,錢拿著了也不會花。 還在苦惱的時候,手機打了個電話進來,是周歡的電話。 許知樂下意識嘆了口氣,有些負擔(dān)地接起電話:“喂。” “喂…你在干嘛呀?”扭傷了腳這小姑娘還是語氣燦爛,咬著俏皮的尾音跟許知樂打電話。 許知樂用筷子叼了一下碗里沒怎么動過的米飯,說:“在吃飯。” “你在吃飯了呀?我還想讓你來陪我一起吃呢,醫(yī)院的飯?zhí)y吃啦?!?/br> “你認真吃飯,好好養(yǎng)身體?!痹S知樂淡聲說。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來看我嗎?就這周末吧?!敝軞g問,“別再穿你那些板板正正的西裝了行不行呀?硬邦邦的,看起來太成熟了?!?/br> 許知樂苦笑:“我本來就已經(jīng)不小了?!?/br> 沒和周歡聊多久,許知樂給自己找了個國外出差的外派工作,他不想空出時間來想魏旸的事情,也不想有空再去違背自己的心,跟周歡相處。 人家周歡也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大小姐,瀟灑極了,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當(dāng)個朋友,許知樂這人確實不錯,人長的好看,做事穩(wěn)重,談吐幽默,但唯獨就是好像對自己沒什么感覺,每次相處都夾雜著些尷尬,再加上許知樂跑出去出差,他倆聯(lián)系要斷不斷,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北京愈發(fā)的冷了,許知樂拖著行李箱回了家,開門的時候懷抱著點期待和害怕,卻意料之中地擁抱了一個冰冷的家,魏旸還是在學(xué)校待著。 許知樂把箱子放回房間里,拉開衣柜門收拾衣服的時候還看見半邊魏旸的衣服,少了好幾件大棉衣,應(yīng)該是自己出差這半個月,魏旸一個人來家里拿過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