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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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水面,林予墨卻感覺人在水底,沒辦法呼吸,胸腔里的氧氣一點點耗盡,她快要窒息溺斃。 在臨界點,傅硯禮放開她,下一秒,兩個人一同墜入泳池,濺起水花拍在岸邊,巨大的聲響讓林予墨的心跟著抖了抖。 但接下來的發(fā)展,讓她無暇顧及。 傅硯禮擒著她的腰,像教她以前游泳那樣,但這次,教的不是游泳,而是別的東西,那套她引以為傲的泳衣,像包裝精致的禮物,捆綁的絲帶輕而易舉被拉開,小塊布料被揉成團,又放開手,自己一點點展開,漂浮在水面。 泳池很深,腳觸不到地面,她只能環(huán)抱住他的肩,像海里尋覓到好不容易能棲息駐足的小島。 擁抱始終隔著層水,所有的碰觸都賦予了一種新奇體驗,不太好,讓欲念滋生,總覺得抱得不夠緊。 沉入水底,再浮起,猛地吸一大口新鮮空氣。 她在生與死的邊緣。 泳池里的水在沸騰翻滾,分不清是溫度原因,還是別的,一圈一圈蕩起的漣漪,一直泛到水邊。 林予墨心里燒著團烈火,從里到外,被燒得口干舌燥。 忽而畫面一轉(zhuǎn),泳池變成房間,被動變成主導(dǎo),她撐著他的胸口跪坐著,傅硯禮恢復(fù)成平日里的樣子,臉色不太好,皺著眉,像是下一秒就要教育她要懂得男女有別。 林予墨不以為意,心想男女之間不就那么回事。 目光里,是清晰的肌rou壁壘,線條像雕刻般,清晰分明,手指指尖跟著線條紋理走著,傅硯禮臉被燒紅,像念經(jīng)的和尚,說她不該這樣。 林予墨上下其手,自得其樂,屬實過了把癮。 “林予墨。”被占盡便宜的傅硯禮叫她。 她抬眼,觸及到他漆黑的眼底,眼里清明,望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失望,那一刻,他像是褪去七情六欲的神明,高高在上,纖塵不染。 “我們不該這樣的,記得嗎,我們是朋友?!?/br> 朋友二字念出來,林予墨如遭電擊,驟然睜眼醒過來,只是腦子依然木訥,還沒從夢里的情緒抽離出來。 林予墨轉(zhuǎn)過身,碰觸到硬物,手立即被捉住,她才意識到自己旁邊有人,她不是在樓下沙發(fā),而是在主臥的床上。 傅硯禮這會兒才被她吵醒。 人沒完全醒時,就精準(zhǔn)捉住她的手,熟練得像是有提前做過防護演練。 林予墨抽回自己的手,夢里的畫面還沒從腦子里清除出去,再對上傅硯禮這張臉,雖然清楚他不會知情,但多少還是會有些心虛。 她不是沒做過這種夢,多正常,但也都是淺嘗輒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她,但確定的是,以前沒有出現(xiàn)過是傅硯禮的情況。 “醒了?” “嗯?!备党幎Y睜眼,抬手摁著眉心,緩解眼睛的干澀,回應(yīng)是從喉嚨里溢出的一聲,有著許久沒說話后的干啞。 夢里也有過,他吻過來,貼在她耳邊,極力抑制,卻還是發(fā)出的聲音。 “……” 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變態(tài)了。 林予墨輕咳一聲,將雜念摒除,又問:“我什么時候回的房間,是你抱我上來的嗎?” “嗯,夜里天氣轉(zhuǎn)涼,容易感冒。”傅硯禮道,讓她以后少在沙發(fā)上睡,說完掀開被子起身,她的視線跟著他,起來第一件事是,先給自己倒杯水喝。 林予墨默默看了會,看出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疲態(tài),便問他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傅硯禮喝完大杯水,視線看過來時,她沒來由的心虛,好像他沒睡好是自己造成的,她拉著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個夢,夢里的傷害投射不到現(xiàn)實。 “是有點?!彼?。 婚后幾天都是晚睡,睡眠時間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情形,很折磨,很難熬,他不可避免地皺眉,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 林予墨豎著耳朵,細微的聲音都被她聽見,心虛如她,立刻聽出這一聲嘆息似乎飽含深意,有些警覺小聲問:“為什么沒睡好?” 她很怕自己睡著后沒辦法管束手腳,做了什么衣冠禽獸的事。 唯一確定的是,醒來時衣服是穿得好好的,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不能過審的事情。 但這不意味著不會發(fā)生其他事,畢竟其中自由發(fā)揮的空間很大。 “是因為我嗎?”聲音更小。 她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她以后還怎么做人? 傅硯禮神情無奈,點頭說是,說完抬腿進洗手間,門跟著關(guān)上。 林予墨從床上炸起,雞皮疙瘩瞬時冒出來,不甘心地爬起來,跟著走到洗手間前,想也沒想打開門,里面的人回身看過來,兩個人對視。 尷尬加劇,她放下手,做了個吞咽的姿勢,追問為什么是因為自己,她干什么了。 