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似婚、長恨春歸、我家男仆一米八八、裝beta后我跟帝國將軍結(jié)婚了、末世來了,還不快支棱起來、爭晝、[綜漫] 咒術(shù)高專戀愛指南、[綜漫] 赤葦學(xué)長請做我的充電器、[綜影視] 寒江雪4、[綜漫] 帶著附身系統(tǒng)穿越2
正在憋氣的阿史那云巖想起這個,突然就不氣了,話題一轉(zhuǎn)道:“既福寧公主已然有了婚配,那云巖便不可奪人之美,便請求陛下賜婚宜寧公主,以示大雍上國慈悲風(fēng)范,以結(jié)兩族之好?!?/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阿史那云巖覺得,雖然福寧公主才是他一眼相中的姑娘,但形勢于他不利,他便要及時止損,從別處獲取利益,換一個公主,便是此刻最明智的選擇。 突厥可汗突然的轉(zhuǎn)變將李準(zhǔn)也弄了個措手不及,群臣愕然。 李青芝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聽到后半段,臉色又沉了下來。 而其中最難看的,當(dāng)屬她身側(cè)的宜寧公主李玉荷。 第55章 上元 大年初四, 距離元日大朝會已經(jīng)過了三天。 李青芝先去沁芳殿瞧了阿姐,發(fā)現(xiàn)人還是情緒郁郁,沒精打采的。 自打那日大朝會, 阿姐受了些驚嚇, 回去后大概是不小心著涼了, 心情一直都不大好。 那日千鈞一發(fā)的時刻, 是阿娘見機(jī)行事,突然假裝暈倒, 引得麟德殿沸騰, 亂作一團(tuán),父皇也十分有眼力勁, 忙展現(xiàn)出對妻子的關(guān)懷,前呼后擁地將一國之母送回去了。 突厥可汗的請婚也便被這般巧妙地?cái)R置了。 聽說那個阿史那什么的第二日也去拜見過父皇,不知父皇是用什么理由拖住人的。 不論是自己還是阿姐,父皇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想同突厥行和親之策。 同阿姐閑聊了幾句, 又寬慰了一番,李青芝離開了沁芳殿,往父皇的御書房趕去。 她要去問問父皇,目前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昨日落了雨, 被冬日的寒氣一凍, 還未干涸的水珠便被寒氣凝結(jié)在枝椏上, 像是鍍上了一層琉璃, 再被日頭一照, 可謂是流光溢彩。 這等美景若放在之前李青芝定時要欣賞一會的,但現(xiàn)在卻是沒了心情。 懷中的手爐溫?zé)? 但卻暖不了心田。 走在草木荒蕪的小道上,李青芝吸了吸鼻子, 遠(yuǎn)遠(yuǎn)看見御書房里出來了一行人,朱紫袍服皆有。 李青芝一眼便看見了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 早在大年初二,賜婚的圣旨便悄無聲息地頒到了范家,如今對李青芝來說,范凌便不再是她需要躲藏避嫌的人了,而是真真切切的未婚夫。 一行臣子迎面走過來,范凌也是打眼便瞧見了她。 一張白軟的小臉被身上艷紅的斗篷襯得愈發(fā)柔嫩白皙,像是一團(tuán)軟玉。 “爹,我有些事,你先回去,不用等我?!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范彥看著兒子前笑吟吟的臉,又看到不遠(yuǎn)處正在走來的福寧公主,還有什么不懂的。 “別待太久,手腳別太毛躁?!?/br> 盡管已經(jīng)得了陛下賜婚,人也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了,范彥還是生怕這小子貪了些,將人給冒犯了,走前特意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br> 范凌眼中只有那個愈來愈近的少女,神色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 其余臣子也都是經(jīng)歷過大朝會那事的,看到這一對小年輕相遇,都是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就像是有默契一般,與幾個大臣問候過,她下意識便停下了腳步,等著范凌過來了。 本不是來找他的,但身體卻是很誠實(shí)。 年輕的郎君一身清艷入骨的紅袍,面上帶著的笑更襯得他風(fēng)流倜儻。 幾日來因?yàn)榘⒔愕氖虑楸粩D壓在內(nèi)心深處的情愫在胸腔中炸裂開來,化作滿腔的歡喜。 還沒等她組織好話語,就看見面前伸過來一只大手,寬厚修長,看上去也很是溫暖。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br> 非常自然,就好像是一對成親多年的眷侶,范凌的動作沒有一點(diǎn)生澀。 李青芝看著面前那只手,鬼使神差地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牽住了范凌。 如想象中的一般溫暖,將她有些微涼的手包裹進(jìn)去,肌膚相觸間暖意也隨之傳了過來。 心臟在小幅度地跳,伴著數(shù)不盡的歡喜。 除卻曾經(jīng)的意外,這好像是她和范凌第一次這樣親昵,十指相扣。 為了照顧她,范凌走得很慢,兩人手牽手,散步一般晃蕩著。 琉璃和岫玉本是寸步不離自家公主的,如今看到這一幕,也不去當(dāng)?shù)K事的了,遠(yuǎn)遠(yuǎn)吊在后面,互相說著小話。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隨之而來的還有幾許未曾察覺到的曖昧,還是范凌率先打破了沉寂,如往常一般含笑開口道:“ 怎么不說話,定了親事反倒更生疏了,真是奇了?!?