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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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陽如搗蒜般點(diǎn)著頭,小手輕撫著法莎亞的后背,他太過心疼,只知道聽話、懂事。 以至于忽略了“最后”的含義。 第二天,郁陽做完幼兒園的值日,匆忙趕到病房的時候。 只看到滿地的血、法莎亞永遠(yuǎn)閉上眼的模樣,以及她手里,那把帶血的水果刀。 他慌亂地跪到地上,捂著手腕上那道傷口,“mama!” 巴掌大的小臉布滿眼淚,郁陽第一次直觀感受生死離別。 他不知道,是該叫醫(yī)生,該給父親打電話,還是該陪著法莎亞。 “我會聽你的話,我不會去做dna檢查的……” 他一直覺得,他是mama的小太陽。 可這次,在法莎亞面前,第一次沒忍住,哭了。 從小聲啜泣,再到嚎啕大哭。 “mama,你醒醒好不好?” 林叔很快叫了醫(yī)生過來,可為時已晚。 那如同空殼的女人,最終變成了真的空殼。 他把法莎亞的死歸結(jié)在自己身上,是他回來太晚了,是他從幼兒園回來時,走的太慢了。 他也怪郁經(jīng)國的不關(guān)心,郁經(jīng)國的猜忌和懷疑。 可一切,都在法莎亞的葬禮上,變得麻木、破碎不堪。 在葬禮上,郁經(jīng)國帶著新的一家三口,站在法莎亞的棺材前。 他穿著西裝,挽著穿白色紗裙、妝容精致的女人,他們十歲的兒子站在中間,一家人歡快地聊著天。 一時讓人難以分清,是葬禮還是婚禮。 郁陽麻木地望著他們,卻突然對上一道目光。 他們的兒子望了過來,朝他微笑。 原本幸福、禮貌的笑容,此刻似乎成了挑釁。 收回視線的那一刻,郁陽明白過來,除了已經(jīng)去世的mama,世界上,他再也沒有親人了。 - 郁陽望著項(xiàng)鏈上鑲嵌的藍(lán)寶石,愈發(fā)覺得,那像眼淚。 敲門聲恰好響起。 “進(jìn)來?!?/br> 池越淵穿著定制男仆裝走進(jìn)來,將一束薰衣草放在床頭柜的花瓶里。 淡淡的香味很快彌散在房間內(nèi),讓不愉快的回憶消散了些。 郁陽望著男人照顧他時愈發(fā)熟練的動作,心里微微一動。 他輕輕拽住池越淵的衣擺,撇開視線道:“阿淵,今晚……陪我吧?!?/br> 孤獨(dú)的時候,身邊總要有個人陪著,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池越淵低頭望著郁陽拽他衣服的手,心里有些異樣的情緒劃過,他能感覺到,郁陽對他的防備逐漸減少,從叫他“阿淵”的那刻起,就愈發(fā)親密。 少年怕他不答應(yīng),又道:“明天不要去工作了,我會把錢補(bǔ)給你?!?/br> “好?!蹦腥搜垌畛?,低聲道。 夜已深,池越淵坐在床邊,聽郁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著天。 少年問他黑卡里,郁經(jīng)國還會不會定期轉(zhuǎn)錢,問他之前行兇的老牛,背后會不會有主使。 池越淵全都搪塞過去。 到后面,少年大概是累了,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 他也困得不行,把眼鏡摘在一邊,揉了揉眉心。 “小少爺,困了就睡吧,我也回房間了。” 郁陽下意識要答應(yīng),可池越淵一旦走了,房間里又會變得空空蕩蕩。 他望著自己勉強(qiáng)能睡兩人的小床,抿著唇,往旁邊挪了挪。 “阿淵,你睡在這里吧?!?/br> 池越淵身形一怔,眼眸里泛起危險的光。 郁陽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被子里暖呼呼的,夾雜著桂花香氣,那是郁陽身上獨(dú)有的味道,無論是味道還是溫度,都足以勾起他的欲wang。 眼前的少年,他的小少爺,竟然邀他同床共枕。 男人腦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吃掉郁陽。 池越淵抬眸望著他,冷聲道:“小少爺,你就不怕我成為下一個慕赫嗎?” 郁陽一愣,雖然和池越淵逾矩的行為很多,但他從未把池越淵和慕赫放到一起過。 阿淵是阿淵,是會真心對他好的朋友。 “你不會,也不敢?!庇絷柦蹩隙ǖ?,翻了個身,把身后的位置留給了池越淵。 