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第48節(jié)
凌硯行道:“二十一兩一錢?!?/br> 沈木魚愣了愣。 他一時不確定靖王說的這是玩笑話,還是那頓飯實際上值四十二兩二錢,亦或是他們吃了一頓霸王餐,靖王準備到時候把來要錢的趙錢孫趕出去。 沈木魚趨向于趙錢孫真的給打了個骨折對半,畢竟吃霸王餐可不太符合靖王的身份,傳出去有損風(fēng)評。 他咽了咽口水,準備好好嘲笑一頓趙錢孫也有坑不了人還往里搭錢的今天,靖王認真的看著他開口,眼底的笑意和惡劣加深,似是不像玩笑:“本王從不賒賬。” 沈木魚即將說出口的話被噎懵了,腦子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將凌硯行的話細品咀嚼了兩遍,震驚的看著他。 他們真吃霸王餐了??! 可是王爺剛才不是說記他賬上讓趙錢孫去王府拿嗎? 似是看出了沈木魚臉上的疑惑不解和懵圈,凌硯行心情愉悅,耐心的解釋了兩句:“坊間傳言本王一手遮天喜怒無常,因此……鮮少有人敢在王府門前逗留?!?/br> 凌硯行頓了一下,本想說無人會在他門前停留,卻忽的想到眼前這位例外當(dāng)初在王府門口大張旗鼓的堵了他將近一月,便將意味深長的將話給改了。 坊間傳言靖王能止三歲小兒夜啼,光是沈木魚被沈陽愈耳提面命別招惹靖王,就能知道普通人對這位執(zhí)掌大權(quán)的王爺有多么畏懼。 凌硯行一開始也曾叫掌柜一月來靖王府結(jié)一次賬,不過連著三月都無人來結(jié),他知道緣由后,便自己帶錢了。 趙錢孫嗜錢如命,卻也怕死,即便是靖王應(yīng)允的賬,他也和一般掌柜無二,不敢去靖王府要錢的。 沈木魚沒聽出靖王點自己的意思,仔細回想了一下,靖王好像確實每回都付的是現(xiàn)錢,上次買糖葫蘆摸出兩枚銅錢,還被小販鄙視質(zhì)疑了一通。 靖王從不賒賬,除非不想付錢! 他頓時恍然大悟,半點沒有逃單的愧疚,反而覺得靖王這是在幫自己出氣,心里癢癢的,夾雜著絲絲飄飄爽意。 趙錢孫這些年從原身和謝觀雪兩個大冤種身上撈的錢,可比二十一兩多多了呢! 他們也不算吃霸王餐逃單,就當(dāng)是從謝觀雪預(yù)支的那部分里扣的嘛。 沈木魚嘻嘻笑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略長的虎牙抵住下唇,樂了好一會兒,歪著上身靠過去,仰視男人:“王爺,您請我吃飯,那我請你喝飲品唄?!?/br> 凌硯行聽他嘿嘿偷了好一陣,接著嘰嘰喳喳開口,并不覺得聒噪,反而覺得少年的嗓音悅耳舒適,尤其是尾音每次都像帶了鉤子般輕輕上揚,乖巧可人的緊。 凌硯行低頭同他對視。 沈木魚看著對方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輪廓,舔了舔干燥的唇,想到自己要說的話,還是有些羞于直視對方,垂下眸盯著自己的膝蓋:“你是想要蘋果汁,葡萄汁,牛乳.汁,還是我這個小伙汁?” 凌硯行即便已經(jīng)被沈木魚這種把戲攻擊過多次,聽到此類的話還是止不住眼皮一跳。 沈木魚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種話若是對象換個異性,和表白示愛沒什么兩樣。 幸好大周不興男風(fēng),靖王不知道搞基,他穿的大男主后宮文,不是女性向耽美文學(xué)。 王維都能給李龜年寫相思紅豆了,他只是對著靖王說說土味情話也正常吧。 沈木魚把心里的羞恥勸了回去,搓搓手指,打算再給靖王比個大一點的心。 頭頂飄來男人久違的冷笑,卻沒有殺意和嘲諷:“不如好自為之。” 沈木魚接的飛快:“那我一笑置汁?!?/br> 兩人較量著喝什么“汁”,馬車已經(jīng)從醉仙樓駛回了靖王府——天色已晚,走的是偏門,停在靖王寢殿不遠處。 沈木魚看見靖王的寢殿便走不動道,兩眼都冒綠光了,沒心思再去成語接龍,暗暗打起了床的算盤。 