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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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聽話的人,要接受懲罰 郁陽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膝蓋磕在桌角,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桌上的酒瓶被他碰倒了大半,他忍著疼,正要伸手去拿—— 許知其猛地拽住他的頭發(fā)。 郁陽強咬著唇,沒讓自己疼得喊出來,碧眸里卻早已浮上一層淚花。 許知其單腿壓在他后背,慢慢蹲了下來,他將郁陽的頭往后一拽,湊到他耳邊道:“小陽,你是想喝桌上的酒嗎?為什么不和我說呢?” “滾……滾開……” 身后的男人冷冷笑了聲,將落到身前的酒拿了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你該求饒才對啊……” 話音剛落,許知其面色猙獰,忽地把酒瓶對準少年的唇瓣,強行塞了進去。 “這些酒都是為你準備的,喝完,你會完完全全喪失意識,之后,任我擺布!” 郁陽瞳孔震顫,被迫接受著酒瓶里火辣的液體,像是吞刀子順著食道下滑,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腦中也只剩下“絕望”二字。 透明酒瓶后面,是許知其扭曲的面孔,他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讓一個溫柔細心的學長,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知其像是讀出了他的心聲,笑呵呵道:“反正以后我們也不會見面了,告訴你我為什么這樣也無妨。” “我其實一直沒變,我從始至終都是這幅模樣?!?/br> 他說著,一雙桃眼瞇了起來。 “你以為在f國時,我是真心幫助你,對你好嗎?” “像你這樣的小男孩,只要我對他們好些,就愿意陪我上*,可你不一樣……” 許知其把空了的酒瓶隨手一扔,拽著郁陽的頭發(fā)慢慢往上提。 他在郁陽耳邊笑著道:“我對你那么好,你卻總裝得那么清高,看到我和別的學弟接吻,就和我保持距離?” 郁陽腦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懵了,可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咯噔了一聲。 在騙他…… 他喜歡了很久的人,他以為交到的知心朋友,是在騙他! 除了池越淵和林叔,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真心對他好過。 郁陽苦笑了聲,眼淚靜靜流淌出來,沒有憤怒,反倒是很平靜。 接受孤獨,是他活了這么多年,最擅長的事情。 “許知其,放了我?!彼嫒缢阑遥劾锏墓庖稽c點消失。 許知其笑了,“你看看,你到現(xiàn)在還是這幅清高的模樣……” “你和你的男仆們,早就睡過千八百遍了吧!”他一想到池越淵那個男人會抱著郁陽,心里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抓了一樣,難受得不行,羨慕的不行! “和男仆們睡,也不和我睡,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郁陽抿著唇,沒再和他爭辯,和一個虛偽的人爭辯,沒有必要。 頭腦的混沌愈發(fā)明顯,似是覺得逃脫不開,他不再掙扎,只是閉上了眼。 面對痛苦,面對殘酷的事實,混亂也是一種保護。 許知其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郁陽流著淚,他心里的信任和溫存,在磨滅中還能剩下多少…… 他似乎懂了法莎亞為什么要自殺。如果他沒有林叔,沒有阿淵,他也會走上那條絕路。 昏迷之前,包廂的門似乎被人踹開,一道熟悉的人影沖了進來。 過了不知多久,他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又冷又柔: “小少爺,你真是不乖,不乖的人,要接受懲罰?!?/br> 混亂的燈光下,男人帶著銀框眼鏡,將懷中少年打橫抱起,步履穩(wěn)健地往外走去。 帥氣的面孔吸引了不少視線,人們好奇男人懷中少年的模樣,可只來得及瞥見一眼,男人就抱著少年出了酒吧。 vip卡座上,黑發(fā)背頭,成熟高大的男人瞇著眼睛,視線久久停留在兩人離去的方向。 “看什么呢郁辭?你不是說這輩子除了你弟弟,誰都不會多看一眼嗎?”旁邊人笑著調(diào)侃。 郁辭極為敷衍地“嗯”了一聲,起身走進了郁陽出來時的包廂。 