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這就是夏王殿下說的‘自行車’嗎?確實(shí)很新奇,又是西邊傳來的物件?” “是西邊,只是這個西,是西域以西,還是西州的西,就只有夏王自己知道了。” “你是說這些車也是夏王搞出來的?” “據(jù)去西州的人回來說,連那個日行近千里不知疲倦的火車都是夏王搞出來的,這小小的自行車出自他手,又有何奇怪的。” “夏王真這么神?放到以前誰能想到有一天車還能自己跑起來,他σw.zλ.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人遲疑了一會兒道:“據(jù)說夏王在西州開了一家學(xué)院,什么人都招,也什么都教,天文地理雜學(xué)一個都不少。 除了西州學(xué)院外,還有專門的研究院,研究的都是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據(jù)說就連西州的普通百姓,在夏日里也能夠吃到冰?!?/br> 一連數(shù)個“據(jù)說”,另一人忍不住問道:“那秦家主,你打算如何?要與夏王殿下合作嗎?” 那人嘆口氣,“西州的那些東西,單獨(dú)拿出來一樣,都足夠一個家族興旺百年,我就怕這夏王殿下看不上我們?!?/br> 另一人知道得不如他多,自然也沒有他那么喪氣,“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不如我們就從這車開始跟夏王殿下談?wù)?,你看如何??/br> “倒是可以試試?!?/br> 第153章 云舒并沒有與車隊(duì)一起出發(fā),而是與白聞紳、呂衡一起坐下來喝茶聊天,等車隊(duì)歸來。 在等車隊(duì)的過程當(dāng)中,云舒一個眼神,呂衡便明白了過來。 “白大人,老夫今日過來的這一路,發(fā)現(xiàn)長安城的街道上有不少食殘,著實(shí)有些影響城容城貌,看著倒沒有我們西州干凈整潔。” 城容城貌這個詞,還是云舒根據(jù)市容市貌改的,呂衡一開始還不習(xí)慣這些稀奇古怪的詞,現(xiàn)如今說起來卻分外順溜。 呂衡這話一說,白聞紳就尷尬了起來。 所謂食殘,便是糞便。 牧丞聞言,趕緊為其辯解道:“呂大人,我們每日里都有安排人灑掃,只是長安城太大,遠(yuǎn)遠(yuǎn)做不到臟了就立即清掃干凈。更何況那些都是牲畜,它們要方便,咱們也管不住不是?” 這話說得也沒毛病,當(dāng)初云舒提成城市環(huán)境治理方案的時候,呂衡也是這么解釋的。 哪個城池里面沒有牲畜的糞便?即便是京都,那街邊也有不少牲畜糞便,尤其是馬匹的。 不論是騎馬的,還是乘馬車、牛車的,那些牲畜走到哪,自然是拉到哪,人怎么能管得??? 呂衡高興地捋了捋胡子,“所以說,還是我們西州的車好,不僅沒有車馬顛簸,還干凈環(huán)保。” 以前云舒嫌棄馬車顛簸,呂衡還不以為意,覺得殿下太過嬌氣。后來坐過高檔的汽車、火車后,連他都覺得馬車顛簸得厲害。 一般也就城里邊的大街會將路修得寬闊平坦,其他地方都是泥土路,其顛簸程度就不用多說了。 呂衡在學(xué)會了騎自行車后,更愿意騎車上下班。五十多歲的年紀(jì),騎了車后,甚至覺得身子比之前還要硬朗了許多。 白聞紳見呂衡這般說,這才明白他們是想夸自己的車好。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相比較于馬車,自行車確實(shí)更加方便快捷,速度還一點(diǎn)不慢,甚至很多馬車不能行走的路,自行車都可以穿行。 而且自行車還不需要喂草,也不需要鏟屎,確實(shí)更加方便還干凈。 呂衡繼續(xù)道:“現(xiàn)如今我們西州官員上下衙,都是騎車,不僅方便,不會污染街道,還能鍛煉身體,一舉多得。白大人,你要不要也給長安的官員們,或是家里人置備上一些?” 白聞紳:“……” 這是明著推銷了嗎? “呃,呂大人勿急,想來這車也不便宜,衙門要用的話,本官還需要再合計(jì)合計(jì)。眼下就要年底了,今年各處花銷不少,衙門的銀子所剩不多。若要置辦,少說也得到明年了。” 白聞紳也沒徹底說不要,“不過本官家中子侄不少,年輕人愛新奇,倒是可以購置一兩輛,讓他們玩玩?!?/br> 白聞紳雖然看車不錯,但還是覺得這東西只適合年輕人玩。他買個一兩輛也算是支持一下殿下的產(chǎn)業(yè)。 呂衡見話已至此,也就沒再多勸。 他本就是想賣白聞紳一個好,想要在車子正式售賣前,留一些給自己人。 在他看來,這車在上層推廣開,形成潮流后,其他人自然就趨之若鶩了。到時候車子只會供不應(yīng)求。 這個道理,還是他從殿下那里學(xué)來的。 但白聞紳不想要的話,那他也不會勉強(qiáng)。 說到底白聞紳還是與云舒相處得太少,不了解情況。 常跟在云舒身邊的下屬們,哪個不知道殿下的東西,都是極好的。早點(diǎn)從內(nèi)部渠道弄一些,不論是自己用,還是送人,都是極有面子的一件事。 況且呂衡此次來,賣車只是附帶的,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只是他的事還沒來得及說,車隊(duì)就回來了,以及帶回來了幾人,正是剛剛在酒樓二樓交談的秦家主等人。 昨日秦家主他們已經(jīng)與云舒見過面,此次來行完禮后,也沒繞彎子,直接道:“殿下,我們幾個來是想問問,您這車可不可以全部賣予我們?” “除了這車外,還有西州的另外幾樣?xùn)|西,我們也很感興趣,不知殿下可不可以詳談?” 云舒微微挑了下眉,這幾人來得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快,而且一來就是想要壟斷。 