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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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板這么說,可以篤定他們也是外地來的了。許南珩拿起筷子,頓了頓,問:“請問您這兒有打包盒嗎?” “啊有的有的?!?/br> 許南珩又看出去,舀雪的人身邊追出來倆小孩兒,小孩兒拿著玩具鏟子在幫忙把干凈的雪鏟進(jìn)桶里。 大哥應(yīng)該是這家湘菜館的大廚,許南珩點的菜上齊之后大哥就從廚房出來了,看起來大哥想再收銀臺另一邊的窗邊抽根煙,被老板乜了一眼,把煙收起來了。 許南珩能感受到老板和大哥之間相處得很舒服,大哥看著兇巴巴,手腕處有紋身的線條,一看就不好惹,偏偏老板一個眼神他就慫。 挺……怎么說呢,許南珩覺得還蠻可愛的。 當(dāng)然,這不在許南珩的知識儲備里,如果戴老師或蘇老師在附近的話,會告訴他,這種‘可愛’它叫做‘好嗑’。 他吃飽之后,把帶給方識攸的部分打包好,老板讓耿直大哥從后廚拿了鋁箔紙層層包起來,再裝進(jìn)袋子。許南珩好好道了謝。 農(nóng)牧區(qū)的藏民們仰仗天地而生活,淳樸的藏民會因為殺牛羊吃rou而心有罪孽,他們放生的牛羊耳朵上會穿上一個標(biāo)識,藏民不可殺它吃rou或剝皮,從此這只牛就只能因病痛或天敵而死去。 這里是自然的,這里的人們順應(yīng)自然而活。 天降雪,大家就取雪,牧場長草,大家就放牛。生老病死,往復(fù)循環(huán)。仿佛這里真的是被神籠罩的地方。 許南珩坐了個三輪到醫(yī)院門口,他發(fā)了條消息給方識攸,說自己到了。三分鐘左右后,方識攸從門診大門小跑出來。 目光迎上的瞬間,兩個人在忙碌的門診門口停頓了一下,然后走向?qū)Ψ?。方識攸伸手接過袋子,拎過來后說:“這么沉,太多了吧,你自己吃飽了嗎?” “我吃飽了,沉是因為有老板送的水果?!痹S南珩說。 “是嗎?!狈阶R攸說,“你冷嗎,進(jìn)來坐會兒暖一暖?!?/br> 他說完,沒給許南珩反應(yīng)的時間,換了只手拎袋子,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握住許南珩的小臂,將他牽進(jìn)來。 門診旁邊就是急診,冰雪天氣容易出交通事故,今天送來的大多是外傷患者。天是深灰色,與那些青灰的高山仿佛渾然一體。 拐過走廊兩個彎,方識攸推開一間醫(yī)生辦公室的門,說:“進(jìn)來坐一下,我給你拿車鑰匙,你開車回去?!?/br> 進(jìn)來后辦公室里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楊郜。楊郜一見他,笑起來:“哎許老師。” “楊大夫。”許南珩也打招呼。 接著楊郜和另一位醫(yī)生一起站起來。方識攸說:“郭主任在2樓,那個腹主動脈瘤的做不了腔內(nèi)了得開刀,呂主任剛才在急診收了個出血將近2000毫升的病患,你倆誰過去幫忙。” “得嘞?!睏钲帐傲艘幌伦郎系臇|西,“我去吧,旺姆醫(yī)生你都三十個小時沒休息了,明天早上你也別來了。” 和他一同站起來的旺姆醫(yī)生“啊”了下,說:“那、那就沒有麻醉了呀?!?/br> 方識攸:“沒事,明早市里會過來一個麻醉醫(yī)?!?/br> 辦公室空了下來,方識攸把袋子放在他自己的桌上,沒著急拆,先拎起地上的水壺給許南珩倒了一杯水。 “你趕緊吃呀。”許南珩說,“一會兒涼了?!?/br> 方識攸把袋子打開,一盒水果拿出來,剩下的放進(jìn)了保溫箱里,顯然現(xiàn)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他先把車鑰匙給許南珩,說:“今天急診忙,我等另一個醫(yī)生來上班再吃,你坐下喝點熱水?!?/br> 許南珩手里還端著他倒的水,他坐三輪兒過來的,一路上那個風(fēng)差點給他吹面癱。許南珩兩只手捧著水杯:“嗯。” 他剛在方識攸的桌前坐下來,方識攸正伸手從筆筒里抽筆,忽然辦公室門被人從外面非常用力地推開。 護(hù)士喊道:“方醫(yī)生!十床那個主動脈瘤的破了!” 不止來了一個護(hù)士,連帶剛剛?cè)ゼ痹\的楊郜和旺姆醫(yī)生也跑了回來,旺姆醫(yī)生在辦公桌上精準(zhǔn)抽出十床的報告單,楊郜把手里剛收拾的東西一股腦丟在辦公桌上。 方識攸看向護(hù)士:“配血,楊大夫去下病危,讓家屬簽字準(zhǔn)備手術(shù),旺姆去麻醉,我給郭主任打電話?!?/br> 他邊說邊掏手機,接著又有人收到了通知,進(jìn)來脫白大褂準(zhǔn)備去手術(shù)。一屋子人,方識攸倒沒忽視他。 電話撥出去的時間里,他扭頭對許南珩說:“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先睡,別等我?!?/br> “……”許南珩腦子轟地一聲。他這話說的!? 還好這屋亂糟糟的,好像沒人聽見,除了楊郜,緊急狀態(tài)下還投來一個驚喜的眼神。 第27章 楊郜那個表情,和“哇哦”的眼神,許南珩緩了足足一分鐘才緩過勁來。 以至于手里的車鑰匙都給他捏熱乎了。 許南珩聽完他那句話后如蟒蛇繞頸,也沒那么夸張,反正有些難以呼吸,大概是高領(lǐng)毛衣穿反了的那種程度。 他自己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方識攸辦公桌側(cè)邊就有一排暖氣片,這兒暖烘烘的,許南珩膝蓋朝著暖氣片坐下。他是緩過來了,他不知道方識攸會不會有什么異樣,他希望方識攸是淡定的,不要影響他接下來的手術(shù)。 許南珩嘆了口氣,如果說自己下午醒過來去摸半邊床鋪的行為恍若新婚,那么剛才方識攸這句話說的,簡直是步入婚姻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