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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獰寵記在線閱讀 - 第83節(jié)

第83節(jié)

    第152章

    芝蘭院。

    綠鶯一愣, 馮嫻讓她說說自己?

    可她還真不敢說,饒是她如何和馮元打擂臺,這也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兒,簡直沒臉出口。其實細細想來, 她也不過是恃愛行兇, 仗著他在意她,才敢作敢鬧敢威脅?平時不覺得, 此時被人點出來, 倒有些臊得慌了。

    綠鶯將話題岔開, 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太太還是太太?!币婑T嫻沒明白, 她說得直白了些:“老爺似乎是不打算......合離了?!?/br>
    馮嫻抿了口茶水, 哦了聲, 隨意點點頭:“這個能猜出來。好事成雙,家丑可沒成雙成對的道理, 哈哈?!?/br>
    見她還有心思說笑, 綠鶯實在理解不了。她是馮佟氏親生的罷?“那要是......太太真與老爺合離了,你會難過么?”

    馮嫻想了想,“可能不會罷,我娘也不老, 更不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有甚么好難過的?!?/br>
    綠鶯覺得大姑娘可能真不是太太親生的。不過不得不承認,在得知馮元與馮佟氏不會合離后, 她心里是松口氣的。雖說因為鬧出人命才去揭露馮佟氏,可到底一個女子婚姻被毀, 是與她有直接干系的。此時好了, 心理負擔沒了, 她不由自嘲,綠鶯啊綠鶯,你果然心太軟。

    大抵馮嫻說得沒錯,她真是個包子。

    關(guān)于媳婦與婆婆對打一事,綠鶯實在不能茍同。她皺著眉,滿臉不贊成:“魏國公夫人怎么說也是長輩,更是你婆母,你對她又撓又踹的,即便有委屈,也是大不敬了。尊老愛幼是美德,我實在是覺得你有些......”她在斟酌措辭,本想說“過分了”,忽然見馮嫻面上難看,連忙剎住話頭。

    馮嫻嘴角拉了個諷刺的笑,陰陽怪氣地看著她:“呦,就你最善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到底明不明白?哼,還以為你開竅了,原來還是個大包子?!?/br>
    綠鶯也是為她好,打爹罵娘的到底是不對,討了個沒趣兒,她也有些面上不好。她不想再留,站起身:“那行,就這樣罷,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我回屋收拾去了?!?/br>
    馮嫻一蒙,愣愣地望著她,旋即琢磨過來,連忙拉她坐下,嘴上不住討?zhàn)垼骸鞍ミ?,我的李姨娘,我的好李姨娘,你知道我嘴笨,輕易得罪人,還往心里去甚么呢?快坐下罷,也就你,我還喜歡說說話,換了人,我看我理不理。今兒是除夕,一會爹回來了,沒準大家一起吃餃子呢,你別走了,咱倆一塊去?!?/br>
    綠鶯重新坐下來,暗道你也還真敢說,馮元還能開開心心擺席吃餃子?你以為你爹心跟你一樣大呢!

    她瞟了眼身側(cè)默不作聲的純兒,有些擔心:“純兒怎么說也是嫡女,魏國公府就這么讓你領(lǐng)回來了?沒攔著?”

    馮嫻也順勢看了眼女兒,這才注意到女兒跟個泥皮猴子似的,立馬柳眉倒豎,嘴里一疊聲數(shù)落:“瞧瞧,瞧瞧,嘖嘖嘖,還是個姑娘家家么,不知臟凈,一點也不懂事,還不跟雪蓮去換衣裳?”

    “嗯!”純兒剛才還跟木頭似的,這時候登時眉開眼笑,撒歡跑著去換衣裳了。馮嫻望著女兒的背影,煩悶地嘆了口氣。她搖搖頭,看向綠鶯:“他們開始也沒說不要純兒,但你也瞧見了,純兒粘我粘得厲害,我一說要走,她就亦步亦趨跟著,我這才將她也帶了出來。”

    “你糊涂??!你想沒想過,你若是嫁人,她怎么辦?”綠鶯沖口而出。

    她說完,就有些不自在,覺得這話說得虧心,她自己不也是將豆兒帶在左右?馮嫻看著是個傻大姐,其實一點也不糊涂,即便有糊涂時候,也自有她的小聰明。

    可此時的綠鶯不知。她現(xiàn)在深深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的感覺,馮嫻被休了,自己卻不當一回事,反而別人跟著cao心難受,這都哪跟哪啊??刹还荞T嫻看起來多么灑脫、多么堅強,綠鶯還是覺得她可憐、錢家可惡。