都把酒言歡了,今天和靖王抵足而眠不過分吧。 作者有話說: 靖王:是的,他喜歡我,正在談 沈木魚: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里話! 趙錢孫想破頭皮:不是,他們是從床上吃到了浴桶里最后轉(zhuǎn)戰(zhàn)到桌上的嗎,?。浚?! 上章答案,王爺想歪,以為沈木魚圖謀不軌急不可耐十分孟浪,是想暗示吃下面給他口口,結(jié)果對方十分專注于搞土味情話,把自己氣笑了哈哈哈哈 第45章 十環(huán) 沈木魚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狡黠的笑了笑,跟著下車后繼續(xù)跟在對方身側(cè),旁若無事的走著,主打的一個“他不問我不說,他一問我驚訝”的原則。 凌硯行若看不出沈木魚這就差在臉上的詭計,這些官算是白當(dāng)了。 心間了然,靖王還是配合沈木魚演出,讓他跟著進了院子。 沈木魚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心頭暗喜,然而走進正院之后,凌硯行卻從睡覺的屋子路過。 正當(dāng)沈木魚猶豫要不要出言提醒走過頭了,男人陡然推開了連著寢殿房檐矮了一截的偏室的門。 沈木魚一愣,瞧了瞧這屋的外觀——不像耳室和廚房,大小和他先前住的靖王府寢屋差不多大小。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難道他是想我睡他邊上這以后就是我住靖王府睡覺的地方了”的念頭,他便愈發(fā)覺得就是這樣沒錯。 否則靖王好端端的來這里做什么,總不能這里還有一個書房分房,睡覺前還要加會兒班吧。何況那些朝中秘聞,奏折要事,也不能隨便給不相關(guān)的人看。 雖然不能抵足而眠,但是他分明在別的院子有常住的廂房,靖王卻還要專程在寢殿邊上找個地方給他睡覺,可見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當(dāng)真不一般。 這間屋子要真成了他的專屬客房,可比今天晚上一起睡香多了! 睡一次還是頓頓睡他還是分得清的。 沈木魚美得冒泡,輕飄飄的跟了進去,大而亮的雙眸欣慰的看著靖王高大威嚴的背影,不曾留意這間屋子的布局。 暖黃色的燭心搖搖晃晃,將覆滿黑木雕刻的墻面照的張牙舞爪起來。 沈木魚被燭光閃了閃,瞇了瞇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從燈火通明的正院進了一間燭光微弱、暗沉的小屋,即便兩邊的燭臺一一點燃,但依舊有很多地方和黑夜融為一體,散發(fā)著一股神秘又恐怕的氣氛。 室內(nèi)沒有容人的小榻,只有一張漆黑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墻上更是掛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那些雕刻成各種形狀的的黑木便成了極好的臺子,恰好能托起那些冷兵器,靜靜的當(dāng)著展示臺。 頭頂房梁由一條雕刻而成的巨大黑蟒盤旋,頭頂張角,睜著一雙精細到瞳孔紋路都能看清的豎瞳,仿佛這一片土地的守護者。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睡人的地方,哪怕打地鋪,睜眼就能和黑蟒來個深情對視,睡眼惺忪的時候能給人幼小的心靈沉重一擊。 沈木魚皺起了眉,嘴巴癟了癟,目光忽的被墻上一把弓弩吸引。 眼底閃過一到炙熱的光,脫離靖王振臂飄了回去。 凌硯行從博古架上找到東西回頭,沒瞧見人跟著,只看到沈木魚一臉癡迷的盯著一把弓弩看的出神。 放置弓弩的地方有些高,沈木魚要抬手才能夠到,但他深知沒經(jīng)過主人家的同意不能亂碰,因此只是努力墊腳仰頭看著。 