/br> 說著話時,范凌還輕佻地捏了捏她掌心的軟rou,引得李青芝身子麻了一半。 “你少來,知不知道君子端方四個字怎么寫?” 李青芝是個面皮薄的,盡管只有她知道范凌干了什么,她還是忍不住窘迫難耐。 同時手上使力,想甩開那作怪的手。 然范凌好不容易親近到了人,哪能如愿,緊扣著不放,讓李青芝一點(diǎn)法子都沒有。 “要是何時都端方豈不是顯得無趣,況且我曾說過,我可不是個君子,要不然你早不知嫁給誰了?!?/br> 他說得振振有詞,李青芝倒是反駁不了。 任由范凌牽著,學(xué)會了以牙還牙。 “別撓了,再撓下去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 范凌話說得不算清楚,但李青芝莫名懂了,面頰紅潤異常。 “關(guān)于突厥求親的事,不知可商議出了對策?” 沒忘記今日過來的正事,李青芝搖了搖范凌的手,滿心憂慮地問道。 雖然知道父皇也不會想讓阿姐去那茫茫草原和親,但這事一日不解決,阿姐一日都會陷入不安中,自己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 范凌將象牙笏別在腰間,伸手撫平了少女眉間的憂愁,柔聲輕哄道:“放寬心,陛下心中自有決斷,宜寧公主不會去草原的。” 知道二人姐妹情深,若宜寧公主真的被和親,怕是這丫頭得把他都拋到天涯海角。 范凌憂她之憂,這幾日也在為這事思考對策,索性有了些眉目。 “那你快告訴我你們商量了什么對策,我回去告訴阿姐,讓她也安心一下?!?/br> 范凌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畢竟以這丫頭的受寵程度,去御書房也能問出來,不如他親自來說,還能同她多待一會。 “告訴你也行,不過你怎么感謝我?” 難能像現(xiàn)在這般親近的時刻,范凌不舍得錯過些逗弄的機(jī)會。 李青芝是個很容易被范凌套住的性子,聽他這樣說,便滿臉正經(jīng)道:“你想要什么感謝?” 范凌見人傻傻地上套了,微微俯身靠近她,揚(yáng)起一抹在李青芝看來有幾分惡劣的笑。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br> 范凌攥著那只柔滑的小手,使其不能逃離,滿眼盡是期待。 范凌本沒想那樣多,原本是打算讓李青芝親一下他的臉便夠了。 但對方完全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借著他俯身的機(jī)會,踮起腳尖撲到了他面上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猶如蜻蜓點(diǎn)水,相觸不過一瞬。 但就這一瞬,少女唇上的芳香柔潤將他的整個思維都占據(jù),他直接愣在了原地,方才還清明的目光霎那間渾濁了起來。 李青芝頂著火燙的臉,扭扭捏捏道:“我感謝完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若是放在還沒有看清自己的感情前,李青芝是斷斷不會縱容范凌的得寸進(jìn)尺的,然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愿意給范凌些好臉色。 范凌與她都有婚約了,親一下又如何,天經(jīng)地義! 這樣想著,李青芝也不吝嗇,鼓足了勇氣撲上去輕輕吻了一下。 話問出去半天,也沒見人回應(yīng),李青芝剛抬眼,就被范凌攥緊了腕子朝懷里攬去。 范凌腰間別著的象牙笏硌到了她,李青芝來不及驚呼,就被單手勾起了下顎,一抹濃重的陰影急速落下,李青芝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那道炙熱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掌心。 兩人的唇也只隔了一只纖弱的手掌。 熾熱潮濕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李青芝的掌心,好像是野獸的吐息,讓她心房震顫。 她本以為自己攔住了范凌,范凌便會就此罷休,然等來的卻是掌心的濕癢。 一瞬間,李青芝瞪大了眼睛,面x頰攀上了紅暈,低聲斥道:“你是狗嗎?” 她屬實(shí)想不到范凌還有這么荒唐的一面,一時竟不知怎么罵他。 玩夠了,范凌抬頭,像是故意的一般,當(dāng)著李青芝的面公然舔了一下唇瓣,看得李青芝頭皮發(fā)麻的同時又覺得心潮澎湃。 “怎么,你能親我,我就不能親你?” 目光流轉(zhuǎn)間瀲滟生情,里面滿是不加掩飾的勾引。 妖孽一樣! 被這一下刺激得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李青芝轉(zhuǎn)身就要走。 “公主不想知道對策了嗎?” “我去問父皇,不用你了,你走!” 嘴上說著硬氣話,心里卻像是揣了個活蹦亂跳的兔子,一刻也不得安寧。 兩個丫頭遠(yuǎn)遠(yuǎn)站著也不敢打擾,甚至是兩人抱在一塊時也無動于衷,只是興奮得無聲咆哮。 畢竟是未來駙馬,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兩人沒必要去干那些煞風(fēng)景的事。 如今見公主跑開了,還羞答答的,兩人一邊笑一邊追了過去。 父皇也沒有瞞她,告訴她突厥王庭有個他們大雍安插多年的細(xì)作,正是那個什么阿史那云巖的寵姬。 父皇說,阿史那云巖有個野心勃勃的弟弟,時刻準(zhǔn)備奪取兄長的可汗大位。 而那名寵姬,便是父皇此次攪弄風(fēng)云的關(guān)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