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通關是嗎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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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重要的是情報。 “把東西收起來吧?!鳖櫝氐?。 本來他就打算天黑之前離開酒店,早一些也無妨。 鈴貓沒什么要收拾的,便打開窗戶沖男人揮手,喊道:“我們在這!” 男人聽到聲音,愣了一下,旋即猛然抬頭。 看著站在窗邊的顧池和鈴貓,他眼眶忽然就紅了,嘴角扯出的弧度像哭又像笑。 男人輕顫著從工具箱里翻出鉤爪槍,大聲道:“閃開!” 顧池立刻抓住鈴貓的手臂將少女拉到一邊。 “嗖!” 鉤爪拖著粗壯的繩索準確從窗戶打進來,扣住墻邊。 男人將另一頭固定在卡車上:“快下來!” 顧池沒多猶豫,直接一把把撕下窗簾,搭在繩子上,準備往下滑。 “誒,等等……”恐高的鈴貓用祈求的目光看著顧池,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衣角,像只可憐無助的小貓。 猛男看了都得心軟。 顧池面無表情:“自己上來?!?/br> 于是,少女像樹袋熊似的掛在顧池身上,和顧池一起順著鉤索滑了下去。 江鳥與芥末湯緊隨其后。 一落地,男人便給了顧池一個大大的擁抱,結實的胸肌硬得令人窒息,顧池覺得自己好像被車撞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如果npc也有數值面板,這貨體質至少在9以上。 江鳥和芥末湯也沒躲過男人的熱情沖撞。 只有鈴貓見勢不妙,躲在顧池身后才逃過一劫。 男人打了個哈哈,也不尷尬,他只是太激動,忘了人還有男女之分。 “你們一直被困在這嗎?” “差不多?!?/br> “我之前聽到這邊有爆炸聲,你們沒人受傷吧?” “沒,我們是在對付喪尸?!?/br> “原來如此?!?/br> 說話過程中,男人還不忘刷怪,他單手拎著機槍開火,再加上顧池的精準點射,沖來的喪尸成片成片倒下,但這些東西好像殺不完,這條街的快被清干凈了,隔壁街的又涌了過來。 “上車上車,咱們換個地方聊!” 卡車只有兩個座位,前面是坐不下了。 除了男人之外,駕駛位上還有個人…… 不,不對。 走近了眾人才看清,開車的不是人,是一條毛發(fā)光亮的金毛犬。 它兩只爪子放在方向盤上,身上系著一條安全帶,友好地向江鳥和芥末湯打著招呼。 “汪汪!” 江鳥:“……” 芥末湯:“……” 他們不會開的車,狗會。 四人最終坐到了卡車后面的馬槽里。 本以為非人駕駛多少會有點磕磕碰碰,撞個電線桿什么都挺正常,結果一路下來,卡車平穩(wěn)得不行,連拐彎都沒有被甩的感覺。 極佳的乘坐體驗讓江鳥二人備受打擊,天都不聊了,就在那悶悶地聽著從駕駛室里飄出來的鄉(xiāng)村民謠。 顧池則像昨晚打探消息時一樣,觀察著兩側不斷倒退的建筑群。 房子還是那些舊房子,沒有變化,可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具體不對在哪又說不上來。 …… 半個小時后,眾人來到男人的住所。 這是一棟公路別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花園里種了不少水果和蔬菜。 “有些亂,別介意。” 男人領著顧池等人進屋,屋里的一切很符合他胡子拉碴的個人形象,好在僅僅是亂,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唯一的味道是酒,茶幾上還歪倒著幾個空酒瓶子。 二樓的房間倒是整潔了很多,估計是因為男人自己用不到,很少進來的緣故。 “這些都是空房,你們想住哪個可以自己挑?!?/br> 男人想著顧池等人是從酒店出來,多半沒有住處,便大方邀請他們在自己這里住下。 “食物和安全你們都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對了,你們喜歡喝酒嗎?是不是很久沒嘗到酒的味道了?哈哈哈哈,因為全城的酒都被我搜刮走了,等著,我去給你們拿!” 說完,不等顧池幾人回答,男人便咚咚咚跑下樓去拿酒,嘴上還哼著小曲。 “怎么辦?他好熱情……”平時不愛社交的芥末湯碰上一個真正的社恐,從頭到腳都在表達自己的不適應。 “也許是孤獨太久了?”鈴貓有點疑惑,男人給她的感覺好像很久沒見過活人一樣,可昨天不還一切正常嗎?滿打滿算十二個鐘頭,再久能有多久?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像個圈套?!苯B不太自在地打量著周圍,喪尸都出現了,再來個吃人的變態(tài)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咱們下來喝?”拿酒回來的男人在一樓喊道。 “好。”顧池倒不怕,直接下樓。 鈴貓三人跟在他的身后。 茶幾已經被男人清理干凈,換上了五個嶄新的酒杯。 還有一大盤下酒的薯片。 脫掉外衣的男人只穿了件短袖,露出肌rou扎實的臂膀。 心里有了懷疑,江鳥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已經自己在心中腦補出了一場醉酒之后被人碎尸的法制大戲。 芥末湯倒沒想那么多,只是本能的有些拘謹。 他其實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挺有好感的,邋是邋遢了點,但長得正派,某種程度上也算救了他們,芥末湯更相信對方是個好人,只不過那飽滿的熱情他實在吃不太消。 顧池看著倒酒的男人,笑道:“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男人一拍腦袋,哈哈道:“你看我這激動的,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尼爾·維斯特,是個警察——曾經是,你呢?我看你槍法不錯,難道是同行?” “算是吧,我們替晨擁政府干活?!鳖櫝氐?。 “那你們還比我高一級。”尼爾唏噓道,“沒想到連你們也會被晨擁政府放棄,頂上那幫家伙可真是不干人事?!?/br> “大叔,你知道城里有位先知嗎?”鈴貓問。 “可別叫我大叔,我也就長得老了點,年齡比你們大不了多少。”尼爾道,“你說的先知,是那種懂得很多,會占卜的先知?” “嗯嗯?!扁徹堄行┢诖乜粗釥?。 聽這語氣,好像有戲! 而事實卻是—— “沒聽過?!蹦釥柕?。 鈴貓:“……” 尼爾輕嗤一聲:“這世上哪有什么先知,真要有的話,為什么不出來提醒大家,阻止喪尸病毒爆發(fā)?” 江鳥試探地問:“也許他人微言輕?” 尼爾:“那他這會兒也早該被喪尸撕爛了?!?/br> 江鳥:“……”很有道理。 顧池則思索著尼爾的名字:“你也姓維斯特,知道威廉嗎?” “威廉·維斯特?”尼爾扭過頭,詫異地看著顧池,“那是我父親,你認識他?” “嗯。”顧池點頭,“我們之前聊過一次,聊得還挺開心的?!?/br> “那你一定很對他胃口?!蹦釥柕?,“老實說,我父親脾氣挺臭的,我經常跟他說不了幾句就會吵架,我母親也是因為這個跟他離的婚?!?/br> “不過我不怪他,我知道他其實是愛我們的,只是不善表達?!?/br> 尼爾目露回憶,似乎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但沒細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希望在天堂也有人能像我一樣理解他吧?!?/br> 天堂……看來威廉·維斯特也死在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 顧池默然:“抱歉。” 尼爾搖搖頭,甩掉不好的情緒,笑道:“沒關系,都過去一年了,我早看開了,他的犧牲是光榮的,我為他自豪?!?/br> 說著,尼爾舉起酒杯,對著窗外揚了揚,一飲而盡。 顧池卻怔住了。 一年? “你剛才說,你父親已經去世了一年?” “是啊,時間總在我們睡覺時偷偷溜走?!崩^續(xù)談論這個話題并不禮貌,但太久沒人說話,好不容易有個聊天對象,尼爾選擇了包容,父親的死也確實是讓他感到自豪的事,便開口說了起來。 “一年前,喪尸病毒剛剛爆發(fā),第一批變異的人是流浪漢,接著是環(huán)衛(wèi)工……” “最初,他們外貌還沒發(fā)生變化,沒有引起政府的重視,只把他們當做普通的狂犬病治療?!?/br> “直到后來被撕咬的人都出現相同癥狀,流浪漢的身體開始腐爛,大家才明白,這不是什么狂犬病,而是一場浩劫?!?/br> “感染的人越來越多,場面逐漸失控,到處都充斥著驚恐的尖叫和絕望的哀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