    她替馮嫻不平:“你跟婆母動手是不對,可他們苛待你就應(yīng)該了?也太不將馮家看在眼里了,你放心,老爺不是去了么,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到時候讓他們八抬大轎來接你。”

    在綠鶯心中,馮元幾乎就是萬能的,有他出馬,就沒解決不了的事兒。可這其實是她想法狹隘了,他搞不定的事情還真挺多?!板X家為何現(xiàn)在休我,從前干甚么去了?還不就是他錢遜得勢了。在南方時,他查了個官員參與官鹽私賣的案子,又往上繳了大筆贓銀,癟癟的國庫被他充實了,皇上要不是礙著身份,估計都跟他拜鐵哥們了,破格從從五品一越三級,如今正四品,成了皇上眼前紅人,咱們怎么比。比官勢?我爹是光祿寺卿,從三品看起來不差,可管的不還是吃喝,其實就是個御用大廚子。錢遜呢,如今在五寺之首大理寺,左少卿,掌審案的,比原來我爹那個督察院還高上一等呢。比家世?他爹是公,我祖父是侯,誰大誰?。窟€比個屁啊比?!?/br>
    “不過就算他錢家改主意,我也不會回去?!瘪T嫻揮退下人,朝她勾了勾手指,兩人頭碰頭,然后小聲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上繳的贓銀里有一部分是錢家出的?!?/br>
    “怎么講?”綠鶯一怔。

    “就是說,這天大的功勞,是他家偷偷用家底堆的。除了皇上沒人知道贓銀上繳了多少,我也不知,更不知他家在里頭添了多少。但我知道,他家如今就剩下個空架子了,擺件都換成了贗品?!?/br>
    “為何?圖甚么呢?何至于這么著急?”在綠鶯看來錢遜前途算好,倒不至于倒賣家底去立假功。

    馮嫻白了她一眼,跟看傻子似的:“當然是謀前程了。國公爵位世襲,也只能傳一人,且就只是比普通人多些俸祿,那俸祿還少的可憐,實權(quán)也沒有,當然得出來幾個高官,拉拔拉拔兄弟,錢家可好幾個兒子呢,都屁本事沒有,整天就知道招貓逗狗玩蟋蟀?!?/br>
    不過她也有些想不通:“這事我也沒搞明白,之前我就總見國公爺召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一下午,這在原來是從沒有過的。我有此去偷聽過,聽他們提過太子皇子甚么的,也不知與這事有沒有關(guān)。”晃晃腦袋,馮嫻攢眉若有所思:“估計沒關(guān)罷,那時候錢遜還在江南呢?!?/br>
    綠鶯卻忽然明白了:“我聽說你的嫁妝花完了,其實你是故意惹禍被休的罷?錢家既成了空殼,你怕今后在錢家吃不上飯?那還不如商量商量合離呢,也比被休名聲好些。”

    馮嫻擺擺手,不以為然:“無所謂,合離也好聽不到哪去。我確實是故意激他的,但錢家也不至于窮成那個奶奶樣,如今混到大理寺了,多少人上趕著給送錢呢。我是怕那鹽款的事捅出來,再連累了我和純兒,這才急忙躲出來的?!?/br>
    綠鶯在臨告辭時,想了片刻,忽然問了她一句:“你現(xiàn)在對他......有恨么?還是不舍?”

    馮嫻淡淡搖頭:“從前恨,那是因為有愛,他就像荊棘,是條再難我也要踏的路。如今甚么感覺都沒了,他就是我的深淵,我只想往外爬,想看到陽光。”

    一個人心變,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情移,一個是情逝,馮嫻沒有移情別戀,卻生生將愛從心中剜走,可見兩人是徹底緣盡了。綠鶯越加體會到這種悲涼,就越加慶幸她與馮元,情還在,希望就還在。

    回去路上,綠鶯還在想錢家事,夫妻尚且如此,那馮元對她,也真算夠意思了,她之前是不是太過矯情了?退一步想想,假若他將來待自己依然不差,情不會消減,那他有一個半個的小寵,或是他真再娶,是不是也行呢?可這想法剛起了個苗頭,她就又忍不住干嘔,還是不行,怎么也不行,她受不了。

    春巧見她步子慢了下來,還一會攢眉一會抿嘴的,顯然有心事,她探過腦袋,歪頭問她:“姨娘想甚么呢?”

