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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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陽瞳孔皺縮! 花瓶是f國的鎏金花瓶,年份久遠,價值不菲…… 而且,那是mama生前最喜歡的東西…… 他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探出身子想把花瓶穩(wěn)住—— 可男仆不知有意無意,又撞了下。 嘩啦一聲! 鎏金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成了碎片。 郁陽只覺得腦子里“轟隆”一聲,整個人如遭雷劈,跪在了地上。 他紅著眼睛望著地上的碎片,像是傻了一樣撿起幾塊大的碎片,堆疊到一起。 可碎片終究只是碎片。 mama走了,mama最喜歡的東西也沒了…… 憤怒和懊悔在內(nèi)心交叉,豆大的眼淚從眼眶里涌了出來。 白柚柚上一秒還心虛著,但他頭一次見郁陽這么狼狽的模樣,心里爽快極了。 “哎呀,對不起啊小少爺,不小心把花瓶碰碎了!” 第九章 小少爺性感揮鞭 郁陽聽著白柚柚諷刺的話,以為自己會暴怒,會站起來像原來那樣,上手直接教訓人。 可他的大腦像是麻木了,做不出任何反應。 一個人憤怒或悲傷到極致的時候,看起來是很平靜的。 白柚柚以為自己占了上風,又繼續(xù)道:“小少爺啊,你怎么能跪著撿東西呢?你這幅樣子,和我們這些下人有什么區(qū)別?” “趕緊起來吧,不然別人看見了,以為我再欺負你呢?” “我這么善良,哪敢欺負我們尊貴的小少爺啊!” 他望著郁陽的后腦勺,恨不得像昨天郁陽對他一樣,把這小少爺?shù)念^發(fā)薅起來,按在地上的碎片里。 白柚柚咽著口水,正要伸手—— 房間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林總管和男仆們一聽這邊有東西碎裂的聲音,連忙趕了過來。 一趕過來,就見郁陽跪在地上。 “小少爺!您怎么跪在地上?”林總管最先反應過來,上前去扶起了郁陽。 這一扶,也就看到了滿地的花瓶碎片。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看著郁陽長大,自然也知道這花瓶的重要性。 法莎亞去世之后的幾年,郁陽只有抱著這花瓶才能睡著。 鎏金花瓶對別人而言,是金錢,是身份,可對郁陽而言…… 是陪伴他的mama。 郁陽腦袋一陣昏沉,如果不是林總管扶著,險些摔在滿地的碎渣上。 他紅著眼睛,聲音沙啞,“把白柚柚,關(guān)禁閉室。” 幾個小男仆面色刷的一下白了。 要知道,禁閉室可是這家別墅里最不通人性的地方,那里沒有供暖,地上都是凹凸尖銳的鵝卵石,以及……各種“刑具”。 - 幾個男仆在林總管的催促下,用繩子把白柚柚綁了起來,逼他跪在了禁閉室的鵝卵石地板上。 冰冷的寒氣幾乎要滲透他的身體,膝蓋在鵝卵石的摩擦下更是疼得不行。 白柚柚眼里立馬浮上一層眼淚,“小少爺,那花瓶確實是我碰碎的,可誰沒有碰壞過東西呢?如果不是小少爺突然撲過來,我根本就不會往后躲,也不會碰到花瓶!” 白柚柚長得又白又瘦,哭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幾個男仆們一聽他這么說,也紛紛懷疑起來,小少爺是不是濫用權(quán)威,亂處置人。 林總管神情嚴肅,厲聲道:“那小少爺無緣無故的,為什么要往你身上撲?” 白柚柚一聽,眼淚更加洶涌,“小少爺懷疑我偷東西,過來掏我的口袋,可我只是打掃衛(wèi)生而已……” 林總管蹙著眉,示意身旁的男仆去翻白柚柚的口袋。 可男仆把他左右兩個口袋都翻了出來,也什么都沒有。 白柚柚在心里暗笑,他早就在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把東西都藏在了袖子里。 他故作可憐,邊哭邊道:“小少爺不僅不相信我,就連花瓶破了,也要怪我……” “夠了!” 一聲怒喝,打斷白柚柚的話。 郁陽站在白柚柚正前方,他碧眸陰沉,審視般地望著身下跪伏之人。 “我想要懲罰誰,還需要理由嗎?” “把我的皮鞭拿過來。” 身旁的男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把墻上掛著的黑色皮鞭拿給了郁陽。 那是郁陽的專屬教鞭,鞭身細而修長,手握著的地方,還有一只鏤空的黑色蝴蝶。之前有男仆犯過錯誤,被鞭子抽得三天沒能下床。 可這一次……郁陽似乎比上次還要生氣。 白柚柚后背一陣發(fā)涼,望著郁陽拉鞭子的動作,一時間眼淚都忘了流。 “小少爺……你不能沒有理由就對我……” 郁陽不等他說完,走上前去,一腳把白柚柚踹倒在地上。 揚手,甩鞭,重重落到白柚柚的后背上。 “啪”的一聲,白柚柚疼得慘叫起來。 “啊啊?。 ?/br> 白柚柚沒想到,這鞭子竟然能這么疼,當即倒在地上弓起了身子。 他的臉也被劃到,腫了起來。 有男仆求情:“小少爺,柚柚他……他應該知道錯了,您下手輕一些吧?!?/br> “是啊是啊,只是一個誤會吧,柚柚工作了這么久,從來沒偷過東西!” 陽光透過窗子進來,將屋子陰陽分割。 郁陽站在陰影里,被男仆們分割出去。 他看著每一個人,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很好?!彼劭粑⑽⒎杭t,卻硬撐著揚了揚唇。 “你們?yōu)樗q解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是個不講理的人嗎?” 他說著,猛地一揚鞭子,狠狠抽打在白柚柚身上。 隨后,又是第二鞭,第三鞭。 禁閉室慘叫聲接連不斷,可他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力道不減。 郁陽雙目猩紅,不知是憤怒還是委屈。 他不知道向誰宣泄,只得加重手上的力氣,把眼前的男仆抽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小少爺!冷靜下……”林總管在一旁心急喊道。 郁陽頓了一秒,冷冷道:“林叔,你也要阻止我嗎?” 就連你,這個世界上除了mama以外最親近的人,也不相信我對不對? 他自嘲般地笑了聲,“沒關(guān)系。” 反正這么多年,他都是一個人。 郁陽揚起鞭子,冷著臉,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又打在白柚柚身上。 他沒察覺到自己的眼眶紅了,也沒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林總管血壓都要高上來了,趕緊走到角落,給池越淵打了電話。 電話幾秒后才接通。 “怎么了林叔,我在開會?!背卦綔Y冷聲道。 林總管道:“池總……小少爺教訓男仆,情緒失控了……” 池越淵沉默幾秒。 “這點小事,也需要找我?” 在別墅里過家家的游戲,沒必要入戲太深。 昨天的那支玫瑰,也不過是有人送給他,他不想要的垃圾。 林總管微怔,似乎沒想到池越淵會說這樣的話。 這幾天在他看來,池總對小少爺又溫柔又耐心,怎么能說出這樣冰冷的話? “可是……小少爺似乎很信任您,您回來的話,他會安心些……” 池越淵聽著林總管的話,腦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昨晚浴室里的畫面——少年那晚問他,他的好是否真心。 男人輕嘆口氣,朝電話里道:“開完會,我就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