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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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使團確實在烏孫,就看你來不來咯。 周邈應下邀請,“幸得烏孫昆彌相邀,本使自然是要走一趟的?!?/br> “只是你們要稍等,容本使吃完朝食,再換身干凈衣裳,收拾一番就拔營跟隨前往。” 說著,也不需任何人同意,便施施然優(yōu)雅地坐回食案后。 又細嚼慢咽,繼續(xù)吃著朝食。 方巖和燕一左一右服侍在旁,一人侍湯,一人布菜。 低眉垂眼,順從安靜。 大秦仙使十五六的年歲,膚皮白皙,姿容靈秀,身段纖瘦。 一看就是好吃好喝養(yǎng)著,沒經過風吹日曬的中原少年,與他們?yōu)鯇O的半大漢子完全不同。 這樣好看矜貴的少年,想來是天生進食不緊不慢,否則吃得快了,說不定就會被一口rou噎死吧? 周邈:雖然但是,噎死你們! 耗時小半個時辰,終于吃完朝食。 周邈又品茗一般,啜飲完一碗甜漿,爾后才起身離開食案。 “諸位稍等,本使去換一身干凈衣裳,此為禮數,干干凈凈上門作客方不失禮?!?/br> 周邈知會一聲,就慢悠悠踱步,進入營地主帳之中,換衣裳去了。 “磨磨嘰嘰!煩死個人了!”一名急性子的烏孫翎侯煩躁道。 “看那大秦仙使細皮嫩rou的,平日必然身嬌體弱,慢些才正常。況且中原人嘛,都愛講些無用的禮數,就像那甘羅一般,坐有坐姿、站有站相,走路還不能急。”另一名翎侯卻道。 “要我說,直接擄走多快!”又是一位同樣急性子的烏孫翎侯,頗不耐煩道。 最初開口卻被搶話的那名翎侯,冷酷生硬道:“別忘了,為何要我們四人各自帶兵,結伴前來,大秦黑騎可不是任人捏扁揉圓的西域人。 縱使一萬兵力,能勝過他們不足三千的騎兵,可一旦硬碰硬,我們也難免傷亡?!?/br>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最聰明!”兩名急性子的翎侯暴躁道。 剩下一名翎侯,亦有不忿,卻只是看熱鬧。 四名烏孫翎侯在交談時,并不覺得有必要壓低聲音,也不懼那些來往的秦人秦兵聽了去。 “換件衣裳真是麻煩!這都換快兩刻鐘了!” 話過不久,大秦仙使便重新出現。 一襲廣袖長袍的玄色繡金華服,先前高束一把的長發(fā)重新梳了綰起,攏在白玉發(fā)冠之中。 從領口、袖口看那一層疊一層的繁復衣裳, 又重新梳發(fā)戴冠。 時間花費久點也正常。 “諸位久等?!贝笄叵墒贡虮蛴卸Y的向四人揖禮。 然后又慢條斯理地回頭吩咐:“方巖,你們去收拾本使的穿用之物,切記仔細些,莫打碎、莫放亂了,再用時又半天找不出來?!?/br> “唯?!?/br> 又對另兩人道:“麻煩長公子,與章將軍一道收拾拔營,我們要去烏孫赴宴?!?/br> 章邯:“唯!” 扶蘇:“唯?!?/br> 大秦長公子和章將軍去收拾拔營了,東奔西走,看著忙忙碌碌的。 大秦仙使卻又跪坐在鋪在草地上的毯席上,面前食案上放著rou脯和rou干一類小食,還有一壺水。 悠閑地嚼著小食,喝口水,欣賞遠處的山丘,近處的草皮,和天上的云…… “你們可要嘗一嘗?”一刻鐘后,大秦仙使很懂禮地客氣一句。 “不必!”性情急躁的烏孫翎侯壓抑著暴躁,急速回絕。 “這樣啊?!比缓缶屠^續(xù)慢慢悠悠地嚼著rou干,看山看云,不時喝口水。 一刻鐘。 兩刻鐘。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還請大秦仙使快些。”一個烏孫翎侯開口催促。 