    綠鶯看了她一眼,哦一聲,道:“想純兒呢?!?/br>
    春巧一怔,連忙道:“奴婢已經(jīng)知道她甚么毛病了。”她扭頭鬼祟似的左右望了望,見四處沒人,離著芝蘭院也遠了,這才神經(jīng)兮兮道:“姨娘啊,奴婢覺得純兒小小姐應(yīng)該是小鬼上身了。你看她,去了花圃不揪花也不拔草的,跟驢子似的打滾兒,還不時跟自己傻笑,回去被娘罵了反而更高興,樂得跟撿了大元寶似的,這肯定是小鬼上身了,想必是淘氣鬼。咱們應(yīng)該告訴大姑娘,讓她請個神婆跳跳大神兒?!?/br>
    綠鶯本來認真聽著,卻越聽越離譜,懶得理春巧,只沒好氣丟了句:“那你去說罷,我可不去找打?!闭f完自己蹭蹭往前走了。

    怎么還不信嘞,春巧撅撅嘴,恨恨地跺了跺腳,這才屁顛兒屁顛兒朝姨娘追了去。

    穿過玲瓏院月亮門,十幾步路在眼前,對面就是房門,男子的粗獷與秩兒的頑皮,清晰地印在窗欞上,帶著影帶著音,活潑生動。綠鶯放慢腳步,慢得不能更慢。她想輕一點,慢一點,她要小心翼翼地觸摸那個美麗的泡沫,然后寶貝似的掬在手心,妥妥當當安放,一生珍藏。

    步上臺階,站在門前時,抬手推門,那手竟微微顫抖起來,她怯了。不知為何,她有些羞澀,用不用彩排一下一會對他說甚么?第一句說甚么?第二句呢?是抱歉地跟他討?zhàn)垼€是依然如之前的理直氣壯?

    呵,綠鶯,你以為你在唱大戲么,還彩排?做你自己,勇敢去罷。

    她笑出了聲,然后推開門。

    第153章

    房門被從外頭闔上, 她卻停在門口,目光穿過浮沉,到達她最愛的那兩個人。零

    一眼萬年,說的是短短一瞬間仿佛過了很久, 綠鶯此時也有這種感覺。不過短短幾日未見, 可今日經(jīng)歷這些事,心緒幾番震蕩, 再與他相見, 猶如相隔數(shù)年, 竟有了思念與陌生感。

    馮元正坐在床沿, 滿臉笑意看著閨女, 豆兒在床上走走跳跳, 時而踩踩被子卷,時而躲于爹爹身后罩住他的眼睛, 鴛鴦?wù)肀凰敵赡抉R, 噠噠騎著喊“駕駕”。當門扉輕輕響起的時候,父女兩個一齊回頭,豆兒嬌聲喊姨娘,馮元見了她, 先是眼睛一亮,卻像煙花一樣短暫,緊跟著臉一端,冷哼了一聲:“終于舍得回來了?”

    他怎么就這么可愛呢!他擺過無數(shù)冷臉, 綠鶯也最厭煩他如此,總愛冷漠, 總愛動怒, 可此時此刻, 她忽然想哭。人們常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這到底誰說的,她一定要打他!簡直沒有道理。當愛已成往事,彼此分道揚鑣,當初的榮辱與共,最后卻成了你一個隨意的眼神都再不會與我有關(guān),這又是多么可怕和殘忍的結(jié)局。馮嫻如今灑脫,她卻做不到,她不要與馮元分開,不要他的世界里從此沒有她!

    他就在那里,不是遙不可及,只要伸手就能夠到。腳步不再怯懦,綠鶯忽然拔腿沖向他。裙擺翻飛,像一朵正在綻開的青荷,馮元眼前一花,心里正跟著一亂,還不及反應(yīng)過來,那枝嬌嫩的小荷就從遠處的池塘一躍而出,連根帶須地長在了自己腳下,等他去日日澆灌愛撫。綠鶯跪坐在他身前,雙手抱住他的腿,頭靠在他的膝間,用臉頰來回蹭著,像小貓一樣粘人。

    閉上雙眼,兩行眼淚偷偷滑落,話確是笑著說:“甚么舍得?又怎么會舍得?這個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娘早早走了,她不要我,爹把我賣了,他也不要我,只有你,你一直在我身邊,沒有拋棄,沒有推離?!彼站o雙臂,越加將他的腿牢牢抱住,似是想用盡全身力氣,輕聲默念:“多謝你,一直都在......”

