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自認把那一切都放下了，他也無法否認，這個英靈的過去是被仇恨灌注的——這算什么英雄？他的身體依舊會因為布魯斯·韋恩的聲音產(chǎn)生恐懼，小丑那張笑臉還是在他的精神深處狂笑。

    這算什么英雄？

    “是不是因為杰森的事情，你有點太敏感了？布魯斯，”扎坦娜在通訊頻道里說，“我能肯定這幾具尸體上都沒有詛咒，按你的說法，就算有過……uh， 目前看來，也已經(jīng)消失了?！?/br>
    扎坦娜聳聳肩，“要么是施咒人親手解除了，要么就是施咒人已經(jīng)死了?！?/br>
    “你什么時候能有空？”

    “大概……還需要半個月？”扎坦娜的語氣不確定，她似乎身處陽光底下，一個與哥譚有著將近10個小時時差的地方，她調(diào)整了一下鏡頭，身后又露出一個人影，“我和約翰現(xiàn)下在埃及，這里有點小麻煩?！?/br>
    她身后胡子拉碴的那人瞥了眼通訊屏幕，無精打采地抬了抬手臂，“hey， 蝙蝠。我的意見和小扎一致，這些家伙身上干凈得很，就像被大天使?jié)擦藥灼渴ニ粯印！?/br>
    “不過我和這位黑魔法大師對你發(fā)的另外幾張照片很感興趣?！痹鼓冉涌谡f道，“一整片墓地的尸體都爬了出來，這挺不常見的。等我們研究一下再給你答復。”

    通訊掛斷之后很快又接上新的一個，“b，我查清楚剩下兩個的身份了，都是報了案的失蹤人口，身份沒什么關聯(lián)。不像尋仇，很大概率是隨機下手?！?/br>
    “我知道了。之后聯(lián)系gcpd，看看司法解剖能發(fā)現(xiàn)什么?！辈剪斔钩谅曊f。

    “還有你發(fā)過來的視頻里那兩個消失的家伙，”他說，“距離最近的幾個有監(jiān)控的路口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進出過的記錄，機器搜查森林的時候倒是有條小道，但范圍太大，無從查起。我傾向于是魔法側的人?！?/br>
    年輕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你要開始調(diào)查那片墓地了嗎？是不是和上任羅賓有關——”

    “紅羅賓，”布魯斯打斷他，“你該去休息了?！?/br>
    “……b，你知道我是為了什么而來?！蹦锹曇羧彳浻謭远?，“如果他真的還活著，無論怎么樣，都一定要找到他。”

    通訊被掐斷了。

    提摩西。

    杰森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在過去屬于他的那個世界里，他們倆的關系挺好的……盡管有段時間他稱呼對方為‘替代品’，并且打架下手很重，但提姆總是更善解人意的那個，雖然成年后提姆剪了個堪稱災難的寸頭，而他一直對此審美感到困惑。

    杰森站在——或者說存在于，他現(xiàn)在是英靈了，神話生物——蝙蝠洞的入口處，他能看見布魯斯的背影。

    黑暗騎士厚重的盔甲像是終于要把這個人壓垮了一樣，布魯斯的雙手撐在控制臺上，微微低下頭，長長的披風順著頸背彎出的孤度落在地面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起來很落寞。

    杰森停了一會兒，離開了。

    布魯斯似是有所察覺，扭過頭奇怪地盯著入口處的那塊空地，總覺得剛才好像有誰的視線在那兒望過來。

    藤丸立香醒來的時候臨近中午。下樓時看到杰森已經(jīng)回到了房子里，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一個塑料袋放在餐桌上，里面是杰森帶給她的早午餐……漢堡。好吧，這很美國。

    “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她問道。

    杰森看了看她，拋過來一小個u盤，藤丸立香手忙腳亂地接住。

    “這是什么？”

    “監(jiān)控記錄?！苯苌f，“只有馬文的，但你可以給委托人一個交代了?！?/br>
    藤丸立香沒想到他半夜出門居然是為了這個，愣了兩秒后夸道：“天才！”

    “不客氣?！苯苌褧咎饋頁踝×四?，他正在看一本精裝的《呼嘯山莊》。

    “我是不是該給你準備一個手機？”

    杰森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書，“不需要。”

    “也許我需要?！碧偻枇⑾愎緡佒_凳子坐下，準備拆開漢堡的包裝紙。

    “御主，別擔心?！边^了一會兒，杰森才慢吞吞地回答。他從書頁后向藤丸立香投來一個溫和的視線，“只要你叫我名字，我會聽見的?！?/br>
    【??作者有話說】

    *因為沒有人回應他，所以他決定回應每位需要他的人。

    ?? 【復仇之?！?nbsp;??

    第29章 混沌腦 act 1. se 1.

    don’tstopmenow-queen

    gcpd似乎開始調(diào)查并跟進這三起殺人案, 不過當初喬·伯恩斯的尸體從太平間里自行離開的視頻就足夠離奇了，一旦公布，想必喪尸出現(xiàn)的譎怪之談必定甚囂塵上，所以警局并未對外透露過多的細節(jié)。

    菲奇來時一臉忐忑, 他聽說馬文的房間被人翻得亂糟糟, 之后又看到警局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馬文的尸體, 滿心以為倒賣氪石的事情暴露, 無力回天，頗有幾分萬念俱灰的苦喪。

    他到事務所后坐下的第一句話是：“我都清楚了，馬文已經(jīng)在gcpd，我準備下午就帶他的老母親過去……”

    藤丸立香把保險箱拿起來放到茶幾上, 打斷了他的話, “加爾布雷斯先生, 在你下達委托的那天, 我們先去了馬文的房間，結果在他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菲奇露出驚訝的表情, 顯然是見到過這個保險箱，沒想到居然在藤丸立香他們的手上。

    “那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