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來了(第三更) y edu 4.c om
阿梔沒有找人換班,讓林麝清洗完去休息后,她一人守了下半夜。 當然,還找到了一些東西。 許汝等人一覺睡到天亮,還頗覺幾分不好意思,好在阿梔看上去沒什么疲憊的模樣。 “我不困,守夜只是順便,這沒什么?!?/br> 她笑著,視野與身側的林麝不經(jīng)意對視,一觸即分。 許汝只好拍著她肩道: “行,我不和你客氣,如果你一會兒累了,可以交給我們來?!?/br> 阿梔頷首應下。 按照先前的計劃,他們要把林麝幾人先送出獸種林,才能繼續(xù)執(zhí)行自己的任務。于是收拾好行裝后,許汝和白河催動精神力,按照來時的路線的探查。 他們來的謹慎,所以是一路留心和記錄位置的。 可經(jīng)過近二十分鐘的查勘,許汝與白河雙雙面色凝重的回到了隊伍中。 “這不對勁,” 許汝擰著眉,看好文請到:yeh ua 4. “我們昨天留下的痕跡都被清理了?!?/br> 白河同樣不解,她對于尋路這一塊是有天賦加成的,這么多年來記錄的路線從未出錯。且剛剛她特意找到了幾個自己留下的標記點,發(fā)現(xiàn)不僅是痕跡清除,就連原地的林木都有移動跡象。 林木移動,何其詭異? “如果不是你們出錯,那就只能說明這林子有異樣,” 一旁的洛亞想起自己曾聽家族中的長輩所言, “以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類似的地方,不過不是獸種林,而是一片小型的廢墟基地?!?/br> 在場所有人紛紛望向他。 性子最急的許烽忍不住追問: “什么意思?” 洛亞瞥了阿梔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短暫的滑過一瞬: “……好吧,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他聳聳肩, “大約是二叁十年前,具體的日期已經(jīng)記不清了,中心城外城的郊區(qū)發(fā)現(xiàn)一片憑空出現(xiàn)的小型廢墟基地,一夜出現(xiàn),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我的父親,當時正在中心城政所任職,接受了上級命令,派遣了一支哨兵小隊前去查探?!?/br> 洛亞說到這里,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氣: “他由于有別的公務在身,沒有親自到場。一天后,這支哨兵小隊失聯(lián),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聯(lián)絡不上他們?!?/br> ……于是中心城開始關注這個詭異的廢墟基地,他們派遣了大約2~3個哨兵小隊,其中涵蓋部分家族的青年精英,并且?guī)狭水敃r最為精良的武器裝備。 可最后一無所獲。 不僅如此,除去一名羅斯家族的成員外,其余所有人全軍覆滅,對中心城以及各大家族都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廢墟基地中發(fā)生了什么迄今為止都不得而知,因為震怒的中心城政所與幾大家族聯(lián)手將之轟成了灰燼,唯一可能有消息的羅斯家族成員也因為精神領域徹底崩壞而變得瘋瘋癲癲。 據(jù)說,當時第一支進入廢墟基地的小隊,最后留下的一句傳訊就是: 【我們的路線被異常力量變更了,我們在基地中迷失,無法找到方向。】 基地就像一個死氣沉沉的迷宮,將他們的rou體和靈魂永遠留在了地下。 洛亞一口氣說完,在場的氛圍變得異常沉默。 許烽看了看周邊幾名被自己連累的隊友,又瞧向神色肅然的許汝,心生愧疚。 “都怪我,” 他哭喪著臉, “要不是我非追那幾只刺獐獸……你們也不會為了追我跑進來,是我害了大家。” 他畢竟年輕,此時此刻還有些少年的怯懦,面對危及生命的可能,也難免心緒不定。 許汝聞言,一巴掌排在他腦袋上: “現(xiàn)在知道錯了?那就想辦法彌補,道歉是最不值錢的東西?!?/br> 看似俏麗活潑的許汝實則很有雷厲風行的一面,阿梔在旁冷眼瞧著,算是明白她能成為副隊的原因了。 她勾了勾唇。 落城的政所,果然比中心城順眼不少。 她的笑容不帶收斂,自然被一直關注著她的洛亞所捕捉。 他說的那些話,也有自己的私心。 “其實,情況還沒那么糟,” 為了安撫許烽,洛亞低聲道, “目前無法確定兩者是不是同一原因,也許路線問題是獸種林中有東西在迷惑我們,不如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xù)找下去。” 這就是不破不立。 洛亞的提議無疑是兵行險著,可除此以外,他們也沒有辦法想到更好的解決方式。 深思熟慮后,還是許汝拍了板: “就按洛亞說的做?!?/br> * 許汝幾人在制定計劃時,洛亞把阿梔叫到了一邊。 林麝沒跟過來,停留在原地,視線落在兩人看似熟稔的背影上。 他垂下眼眸,把手中的薄毯一點點迭好。 …… “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對嗎?” 四下無人的角落,洛亞開門見山。 他說話的語氣是刻意壓制過的,不至于到卑躬屈膝的程度,但恭敬了許多。 阿梔雙手環(huán)胸,仰頭望著天際淡紅色的朝霞。 她輕哂: “我又不是神,為什么會知道?” 她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讓洛亞一時啞然。 他抿了抿唇: “可你之前——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這次過來的任務,是我私下要求的?!?/br> 如果不是阿梔說的那些話,他也不會去找祖父,也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尷尬的境地。 “看來你的祖父并沒有好好教導你,” 阿梔歪著頭,似笑非笑, “你沒有他當初的腦子?!?/br> 洛亞:“……” 他第一反應就是惱怒,然而火才上頭叁分,一想到對面是誰,就兜頭一盆涼水給澆的透透的。 他再高傲,也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 于是洛亞頂著一張紅溫的臉,憋屈道: “那你……您說該怎么做?”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后槽牙上磨出來的,咯吱作響。 阿梔懶洋洋的舒展了腰肢,沒有在意洛亞瞬息萬變的臉色,徑直蹲下,五指觸地,指尖插入濕濘的泥土中。 她閉眸,感受風的拂動,空氣的濕意,以及土地中傳來的訊息。 洛亞屏氣噤聲的站在一旁,生怕打擾到她。 大約兩分鐘后,阿梔起身。 指尖的臟污自動脫落,露出干凈圓潤的甲床。 她嗤一聲: “省事了,看來不用找它?!?/br> “它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