露出的一截脖頸修長白潔,下顎線的弧度流暢又漂亮,隨著輕輕墊腳,發(fā)絲跟著一動一動的顫動。 沈夫人當(dāng)年是他們縣城的第一美人,沈陽愈自然也不差,不僅飽讀詩書更是豐神俊朗。生出來的兒子繼承了兩人的全部優(yōu)點,站在那里,和畫一樣,白皙的皮膚同漆黑的墻面形成刺目的反差,讓人喉間發(fā)緊,生出雜念止不住想把潔白的東西拖下泥沼。 凌硯行走了過去。 沈木魚的脊背已經(jīng)能感受到靖王的靠近,雙腳放平,蝴蝶骨那一片背便和男人的胸膛貼上了。 挨得太近,沈木魚下意識往邊上邁一步,凌硯行抬手壓住他的肩,預(yù)判了他的動作。 凌硯行向右前方邁了一步,沈木魚便又像被靖王挾持了一般,只能乖乖被男人摟著肩膀。 “我就看看。”可沒亂碰。 少年哼哼了兩聲,不打自招,主動認罪。 凌硯行道:“喜歡?” 男人對武器的喜歡就像是刻進了骨子里,即便沈木魚并非土生土長的古人,看到這些精美絕倫的兵器,也止不住的向往,要是能上手玩一玩就更好了。 沈木魚實誠的點點頭,像是去鄰居家討糖的小孩,乖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他這么有禮貌,靖王應(yīng)該會給他玩一下吧。 沈木魚心里打起小九九,低下頭,看起來就更乖了。 凌硯行捏了捏沈木魚的臉,低沉的嗓音循循善誘:“想不想玩?” 沈木魚矜持的點點頭。 凌硯行輕笑一聲,“早些睡,夢里什么都有?!?/br> 靖王摟著呆愣傻眼的沈木魚走了。 甚至怕沈木魚半夜偷玩,臨走前還防賊似的把邊上的鎖給扣上了。 沈木魚:“!?。 蔽勖?,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木魚只能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至少還能和靖王抵足而眠! 凌硯行挑了挑眉,擋住了寢殿的入口,垂眸滿是惡趣味的看著震驚的少年,“怎么,要本王抱著哄睡?” 沈木魚原本正經(jīng)的兄弟一起睡被他這句話土崩瓦解,好好俊臉騰的紅到了耳根,張了張嘴,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靖王的床從眼前飛走。 這話再接下去,倒真像是他上趕子投懷送抱一樣。 雖然靖王可能只是純粹的戲弄調(diào)戲,但沈木魚深知取向多樣化,嘴硬進去了到時候靖王真抱他怎么辦! 畢竟他現(xiàn)在算是發(fā)現(xiàn)了,靖王不僅毒舌,還悶sao,他是真的做得出來硬抱他一晚上兩敗俱傷的! 沈木魚丟下一句明天見,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跑了。 院子中傳出男子一聲低啞歡愉的笑聲,凌硯行目送沈木魚消失,臉色才逐漸恢復(fù)平日的冷峻。 “阿虎?!?/br> 一個黑衣人翻身從屋頂躍下,輕的只帶起一陣微風(fēng),恭敬的跪下。 凌硯行將手中的圓球形罐子拋給他:“給他送去。” “是?!卑⒒⑸硢〉拈_口,如接圣旨般將男人手中的東西雙手接過,頓了頓,從衣襟摸出兩本薄薄的冊子遞上去。 凌硯行掃了眼那花花綠綠的封面,眼皮跳了兩下。 阿虎惶恐道,“王爺恕罪,附近相關(guān)甚少,此物是屬下從萬芳齋的花魁那偶然得來的?!?/br> 萬芳齋的花魁是眾所周知的男子,自從沈木魚砸錢追男花魁失足落水后,這位男花魁的名聲就更大了。 阿虎尋了一圈都未找到王爺要的男子歡.愛的春宮冊,便開始盯著那個男花魁,果不其然,被他蹲到了。 靖王眸中露出一絲嫌棄之色,卻到底沒丟了那兩本不起眼的丑書,示意阿虎退下后,回屋翻看起來。 古籍史書畢竟是正經(jīng)書籍,感情之事一筆帶過,靖王雖然知道約摸是怎么做的,但那個部位他自己也有,當(dāng)然無比清楚十分狹窄并非是天生適合做那檔子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