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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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說完,揉了揉少年柔軟的發(fā)絲,端著碗出了臥室。 郁陽望著臥室緊閉的門,非常清楚,自己不該懷疑身邊最親、最依賴的人,他也希望阿淵是真心對他。 再試探最后一次,他就收手,就不再懷疑池越淵。 又過去幾天,別墅內的所有人像是忘了郁陽發(fā)燒那幾天的事情,對郁陽失明的那只眼睛,也閉口不提。 郁陽像往常那樣,讓池越淵給他洗澡搓背、睡前講故事。 親近得,仿佛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矛盾發(fā)生。 還有幾天就到除夕夜,他給別墅內每個人都買了禮物,讓林叔發(fā)給男仆們。 給林叔的禮物,是個安眠枕。而給池越淵的禮物,是他學了兩天,織了半個月的黑白格子圍巾。 “阿淵,后天就是除夕夜了,這是給你的禮物?!庇絷柊殉卦綔Y叫到書房,踮著腳,把柔軟的圍巾圍在池越淵脖子上。 男人總喜歡穿著一身黑,搭配起黑白格,整個人都變得明亮起來。 郁陽望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笑了,“好看。” 池越淵沒想到郁陽會給他送圍巾,更不會想到,這是少年親手織出來的。 他透過銀框眼鏡望著少年揚起的唇角,心里被幸福的情緒一點點填滿。 “小少爺。”男人低頭,在郁陽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謝謝您?!?/br> 郁陽臉上一陣發(fā)燙,他不動聲色地后退,和池越淵保持了些距離。 “阿淵,你喜歡喝什么酒?” “我想在除夕夜,讓林叔買些好酒,但林叔年紀大了不能多喝,沒人陪我,喝得不盡興?!?/br> 他說著,忽地雙手勾住池越淵的脖子,注視著他道:“阿淵,你陪我一起喝?!?/br> 池越淵望著少年一明一暗的眼睛,突然覺得很美,很獨特。 “好,小少爺想喝什么就喝什么?!?/br>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郁家男仆們把彩燈順著樓梯貼了一圈,打掃干凈,貼好春聯(lián),別墅突然有了年味,變得熱鬧了起來。 晚飯的時候,餐桌上除了食物,還有兩瓶高度數(shù)的威士忌。 郁陽穿著軟白色的毛衣,棕色發(fā)絲柔軟蓬松,一灰一綠的眼睛更讓他的優(yōu)雅氣質變得神秘而吸引人。 他輕晃著手里的酒杯,示意別的男仆,把池越淵面前的酒杯也滿上。 “小少爺,這酒度數(shù)不低?!背卦綔Y道。 f國時,郁陽喝醉失態(tài),和他發(fā)生了關系,后來又被許知其灌酒,他的小少爺酒量并不好。 “阿淵,這不是貼身男仆該管的?!?/br> 郁陽說著,輕輕碰了池越淵的酒杯,“你只需要照顧喝醉后的我,這才是我想要的。” 少年說完,薄唇貼在杯上,喉結滾了幾下,喝完了杯里的東西。 池越淵無奈笑了聲,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食道火辣辣的痛感讓人格外愉快。 他下意識瞥了眼郁陽,少年毫無醉意,又自己倒?jié)M了一杯。 “繼續(xù)喝?”郁陽道:“兩瓶酒,我們比誰先喝完?!?/br> “沒喝完的那個,要在對方面前表演節(jié)目,讓對方取樂?!?/br> 男人微瞇起眼,知道是挑釁,卻還是被成功勾起了欲望,“好?!?/br> 幾輪過后,池越淵覺得自己有了些醉意,扭頭一看,郁陽瓶里的酒見了底,而少年已經趴在餐桌上昏睡了起來。 少年的脖頸白皙好看,讓人想要狠狠破壞,增添些新的痕跡上去。 感情和醉意作祟,池越淵勾唇笑了聲,走到郁陽面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出了廚房,往二樓臥室走去。 林叔望著池越淵的背影,心知肚明兩人會發(fā)生什么,心里又為郁陽擔憂起來。 希望池總能對小少爺溫柔一些。 他讓男仆們收拾桌上的狼藉,其中一個男仆竟然拿起郁陽的酒瓶,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林總管以為,又有哪個男仆像慕赫一樣覬覦小少爺,才會偷偷聞小少爺用過的酒瓶。 可那男仆卻突然睜大眼,震驚道:“我就說小少爺怎么可能喝得那么快,這酒瓶里裝的是飲料,根本不是酒!” 第四十章 這里道具多,我們好好玩 郁陽輕閉著眼,思維卻極其清醒,他早就把酒瓶里的酒換成了汽水。 他每次醒來一身痕跡的時候,不是喝醉了就是生病了,那個男人總會挑他意識不清的時候冒犯他。最后一次試探池越淵,他選擇偽裝成獵物。 