    馮元望著她的腦瓜頂,憐愛地輕撫著她的頭發(fā),一下又一下,心中倒是有些不大自在,在他記憶中,倒從沒聽她說過類似這種的“奇怪”話,煽情、讓人動容,仿佛分離過十年八載似的。他忍不住揶揄她一聲:“怎么了這是,之前還跟杠頭似的頂我,油鹽不進死倔的,今兒倒成了軟腳貓咪了?是不是瞧上甚么好東西了讓我給你買啊?”忽然想到甚么,他給她下魚餌吊胃口:“是不是想要珍珠粉?”

    綠鶯抬起頭,眨巴眨巴濕漉漉的眼珠,好奇問:“你怎么知道珍珠粉的事?”

    這才瞧見她竟是哭了,馮元一愣,連忙伸手替她擦拭臉上淚珠,有些慌了神:“怎么說著說著話,就又哭又笑的,跟你原來懷豆兒時一個樣?!边@么一想,他忽然又喜又驚:“莫不是有了?”綠鶯好笑地搖搖頭,他這才記起來,自從葵水那日吵架后,就從沒同房過。

    馮元正有些失落,不防豆兒哇地一聲大哭,緊貼著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差點沒將他耳膜刺穿,他腦袋嗡一下蒙了,半晌沒回過勁兒來。豆兒剛才一直躲在爹爹身后,探頭探腦地與姨娘躲貓貓,雖然姨娘不大理她,她也依然自得其樂。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哭嚎,委屈得跟甚么似的,為何一臉“全天下皆欠了我糕餅”的模樣,馮元與綠鶯就不得而知了。

    馮元顧不得失落,連忙回過身哄著這塊心肝rou,豆兒不為所動,倆腿一劈,坐床上就開始哭,眼睛都不睜,臉聚作一堆,癟著嘴鼓足勁兒,似是要掀了房頂。綠鶯趕緊站起身,心疼得不行不行,將女兒撈過來,誰知她一抱,豆兒摟著她的脖子哭得更是個驚天動地。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春巧進了屋,著急地奔過來,也跟著一起哄逗著,耳邊聽見娃娃嘴里不時冒出兩聲“姨娘姨娘”的,她看向綠鶯,霍然明白過來。轉(zhuǎn)身先安撫綠鶯馮元:“跟奴婢家的小侄女一個樣,小孩子最見不得娘哭,娘一哭她就害怕,也跟著哭。”說完,她拍拍娃娃的小屁股,誘哄道:“是看見姨娘哭啦?那二姑娘就跟姨娘說‘姨娘不哭’,你姨娘就不會哭啦。”

    豆兒哭聲小了些,糾結(jié)的臉也張開了,先是睜開一只眼睛,然后是另一只,等濕潤潤的大眼睛完全睜開,才用小手抹著綠鶯的臉頰,見到淚珠就擦,嘴里委屈噠噠地一抽一噎:“姨娘不哭了,乖,姨娘不哭,?。 弊詈筮B綠鶯的睫毛都不放過,兩根指頭拈過去,將淚漬抹走,直至徹底干凈了,才破涕為笑。

    自己的孩子就是寶,綠鶯感動得跟甚么似的,總說母子連心,這話果然不錯。等春巧將豆兒送回東廂閨房睡覺,她被馮元拉坐在身側(cè),四目相對,都驀地避開,兩人一時間靜謐無語,竟不知該說些甚么。沒了豆兒坐鎮(zhèn),氣氛越加微妙,她的心咚咚跳個不停。馮元也沒好到哪去,輕咳一聲,見她望過來,老臉一紅,竟說起了客套話來:“你......甚么時候回家的?”

    這幾天綠鶯一直跟他似仇人一樣相對,此時一下這么親近,肩挨肩股貼股的,她倒有了些尷尬感。臉上像被酒熏了似的,一抹暈紅似彩霞,也一本正經(jīng)地道:“早就回來了,那時你不在,去錢家了。”

    “對,是去錢家了?!瘪T元嗯了聲,有些心不在焉。視線凝在綠鶯交握在腹前的那雙手上,青蔥玉指,百爪撓心。想去抓,一想到那日頗有氣勢丟她頭上的那句“走著瞧”的狠話,就怎么也沒臉伸手。綠鶯不知他的糾結(jié),順勢問道:“錢家怎么說?”