問出來后,雙方都暫時沉默。 傅硯禮先擰開水龍頭,水流出來,有了些聲響,洗過手,他吹著眼睫,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林予墨沒他這么好的耐心,抓耳撓腮,想要聽到答案。 她揪住門邊,弱小無依:“我沒對你做什么吧?” 好在傅硯禮也沒有過于折磨她此刻細弱的神經(jīng),手洗凈擦干,他看著她道:“這么多年,你睡相還是那么差?!?/br> “……” 所有的糾結(jié)慌張都在這一句里散開,她松了好大一口氣。 林予墨禁不住笑,笑里有難掩的慶幸,慶幸完又有那么點不好意思道:“哦,我睡相是挺差的,抱歉抱歉?!?/br> “你要用洗手間嗎?”傅硯禮問。 “不,不用,你用,不用管我?!绷钟枘顺鋈?,捎帶手將門給帶上。 門內(nèi)傅硯禮撐著洗手臺揉捏眉心,抬眼,鏡中照出自己的身形,眉宇間盡是倦意,呼氣更像是嘆息。 昨晚也是如此。 — 林予墨決定去探云杉的班。 她人在橫店,進組后日夜顛倒,跟她有時差,通常是白天發(fā)的消息,她晚上才會回。 現(xiàn)在情況緊急,林予墨等不及,打包些行李,讓陳絲絲定最快的航班,當(dāng)天飛過去,順帶著以云杉的名義,給劇組所有工作人員包括當(dāng)天龍?zhí)籽輪T都買了奶茶,讓云杉的助理安排發(fā)下去。 他們這劇制作不小,人員眾多,一杯奶茶不算什么,每人一杯就不少了。 云杉拍戲時對自己體重管理嚴格,對這種東西是堅決不會碰的,看著閨蜜的闊氣手筆,是服氣的。 “花點錢積攢點好人緣,你拍起戲來能輕松一點是一點?!绷钟枘挥嬢^這些。 云杉困倦得不行,但還有幾場戲,抱著她緩了會兒,道:“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有多痛苦,你來了好像又給我渡了口氣,你能不能在這陪我?guī)滋???/br> “我也是這樣想的,衣服都帶好了?!?/br> “好的,我高興,看來林女士結(jié)完婚也沒有忘記朋友?!?/br> 這會兒,助理來叫云杉,下一場戲到她,她讓林予墨等會自己,橫店逛逛,她爭取在下午六點前下工。 “去吧。” 云杉跟林予墨不一樣,她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正常上班,家里有個弟弟,父母將所有心血都傾注在弟弟身上,她凡事只能靠自己,因此個性好強,總憋著一股勁想著證明自己,想做出點成績,給父母看,給所有看輕她的人看。 所以混到現(xiàn)在,不缺流量也不缺錢后,開始靜下心研磨演技,挑好的劇本跟制作班底,寧愿錢少些,也要一點點拓寬自己的舒適圈。 云杉拍戲時,林予墨就跟著她的小助理瞎轉(zhuǎn)悠,五點多,她發(fā)消息說收工,先找地方吃飯,然后回酒店房間。 女明星回來第一件事是卸妝護膚,畢竟靠臉吃飯,鏡頭里,任何瑕疵都會被放大。 林予墨脫掉鞋,將自己癱在沙發(fā)里,看著她搗鼓,眼下無人足夠私密,她才將自己晚上做過的夢和盤托出,隱去細節(jié),只說自己可能少女懷春,對象竟是傅硯禮。 信息量有些大。 畢竟結(jié)婚前,拋下婚后都要戴發(fā)修行的話還沒幾天,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春心蕩漾,夢里干壞事去了。 林予墨也自知有那么點丟臉,抿著唇,眼神迷惘,準(zhǔn)備接受批判。 云杉從洗手間出來,揭掉臉上的面膜,對視好半會,才鎮(zhèn)定道:“正常?!?/br> “正常嗎?” “嗯,你單了二十六年,突然旁邊多了一個正當(dāng)壯年的小伙子,血氣方剛的年紀(jì),你能不饞人家身子嗎?” 語氣如老僧坐定一般肯定。 林予墨感覺自己像是絕境中的病人,在醫(yī)生看過檢查結(jié)果后,淡定告訴她腫瘤是良性,頓時如釋重負。 這一趟飛來很是值得。 林予墨盤腿坐正一些,捧著杯子喝水:“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是正常的,這只是生理上的喜歡?!?/br> “不然能是什么?”云杉又進去,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是沉悶的,“難不成還真喜歡了?” 當(dāng)了小半輩子朋友,結(jié)婚幾天就喜歡,可能嗎? “不可能?!?/br> 林予墨堅定回答。 “放心,誰沒做過點亂七八糟的夢?這沒什么,只證明你是正常人,有七情六欲?!?/br> 林予墨下意識想,傅硯禮也會有嗎? 都夢見過什么,夢里的對象又是誰,初吻對象? 這不是她該關(guān)心的問題。 云杉護膚出來,臉上帶著個面罩,照著紅光,像低配版鋼鐵俠頭盔,林予墨好奇問:“那你呢,拍戲這么多年,尤其是親密戲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沒有。” 她答得很快。 “回答這么快干什么,又不是在玩搶答游戲?!?/br> 帶著面具看不清臉,也看不到表情,云杉在她旁邊坐下,說:“以免你亂發(fā)揮?!?/br> “發(fā)揮什么?你有對象讓我發(fā)揮,是白天來跟我打招呼的那位,他是這部戲的男主角嗎,你們倆有感情線嗎?”林予墨來興趣,推推她的肩。 問題太多,云杉都不知道從何答起。 “神經(jīng)!你別給我亂點鴛鴦。” “我說什么了?” “想都不可以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