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一刻,孤寂許久的神明,遇到了一位渴求陪伴的孩子…… 第26章 耳墜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波本和蘇格蘭的心逐漸沉入谷底…… 真的要與神明戰(zhàn)斗么? 跟面對妖怪時不同,在人類固有的思維里,神明代表了世間的一切美好,是理想與正義的化身。站在神明的對立面,多少有種被光明拋棄的感覺。 但是…… 兩人五指緊縮握拳,眼神堅定。 不管是因?yàn)榻M織的任務(wù),還是為了一個八歲孩子的未來,他們都要把柴崎幸康帶回去! “看來你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br> 月野凌合上懷表,放進(jìn)自己外套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活動一下肩膀,無奈地嘆了口氣:“固執(zhí),果然是神明的通病。” 明明活了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仍學(xué)不會如何放棄。 隨手掏出幾張符紙,青年挑挑揀揀,思索著哪一張,不會把這只弱不禁風(fēng)的山神直接送走。 小小的山神而已,沒了就沒了,但他的委托不能出任何問題! 從回憶中驚醒,山神感知到符紙上蘊(yùn)含的力量,并不是此時的他可以應(yīng)付的,警覺地向后退了幾步…… “你……” “嘭!” 青年上一秒還在糾結(jié)符咒的問題,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山神的眼前,單手扣住面具,倏地將對方貫倒在地。 “還是這樣方便?!?/br> 月野凌回過頭,向身后目瞪口呆地兩人招招手,笑道:“快過來!我們要刑訊逼供啦!” 波本和蘇格蘭沉默…… 什么刑訊?什么逼供? 凌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山神沒有選擇從月野凌的手下掙脫,而是任由自己仰躺在地,沾染上混合著蛛網(wǎng)和蟲尸的骯臟灰塵。 語氣毫無起伏,被面具遮擋的雙眸中,虛無一片:“你是什么人?不對……你是人類嗎?” 人類的軀體是有極限的,就算是陰陽師,也不應(yīng)如此的強(qiáng)大…… “我當(dāng)然是人類了。” 月野凌不滿地說:“你的神力,已經(jīng)弱到連軀體的種族都分不清了么?” 山神抿緊雙唇,不作回應(yīng)。 “可是都這么弱了,竟然還特意用神力護(hù)著這只耳墜?是怕它被弄臟?” 青年松開手站起身,俯視著身體驟然緊繃起來的山神,肯定道:“它對你很重要?!?/br> 蘇格蘭走上前,觀察了下此時的情況,有些無從下手:“先生,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原諒他,實(shí)在說不出“刑訊逼供”這個詞。 況且被他們?nèi)税鼑纳衩?,看起來過于的弱小可憐與無助…… 有了妖怪的前車之鑒,蘇格蘭對輕易打敗神明這件事,接受良好。 波本不敢放松警惕,手中握著幾張符紙,以防出現(xiàn)意外。 今天的一切都太過順利,讓他有種不現(xiàn)實(shí)的錯覺…… 他沒有忘記,這個委托是讓凌的同行,感到棘手與忌憚的存在。 “你們不怕神明的詛咒嗎?” 山神驀地開口說:“就算只是一小部分的神力,也足夠讓你們?nèi)康挠嗌?,變得不幸,無法解脫?!?/br> 波本心下一沉…… 果然,這位神明還有沒出的底牌! “你可以試一試?!?/br> 月野凌無所謂道:“看看是你的詛咒厲害,還是我家里人的祈福厲害?!?/br> 山神一怔:“你家里人?” 波本和蘇格蘭也不禁側(cè)目,不明白青年為何突然提起家人。 “啊……忘記說了……” 月野凌一拍腦門:“髭切和膝丸他們,其實(shí)是付喪神啦~刀劍付喪神~” “我記得……髭切還有個名字,是叫鬼切來著……” 波本/蘇格蘭:“……” 所以說,早上那句“髭切曾經(jīng)的主人是源賴光”的話,就是表面意思嗎? 他們以為是之前的家主,結(jié)果原來是物主?! 這么重要的事,不要用閑聊的語氣說出來啊! “家里人……付喪神……你也是被神明養(yǎng)大的孩子!” 山神的情緒終于產(chǎn)生了幾分波動:“那你應(yīng)該會理解……” “我與幸康……” 月野凌打斷了山神:“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我只知道,你在浪費(fèi)我們的時間?!?/br> 青年斂起笑容:“為了大家能盡快結(jié)束,還是辛苦你一下,把柴崎放出來吧?!?/br> 有零和景光在,他今天已經(jīng)夠溫柔了,怎么這山神如此不配合? 難道自己真的要用那招? 山神再次陷入了沉默…… 正當(dāng)月野凌耐心耗盡,準(zhǔn)備真正動手的時候,對方雙手撐地,緩緩站了起來。 “幸康的母親,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br> “我有保護(hù)幸康不受傷害的責(zé)任。” 山神右手向身側(cè)一揮,劃開一道空間裂縫:“如果你們能讓幸康同意的話,我就讓幸康跟你們走。前提是,你們需要進(jìn)入我的神隱空間?!?/br> “怎么樣?敢進(jìn)來么?” —— 神隱空間內(nèi),并不像波本和蘇格蘭想象中的那樣陰暗恐怖,反而是晴空萬里,一片生機(jī)盎然之景。 可不知為何,月野凌從進(jìn)來開始,便不時地打著冷顫,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別扭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