云舒既然昨日見他們,其目的就是要將這些家族拉攏過來,但是要直接全放給他們,讓他們壟斷市場,那也是不行的。 “可以賣給你們,但只賣予你們肯定也是不行的?!?/br> 聽到還要賣給別人,秦家主的臉色一變。若是賣予很多人,那他們彼此之間就有了競爭關(guān)系,那他們還如何賺錢? 他焦急道:“殿下……” 云舒適時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別急,先聽本王把話說完。 本王可以讓利給你們,大家有錢一起賺。 但你們只是關(guān)內(nèi)道的經(jīng)銷商,隴右道那邊本王已經(jīng)與其他人談好了合作?!?/br> 秦家主一聽他們不是第一批達(dá)成合作的,頓時更著急了,但他也沒打斷云舒的話,只耐心聽著。 云舒也看出來這幾人的急切,給了他們一顆定心丸。 “雖然你們只是關(guān)內(nèi)道的經(jīng)銷商,但本王可以允諾你們,你們是這一地區(qū)唯一的經(jīng)銷商,獨(dú)家經(jīng)營。你們同意嗎?” 秦家主等人好一番才懂了什么是經(jīng)銷商。 只是他們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銷售方式,還是與其他幾人商議了一番。 “雖說殿下允諾的地域不夠大,但我們本身的經(jīng)營區(qū)域也就在關(guān)內(nèi)道這。這一條好似影響也不算太大?” “若真的是獨(dú)家經(jīng)營,倒也不是不行?!?/br> “我們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個來的,若是猶豫不決,可能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br> 他們在商議的時候,白聞紳隱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車如何就要這般著急定下? 這幾人很快就商議完畢。 既然是獨(dú)家,自然這車只能賣予一家。其他幾家很快就談好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例如做酒樓生意的,談了西州白酒,做珠寶首飾生意的,想要西州香水等等。 時間過得很快,合同也一份接一份地簽。 他們這些家主也是第一次見到將甲乙方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寫得如此詳細(xì)的合同。這一份合同,比之他們之前五份合約好要厚。 這些合同簽好后,有人提出,想問問火車如何才能跑到長安來。 這人此前去過一次西州,返程的時候,坐的就是西州到沙州的火車。甚至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其他幾城正在建火車軌道。 那時候那些城池都在夏王手里,監(jiān)建火車道的定是夏王殿下。而他們所在的長安,以及沿途的蘭州等地,那時候還在蘭原王的手里,火車肯定是修不過來的。 如今長安也劃入殿下的勢力范圍了,是不是該修火車了? “殿下,咱們這里還通火車嗎?” 云舒自然是想通的,他還想將整個大雍都通上火車呢,到時候四通八達(dá),他想去哪去哪。 但他說出口的,卻是,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頓時就xiele氣。 火車對于商人的重要性,他們可太知道了。原先往返行商需要數(shù)月乃至一年,而通了火車之后,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一月。 行商是一個家族長久發(fā)展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沒有銀錢支撐,再龐大繁盛的家族,最終也只會沒落。 所以他們想要火車,更多的是為自己為家族考慮。 云舒見這些人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心中想要。 建火車鐵軌可不是小事,花的也不是小錢,云舒自然不愿意當(dāng)冤大頭。 “你們可能不知道,西州往沙州去的那段鐵路,是西州府建的,但沙州、甘州、涼州等地的鐵路就是他們各個府衙自己出錢建的。他們當(dāng)初沒錢,還是問九州銀行貸的款,回頭要用稅收將這錢給補(bǔ)上的。” 這些人當(dāng)即將目光投向了白聞紳。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人家都是各個府出的錢,到了你這,也應(yīng)該是長安府出啊。 白聞紳:“???” 他頓時急道:“長安府也沒有這么多銀錢,況且咱們這也沒有什么九州銀行,即便是借,本官都不知道問誰借去?!?/br> 他說的也是實(shí)話,九州銀行確實(shí)還沒有開到這邊來。 云舒不動聲色看了幾人一眼,緩緩道:“本王倒是有一個提議,諸位不妨聽聽,看看是否合適?”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殿下您說。” “現(xiàn)如今西州往涼州這一路,鐵軌是各城自己鋪的,火車則還是用的西州的火車,一路從西州跑到?jīng)鲋菰俜祷亍?/br> 但西州的火車,目前最多也就跑到?jīng)鲋?,你們?nèi)羰窍胍疖嚕髓F軌外,還得再買火車,這筆錢可不少?!?/br> 眾人一驚,“這么麻煩?。俊?/br> “不能讓西州的火車多往這邊跑一段嗎?” 云舒半真半假解釋道:“這是個技術(shù)問題,本王也不是太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