然而,池越淵把他抱上房間后,只是幫他脫了衣服,擦拭了身體。 男人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郁陽幾乎要放下所有的防備。 他怎么能懷疑自己的貼身男仆呢?白柚柚的那次,阿淵站在他這邊,慕赫陷害他的時候,也是阿淵及時趕回來保護他。 陪他睡覺,陪他講故事,在下雪天趕回郁家,眼鏡帶著霧氣,也要把他抱在懷里的池越淵,明明是那么溫柔、那么美好的一個人。 他討厭欺騙,所以他也不該裝醉,去騙池越淵。 郁陽正想睜開眼,和池越淵坦白—— 一只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腦袋。 隨后,一股nongnong的酒氣朝他逼近,貼在了他的唇上。 郁陽身形一顫! 男人完全不滿足于淺吻,他托著郁陽的腦袋,像蛇一樣靈巧地滑入少年口中,盡數(shù)掠奪著蜜液,吻法浪漫而霸道。 郁陽剛要伸手去推,舌頭卻被輕輕勾了一下,渾身突然劃過電流,瞬間軟了下來。 濃烈的酒氣和汽水味相融合,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甘甜流轉,周圍的事物都變得虛幻。 他不想承認,這個吻技巧十足,讓他很舒服。 可下一秒,一只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在他的大腿,向上半部分上移。 郁陽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啪!” 一聲脆響,男人臉上頓時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郁陽面色發(fā)紅,剛扇完巴掌的手顫抖著放到嘴邊,擦掉上面晶瑩的液體。 池越淵完全沒料到郁陽的舉動,他被推遠了些,像只饜足的野獸,輕輕舔了嘴角殘留的東西。 銀框眼鏡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郁陽氣得渾身發(fā)抖,信任、感情,在那一刻悉數(shù)崩塌。 他瞪著眼前的男人,單手翻出手機,給林叔撥了電話。 “所有男仆,到禁閉室!” 天氣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陰沉起來,江遼又飄起了雪,沒有供暖的禁閉室顯得更加陰冷。 男仆們將禁閉室圍了整整一圈,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郁陽坐在主座上,冷眼望著禁閉室中間穿著深v的男人。 池越淵站在禁閉室中間,臉色有些發(fā)白,可即使這樣,他還瞇眼笑著,像是不知道恐懼的怪物。 “這么多人,是不是很丟臉?” 池越淵懶得看周圍的男仆,挑眉道:“還好?!?/br> 郁陽攥了攥拳,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還能這樣鎮(zhèn)定。 “既然不嫌丟臉,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做了多少齷齪的事?!?/br> 他說著,眼神忽地冷下來,“我問你,每天晚上,你都在我房間做什么!” 池越淵微微一笑,“還能做什么?不過是伺候小少爺罷了。” 郁陽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能這么不要臉! “伺候?” 他翻開衣領,指著胸口上還沒完全消失的吻痕,怒道:“這就是你伺候我的方式?!” 周圍的男仆瞥見這些痕跡,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將視線投向了池越淵。 可男人臉上卻絲毫沒有后悔的神情。 “怎么?小少爺是有哪里不滿意嗎?” 他說著,眼里笑意更濃,“是不夠大,不夠*,還是不夠持久?” 郁陽語塞,臉被氣得漲紅。 林總管正好拿了支票回來。 郁陽手顫抖著從林總管手里接過空的支票和筆,寫了五位數(shù)上去,像丟垃圾一樣甩在池越淵臉上! 他微揚著頭,聲線華麗而冰冷:“拿著你的錢,滾出去?!?/br>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池越淵微挑著眉,彎下身子撿起來,放在手中看了幾眼。 他忽地笑了,“這點怕是不夠吧,我這么多次幫小少爺解決生理問題,就算是在外面賣,也得有個幾百萬吧?!?/br> 幫他解決生理問題? 郁陽一想到那些痛苦的、恐懼的夜晚,就恨不得把池越淵狠狠鞭打一晚上。 看在池越淵救過他幾次,他才只讓池越淵滾出郁家。 可眼前的男人,一直在得寸進尺! 他吸了口氣,“別得寸進尺!再不走,我會告你qj,你不想大年初一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