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當(dāng)邪鍵仙 第5節(jié)
她說出來的每個字好像都沒什么問題,但聽起來怎么就讓人這么生氣呢? “況且我沒認為我有什么不符合‘規(guī)矩’,吃飯違反規(guī)則了嗎?”別雨云淡風(fēng)輕的問:“難不成連吃飯就要被責(zé)問?” 別雨自然沒有違反任何規(guī)則。邵子石清楚這點,他只是不爽別雨,他只是以為別雨仍然是過去那沉默寡言、好欺負的她。 邵子石氣急敗壞地說:“你罵我是狗,你罵你的師兄是狗,難道這就是你的禮儀嗎?” 別雨瞪大了眼,她做出一副受屈辱的模樣?!拔覜]有?!彼?,但不承認。 “我可以證明?!爸獦泛徒m舉起手,她們自是向著別雨的。 “你們是一起的!”邵子石說。 “我也可以證明。”這是不屬于他們當(dāng)中任何一人的聲音。 別雨下意識尋聲看去,那是一位穿著藏青色衣袍的俊美青年,青年搖著手中折扇,雙眸含光,表情略帶笑意,他身后還跟著位穿著黑衣的男人。 看起來該是剛從二樓下來,目睹了這場鬧劇。 “這位道友的確未曾辱罵過你?!笨∶狼嗄暾f。 邵子石沒好氣的說:“關(guān)你什么事?!?/br> “這是我和我?guī)熋弥g的事情,輪不著外人插手。”邵子石用劍指著別雨挽了個劍花。 跟在俊美青年身后的男人打算說些什么,又被青年單手攔下。 俊美青年聳肩,沒再說話,也沒有離開,他打算把這樂子看完。 別雨故作遺憾的嘆口氣:“大家都看到了吧,是他先找茬的,從始至終我都表現(xiàn)得非常友好。” 友好?不太像的樣子。 別雨:“那么我做出反擊是屬于合理的自衛(wèi)?!?/br> 知樂和江蘭虎軀一震,她們對視一眼,意識到別雨又要發(fā)動她那堪稱恐怖的精神攻擊了。 “隱藏著本命靈器的鑰匙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現(xiàn)在以你的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封印解除!” 隨著別雨的話音落下,靈力在她手中構(gòu)建出實體。 海軒樓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這股靈力,這是屬于本命靈器構(gòu)造時會產(chǎn)生的靈力波動。 修士們在沉寂了兩秒后,爆發(fā)出陣陣激烈的討論。 邵子石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他死死瞪著別雨和她手中的鍵盤。 別雨怎么可能覺醒本命靈器?她不是個廢物嗎? 只有少數(shù)修仙者能鍛造出本命靈器,這是一種天賦神權(quán)的象征,擁有本命靈器的修士數(shù)量比單靈根的修士數(shù)量還少。 邵子石的修為高于別雨,但在別雨有本命靈器的輔助下,便成了完全逆轉(zhuǎn)的局面。 “狗師兄,你這個年齡怎么吃得下飯的?不好好修行提升自己還來海軒樓吃飯?“別雨慢悠悠的嘗了口茶。 正是這幅悠閑的模樣讓邵子石遲遲不敢攻擊,誰知道—— 誰知道別雨的本命靈器會是個什么樣的能力。 “不準叫我這個!”邵子石怒吼著。 別雨眨眼:“可是你剛才急不可待的對號入座?!?/br> “閉嘴!!”邵子石舉起劍揮向別雨。 別雨利落的翻身躲過,好在她早就意識到邵子石可能會失去理智的攻擊她。 而這具身體的下意識行為的靈活度遠遠超乎了別雨的想象。 作為一個終日對著電子產(chǎn)品沉浸于美好網(wǎng)絡(luò)世界的網(wǎng)癮少女來說,沒人能指望她有什么線下真人快打的高水平發(fā)揮。 和邵子石拉開距離,別雨手指按在鍵盤上,敲下了她殘酷的精神攻擊。 【你就像根苦瓜,穿的清爽長得敗火?!?/br> 【你長腦袋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一點嗎?】 兩排文字啪一下甩到了邵子石臉上。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就不需要細說了,別雨的精神攻擊的可怕之處并不在于它會3d環(huán)繞式播報文字。 更恐怖的是,這些文字會映射于修仙者的靈臺里。 就像心魔會引誘心智不堅的修仙者墮魔,別雨的精神攻擊會在靈臺里亂竄影響和擾亂修仙者動用靈力。 邵子石好幾次想攻擊別雨,卻又因為無法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被迫放棄。 “你!你!”他氣急敗壞的喊。 “我?我什么我?你這個年齡才筑基修為怎么好意思下山吃飯的?。俊眲e雨翻了個白眼。 古人們哪兒有21世紀的網(wǎng)友嘴巴毒,她這才哪兒到哪兒,邵子石就被說的還不了口了。 那青衣的俊美青年打量起邵子石,狀似真誠實意的開口:“這位道友,你真該好好修煉了,否則沒幾十年可以活了?!?