    深深嘆了口氣,馮元搖頭,無奈道:“算了,毓婷還年輕,等我好好琢磨琢磨,給她尋個比錢家更好的人家。這樣的婆家,不要也罷。”

    綠鶯深以為然。她想起來剛才來不及問的話:“你怎么知道珍珠粉的事?”

    馮元笑了下,答道:“那日你與姬姨娘出門,還去了朱粉芳,當時拿著罐珍珠粉說了好半晌,之后我問了人,說你似乎對那玩意感興趣。我就尋思問問你,你要是想要,我就幫你去尋覓尋覓,南方有的是那珍珠粉。”

    綠鶯想了想,搖頭,忍痛拒絕:“算了,不要了,那東西燒錢,用不起。”

    聞言,馮元挑了挑眉毛,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不過......不對勁兒啊。她想到甚么,忽然狐疑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姬姨娘來尋我,又怎么知道我們一起出門?你讓人監(jiān)視我?”

    她可是有前科的,馮元怕她又跑,確實在南門宅子門口擺了幾個釘子盯人,可這時候哪能承認,他佯作羞惱,聲音大了些撐起氣勢:“甚么監(jiān)視,你又不是案犯,是德冒在街上瞧見你,才跟我說的?!本G鶯仔細看他眼睛,沒發(fā)現(xiàn)甚么破綻,這才放下心,不過,緊跟著心又是一提,臉也白了。

    “那他還看見......”

    還沒說完,就被馮元打斷,他也沒生氣,態(tài)度甚至算良好:“你莫怕。我心深慰,你竟還勸他早日娶妻,可見你對他只剩下禮了。不管他如何作想,你忠于我這點,我還是清楚的,哪能胡亂發(fā)脾氣怪你?!?/br>
    雖說綠鶯跟吳清甚么都沒有,可被他發(fā)現(xiàn),還是讓她有種被“捉j(luò)ian”的羞愧感。她漲紅了臉欲言又止:“其實......當日在書坊,他邀我去茶樓,我本可拒絕的。你......不怨我跟他走?”

    馮元搖頭:“說清楚也好,否則那書呆子會一根筋一直想著你。”說到這里,一想到那吳清還賊心不死,在墻角跟只臭蟲似的想著綠鶯,他又怎么能不氣:“哼,敢在我馮元背后窺伺我的女人,他該慶幸如今是官身,否則我非得好好讓人收拾他一頓不可,不死也讓他斷條胳膊。”

    綠鶯尷尬地聽著,這時候不能插話,唯有沉默。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距離感沒了,馮元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霸氣,一把抓過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用指腹揉搓著,頭也低下來,一動不動盯著她,眼睛像下火了似的,灼得人發(fā)熱。手心的熱度順著胳膊一路傳到心窩,再扶搖直上,沖到面頰。綠鶯頂著張大紅臉,感覺他的目光仿佛即將張開血盆大口要吃了她似的,忽然生出一種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覺,仿若當初在佟固別院的初見。

    “你今晚還去書房么?”她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他一眼,臉又紅了紅,說完又低下頭去。

    馮元越加欺近些,粗壯大腿緊挨著她的,堅硬,灼熱,他像只火爐,意圖拿她當作降火的清涼物。聲音也喑啞下來,湊近她耳蝸:“你希望我留下來?”

    這話怎么說的!又讓她怎么回!綠鶯羞惱地撇過身,將后腦勺賞給他,嬌蠻地扔下一句:“你愛留不留!”

    作者有話說:

    蟹蟹客官賞賜,小的會更加努力噠^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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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茅食貨志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8-21 19: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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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好一朵潑辣海棠,柳眉倒豎,酒窩緊抿。馮元只覺此刻竟是愛到了骨子里,他伸手撫上她的頰,在那酒窩處流連不放,胸中情潮欲噴薄而出,他湊近了嘶啞著開口:“告訴我,怎么就生得這樣美,這樣招人稀罕,嗯?”