包廂滿地的玻璃碎片和酒,還有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痛到失聲的男人。 郁辭冷著臉,忍著生理不適在地上掃了一眼,直到看見十幾根淺棕色的卷曲發(fā)絲,眉間才有了一絲溫度。 他彎腰撿起,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將發(fā)絲裝了進去。 剛剛裝完,就接到一通電話。 “郁大哥,前段時間顧景舟被人打了,我得到機會探望,已經(jīng)從他身上采下dna樣本了?!?/br> 郁辭抿唇笑了笑,“我正好需要,明天給我吧?!?/br> 第三十六章 你的心里還是只有他嗎? 郁陽再睜眼的時候,渾身都動彈不得了。 和許知其見面的那天像夢一樣恍惚,但渾身的酸楚都印證著那天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他強忍著疼痛從床上坐起身來,動作緩慢地靠在床頭上,扒開袖子,望了眼自己的胳膊。 前些時間的印記才淡去沒多久,又增添上新的,格外刺眼難看。 不知是不是在酒吧里哭得太狠,眼睛一陣干澀,再無眼淚。 林總管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郁陽望著自己手腕發(fā)呆的模樣。 熟悉的五官神態(tài)和記憶中重度抑郁的法莎亞重合。老人心里猛地一慌,手里的碗都扔了,連忙跑了過去。 “小少爺!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林總管趕緊握住少年的手。 郁陽這才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把袖子落下來,遮住手上的青紫。 “我沒有想不開?!?/br> 林總管為他憂心、為他著急的眼神,總是能讓他冰冷的心溫暖起來。 他不會讓林叔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那就好……那就好……” 林總管說著,忽地大口喘了幾下氣,捂著心臟。 郁陽微睜大眼,憂心道:“林叔,你不舒服嗎?!” “小少爺,我沒事,就是剛剛著急跑了幾步,緩緩就好了……” 郁陽半信半疑地握了握林叔的手,看著老人一點點緩過來,這才松了口氣。 “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 老人應著,回到門口去收拾撒了一地的湯藥,“您昨天受驚嚇了,這是阿淵讓人給您熬的湯藥,補一補氣血,只可惜被我弄撒了?!?/br> 郁陽怔住,心里咯噔一聲—— “林叔,昨晚……是阿淵把我?guī)Щ貋淼???/br> 林總管目光躲閃幾下,低頭道:“是……” 昨晚,池越淵滿臉憤怒,把郁陽帶到了浴室,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池越淵這么生氣,但所有男仆都聽到了聲音…… 水聲和郁陽痛苦的慘叫聲,任誰都明白,池越淵對郁陽做了什么。 “小少爺,該忘掉的,就忘掉吧……” 郁陽面色鐵青。 許知其對他做的事情,全都被池越淵看見了…… 不僅池越淵知道了,別墅里所有的男仆都知道了! 他嘴唇發(fā)顫,捂著臉,緩了很久。 “林叔……這兩天,別讓人進我房間?!?/br> 林總管輕嘆口氣,“是。” 不知是受了打擊,還是藥物的后遺癥,當天晚上,郁陽發(fā)高燒了。 他沒讓林叔送飯過來,也沒讓人給他送藥,只是毫無生氣地坐在床上,有時看看窗外,有時看看手機。 發(fā)懵的腦袋,做著打發(fā)時間的事,可以讓他逃避現(xiàn)實。 郁陽靠坐在床上,頂著昏沉的頭正要睡過去—— 門就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他最不想看見的人,端著藥站在門口。 池越淵端著藥碗站在門口,他的眼里少了幾分柔和,像一只積攢了很久怒氣的野獸。 郁陽瞳孔微顫,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害怕。 被阿淵看到的時候,他和許知其,進行到哪一步?阿淵會不會覺得,他很惡心? 他從未想到,自己會害怕一個男仆的看法,害怕到不想見他。 郁陽強撐著鎮(zhèn)定道:“你進來做什么?我不是讓林總管吩咐下去,不讓任何人進來嗎?” 池越淵微瞇起眼,勾起的唇角染著寒意,“我可是您的貼身男仆,照顧您,是我的職責?!?/br> 男人說著,端著藥碗走到床邊,湊到少年嘴邊,想要讓少年喝下去。 “小少爺,昨晚很辛苦吧,喝些湯藥,補補身體。” 郁陽一怔,他本來還能騙自己,說池越淵沒看到他一絲不掛和別人糾纏的模樣,可現(xiàn)在池越淵的話,像是往他身上定了一顆釘子,將他掩蓋住的疤痕揭開,露出血rou模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