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是嗎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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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中洲這么多年,道清宮清池仙子的名號她自然聽過,但也僅限于此。 棲凰圣地與道清宮居于南北兩側,中間隔了大半個中洲,彼此鮮有往來,她與清池也素未謀面,哪來什么恩恩怨怨? 也正是如此,凰姎有點生氣。 莫名展露敵意也就算了,還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動手,明明已是劫境修士,卻耍起了偷襲的路子。 萬一傷到她夫君怎么辦? 凰姎神色不善地看著夏冷:“清池仙子這是何意?” 夏冷目光落到二人緊緊相握的手上,依然只說了三個字:“放開他。” 放開? 憑什么? 凰姎只覺眼前女子簡直不可理喻,完全不像傳言中那般淡漠清冷,反倒有些無理取鬧,愛管閑事。 怎么,她自己的夫君,她還牽不得了? 凰姎語氣慍怒:“連旁人私事也要過問,清池仙子是否管得太寬了些?” “若真只是神女私事,我自不會管,可是……” 夏冷看向顧池,眸子幽靜:“你牽的是我的夫君?!?/br> 凰姎:“?” 老李頭:“??” 玄青戈:“???” 眾修士:“????” 嘩! 輕飄飄一句話,卻仿佛山體滑坡入海,激起千層巨浪。 整個京城上上下下一片嘩然。 “清池仙子說什么?神女牽的是她的夫君?” “什么意思?仙子和神女的夫君是同一個人?!” “等等,清池仙子又什么時候有夫君了?我怎么不知道??” 啪! 一修士給了另一修士一巴掌,喃喃道:“告訴我,我沒有聽錯。” 另一修士甚至沒感覺到痛。 他的心比臉更痛。 正吮著葫蘆看戲的老李頭更是“噗”一聲把剛喝進嘴里的酒全吐了出來,瞪大眼睛,一張老臉滿是錯愕,脫口而出的香醇酒液于空中灑落,還好他位置較遠,下方無人,否則保不齊有修士被他噴個狗血淋頭。 凰姎卻根本不信夏冷的話。 也沒有問顧池。 如此顯而易見的挑事,但凡她問半個字,都是對夫君的不信任。 她脾氣可以很好,但前提是不牽扯到顧池,清池三番兩次觸她雷區(qū),凰姎眉目間殘余的溫柔之色盡去,冷冰冰地道:“清池仙子最好收回方才的話,否則別怪我不給道清宮面子?!?/br> “不需要你給面子?!毕睦淇粗櫝兀f道,“我夫君年輕氣旺,心志不堅,易被路邊的野花迷眼,我此來便是為帶我夫君回家,順便告訴他,少在外面亂玩?!?/br> 一番話連針帶刺,仿佛扎進了三陰交xue,令顧池冷汗直冒,他已經很久沒聽過夏冷一次說這么多字了,把他批了一頓不說,還將凰姎比作野花。 凰姎又如何聽不出夏冷話中含義?可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善言辭,連夏泠都爭不過的少女了。 眼見夏冷還在喊夫君,凰姎語氣也徹言冷了下去,言語間亦是充滿了嘲諷之意:“清池仙子在中洲赫赫有名,我怎從未聽過道清宮何時辦過喜事?清池仙子怕不是閉關閉糊涂了,忘記了自己是個孤傲清冷的女劍仙?” 言外之意,你清高脫俗的性子呢?不食人間煙火的心氣呢?怎的管人家的丈夫叫夫君? 夏冷同樣不是吃素的,她只是不愛說話,卻不代表她不會說話。 她的目光此刻才從顧池身上挪開,正視凰姎。 “何不問問你身后的男人?”夏冷問,“神女是害怕得到的回答非自己所想,所以自欺欺人?” “不想堂堂仙子也會用這般挑撥的低劣手段,我的夫君我自是信得過,倒是你……”凰姎反唇相譏,“閉關數十年,一出來便亂認夫君,莫非是修煉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大夢一場,讓清池仙子分不清真假了?亦或是見我夫君為天帝轉世,特意趕來倒貼?” “誰在做夢尚未可知?!毕睦涞溃吧衽豢谝粋€夫君的叫著,不知你與長歌又何時何地成過親?” “三百二十四年前,良月初九,北川棲凰坪?!被藠氁蝗斩疾辉涀约旱姆蚓?,更不懼將此事公之于眾。 夏冷看向顧池,眸子意味深長:“北川之事離中洲太過遙遠,如今三百年已過,誰可證明你所言屬實,并非胡編亂造?” “不見棺材不落淚?!被藠毨湫?,此事無關信任,可以問,也好叫這亂認夫君的瘋女人死心?;藠氁部聪蝾櫝兀Z氣都變得柔和了些:“夫君,你告訴她,我們是否有夫妻之名,亦有夫妻之實?” 顧池:“……” 他已經看出來夏冷是在故意激凰姎問他,好確定上次北川與他成親的到底是誰。 可他能否認嗎? 否認還是個男人嗎? 顧池頭皮梆硬,閉上眼睛道:“是。” 