大秦仙使收回看遠山的視線,不急不緩道:“如你們所見,正在收拾拔營呢。只是吃穿住用的東西太多,扎營、拔營都麻煩得很,哪里是說走就能走的呢?” 有另一個翎侯卻道:“無妨,慢慢來。” 然后得到先前催促的翎侯,不滿地瞪視。 大秦仙使繼續(xù)看山看草又看云。 一刻鐘。 兩刻鐘。 又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拔個營耗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磨磨嘰嘰的! 這都日中了! 就在烏孫翎侯四個都快等不下去時,終于:“仙使,拔營完畢?!?/br> “那就走吧。”歲月靜好的大秦仙使,從毯席上站起身。 卻半晌沒挪腿。 在急性的一個烏孫翎侯開口催促前,赧然道:“腿腳麻了?!?/br> 最終在方巖的攙扶下,又在扶蘇的助力下,才終于騎 上馬背。 “諸位久等,還請前面帶路?!?/br> “駕!”烏孫翎侯在前帶路,一萬烏孫騎兵松散地將兩千八百大秦黑騎包圍著前進。 因為拖拖拉拉太久,把烏孫翎侯們等得急了,說走直接轉頭就走,掃都沒掃一眼大秦駐扎過的營地,是否留下記號信息之類。 以為之后就是急速飛馳,轉瞬便抵達烏孫王庭了? 那必然不能夠的。 大秦仙使一身繁復華服,根本不能像胡服那樣方便騎馬,騎著馬也不能全速奔跑,只能驅馬小跑。 而且在騎馬一刻鐘后,就停下歇息了。 “本使不擅騎馬,磨得腿疼,顛得腰疼,容本使稍緩片刻?!?/br> 他也不下馬歇息,而是勒停馬兒,站在原地緩一緩。 #他都沒下馬就苦苦支撐著在馬背上緩緩,他已經很努力了!# 然后這一緩就是小半刻鐘。 在烏孫翎侯越來越焦躁的神情下,堅強地重新驅馬前進。 烏孫翎侯們:他們是不是太苛刻了?畢竟大秦仙使看上去身嬌體弱,騎馬奔馳確實難為他了。 然后他們很快就為自己的通情達理而恨不得自扇嘴巴! 因為一刻鐘后,大秦仙使他又停下歇息了! 小半刻鐘后,重新出發(fā)。 一刻鐘后,再次停下。 “大秦仙使,你能否快些!都日跌時刻了,再不快些,天黑都趕不到王庭!” 大秦仙使他很委屈:“你們不知道,本使就只能走這么快!不然你們以為,我們?yōu)楹巫吡肆呷?,都沒走出烏孫地界??!” 烏孫翎侯們:他們還真知道,因為走得慢,還時常迷路辨不清方向。 周邈就是賭烏孫人既然都不知道鄰居月氏已滅,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他們之前的行進速度。 這時的交通不便,信息閉塞,也不是說說而已。 果然,他賭對了。 烏孫或許尾隨監(jiān)視過他們幾日了,但更多的前情卻并不知道。 …… 等到達烏孫王庭時,已經黃昏時分。 季秋九月的黃昏,天色已經開始昏暗。 同是游牧部族,烏 孫王庭與月氏王庭大同小異,都是一大片帳篷區(qū)域,外面是分割圈起來,關著牛羊的牧場。 大秦仙使率領三千精騎到達,天色卻已晚,入睡的時候了,不應再交際見客。 而且看大秦仙使那被顛得快散架的模樣,恐怕坐都坐不住了。 于是一個烏孫翎侯在去稟報過烏孫昆彌后,就帶領大秦仙使到指定地盤扎營歇息。 三千大秦精騎,與烏孫王庭的三萬騎兵相比,數目上劣勢明顯,沒有勝算。 但若偷襲,也能制造出不小的麻煩。 而且說是赴宴作客,便沒有把客人的兵馬剿了兵械、牽走馬匹的道理。 所以這安頓扎營的位置,距離王帳不能近,怕襲殺昆彌。也不能遠到王庭外幾里地去,不然一溜煙就跑了。 最終安排在帳篷區(qū)組成的王庭外圍。 向內是成片的帳篷,且是烏孫勇士們集中的地塊,向外還有巡邏警戒的烏孫勇士。 這安排可說是思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