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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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邈并未退縮,昂頭挺胸,一字一頓道:“須知,仙人慈悲,亦有怒目時!” “今日凌遲之刑,自周邈始,非始皇帝也!” “周邈亦不懼擔此罵名,即便史書工筆,見罵后人,今日也要建言:將四人凌遲示眾。” “如此,方可泄我心頭之恨,方可稍贖其殺害八條性命之罪!” “亦方可,震懾天下不軌之徒!” 口中明明說著最狠的話,可突然之間,仙使的面龐上,就見淚珠滾落成串…… 章臺宮正殿中,突然陷入死寂。 周邈狼狽地轉(zhuǎn)頭側(cè)身,左右開弓,扯起袖子就抹淚! 臥槽!好丟人啊!丟死人了啊 啊啊?。?/br> 竟然被氣哭了!都怪原身肯定是淚失禁體質(zhì)!他本身可不是哭包! 啊啊啊?。]臉見人了??! 眾:啊不是,他們不是覺得仙使狠毒啊,啊別哭?。?/br> 在周邈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時,死寂的大殿中。 響起嬴政冷凜的宣判: “主犯及同謀四人,三天后日中三刻,咸陽市中凌遲示眾。另昭其罪于郡縣,以儆效尤?!?/br> 聽始皇陛下都開始宣判了,周邈也顧不得丟臉,趕緊轉(zhuǎn)頭: “然也不宜株連過廣。罪及無辜,亦是仙人所不愿見的?!?/br> 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了就不能收回的,先攔住再說! 嬴政頷首,繼續(xù)宣判道:“左鄰男戶主,有縱兇幫兇之實,夷…本人,罪不及妻兒父母?!?/br> 以男戶主之罪,本當夷三族。 但仙使所愿,寬赦也未嘗不可。 “巨野澤群盜,與兇犯過從甚密、伙同相幫者十人,夷本人,罪不及妻兒父母。” “另巨野澤群盜十八人,不涉巫蠱魘咒,各以陳案論罪。然,不黥面、不劓鼻,只論刑徒之罰?!?/br> 不面部刺青,不割掉鼻子,只是按律服徒刑。 亦是仁慈恩赦了。 嬴政宣判完畢,李斯便接著給罪責較輕的十八個強盜定罪: “衛(wèi)江,罰為城旦?!?/br> …… “彭越,罰為司寇?!?/br> …… 周邈在眾多名字中捕捉到了彭越,懲罰是罰為司寇。 司寇算是刑徒中懲罰最輕的一檔,服刑一年,即可赦免為庶人黔首。 周邈沒有為彭越求情。 做了強盜,犯過強占漁獲之事,就該依律受罰。 …… 【……仙使邈言:今凌遲之刑,自周邈始,非始皇帝也。 然忽滾淚成串,側(cè)身拭,蓋悲也。 帝判:咸陽市中,凌遲示眾也。值此時,邈建言:不宜罪及無辜。帝允,再判,左鄰及群盜犯幫兇之罪者,果夷己也。 巫蠱禍亂,不株連不夷族,蓋帝與邈仁也,天下共稱之。 ——摘自《秦書 》】 #論仙使邈的淚失禁體質(zhì)# #數(shù)一數(shù)史書中仙使哭了幾次?快來快來數(shù)一數(shù),一二三四五?。ü奉^)# #著名的‘巫蠱之禍’竟然只死了十五人!竟然還有黑粉在潑臟水說始皇陛下殘暴不仁!# …… 歷史會如何評說,正在歷史中的當事人是顧不上的。 廷審結(jié)束,周邈就回了六英宮。 往床上一撲,終于睡了一個未被驚醒的踏實覺。 只是一覺醒來,好像變天了! “仙使,求你救我叔父們!” 