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是嗎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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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杯壓著紙,陳醫(yī)生左手捅嘴,右手寫字:「你是不是給鈴貓筑了夢?」 顧池點頭:「讓她體會一下四季如春?!?/br> 陳醫(yī)生:“?” 「你不對勁?!?/br> 顧池:「我很對勁?!?/br> 已經睡著的鈴貓并沒有體會到春天的感覺,反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殘忍。 顧池把她塑造成了一名真正的主刀醫(yī)生——法醫(yī)。 并注入了一定相關經歷,讓少女不至于嘔吐。 鈴貓將在夢里直面血腥,潛移默化、慢慢習慣這類場景。 這只是個開始。 如果鈴貓愿意,顧池可以幫忙用夢境的方式,將少女訓練成一個面對任何情況都不再畏懼退縮,秒拉仇恨的大t……心理上的大t。 rou體上還得少女自己努力。 一邊寫字一邊刷牙的效率很低,這牙兩人刷了快十分鐘。 把陳醫(yī)生綁起來后,顧池才回了臥室休息。 捆綁熟練度+1 …… 第二天。 顧池起床后,先給兩人松了綁,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 怪物的尸體已經沒了。 他打開門,發(fā)現(xiàn)走廊的地板上有拖拉的血跡。 清理過,但沒清理干凈。 這可是案發(fā)現(xiàn)場。 如果報警,警方的人來了看見證據被人破壞,他們怎么交代? 除非酒店沒有報警。 不想報,又或者沒必要。 前者可能含有個人因素,后者則是司空見慣。 不論哪一種,對幾乎零線索的他們而言都非常有利。 不能提及詭則,那聊一聊陰影總沒問題吧? 順便問一問崔絲莉女士的事情。 不出顧池所料,當他們洗漱完,換上衣服準備出門時,酒店的服務生來了,用一種欽佩又略帶敬畏的眼光看著他們,遞給他們一張鍍金的明信片。 用明信片傳話,是血霧區(qū)對待貴賓的最高規(guī)格。 「尊敬的顧先生、陳先生,以及貓女士,非常感激你們幫助我的酒店清除陰影,如果各位不嫌叨擾,請給我一個機會當面向你們致謝。——安德爾·金」 第一百零七章 惡靈區(qū) 安德爾·金是酒店的老板。 這是一個有著一頭金發(fā),西裝革履,打扮紳士的中年男人。 眼窩輪廓稍深,鼻梁高挺,是典型的西方臉型。 和他的姓氏一樣,安德爾非常富有,具體體現(xiàn)在他的車—— 顧池三人此刻正坐在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里。 它真的很長。 內設酒吧與帶床的休息間,不算司機,還專門配了兩名女服務員。 不論是質感極佳的裝飾還是坐起來柔軟舒適的沙發(fā),無不透露著一種狗大戶的氣息。 安德爾并不喜歡寫字,文字交流也十分麻煩,不如語言來得生動,于是在征得顧池三人同意后,安德爾便載著他們去了另一個區(qū)域——正好他今晚在這有場舞會。 兩個區(qū)域之間沒有明顯的分界,不存在關卡柵欄之類的東西,只在馬路上畫了一條粗長的黃線,街道兩側各立著一個暗紫色的告示牌: 「惡靈區(qū)」 這個區(qū)域似乎沒有禁言的詭則。 轎車還未過線,開著窗戶觀察城市景象的顧池,便已聽到了從前方傳來的歡笑聲。 聽得他身心愉悅。 他們其實也沒在血霧區(qū)呆多久,僅僅一天不到,其中還有幾個小時是在睡覺,可他們互相之間沒少交流,交流得越多,這會兒便越是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只有親身體會過才知道,原來能開口說話也是一種自由。 進入惡靈區(qū),轎車豪華大氣的外觀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安德爾也終于開口,他站起身,對顧池等人微微躬身,再度致謝。 “謝謝你們,我的朋友們,你們拯救了我的酒店?!彼Φ溃叭绻麤]有你們,我可能再過幾年就要破產,到街上當流浪漢了。” 后半句話顯然是在開玩笑。 開得起這種車的人,不可能只有一處產業(yè)。 