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對哦,他一個校尉,為什么要考慮中原的城墻好不好爬? 好爬,他也不能去爬呀! 第82章 龐農(nóng)也知道自己犯了蠢,他干笑兩聲,指了指城墻底下已經(jīng)站成一排的參賽選手,迅速轉(zhuǎn)移話題。 “殿下,他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快下令開始吧。” 見龐農(nóng)一臉尷尬,云舒也就沒再問關于爬中原城墻的問題。 這第二項比試,也分為一來一回兩個部分。 選手們需要先攀爬至城墻頂端,而到達城墻頂部之后,再迅速索降。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能依靠的,僅有一條繩索。 不管是龐農(nóng)還是西州軍,都覺得依靠一根繩索爬上頂端,雖然很難,但是只要給他們足夠多的時間,倒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在準備期間,西州軍的重任聚在一處,一起商量著一會兒爬城墻的最佳方案。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使用雙手抓住繩索,用腳蹬住城墻墻壁往上爬的方法。 所以他們并沒有太過緊張。 與西州軍備戰(zhàn)時的吵鬧不同,玄甲衛(wèi)這邊一片安靜,大家都在鉚足著勁,要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拿到第一。 因為剛剛曹誠跑過來告訴他們,每輪拿到第一的人,將可以先行配備新武器。 于是在云舒宣布比賽開始之后,一切就完全超出了龐農(nóng)等人的預料。 代表比賽開始的銅鑼一響,不管是西州軍還是玄甲衛(wèi),快速行動了起來。 他們一個腳蹬城墻抓住繩子往上爬,一個像是爬樹一般拽著繩子就往上爬。 很快,西州軍那邊就有人因為手上被繩子勒得太狠,或是一時沒抓牢而滑了下來。 但反觀玄甲衛(wèi)那邊,一扭一扭爬了兩丈多高,速度快得驚人,就連蕭謹行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更別提一旁的龐農(nóng)等人了。 龐農(nóng)怪叫道:“為什么他們的手不會滑?” 云舒抬著頭,目光一直沒離開玄甲衛(wèi)他們的身影,聞言道:“有技巧的。他們用的不全是手臂的力量?!?/br> 龐農(nóng)還沒聽明白,玄甲衛(wèi)那邊已經(jīng)有人登上了城樓。整個過程不過幾息之間。 龐農(nóng)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要知道西州軍這邊最高的也才爬了兩丈多高。 云舒心里默默數(shù)著秒,四丈多高的城墻,用時二十秒。 他點了點頭道:“還行,還有進步的余地?!?/br> 龐農(nóng)轉(zhuǎn)頭看著云舒,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爬上城墻,殿下居然還不滿意? 殿下是閻王嗎?要求這么嚴格? 然而龐農(nóng)的驚訝還沒結(jié)束,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爬上城墻的玄甲衛(wèi),已經(jīng)又利用這根繩子從城墻上跳了下來。 往返一趟的總用時,只有二十五秒,其中還包括了打結(jié)的時間。 看著從城墻上一躍而下,快速降落到地面的玄甲衛(wèi),連蕭謹行都沉默了。 玄甲衛(wèi)的速度太快了,西州軍這邊完全就比不了。 龐農(nóng)結(jié)結(jié)巴巴道:“殿下,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云舒不用想都知道西州軍這群人肯定好奇得要死,于是沖著他們招招手道:“走,去城墻邊,我找人給你們慢動作演示一遍?!?/br> 說著,將拿到第一名的那位年輕人喊了過來。 那人一聽被云舒召喚,立即眼前一亮,小跑著到云舒面前,腳一跺,胸一挺,高聲喊道: “報告殿下!一營三連四排排長張承業(yè),向您報到!請指示!” 他這一嗓子,把向來大嗓門的龐農(nóng)都嚇了一跳?!鞍?,這事干什么呢?” 然而他問出來后,對方根本就沒搭理他。 倒不是張承業(yè)不愿意搭理,而是按照規(guī)矩,這個時候沒有上級的允許,他是不能亂回答問題的。 龐龍狐疑地看著那人,但見對方昂首挺胸直視前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自己話的樣子,嘀咕道:“莫非是個聾子?” 他轉(zhuǎn)而問云舒,“殿下,一營我懂,但是這個二連三排是什么意思?”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左右不過是云舒嫌麻煩,直接套用了現(xiàn)代的軍中編制。 “玄甲衛(wèi)畢竟是本王的私人衛(wèi)隊,不好采用軍中軍府團那一套編制,于是本王重新設計了一套編制。一衛(wèi)有三營,一營有五連,一連有五排,一排有五班,一班十人?!?/br> 玄甲衛(wèi)的人數(shù),大約是一個獨立團的人數(shù),所以云舒在連排班的數(shù)量上就分得細了點。 云舒這么一解釋,龐農(nóng)就懂了。這所謂的一排,也就相當于一什,班長就是什長。而那個排長,也就對應著他們西州軍中的隊長。 至于這個隊長喊的“報告”,應當就是他們軍中每次對上級的時候,喊的“報”,雖然多了一個字,但是意思應該也沒差。 龐農(nóng)的問題,剛好也是蕭謹行有疑問的地方。