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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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出口,其他人的眼神都變了,他們看怪物一樣看著松田陣平。 “這......”好嗎? 他們想反問,但是松田陣平已經自顧自地攬住琴酒的肩:“你說呢?” 琴酒:“還好?!?/br> “對吧,我也這么覺得?!彼商镪嚻叫ζ饋?,“感情不過是累贅罷了,即便是親情也不過如此。而且那對姐妹沒了父母,不也活得好好的嗎,他們都沒說什么,你們瞎但什么心?” “吶吶阿陣,你渴望過父母嗎?” “沒有。”琴酒冷冷地掀了掀眼皮,狹長的眸子里翠綠的冷光毫無感情,語氣里帶著諷意,“累贅?!?/br>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彼商镪嚻綕M足地往琴酒身上倒,他冷淡而具有迷惑性的蒼藍色眸子看向已經僵硬在原地的其他人,“你們呢,渴望過父母嗎?” 當然渴望過。 很少人像這兩人一樣,擁有人生中第一份記憶時已經深陷組織這個漩渦了。大部分人進入組織時已經可以記事了,他們記得自己的父母,對親情也有著最基礎的理解,他們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向往父母溫暖的懷抱。組織里的競爭很殘忍,平時訓練與考核很累,這讓他們更加思念父母。 他們一直渴望著有一天能夠離開組織回到父母身邊。 但是在他的注視下,其他人如鯁在喉,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他們看著面前這對同齡人中甚至可以說是組織里最強的搭檔,看著他們臉上的理所當然,心里一陣陣發(fā)寒。 沒有同理心的怪物。他們想。 正如飛蛾向光,人類都渴望一個家,只有怪物才會對親情嗤之以鼻。 他們的想法松田陣平和琴酒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組織里的同齡人在有意無意地避開他們,不過這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是以彼此為支撐的,其他人不過是生活里無聊的過客罷了。 并不是其他人孤立了他們,而是他們孤立了整個組織。 但是當天晚上,回到家后,松田陣平又問了一次:“阿陣,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那兩個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孩子失去父母,你會覺得可憐嗎?如果你見到她們,會不會給出幫助?” 琴酒胡亂攪拌著杯子里的沖劑,聞言淡淡道:“不會?!?/br> 他說完,仔細看了眼松田陣平:“自己的事情都已經管不過來了,你為什么喜歡關心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松田悻悻地默默鼻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從小到大,我似乎從來沒見過你對什么東西展現(xiàn)出哪怕一點興趣?!?/br> “阿陣,問個很俗氣的問題,你的夢想......額,你有夢想嗎?” “......活著。” 能活著就好,即便是渾渾噩噩地活著,即便是枯燥無聊地活著,但只要活著,總會有盼頭。 在這個將人的生命棄如敝履的組織里,他卻厭惡任何一切不珍惜生命的行為,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說著“不會”的人,卻在六年后把傘遞給了走丟在雨夜的女孩。 他并不知道琴酒遞出這把傘是出于什么心理。是想要利用這個孩子,還是單純地展現(xiàn)了為數(shù)不多的憐憫,又或者兩者都是。 松田陣平有時候真的不能明白琴酒心里在想什么。 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帶來的回報很可觀。宮野夫妻的小女兒,被研究室視若珍寶的存在,卻將這把傘當成了寶物,不準任何人覬覦,也不準任何人詆毀遞給她傘的銀發(fā)青年。 一把傘換一顆真心,確實是筆不錯的買賣。 ...... “嘭!” 手機落地的聲音把他從混亂的睡夢中喚醒,松田陣平扭了扭脖子,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廣播里已經在播報到站提示了,窗上印著遍地闌珊的燈火,天邊透著發(fā)亮的藍意。他運氣不錯,飛機沒有任何延誤,順順利利地到了夏威夷。 下了飛機后,松田陣平沒給琴酒打電話,他連手機都沒開,直接拖著行李箱回了家。 他倒要看看琴酒這么久都不回他消息究竟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了新朋友就不管他這個老搭檔了。 回到家時,隔壁的那戶人家門口亮著夜燈,或許是給家人留的,暖融融的光點亮了漆黑的夜,讓人有種被等待的溫馨。 不過松田陣平一點眼神都沒分出來,他看著漆黑的窗戶,眉頭漸漸皺起。 他終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琴酒不會出去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吧?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靜悄悄地回到家里。進門第一件事不是開門,而是摸到臥室里看了一眼,沒有人。 松田陣平打開燈,看著整潔如初沒有絲毫生活氣息的房間陷入了沉默。 ——比起出去玩沒回家,直接打包走人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點。 他又檢查了一遍,家里確實沒有第三個人的痕跡。他終于放下心,然后把行李箱一開,不出五分鐘,整個客廳里就被他造作的充滿了生活氣息。 收拾了一會兒后,覺得有些餓了,于是到廚房去翻有沒有什么零食。 冰箱里空空如也,就幾包面條和幾捆蔬菜。 “自己在家就吃這些?”松田陣平嘖嘖,轉眼看到餐桌上有一盤青椒餅。 松田陣平皺了下眉,嫌棄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