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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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得沒錯。”蘇冉給予肯定,車上各個乘客住的位置在整個案件中非常重要,這也是為何她一定要將車廂平面圖畫出的原因。 隨著大腦飛速的運轉(zhuǎn),他的眼里漸漸亮起一種如閃電般的敏捷光芒,語速不自覺地加快起來,仿佛這樣才能跟得上他跳躍的思緒:“死者遇害時處于被麻倒的昏迷狀態(tài),身上一共有十二處刀傷,有一兩處非常輕微,三處致命,其中有幾刀是在死者死后才戳上去的。在尸體周圍,發(fā)現(xiàn)了死者枕頭下一把裝滿的槍,睡衣上衣口袋中一塊被磕壞的金表,表上的時間顯示為一點一刻?!?/br> 邁克羅夫特極其清晰又富有條理地總結(jié)著,散亂不堪的線索和稍有不慎就會被漏掉的細節(jié)在他的組織下,變成一根邏輯鮮明的鏈條。 “他的房間里同時找到了一條繡著h的女士手帕,一根煙斗通條,疑似兇手留下的一根燒過的扁平火柴,以及被燒掉的碎紙片。紙片上被偵探波洛先生還原出了「小黛西·阿姆斯特朗」這個名字,從而牽涉出了一樁多年前發(fā)生在美國的女童綁架勒索案,進而得知受害者的真實身份為‘凱賽梯’,是那件案子中殺害女童的兇手,當年因為鉆了法律的空子,并沒有受到法律制裁?!?/br>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幾秒鐘,似乎又在腦中過了一遍所有的線索,才問道,“我遺漏了什么嗎,蘇小姐?” “毫無遺漏,福爾摩斯先生?!碧K冉感嘆著,幾乎想要鼓起掌來,“我深深地為您的記憶力和歸納能力所折服?!?/br> 夏尼伯爵也因為這一連串條理清晰的總結(jié)露出贊嘆欣賞的目光,舉起手中的杯子向邁克羅夫特致意。 蘇冉本來在期待著少年夏洛克展現(xiàn)出的絕佳推理天賦,沒想到卻率先領(lǐng)略了哥哥邁克羅夫的風(fēng)采。毫無疑問,作為名偵探福爾摩斯的兄弟,他也是一位頭腦極為靈活的人物。 “沒有聽到證詞前,對于究竟誰是兇手下結(jié)論或許還為時尚早,不過我目前能確定的事倒是有幾件?!边~克羅夫特神采奕奕,修長的手指扣在桌上輕輕敲了敲,“首先,兇手作案的動機一定與那一樁美國的陳年舊案有關(guān),考慮到那件案子又間接導(dǎo)致了四個人慘烈的死亡,我個人傾向于這起兇殺是當年相關(guān)人士的復(fù)仇。 “第二,兇手一定是從那被閂上的門中出入的,接下來我很好奇隔壁哈德比太太的證詞。 ”第三,偵探波洛先生雖然在前一夜一點差二十分時,被雷切特先生的叫聲驚醒,并隨后聽到他對列車員講話。但說話的聲音講的是法語,而我們都知道死者不會講外語,否則他就不會聘請麥克昆先生做他的秘書。由此得出結(jié)論,那時講話的一定不是死者本人?!?/br> “啊,我竟遺漏了這個細節(jié)?!毕哪岵舭脨赖負u了搖頭,“這么說那時雷切特先生就已經(jīng)遇害了?!?/br> 邁克羅夫特揚起嘴角,這是蘇冉第一次在這個男人臉上看到可以稱為表情的波動,那一抹近似微笑的弧度里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狡黠: “我可沒這么說,伯爵大人,我只能肯定說話的人絕對不是死者?!?/br> 伯爵疑惑地挑起眉,似乎并不明白這兩者到底有什么不同:“兇手在凌晨十二點四十分殺死了死者,為了混淆作案時間,故意將停在一點十分的懷表塞入他的口袋里當作干擾證據(jù),卻粗心地在作案要被發(fā)現(xiàn)時緊張地講了法語而露出了馬腳——這完全說得通?!?/br> 如果說之前的話讓蘇冉驚嘆于邁克羅夫特的記憶和總結(jié)的能力,那么他現(xiàn)在展露出的分析推理能力,讓她覺得他絲毫不遜于夏洛克·福爾摩斯本人。 正常人在得到這些線索時,很容易就產(chǎn)生和伯爵一樣的聯(lián)想,可這恰恰就是落入阿婆詭計的開始。但邁克羅夫特居然就這樣小心輕松地避開了這個陷阱。 蘇冉不由地在心中重新審視定位了他。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洛克在此時突然加入了這場談話:“如果死者在遇害時是昏迷狀態(tài),那么他不可能喊出聲來,但如果他有能力發(fā)出那樣一聲慘叫,現(xiàn)場為什么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呢?” 夏洛克的嗓音帶著少年變聲期特有的暗啞,他的法語講得很慢,元音說得慵懶,所有r的發(fā)音都帶著英式腔調(diào)特殊的嚴謹與矜持。 “……”夏尼伯爵被問得啞口無言。 終于聽到夏洛克開口的蘇冉不自覺地向前傾身,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了這位大偵探說的每一個字。然而對方反問完那個問題之后,只是靜靜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邁克羅夫特饒有興致地看著幾個人的互動,見沒有人再開口,才繼續(xù)道: “最后,對于那十二處豪不統(tǒng)一的刀傷……” 他慢慢說著,又露出了剛才那個狡黠的笑容,那雙如鷹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蘇冉,閃動著一種成竹在胸的自信,“在下其實有一個非常大膽的設(shè)想……不過在聽完這十三位嫌疑人的證詞之前,還請允許我暫時保密?!?/br> 聽到他特地咬重“十二”和“十三”這兩個數(shù)字,還有那句語氣深長的“一個非常大膽的設(shè)想”,蘇冉的頭皮產(chǎn)生了一種過電般的發(fā)麻感,脖子后的寒毛直豎。 她覺得邁克羅夫特是在隱隱暗示著什么。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他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 蘇冉定了定神,覺得是可能知道謎底的自己過于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