這會兒問也問完了,他也得到了答案,于是問道:“這個攀繩,到底有什么技巧?” 云舒讓張承業(yè)示范一下。 只見張承業(yè)兩手攀住繩子后,雙腿彎曲,一只腳繞過繩子,將繩子在腳上纏住一圈,然后另一只腳踩在繞繩子的腳上,剛好壓住繩子,不讓繩子滑動,再利用腿部以及腰腹的力氣伸直身體。 直起身后,兩手再抓住靠上一點的繩索,利用手臂的力氣支撐住身體不落,然后快速松開腳上的繩索,再次屈膝繞繩踩住。 這樣攀爬的好處就是,繩子只要纏在腳上并被另一只腳踩住,就能保證身體不會滑落。 西州軍會從繩子上滑落,是因為整個身體的重量,一直在手上,時間一久,手掌就會受傷,從而抓不緊繩子,從空中掉落。 龐農(nóng)瞪著眼睛看著張承業(yè)纏住繩子的腳,“居然這般簡單!” 蕭謹行看一眼云舒,現(xiàn)在來看是足夠簡單的,但是要想到這樣的方法,卻并不容易。 云舒讓張承業(yè)下來,然后指了指他的胳膊道: “首先我們需要手臂有力氣,這個可以通過引體向上練習,其次,我們還用到了腰腹的力量。” 云舒將手指伸到張承業(yè)的腰部,指了一下。 只這一下,就讓蕭謹行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不耐。 云舒接著指了一下張承業(yè)的腿部,“最后就是大腿和小腿的力量?!?/br> 最后他總結(jié)道:“這些地方的力量,都是可以通過特定的訓練達到的?!?/br> 軍中并沒有一套科學的力量訓練體系,大家都是按照前人的經(jīng)驗練兵。主要項目也就是射箭,揮刀,軍陣練習。 射箭是練習熟練度以及命中率。 揮刀是為了增加手臂的力量,使得在戰(zhàn)場上會更加勇猛。 軍陣練習是因為這個時候的陣型還是很有效的,用自己軍陣的陣型,沖散地方的陣型,是所有將領都愛用的方法。 但他們并不會專門去研究當兵的,該如何訓練才能達到更完美更厲害的效果。 蕭謹行低頭若有所思。 云舒這樣的方法,確實是提高了玄甲衛(wèi)的實力和身體素質(zhì)。 而云舒讓張承業(yè)過來演示,也是因為他自己根本做不來這些動作。他平日里缺少鍛煉,手臂和腰腹的力量都不行。 要是讓他來爬繩索,那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料。 龐農(nóng)沒想那么多,他只覺得殿下真是太聰明了。 他繼續(xù)好奇道:“那他是怎么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的?不怕繩子一滑,整個人從上面摔下來嗎?這么高掉下來,不是也殘了,不殘也得躺好多天?!?/br> 在龐農(nóng)的視角,兩三息間,對方就從城墻上落到了地面,這完全是不要命的降落速度! 云舒卻笑道:“索降的話,也是有下落技巧的?!?/br> 龐農(nóng)瞬間來了興致,“什么技巧?” 雖然西州軍輸了,但龐農(nóng)也輸?shù)眯姆诜?/br> 云舒令張承業(yè)將腰帶上的扣子取了下來,那是兩只如雞蛋大小的鐵環(huán)。 云舒將鐵環(huán)舉到幾人面前。 “若是手直接抓著繩子下落,等人到了底,手也差不多要廢了。若是將繩子繞在身上減輕手部的壓力,但是這繩子在身上摩擦也是很容易傷到自己的。 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兩個鐵環(huán),來降落?!?/br> 龐農(nóng)之前并沒有看到玄甲衛(wèi)他們是如何利用這兩只鐵環(huán)下降的,這會兒不禁問道:“這東西怎么用?” 云舒拉過繩子,在上面打了一個結(jié),隨后展示給眾人看。 “這個結(jié)叫八字結(jié)。將這個鐵環(huán)穿過腰帶,然后再將繩子穿到鐵環(huán)上,就可以做成一個臨時的下降器。而這個下降器就是為了下降過程當中,使自己不受傷的?!?/br> 繩子穿過鐵環(huán)做成一個下降器,然后需要索降的人員,左手居高處握住繩頭,右手放到身體右下方握住繩尾,然后就可以開始放繩下降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繩子磨的是鐵環(huán),而不是降落人的手掌或是腰腹。 若說攀爬還有力量存在外,那索降完全就是心理素質(zhì)和技巧的問題了。 龐農(nóng)湊過來討好道:“這鐵環(huán)能不能送我一只,回去我也去練練?” 面對他的厚臉皮,張承業(yè)自然不能同意。這是殿下發(fā)的小玩意,一共也就兩個,怎么能送給龐農(nóng)呢。 他想要,自然得找他們將軍要去,關我們殿下什么事? 接下來的幾項比試,不管是匍匐前進穿過鋼絲網(wǎng),亦或是站在烈日下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座雕像,西州軍都輸了。 重新回到玄甲衛(wèi)的訓練營,看著那些集匍匐、跑跳、攀爬于一體的訓練器材,龐農(nóng)終于意識到,這些他以為亂七八糟的設施,其實都可以有目的地針對身體的某處肌rou,進行訓練。 讓大家的耐力、靈活度,以及身上各處的肌rou,都能達到更好的狀態(tài)。 而看完比賽的蕭謹行當即拍板,讓人將玄甲衛(wèi)訓練場里的器材,全都打造幾套,送到西州軍訓練營當中。就連玄甲衛(wèi)的訓練日程表,也被他謄抄了一遍。 對比玄甲衛(wèi),他覺得西州軍的訓練實在是太松散了。 而西州軍的其他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苦日子要來了。 蕭謹行決定要重新訓練西州軍后,云舒只表示,“今天流的汗,就是日后戰(zhàn)場上少流的血!” “流血或流汗,總得選一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