    他不知該拿她怎么辦,想生吞入腹,嚼爛咬碎,可吃了就再也沒了,除了吞下她,他不知該如何才能與她更親近。他希望與她骨血相融,與她合二為一,想將她像荷包玉佩一樣系在腰上,想讓她做自己的舌頭或耳朵,隨時都能舔舐或撫摸。

    綠鶯抖著睫毛,渾身像被封住了一動不能動,任憑他靠近,再靠近,然后一縷潮氣吹拂而來,他的唇慢慢觸碰到她的臉,先是絨毛一癢,接著臉上一熱,頰rou與他唇瓣毫無間隙地相貼。伸出舌頭,旋轉(zhuǎn)著在那酒窩處一挖,登時像飲了一口月亮泉水,馥郁芬芳,嬌甜異常。唇瓣漸漸游移,厚實舌頭來回輕刷頰rou,在上面刮出幾條濕痕。綠鶯感覺那團鼻息在往耳根處靠近,喉頭滾了滾,幾乎忍不住要將羞人的嚶嚀聲脫口而出。馮元一手摟住她,拇指指腹去輕揉她的唇瓣,舌頭卻將那rou珠一樣的耳垂卷入口中,如佳肴一般撕咬,耳蝸輪廓像迷宮一般被他層層席卷舔刷。

    熱氣從耳眼鉆進腦中,綠鶯聽見嗡鳴聲,感覺自己的脊骨被抽走,她坐不住了,渾身似被水灌滿,忽然腰盤一軟,往一邊倒去,馮元輕笑一聲,張開手臂將她接在懷里。她徹底成了無依無靠的小船,無助地將他當做海岸,伸出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不知為何,渾身難受,哪哪都難受,沒力氣,一點力氣都沒有,難受得想哭。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眨著纖長帶淚的羽睫,她靠在他懷里,委屈噠噠地抬頭去看他,想求得一絲憐愛,拯救在汪洋中無力的自己。

    她感到委屈極了,他為何要一直咬她耳朵、啃她頭發(fā)?她的嘴唇很癢,嘴角也癢,連舌頭都癢,可能他來親親她的唇瓣、裹裹她的嘴角、吸吸她的舌頭,她沒準就不癢了呢,他為何就不來呢?馮元松開唇舌,吐納一番,低下頭去打量,懷中人柔弱無骨,動情地仰頭看他,臉上泛粉唇瓣微開,一截小舌要出不出地抵在齒間,欲拒還迎地對著他,眼中霧水蒙蒙卻是欲語還休,仿佛在道他冷酷薄情。他心中促狹心起,身子往后仰了半寸,果然她便下意識追隨過來,總要與他身貼身股貼股。心下得意暢快,男子自尊心得到飽足,這時候竟生出了些不合時宜的矜持,亦或是要吊足她的胃口?誰知道呢。

    他右手下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臀,溫柔道:“你乖些,我有話對你說?!奔幢憬Y(jié)果不改,有些事他還是固執(zhí)地希望她知道,做好事不留名從來不是他馮元的行事習(xí)慣。

    綠鶯越加委屈,扭了扭身子,她甚么也不想聽,她熱死了,她想哭,想脫衣裳,想鉆進被子里涼快涼快:“不聽不聽就不聽!”

    嬌蠻引來幾聲輕笑。

    “好了好了,乖??!”馮元眉開眼笑,兩手在她腰間一掐,一個轉(zhuǎn)身,她被他一把打橫抱坐在腿上。他一下下順著她的頭發(fā),摟住她的腿緊緊將她扣在懷里,不時用下顎親昵地去碰碰那細白額頂。“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我們又鬧了這么久,你難道就不想聽聽我的想法?嗯?”

    聲音低啞,勾人心魄,真好聽,她要聽??梢犚彩敲鲀簜€聽,這時候她甚么也不想聽,甚么也不想說。小辣貓又開始作妖了,還是得拋個餌先行安撫再談?wù)?,手指抬起她下顎,他沒給她絲毫反應(yīng)的余地,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近,綠鶯只覺眼前一黑,嘴唇一緊,卻是被他包住,像吸魂似的大力含允起來。喘息交融,嘖嘖吸允,她的脖頸被他死死扣住,仿佛下一刻便要被拗斷??梢哉f那是一種桃花瓣的味道,也可以說成是草莓,清香,甜膩,水潤,柔軟。輕易便撬開她的牙關(guān),他的舌蕾突出粗大,先是掃過她的牙床,劃過兩側(cè)軟rou,最后如游龍戲鳳般與那根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它們先是共舞,然后是并駕齊驅(qū),最后是你追我藏,譜寫一曲兒女情長。

    良久,唇舌分離,嘴巴從里到外透著麻,跟吃了十斤麻椒似的。這下才乖了,跟只愛嬌的貓咪一個樣,就知道在他胸膛上蹭,馮元摟著她:“即便沒有毓婷這事,我也本打算好,不娶妻了。綠鶯,我為你做到這般,你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