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彼闪丝跉?，這種魔法儀式看著簡單，實際要消耗不少魔力。

    她將羊皮紙放在桌上展平：“成功了?！?/br>
    蝙蝠俠湊過去端詳。

    羅賓也好奇地探頭過來：“讓我看看……呃、這是哪國語言？”

    “它不屬于現(xiàn)存的任何語言。一定要說的話，更類似于一種占卜紋?！痹鼓入p手抱胸看著他倆，抬抬下巴，“需要提出問題我才能給出相應(yīng)解讀?！?/br>
    “有數(shù)量限制么？”

    “沒有。但這種體量的金紋能顯示的信息量本就不多。”扎坦娜聳聳肩，“看來這個不明生物挺厲害啊?！?/br>
    蝙蝠俠沉思一會兒，先問出了一個他心中早有定論的問題：“我手機里的入侵者和夜巡時的幫助者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br>
    隨著她話音落下，紙上其中一枚字符徹底消失。

    ——果然。蝙蝠俠暗想道。

    此前他并不能確定夜巡偶爾遇到的一些“幸運事件”是不是巧合，直到那晚利用哥譚地下幫派的追殺確認(rèn)了他的猜想——有“人”在幫他。

    既然確定是人為，那么“偶然幸運”事件的出現(xiàn)時間和手機里的“流氓軟件”基本一致，這就更不可能是巧合了。

    尤其是今天，一向只在夜巡時才有的“幸運”居然在白天、在他剛告別“g先生”后出現(xiàn)了……

    蝙蝠俠定了定神，問出下一個問題：

    ——“祂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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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姆精神病院，哥譚的地標(biāo)性建筑之一。

    它原本只是個普通的精神病醫(yī)院，但自從哥譚開始井噴一樣出現(xiàn)各種奇葩反派后，就成了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危險分子聚集地。

    （劃掉）也是衡量哥譚反派水平的重要職稱評定地點（劃掉）

    阿卡姆最深處有一條長廊，兩邊分布著那群瘋得別具一格的精神病們專屬的“單人單間”，那是守衛(wèi)最森嚴(yán)的地方。

    前不久才大鬧了一場的毒藤女慵懶地半倚在墻邊，透過玻璃窗口看向正不斷發(fā)出詭異刺耳動靜的最里間。

    哪怕這里每個病房都隔著一段距離，也阻擋不了那里傳出的扎耳的聲響。

    那里關(guān)押著即便在人才輩出的阿卡姆中也相當(dāng)炸裂的超級反派——小丑。

    要知道就算是毒藤女這種一線反派，也相當(dāng)嫌棄這個瘋起來連自己人都坑的家伙。

    要不是他拿出了自己無法拒絕的條件……

    毒藤女想起今天各種被糊臉的糟心情況，心情沉郁，氣憤地瞪了一眼小丑所在的方向：

    ——現(xiàn)在想來，就算拿到手她也感覺自己虧了??！

    此時的小丑一改往常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樣子，看到自己終于成功吸引了毒藤女的注意力，就立刻撲到玻璃窗口上，興致勃勃地問道：

    “怎么樣？怎么樣？”

    病房是不隔音的，對這些天才和瘋子一線之隔的家伙們來說，就算聽不到聲音也不是他們交流的阻礙，不如干脆不搞隔音設(shè)備，還能方便監(jiān)聽把握里面的情況。

    毒藤女不耐煩地回應(yīng)道：“如你所說，蝙蝠俠確實有著不一樣的‘幸運’。”

    小丑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其他病房的人一聽，紛紛鬧哄哄地叫嚷著：

    “你也遇到了？”

    “我就說那情況不正常！”

    “就是！我怎么可能被一塊小石子砸暈？！！”

    “我的炸藥居然啞了！”

    ……

    “都安靜！！”小丑吼了起來，音量直直蓋過這嘈雜如菜市場般的喧鬧。

    整條長廊突兀地安靜下來，齊齊將視線投向他。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反派，要說害怕小丑那就是無稽之談，之所以會愿意聽他的，主要還是看個新奇。

    ——小丑居然讓他們安靜？

    平時他不是壓根不在乎這些的么？甚至他自己就是噪音的源頭。

    是什么讓他這么激動？

    小丑不管那群家伙看熱鬧的表情，一等重新恢復(fù)安靜，就自顧自地發(fā)出詠嘆一般的問詢：

    “艾薇，我親愛的艾薇，請你告訴我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毒藤女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別叫我艾薇！”

    但她還是勉勉強強多說了兩句：“我用上了新培育的小寶貝，當(dāng)時蝙蝠俠完全沒有防備，理論上一定會中招，但是……”

    “但是？”

    “但是突然刮起一陣風(fēng)把它吹回來了?！?/br>
    毒藤女眼眸微瞇：“現(xiàn)在想想，那個風(fēng)的走向確實很不對勁?！?/br>
    反派們都不是傻的，一個兩個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明顯不少人都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他們再次將注意力轉(zhuǎn)到小丑身上

    ——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一定知道點什么。

    然而被“病友們”寄予厚望的小丑在讓人失望方面從不讓人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來，尖銳的笑聲在整條長廊回蕩。

    其他病房的人紛紛瞪視這個又開始發(fā)瘋擾民的家伙。

    明明剛才還叫我們安靜，現(xiàn)在你倒是鬧騰起來了？！！

    小丑才不管別人怎么想，一邊狂笑著一邊自言自語，語調(diào)嘶啞而激動：

    “是她！真的是她……”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