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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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五條悟才罕見的沉默住了,甚至在伸手去摸土豆的心跳確認的時候,五條悟都是看著他身邊的夏油杰來大致確認土豆的位置。 夏油杰的眼神中的震驚多到已經(jīng)幾乎快麻木,在聽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他最后只是喃喃了一句:“所以,他們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條悟的臉色頓時更加沉重了起來,他開口說道:“杰,我其實懷疑的是土豆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土豆了?!?/br> 他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道:“你看啊,日向之前不是說過為了一個朋友,這個仇一定要報,而且他還說他的朋友受到了那個東西的人體實驗。但是他又不提那個朋友的名字,而且更為詭異的是他對待面前這個土豆的態(tài)度也有點奇怪?!?/br> 五條悟有理有據(jù)地分析道:“我懷疑那個時候日向土豆就已經(jīng)死了,這個土豆其實不再是原本的那個了?!?/br> 夏油杰這個時候詭異地和五條悟的腦回路接起來了,他愈發(fā)震驚地開口說道:“所以,你懷疑日向口中的朋友是原本的土豆,然后在原本的土豆死去之后,這個新的土豆是被日向無意識創(chuàng)造出來的?” “對?!蔽鍡l悟點了點頭。 在點完頭之后,五條悟稍微有些停頓,他撓了一下腦袋,他說道:“其實我覺得比起創(chuàng)造的話,更有可能的是那個是土豆的尸體,日向無意識地將自己的術(shù)式覆蓋在土豆身上,然后讓他呈現(xiàn)這種【活著】的狀態(tài)。” 他輕聲開口道:“因為在潛意識地拒絕了土豆的死亡,所以連接的術(shù)式讓土豆原本空蕩蕩的胸膛中響起了日向的心跳?!?/br>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們兩個人同時沉默中,月色把這一片地方照的光亮,樹葉被風(fēng)吹出簌簌的響聲。 在一片安靜中,夏油杰由衷地感嘆道:“好扭曲。” 五條悟繼續(xù)說道:“所以日向土豆的臉上才會呈現(xiàn)出那種樣子吧。” 他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簡單的人形,然后說道:“沒有任何表情,說話也只能夠說一兩句?!?/br> 夏油杰突兀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回想起來自己和土豆見面的全過程,然后打斷了五條悟的對話,他開口說道:“不對?!?/br> 夏油杰回想起來那天晚上初見土豆的畫面,那個時候正是深夜,只有零落的幾盞路燈亮著,穿著斗篷,帶著夸張的紫色帽子的日向土豆緩緩抬頭。 雨水滴落在他的臉上,沿著臉頰滑落到脖頸中,把衣領(lǐng)染成一片濕漉漉的,但是少年人本身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他只是沉默地抬頭看著雨,雨水流進那雙神秘深邃的綠色眼眸,而少年人的眼睛卻沒有半分生理性的不適。 夏油杰那天晚上是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后準備回盤星教,剛好空蕩的街道上沒有一個猴子,他打著傘,難得在略顯嘈雜的雨聲中享受安寧又清新的世界。 直到看到了那個少年,他翠綠色的眼眸有著執(zhí)著的意味,臉上有幾分茫然,但是依舊向前不停地走著。 夏油杰感受到面前少年人的咒力之后就皺起了眉頭,他把傘撐在這個小咒術(shù)師的頭頂上方。 寬大的黑傘隔絕了雨幕,雨滴打在傘面上,發(fā)出略微有些沉悶的聲音。 夏油杰低頭,看見臉上濕漉漉的少年人眼神中迷茫與堅定交替,看起來格外奇怪。 在那一刻他聽到了日向土豆的聲音,少年人的聲音堅定有力,他綠色的眼眸看著夏油杰,然后沉聲說道:“我要找一個人?!?/br> 在那天之后,日向土豆的眼神變成了呆滯無光的樣子,夏油杰原本以為是這個孩子心理遭受了什么損傷,但是現(xiàn)在看來絕對不是這樣子。 他想到初見時日向土豆在雨中,伴隨著潮濕的水汽說出的那句話,又突兀地想到了今天日向土豆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說道地另一句話。 他說:“我找到你了?!?/br> 夏油杰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再次說了一句:“不對?!?/br> 在五條悟抬頭看過來的視線下,夏油杰說道:“土豆是有意識的,我見過他遠比現(xiàn)在要靈動的表情?!?/br> 五條悟也吃驚了,他問道:“什么時候?” 在夏油杰說完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五條悟也呆住了,他反復(fù)思考一下自己剛才的推測,然后說道:“不對勁,這非常不對勁?!?/br> 五條悟?qū)Ρ攘艘幌聲r間,然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夏油杰說遇到那個神情靈動,和活人無異的土豆的時候剛好是日向昏迷的時候。 如果一個咒術(shù)師昏迷,咒術(shù)供應(yīng)中斷,那么作為術(shù)式構(gòu)造出來的那種生命跡象應(yīng)該全部都會消失才對,反正不可能是這樣反而更加鮮活了起來。 五條悟忍不住去想那個時候杰見到的那個追尋日向的土豆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舔了一下自己有些干澀的嘴唇,他低聲說道:“在這種瘋狂又扭曲的身體之上如果誕生出來新的靈魂的話,悟,你覺得會是什么?” 五條悟思考兩下,聲音滿是復(fù)雜地說道:“別說了,杰,我現(xiàn)在總感覺馬上特級咒靈就要出來了?!?/br> 一想到這,他的聲音也變的有些干巴巴的,五條悟說道:“據(jù)我看到的來看,暫時還沒有這個跡象,但是根據(jù)我們推測這種情況來看,時間也不遠了。” 五條悟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他更習(xí)慣于一發(fā)術(shù)式清場的快樂感,這種費心抽絲剝繭來探尋真相的方式并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