這只是拉近雙方距離的一種說話方式。 顧池就比較直接:“安德爾先生說笑了,沒有我們,你也可以請其他人來處理陰影?!?/br> 一句話直入主題。 三人分工很明確,顧池長了嘴,負責與安德爾聊天獲取情報,陳醫(yī)生與鈴貓則觀察路人,試著找出惡靈區(qū)的詭則。 “請誰呢?警察嗎?”安德爾笑著搖搖頭,“他們不行的?!?/br> 安德爾的語氣沒有絲毫嘲諷之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血霧區(qū)酒店存在陰影,這事他早就知道,如果報警能解決問題,不會拖到現(xiàn)在。 在治安管理方面,警局做得還行,每天只有兩三樁違法犯罪的案件發(fā)生。 可一旦涉及到詭則或陰影,警局也無能為力。 他們都只是普通人。 安德爾唯一能做的,就是與警方合作,讓那些罪不可赦的犯人去陰影房試睡,發(fā)揮最后的價值,協(xié)助他們總結陰影出沒的規(guī)律,然后制作成《入住須知》,以此來提醒酒店的客人。 崔絲莉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安德爾對她有印象,但也僅限于有個印象。 因為崔絲莉是眾多犯人中最老態(tài)的一個,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了。 至于《入住須知》最后寫著“撥打緊急報警電話”什么的,看看就好,那只是單純?yōu)榱私o客人一點希望,實際上這些規(guī)則一旦觸犯,必死無疑。 酒店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 昨晚6樓并非有客人住不敢出來,是確確實實沒有客人。 安德爾嘆了口氣:“最初我的酒店還是人們改換生活的第一選擇,我們收費不高,服務周到,一直是行業(yè)標桿,直到陰影出現(xiàn),一切都變了……還好遇見了你們?!?/br> 安德爾的確不那么在意酒店的盈虧,這只是以他名字為名的酒店之一。 他也不靠酒店賺錢。 安德爾在意的是顧池三人本身。 詭序之都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可以清除陰影的人了,久到安德爾快要記不清。 顧池捕捉到了一個詞:“改換生活?” 安德爾點頭:“對。” 這話一出來,安德爾便明白顧池不是本地人,這也符合他的猜想,安德爾沒多問,只是向顧池解釋:“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居民,大多都沒有固定住所?!?/br> 詭則就像一個個冷酷無情的暴君,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對方的命令,否則就會以各種方式慘死暴斃。 就像血霧區(qū)的暴君不讓他們說話,他們便不能說話,而保持這種沉默的狀態(tài)生活太久,人就會慢慢失去語言的能力。 其它區(qū)域也是一樣。 所以只要條件允許,人們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換一個地方居住,去尋找自己在上一個住所丟失的東西,將自己彌補成一個完整的人。 也借此更好的適應這座城市的所有規(guī)矩。 這樣的生活其實一點都不輕松,詭則是暴君,他們就是被暴君統(tǒng)治的賤民,連作為人的基本能力都受到限制,更遑論人權自由。 包括安德爾自己也一樣,他們都不過是在一條條詭則之下艱難求生的可憐蟲,賺錢享受也只是苦中作樂。 當然,這些話安德爾不可能原原本本告訴顧池,有些字眼得遠遠地繞開,不然他會當場死給顧池看。 顧池也不是笨比,給幾個關鍵詞,他差不多就能猜到原因,只是有一件事情比較奇怪,他問安德爾道:“可我看血霧區(qū)的人生活得好像很愜意?” 悠揚的小提琴聲配上人rou炸彈,顧池記憶猶新。 “惡靈區(qū)的人生活得也很愜意,不是嗎?”安德爾望著車窗外,自從進入惡靈區(qū),從路邊傳入車廂的人聲就沒停過,笑聲也沒停過。 聞言,鈴貓與陳醫(yī)生相視一眼。 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br>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