男人眸色暗沉,少年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脖頸和細(xì)腰,一聲聲帶著曖昧的“阿淵”,不斷勾著他的魂。 讓他的欲望和理智在腦中瘋狂對撞。 然最終,不知是什么感情作祟,理智占了上風(fēng)。 “好?!?/br> 第二十六章 小少爺,是不是該滿足我了? 臨近凌晨時,江遼飄起了小雪。 郁陽下意識往熱源靠去,全然不知自己縮進(jìn)了某人的懷里。 池越淵剛要睡著,下一秒,郁陽的小腦袋便靠了過來,無意識地蹭著他的胸口。 眼前少年的睫毛很長,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他輕輕回抱住面前的人,這一夜,注定難眠。 郁陽醒來時,無意識地伸了伸腳。 然后,就聽見一聲悶哼。 他猛地睜開眼,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才猛然想起,自己竟然留宿池越淵…… 男人穿著單薄的背心,勾勒著恰到好處的肌rou線條。 他側(cè)躺著看他,沒有那副銀框眼鏡遮蓋,那雙狐貍眼看上去危險而性感。 “小少爺,昨晚睡得還好么?”近在咫尺的距離,噴灑出的氣息有些火熱。 郁陽臉色刷的一下紅了,早上本就朝氣蓬勃的某個地方,支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松開池越淵,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嗯,還行?!?/br> 他不明白,明明池越淵只是一個男仆,而他也只是把池越淵當(dāng)成朋友,可這樣躺在一起,竟然有一種……在一起了的感覺。 “你……為什么還不走?”他問道。 話音剛落,一只手忽地從腰側(cè)伸過來,搭在了他身上。 池越淵突然從背后抱著他。 他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不自覺地發(fā)顫:“阿淵……你,你在做什么?” 男人輕笑了聲,將額頭抵在了他后脖上,弄得他有些癢癢。 “今天不去上班,時間還早,小少爺,陪我再睡一會兒吧?!贝判缘纳ひ粼诙箜懫稹?/br> 郁陽耳朵一陣癢癢,渾身寒毛豎了起來,“不……”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背后就傳來一陣綿長的呼吸。 郁陽僵著身子,把底線往下挪了挪。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被一個男仆抱著睡覺。 窗外已經(jīng)鋪了一層白色,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郁陽慢慢接受這樣,到最后,有些迷戀這樣的感覺——他一直渴望的,擁有家人的感覺。 - 很快到了十一月底,也就到了他的生日。 他從不過張揚(yáng)的過生日,也一直覺得自己的出生不是什么值得慶幸的事,除了林叔,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記得。 他會給別墅里的男仆們放一天假,和林叔聚在廚房,對著小蛋糕上的蠟燭許愿,兩個人過一個簡單而溫馨的節(jié)日。 林叔也答應(yīng)過他,會陪他過每一個生日。 可當(dāng)天晚上,別墅里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他才意識到—— 林叔年紀(jì)大了,記性逐漸變差的他,終于也把他的生日忘了。 郁陽把自己關(guān)進(jìn)臥室,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成拳,又松開。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給他過生日了。 他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眶,沒讓自己哭出來,也許讓他更傷心的,是唯一把他當(dāng)親人的林叔,一點(diǎn)點(diǎn)老去。 郁陽穿著暖色毛衣,失魂落魄地下了樓,想要倒杯牛奶給自己。 客廳沒有開燈,房間黑漆漆一片,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