/br> 邵子石用力喘著氣,青年略帶嘲諷的話語幾乎壓垮了他。 別雨似笑非笑的表情、青年的話語、周圍人嘲弄、鄙夷的目光,這些無形的壓力落到邵子石身上,這令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他怒吼了一聲,感到靈臺終于有所松動,靈力被他再次凝聚提煉出來。 然而在下一秒,他提取出的靈力又消失的一干二凈、不止是凝聚的靈力,連同靈臺的靈力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靈劍摔在地上。 邵子石注意到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目光變得驚訝和憐憫。 別雨有些吃驚的眨眨眼,她無法再從邵子石身上感知到靈力的活力。 屬于原主的那部分常識再告訴她,邵子石靈臺炸開了,他再也沒法修煉了。 這、這么容易破防的嗎? 邵子石只覺得渾身發(fā)軟,他無力的跌倒在地,大腦不足以快速處理這件事。 很快海軒樓的小二便將邵子石拖了出去。 海軒樓又恢復(fù)了熱鬧,只是無人再敢大聲說話,他們的視線小心的避開別雨。 開什么玩笑,這狠毒的女人輕而易舉便把人的靈臺搞炸,沒人想成為下個邵子石。 “別師姐,不愧是你。”知樂默默夸贊。 不出兩個時辰,別雨便把景秀泰安的兩大毒瘤給收拾的妥妥帖帖。 看了場樂子的俊美青年仍然佇立著,他收攏手中的青花折扇,眸光微轉(zhuǎn)、唇瓣微挑,注視著別雨的眸中有些閃爍不清的情緒。 “這位道友,可否請教一二?”青年問。 別雨輕抿茶水,微微點頭做足姿態(tài),完全不像剛才罵人時那般尖酸刻薄樣。 青年頓了下,反應(yīng)過來別雨這是讓他繼續(xù)說的意思。 “我只見過樂修通過彈奏樂曲激勵同伴、或是將音律化作利刃,道友你是如何將文字化作實體并作為攻擊手段的?” “首先,你得非常有語言攻擊性。”別雨說。 “那么如何才能獲得語言的攻擊性呢?”青年的眸中閃爍的是求知的光芒。 別雨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青年,剛才他懟邵子石的攻擊性不是拉滿? 但別雨還是高深莫測的開口:“謹記八字?!?/br> “素質(zhì)不詳,遇強則強?!?/br> “素質(zhì)不詳,遇強則強么。我記住了?!鼻嗄暝诳谥兄貜?fù)這幾個詞。 這約莫是別雨所用的心法,需自己理解、體會最終參悟其中的含義,真正掌握這八個字。 青年對別雨作揖?!岸嘀x這位道友,有緣再見?!?/br> 青年離開后,別雨等人吃完飯也回到了泰安。 這次回到泰安,那些總是對別雨散發(fā)惡意的弟子再也不敢直視別雨了,他們縮著肩膀、盡可能的降低自己在別雨眼中的存在感。 顯然,別雨今日的豐功偉績已經(jīng)被整個泰安知曉。 當(dāng)司律閣拖著陳富走過泰安山時,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那打出高額精神損傷的語音攻擊。 沒人想成為下一個。 然而別雨根本不記得這些人,也沒可能報復(fù)他們。 告別江蘭和知樂兩人,別雨關(guān)上門。 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飛向床,渾身久違的放松下來。 別雨趴在床上,享受著獨處的寧靜。 在她即將合上眼皮入睡時,系統(tǒng)猝不及防的發(fā)聲將她整個驚醒。 “宿主,有人在凝視你。” 別雨垂死病中驚坐起,她驚魂未定的環(huán)顧四周,系統(tǒng)這一句話給她整不會了。 房間窗戶是封死的毛琉璃,這是不可能透視的。 別雨急匆匆的把房間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哪怕是房梁,她都爬上去看了一眼后。 大約是處于心理原因,別雨的確感到了一股方向不明的視線正凝視著她。 “有人在凝視著你,宿主?!毕到y(tǒng)仍在播報,它毫無波動的機械聲線回蕩在別雨腦中,這讓別雨體會到近乎荒誕的寒意。 “系統(tǒng),修仙者能透視嗎?”別雨擰著眉,她摸了下胳膊,毛毛的問。 “不能?!毕到y(tǒng)回答,這正是整件事匪夷所思的地方。 別雨:“那我申請過一個靈感檢定?!?/br> 系統(tǒng):……? “沒有那種東西?!毕到y(tǒng)語氣虛弱地說。 別雨失望的說:“你是真沒用啊?!?/br> “鍵盤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司律閣賣我人情、陳富給我五千靈石、知樂和江蘭是好厚米,他們或多或少都能為我提供價值?!眲e雨扳著手指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