一向倨傲的項籍,此時卻行著跪拜大禮,額頭觸地,跪求道。 “怎么了?”周邈連忙去扶項小籍,但沒扶起來。 “朝野皆傳,巫蠱魘咒是楚魏遺賊主使,請愿陛下論罪楚魏后裔!求仙使,救我叔父們!” 別說,巫蠱魘咒大案發(fā)生在魏地東郡,巫蠱鬼神之事,又是楚地特產(chǎn)。 想一想,還真像是楚魏遺賊做出的事情! 就連他和始皇陛下第一反應,也都是六國遺賊作祟——當然,兇犯二人也記恨秦滅魏的國仇,也是六國遺賊。 但是,咸陽城中的六國后裔,有沒有參與一份呢? “求仙使!” 有無參與,參與程度深淺,全看始皇陛下意圖。 周邈已有所猜測,只安慰道:“放心,你叔父他們應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不妨礙做一做文章。 第76章 讓項氏一族成為麗山皇陵的守陵人,妙哉! 章臺宮。 故魏國公子寧陵君,現(xiàn)大秦倫侯寧陵侯魏咎,攜弟魏豹及魏國后裔。 故楚國楚懷王之孫,現(xiàn)大秦倫侯懷義侯熊心,攜項梁、項莊、項伯及楚國后裔。 為日前東郡濟水橋發(fā)生的巫蠱魘咒案,此時跪拜于殿中,只為陳情請罪。 “……雖臣等不曾勾連兇犯,然引起朝野物議沸騰,臣等亦應前來向始皇陛下陳情自證,并請罪?!?/br> 熊心生澀磕巴地說完,小心瞄一眼身旁跪著的項梁,見對方并未有不滿之色,才敢放開呼吸。 故楚后裔中最尊者,理當是懷義侯熊心。 然而在被找到遷入咸陽前,他只是隱匿民間為人牧羊的一羊倌兒而已,哪里有楚國大將項燕的項家勢大? 項籍那小兒又是仙使座下童子,他唯有隱忍而已。 在熊心之后,魏咎亦道:“誠如懷義侯所言。案發(fā)于故魏地,臣等不勝惶恐,唯請始皇帝陛下憐憫恕罪?!?/br> 史上的魏咎在章邯圍臨濟時,可為城中百姓談判投降,最終自焚而死,難得頗有仁愛之心。 故魏后裔和遺民居于咸陽后,魏咎也常照顧和教導眾人。 故楚與故魏皆已陳情請罪,然垂坐上首的嬴政,只是沉默以對。 漏刻滴水,滴答,滴答。 時間在流走。 當炎夏酷暑的空氣,愈加焦灼到一個臨界刻度時。 殿中分列兩旁的大秦上卿之中,廷尉李斯踏出一步。 對熊心和魏咎兩方人,不輕不重詰問道:“朝野既皆有傳言,難道是空xue來風?” “天下皆知,楚地多信鬼神,yin祀邪祭盛行,兇犯亦招供:巫蠱之術(shù)習自楚人。難道爾等功故楚后裔沒有嫌疑?” “案發(fā)于魏地東郡,主謀兇犯四人皆是魏人,難道爾等故魏后裔沒有罪責?” “誰又說得準,不是果如傳言所說:乃是故楚與故魏后裔勾結(jié)主使?” 酷吏李斯就是始皇帝的一條看門狗,放出去指誰咬誰。 方才始皇帝沉默不言,李斯又如此說,很難不說這就是始皇帝意思…… 熊心強忍恐懼,向項梁遞去眼色! 嬴政心性霸道,連滅六國,并無多少仁德善心!把他們遷入咸陽,確實有為堵天下之口的原因。 但今日就有現(xiàn)成的好借口——巫蠱魘咒大秦與仙使,將他們殺個精光,也是名正言順! 熊心遞眼色時,魏咎已經(jīng)當機立斷,舍身相護了: “臣為故魏國公子,未曾牧民至其安分順服,實為臣之過也!” “臣請除侯爵,貶為黔首,夜思己過、日耕田畝,只求可稍贖己過。” 李斯:這魏咎倒識相,只是卻非陛下目的。 嬴政仍舊不言。 漏刻滴水,滴答,滴答。 熊心只覺得是在催他性命! 狠狠瞪一眼項梁,也拜俯道:“臣亦愿請除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