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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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著用左手將戳進(jìn)右手手心里的筆尖拔|出來,可這只還帶著男人溫度的手顫抖著,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試了好幾次才成功后,蘇冉將沾著點點血跡的鐵片扔到一邊,頹然地閉上眼。 那只被埃里克反復(fù)親吻過的左手慢慢攥成拳,然后放在了怦怦直跳的心口之上。 作者有話說: 埃里克:……這次包廂的票真的是我花錢買的。 找了一個尖頭的蘸水筆尖試了試,稍稍用力真的可以扎破皮膚,還挺疼的。不過這種面積的傷口更像是被比較粗的針扎一下,不用擔(dān)心蘇冉有破傷風(fēng)的危險w(其實根本沒有人在擔(dān)心(._.) 各位小天使周末愉快xd 第9章 9 蘇冉躺在床上花了很長時間才徹底冷靜下來,止住了腦海中各種各樣的胡思亂想。 埃里克方才的舉動幾乎讓她萌生了退意,可是她隨即馬上意識到,正是如此,她不得不迫切地確認(rèn)他到底是不是那位「魅影」。 她掏出懷表,借著角落里留著的那根燃燒的蠟燭看了眼時間——2:17。 埃里克已經(jīng)躺下有一會兒了,過了很久她都沒有聽到那邊有什么動靜。 猜測對方此刻已經(jīng)睡著,蘇冉緩緩坐起身,掀開被子,動作輕盈地走下床。 為了防止發(fā)出聲音,她沒穿鞋,只套上了襪子,小心地掀起隔在兩人中間的紅色帷幔,無聲地鉆到了屬于埃里克這一側(cè)的空間。 高大的人像燭臺此刻只留下三支蠟燭在孤零零地燃燒,靜默昏暗的光線給這片空間中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層詭譎壓抑的色彩。 比起蘇冉那側(cè)家具齊全布置緊致精巧的房間,埃里克這一側(cè)則顯得過分空蕩。整個房間只有在靠著墻的地方擺了一個衣櫥和一個巨大無比的樂譜架,譜架上散亂地擺著幾套曲譜;除此之外便剩下房間正中放置著的吊著猩紅色緞帳的圓拱形帳架,而在這緞帳之下,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那就是埃里克睡覺的地方。 剛來到這里第一次見到這口打開的棺材時,蘇冉嚇了好大一跳。 “我只是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需要適應(yīng),死亡也不例外?!焙ε滤龑λa(chǎn)生奇怪的誤解,男人看到她驚訝的神情急忙解釋道。 雖然睡棺材的舉動稱得上是十足的怪異,但這背后的緣由深思之下卻讓她覺得充滿智慧。 只有常常貼近死亡,才能消除對它的恐懼,睡棺材大概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了。 蘇冉并沒有對這位新朋友的怪僻產(chǎn)生任何偏見,最后還開起了玩笑:“我剛才還以為您是一只睡在棺材里的吸血鬼,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當(dāng)作儲備糧呢?!?/br> 出于對埃里克隱私的尊重,那是蘇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踏入他的臥室。 現(xiàn)在,這個空間和她第一次來時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她放輕了呼吸,一步,又一步,踮著腳走到埃里克身旁。 棺材被直接放在地上,高度只到她的小腿。 埃里克此時靜靜地躺在這副棺材里,閉著雙眼,頭枕猩紅色的絨枕。 他穿著寬松的襯衫,黑色的綢褲,雙手交疊搭在腹部,那平日略顯冷酷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具此刻覆在他的臉上,竟也透出幾分安詳?shù)奈兜馈?/br> 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真的會讓人誤以為這端正躺著的是一具尸體。 她在距離他兩步的地方停下,小心地不讓自己的影子投映在他的臉上,然后慢慢地蹲下身。 血液沖擊著耳膜,她屏住呼吸,只能聽到如雷的心跳聲。 燭火仿佛感知到她的心情,在此時不安地抖動起來。 一點一點,她伸出雙手。 只差兩厘米,她的手指便觸上他的面具。 在這一瞬間,這段時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中如快放般閃過。 她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男人彎下腰親吻她手背的樣子,想起他注視她時柔軟又專注的目光;她想起充滿琴音和歌聲的午后,湖畔旁怡人安詳?shù)狞S昏;她想起他們之間進(jìn)行過的場場歡談笑語,那個靈魂相慰的擁抱,還有…… 那在她問起他面具時要將撕碎她的目光,和現(xiàn)在還殘留在指尖他嘴唇濕熱的暖意。 …… 一種復(fù)雜奇特的感情在胸腔里如氣球般吹起,讓她的心臟酸脹起來。 她的手指在他面具的邊緣停住。 她想起克莉絲汀。 現(xiàn)在她這種為了確認(rèn)埃里克身份在他睡著時揭開他面具的做法,和因為滿足自己的好奇而扯下魅影面具的克莉絲汀本質(zhì)上有什么區(qū)別呢? 她以為這樣做便不會傷害到他,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偽善? 不管埃里克到底是不是魅影,都改變不了他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張開雙臂,無私慷慨收留她的事實。 如果這張面具是他最后捍衛(wèi)的尊嚴(yán)和驕傲,那么……她不能這樣對待他。 這對他不公平,也毫無尊重。 蘇冉突然意識到,或許他是不是魅影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不重要。是或不是,她的出現(xiàn)本身就是一場意外,是一個錯誤。 她于他,是一個本不應(yīng)存在的人。 總有一天她是要離開這里的。 她不可能永遠(yuǎn)在這地下,和他生活一輩子。 終于下定決心,她松了一口氣準(zhǔn)備收回手,卻忽略了心腔因為剛才的想法而竄起的一陣細(xì)微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