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也是那場戰(zhàn)爭,讓他徹底失去了留下昔寒最后的機會, 可為什么,她會知道那場戰(zhàn)爭,她與坎瑞亞之戰(zhàn)有什么關(guān)系? 昔寒點點頭, “溫迪,如果我說我活了很久,你信嗎?”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少年,光打在臉上,他此刻的情緒卻不像昔寒料想那么詫異, 也許是覺得她在開玩笑吧,昔寒想。 “我信?!睖氐险f。 她怔怔地看著溫迪,少年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憐惜。 “為什么?”她問。 溫迪笑著說: “因為我相信你啊?!?/br> 昔寒哭笑不得, “你這分明還是覺得我在開玩笑?!?/br> “沒有,”少年認真地說, “如果昔寒小姐真的只是像現(xiàn)在這樣經(jīng)營著酒館,是不可能知道坎瑞亞戰(zhàn)爭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昔寒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他看著面前的少年, 他認真的神色讓她忽然有些陌生, 千年來的生活經(jīng)驗隱約讓她覺得,溫迪也許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吟游詩人, 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一個普通的吟游詩人,為何會看起來很了解那場戰(zhàn)爭呢—— * 五百年前,昔寒再一次醒來,摘星崖的山坡上只有她一個人, 風(fēng)吹著漫山遍野的塞西莉亞,發(fā)出簌簌地聲響, 跪坐在陽光之下,她白色的長發(fā)及腰,隨著她坐下多動作,隨意散落一地, 遠處的蒙徳城風(fēng)車的聲音古樸莊重,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下午五點鐘, 昔寒拿手遮住眼睛,仰頭看著刺眼的陽光偏西,大約再有一個小時便是六點了, 教堂的鐘聲就要響起。 她的記憶仍停留在她躺在風(fēng)起地的大樹下, 第一次見到了成為風(fēng)神的巴巴托斯, 那時候貴族殘暴不仁,溫妮莎要在角斗場進行十二次的殊死搏斗才能換來一次自由的機會, 第十二次開始之前,貴族暗地里動了手腳,沒打算讓這個挑戰(zhàn)權(quán)威的人活下去, 那一晚,昔寒站再窗前,手中握著樂團覆滅時遺落在城門前的那顆帶血的徽章, 一晃那么多年過去了,湖邊為她彈琴的琴師,羽球節(jié)因她喪命的幾人, 握著鋼制徽章的手不斷用力,直到壓出了血她才感到疼, 來的時候,摩拉克斯問她真的做好決定嗎? 昔寒看著窗外的月亮, 怎么會沒做好? 當(dāng)年她之所以會離開蒙徳,是因為那時候的蒙徳自由又美好, 而現(xiàn)在蒙徳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熱,她怎么能看著所有人的努力付諸東流, 即使自身的能力渺小,但也要留在這里,與國家共存亡。 現(xiàn)在,她明白,溫妮莎不能輸,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斗爭,而是寄托著被壓迫的蒙徳人的希望的斗爭, 如果英雄隕落,不知道被壓榨的蒙徳又要流多少鮮血,廢多少周折才能覺醒下一個英雄, 歷史的車輪注定是要向前的,但希望這一路少些犧牲, 昔寒推開門,朝著風(fēng)起地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你的話,請不要讓為自由而戰(zhàn)的人再流那些不必要的血吧?!?/br> 喚醒巴巴托斯的方式她不知道, 可在璃月的時候,應(yīng)達跟她講過一個故事,歸離原北面一個魔神愛人是如何喚醒沉睡魔神的故事。 也許可以效仿呢? ———————— 第44章 剛復(fù)活 她腳步堅定,要問她怕不怕死,昔寒覺得自己的怕的, 不然推翻迭卡拉庇安那場戰(zhàn)爭,無數(shù)支箭羽朝著自己射過來的時候怎么會渾身顫栗呢, 可比起蒙徳能重新沐浴在陽光之下,比起人們重獲自由, 腳步也就不再沉重, 那晚她尋著心中的力量來到風(fēng)起地,她曾跟著溫妮莎來過這里, 那一日抗?fàn)幷哐壑械墓馑浟撕镁枚紱]忘, 站在婆娑的大樹下,昔寒閉上眼,呼吸著落下樹葉沁出的氣息, 她想自己不是魔神的愛人,巴巴托斯也從沒喜歡過她, 可她身體中有巴巴托斯的力量, 那么—— “請原諒我的冒充與自作多情?!?/br> 昔寒學(xué)著故事里的主人公,用利刃的尖峰刺破脈搏與心臟, 當(dāng)鮮血染紅潔白的裙擺,就如同深夜里同風(fēng)車菊一起綻放的花, 泛著淡淡綠色光芒的元素力從身體飄散出, 落在空中,像點點螢火蟲, 這樣,就夠了吧, 她耗盡了力量,躺在樹下奄奄一息, 當(dāng)白天刺眼的陽光照在僵硬了一晚冰涼的身體上時,她見到了成為風(fēng)神的巴巴托斯, 聽到他說, 陌生人…… 彌留之際她隱約感到被人橫腰抱起, 那時候的昔寒想,是他嗎? 會是他嗎? 不會。 她在心中斬釘截鐵。 但那天下午的懷抱實在是過于溫暖, 她想貼近,卻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再次醒來便是在這片山崖, 以前聽萊修說過奧絲蕾所在的古恩希爾德家族一開始便是在摘星崖凝聚起的力量, 那里也是千風(fēng)中的一縷成為風(fēng)精靈的地方, 是他的誕生地, 昔寒放眼看去,此時的腦海很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