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昔寒夾在桌子和溫迪之間,聽到這一聲后她想從溫迪和桌子間側(cè)身出去, 就在將要行動時,少年說話了, “昔寒小姐——” 昔寒側(cè)了一半的身子頓住,她穿著束腰的白色長裙,這樣的姿勢從溫迪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被長裙勾勒的腰線。 “怎么了?”昔寒問。 “你頭發(fā)亂了。”溫迪垂眸看著她,接著輕輕地撫住昔寒的肩膀, 手掌上的溫?zé)醾鱽淼臅r候,昔寒瞬間懵了, 在不明狀況間,她便被溫迪翻了過去,背對著他, 然后昔寒便感受到了發(fā)圈被拿下,少年的手指在發(fā)絲間穿梭幾下最后是發(fā)圈重新扎上的感覺。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快到昔寒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又被翻了回來, 暈暈的,但溫迪似乎對自己的手藝相滿意, 昔寒剛要說話,但溫迪先開了口, “快去吧,昔寒小姐,客人等著呢。” 看著少年的笑臉,昔寒將話收回在心里,她淡淡地笑了下, “那謝謝你了,溫迪?!?/br> 走到酒桌邊,昔寒算了算, “兩千五百摩拉?!?/br> “老板,”客人邊拿摩拉邊說, “那邊的小子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男朋友嗎?” 溫迪聽到了這話,饒有興致地轉(zhuǎn)過頭,想聽聽昔寒會怎么說。 然而昔寒收下錢,不緊不慢,語氣平淡: “我侄子?!?/br> “唰——”的一聲,她撕下小票,遞給客人,轉(zhuǎn)身淡定地走向柜臺。 溫迪差點原地跌倒,心里無奈地想著這個荒唐的理由她用得倒是越來越順手了。 那客人聽后愣了愣,這老板那么年輕,居然有這么一個大的侄子。 * 下午,門口響起了自行車的聲音, 昔寒放下手中的賬本,看著門外,像是在等著什么, 沒一會,郵差便拿著信件出現(xiàn)在酒館門口, “昔寒小姐,您的郵件——” “來了?!?/br> 看著昔寒出去的身影,正在彈琴的溫迪手指一頓,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間,他往門口看去, 昔寒接過信件,在看到上面的署名之后愣了一下, 匆匆簽完字跟郵差道謝后邊往回走, 她拆著信封, 溫迪注意到昔寒在看完信的內(nèi)容后嘆了口氣,然后便坐在柜臺上看著外面發(fā)呆。 臨近傍晚的時候,昔寒提前給酒館打烊, 溫迪過來, “昔寒小姐,怎么了?從下午郵差來過后就一直有心事的樣子?” 昔寒看著身旁的少年,輕輕搖搖頭, “我還好,就是忽然覺得累了。” 溫迪溫柔笑笑: “昔寒小姐身體不好,有時候會感到累也正常,不要亂想啊,累了就早早休息呀?!?/br> 昔寒看著柜臺上被拆開的信封, “溫迪,有件事跟你說?!?/br> “什么事?” “酒館明天要休息一天,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若是無聊,想出去走走,記得把門鎖上?!?/br> 昔寒想了想補充道: “要是有事可以去找瑪格麗特?!?/br> 溫迪: “介意說一下嗎?” 他看了眼信封, “跟朋友報備一下嘛,多少安全點。” 跟朋友報備嗎? 朋友嗎? 昔寒想到之前瑪格麗特去時間小島找到她的那個傍晚。 “好啊,跟朋友報備?!蔽艉貜?fù)著溫迪的話, “朋友”兩個字說得很輕。 溫迪愣了一下,不知為什么,有一種奇怪的,微妙的感覺—— 從這一刻起,昔寒變了。 他眉頭蹙而舒,耐心地笑著, “嗯,我聽著。” 昔寒將信件握在手里,藏匿于潔白長發(fā)下的臉龐沒有波瀾,她聲音淡淡的: “我的一個朋友他病危了,想我去送送他。” 溫迪擔(dān)心道: “對不起,昔寒小姐,我不是故意問的?!?/br> 昔寒搖搖頭: “這沒什么,生老病死,離別才是人間的常態(tài)?!?/br> 也許是覺得這話有些沉重了,她微微笑著,看向皺起眉頭的溫迪, “我沒有很難過,不用擔(dān)心?!?/br> 外面涌起風(fēng)聲, 溫迪點點頭: “我明白?!?/br> 少年的聲音落在風(fēng)里,昔寒抬起頭,看著他,瞳孔微微顫抖,像點綴著繁星。 * 第二天,昔寒拿上東西往蒙德的郊外走,卻在城外的橋上見到了溫迪。 果酒湖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白鴿一圈圈低低地盤旋, 少年站在風(fēng)里,穿著白襯衫,淺灰色的外套,一條深藍的牛仔褲。 他沒有帶帽子,昔寒總是想到他的披風(fēng),那個因為她丟了的披風(fēng)。 “早上好啊,溫迪?!彼驹跇虻囊活^,看著另一頭的少年朝著自己走來。 “昔寒小姐?!睖氐献哌^來的時候驚起了一片白鴿, 昔寒從包里拿出一個灰色的圍巾往前走了幾步遞給溫迪, “你怎么在這里呢?” 他們現(xiàn)在住在一個屋子里,少年就在她的對門,早上昔寒沒有見到他,以為他還在睡覺。 現(xiàn)在在這里遇見了,想著溫迪應(yīng)該起得很早。 溫迪邊系著圍巾邊跟昔寒說: “我想陪昔寒小姐一起去?!?/br> 春天是個睡懶覺的好季節(jié),自由的蒙徳空氣里彌漫著松弛感。 早上的城外沒有人,他們倆走在橋上,昔寒白色的收腰長裙被風(fēng)往后吹著,同樣被風(fēng)往后吹著的還有溫迪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