回答得干脆利落,一臉的視死如歸。 凰姎眼里盛滿柔情,又轉瞬即逝,譏諷地看著夏冷:“清池仙子還有何話可說?” 眾修士此時已經大腦短路,目瞪口呆。 不論清池仙子還是凰姎神女,都是中洲無數修士仰慕的對象,同時兩女也是出了名的高冷,對任何男性都從來不假辭色,平日里連話都不愛說幾句,何曾會因一個男人像俗世女子一般明嘲暗諷,互相爭執(zhí)? 他們這輩子聽仙子與神女說過的話——哪怕是從別人嘴里聽說的,加起來也沒今日這片刻功夫多! 最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神女凰姎清清楚楚地記得與天帝成親的日子,清池仙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竟好像真是為了趨炎附勢,亂認夫君?? 仙子怎會是這樣的人? 而似乎是為了印證眾人心中想法,夏冷忽然沉默,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開,背影蕭瑟落寞。 這瞬間,顧池只覺自己心臟被針刺了一下,疼得窒息。 他不想讓凰姎失望,同樣也不愿讓夏冷輸。 顧池急得下意識開口:“等等!” 夏冷腳步立馬頓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笑容,就這樣轉過身來,看著凰姎:“這就是神女的夫君?看來你夫君心里有我啊。” 凰姎:“???” 顧池:“???” 壞球,上當了! 人一緊張,便容易忘掉一些東西。 顧池便忘了夏冷的性格,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了解這方面。 畢竟以前從未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夏冷不喜爭搶,唯獨這個男人除外。 她不可能放棄顧池。 她也從來不是有人插足,便會自行退出的人。 她只會讓那個插足的人退出。 不管是游戲還是現(xiàn)實,都沒有人可以從她手里把顧池搶走。 “夫君!”凰姎猛地回頭看向顧池。 她又不傻,只這一句“等等”,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至少顧池與夏冷一定是認識的。 顧池一時間汗如雨下,感覺自己這天帝剛轉世就要駕崩。 夏冷嗤笑一聲:“怎么了神女?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夫君,不愿面對事實,便開始惱羞成怒,將火氣發(fā)泄到我夫君的頭上?你便是這樣愛他的?尋他三百多年,原來是為興師問罪?你要向我夫君撒氣,又可曾問過我同不同意?” 夏冷一段話將顧池掰成兩半來講,一連問了四句,讓好不容易在震驚中捋清三人關系的吃瓜修士腦筋又打起了結。 眾人:“???” 這個被韓院長稱為天帝的男人,究竟是誰的夫君? 聽沒聽懂先放在一邊不談,眾人此時最直觀的感受便是清池仙子把場子扳了回來,甚至反倒占據了優(yōu)勢,將了凰姎一軍。 她竟然說神女守不住自己的夫君…… 這話可有點毒啊! 關鍵貌似還有理有據。 凰姎到底也是神女,微咬銀牙,當場將夏冷此前說過的話升級一遍還了回去,且全程看著顧池:“我夫君為人心善,入世尚淺,不知中洲人心險惡,偶被狐媚迷惑也屬正常,我自不會責難夫君。但有些人,自詡為中洲仙子,行的卻是妖女之事,不過有幸得我夫君垂憐一回,無名無分,又有何臉面在此喚他一聲夫君?” 顧池聽得簡直頭皮發(fā)麻。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兩個不喜說話的女生,罵起人來會如此恐怖,一個臟字沒有,卻字字誅心。 尤其他還被凰姎直勾勾的盯著,那雙眸子里好似有一把刀,既是在罵夏冷,也是在罵他。 “無名無分?看來神女是真對我與夫君的感情一無所知啊。”夏冷袖口一揮,浩瀚的靈力頓時席卷開來,如一陣風般刮向四面八方。風過之處,大片大片的薄紅冰花簌簌而下,仿佛一場不期而至的艷麗大雪,又如一朵朵末春的桃花。 那桃花落于地面、房檐、木桌,或被修士接在掌心,盡皆化為一張張紅色紙函,轉眼便鋪滿整個京城。 立于空中的修士一眼望去,舉目皆紅,竟比過年還喜慶幾分。 “這是什么?” 一修士翻開紙函一看,眼睛當即瞪如銅鈴。 其上有字云: 「初夏廿五,夏花綽綽,宜室宜家,爾昌爾碩?!?/br> 「今有兩世姻緣,將一堂締約,愿琴瑟在御,永結同諧?!?/br> 「謹以白頭之誓,書向鴻箋,邀天下修士赴京,以證此紅葉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