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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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湯池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后,李青芝見殿里盡是各家送來的賀禮。 本不想費神去看一圈的,但那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丫頭滿臉興奮地將范家的賀禮從里面翻了出來。 別人家統共就一份,但范家卻有兩份,琉璃性子嫻靜些還好,岫玉立即就咋呼起來了。 “這份古畫是范相公送的,那這個錦盒里的東西定然x就是小范大人送的嘍~” “公主要不要來看看呀~” 岫玉這小丫頭故意用那種讓李青芝臉皮發(fā)燙的腔調,李青芝不得不過去將錦盒給奪過來。 “我看你這小丫頭是想被罰抄書了!” 此話一出,岫玉安靜了下來,她平素是最討厭抄書的。 將錦盒往枕頭下一塞,趁著夜深人靜就她一人時,李青芝拿著夜明珠照明,打開了那只盒子。 看見里面的東西時,李青芝又氣又笑。 那是一個被人細心雕琢的白玉小人,準確來說,是個捧著包子大吃特吃的小娘子。 第51章 把范家那小子給朕留下來 年關愈近, 就連皇宮都染上了幾分熱鬧,開始透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自那夜一別后,李青芝極少再能見到范凌, 好似她們真的各歸各位, 他安分守己地當個臣工, 自己在皇城當著公主。 聽說幾日前范凌破了一個積壓多年的冤案, 輕掃了官吏間許多弊病沉疴,父皇很是高興, 將人提了官銜, 成了刑部五品的刑部司左郎中。 就是這事牽連了不少官員,是個兇險的差事, 范凌還因此被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青芝正在撥弄懷中的月琴,力道一重,不小心劃破了指腹。 血珠染在弦上, 指腹上猩紅一片 ,李青芝渾然不覺,還是琉璃抬頭瞧見了忙不迭過來給她上藥包扎。 “你去打探打探,問問他的傷怎么樣?!?/br> 琉璃看著面色忡忡的少女, 故意追問道:“誰?公主讓我去打聽誰?” 李青芝知道琉璃是故意的, 嗔怪般地瞪了她一眼, 含含糊糊道:“你知道是誰, 少笑話我!” 琉璃知道自家公主是個臉皮薄的, 也不多逗了,徑直就去太極殿打探消息了。 回來的時候, 李青芝還托著腮坐在原處,本來無精打采的小臉, 一看見琉璃回來,立即便煥發(fā)了光彩。 雖然沒有開口催促,但在琉璃看來,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寫滿了話語。 琉璃忍俊不禁,將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到來。 “小范大人胸口中了一箭,索性那一箭沒傷到根本,想來是好的差不多了,因而這幾日都來上早朝了。” 李青芝這才安下心來。 等意識到自己這有些不對勁的行為時,李青芝又別扭了起來。 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兩日的大雪經過連日來的好日頭化得干干凈凈,雪水被蒸發(fā)殆盡,地面再度干燥起來。 阿姐邀她出宮去逛金玉鋪子,說每日看著各家鋪子呈上來的東西挑來挑去沒甚意思,不如親自過去玩賞。 李青芝也覺得有理,雖然她現在也不缺什么首飾,但誰又會嫌自己首飾多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到父皇那要了個出宮的令牌,姐妹兩帶著婢女和侍衛(wèi)便去了上京最繁華的東市。 在上京也算是混跡了一段時間,也算是熟悉了許多地方,兩姐妹直奔東市最大的玉秀齋。 不負上京第一金玉鋪子的盛名,剛一下馬車,李青芝就被玉秀齋的受歡迎程度給驚到了。 大堂內幾乎全是客人,九成九都是云鬢衣香的娘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李青芝姐妹二人只在剛進去時引起了一波注意,隨后也安安靜靜挑選首飾了。 這里幾乎匯集了女子從頭到腳所有的配飾,金銀珠玉,掐絲點翠,無所不有。 甚至連裝胭脂水粉還有石黛的盒子都被打造得精致無比,讓娘子們忍不住動心買走。 所有的東西皆被安放在琉璃柜中,就像是給絕世珍寶蓋上一層朦朧的輕紗,讓其看起來更誘人了。 李青芝同阿姐正看著一對羊脂玉鐲,忽地聽見一陣sao動,余光中,是一個穿著秋香色斗篷的婦人,進來便是一陣笑語,聽著是個很爽朗的性子。 李青芝聽到周圍鋪子里的伙計都喊她東家,還有一些熟客口中喚著金娘子的,看起來很是熟稔。 李青芝心道這是個能干的娘子,可以經營出玉秀齋這樣龐大的產業(yè)。 魏地也有玉秀齋,但還是沒有上京的繁華。 對于不認識的人,李青芝并不會太過關注,很快又扭過頭去,繼續(xù)陪阿姐看首飾。 就在她剛讓鋪子里的伙計拿出那對玉鐲,準備試戴一下時,身后傳來了一道詢問的話語聲,溫和有力,又帶著幾許遲疑…… “敢問小娘子,這簪子是何處來的?” 那聲音就在耳畔,李青芝便知這人問得好似是她。 回頭,婦人明麗端莊的的臉顯露在李青芝眼前,只看著模樣,約莫只有三十出頭的年歲,一雙眼眸尤其璀璨奪目,莫名讓李青芝覺得有些熟悉。 然一時想不起哪里熟悉。 聽到這位東家娘子問話,李玉荷也看了回來,目光落在meimei的發(fā)髻上。 那里不止有一支發(fā)簪,因而李青芝不知東家娘子問得是那一支。 “娘子是問哪一支?” 雖然覺得這為東家娘子有些奇怪,然李青芝還是耐心回應著。 金氏本是被少女發(fā)髻上那分外眼熟的靈蛇簪吸引,待人轉過來時,金氏又為其容貌怔了怔。 金氏偶爾隨著商隊走南闖北,走過不少山川異域,也見識過不少模樣俊俏的小姑娘,但眼前這個還是讓她怔了一瞬。 像是春日清晨一朵沾滿露珠的粉荷,蘊著天地的靈秀之氣,是一眼望到里的清澈美好。 不管怎么說,金氏一眼瞧上去是極喜歡的。 要是她能有個這樣的閨女便好了,可惜她只有兩個兒子,一個賽一個不聽話。 回過神,金氏目光又回到靈蛇簪子上,她應聲道:“那只金蛇的簪子,眼睛嵌著紅寶石的?!?/br> 這支簪子之所以引起了金氏的注意,是因為它跟自己當初從夷州給兒子的那支太像了。 當時她不小心將靈蛇眼睛上的綠翡翠磕掉了,便拿了自家一枚大而剔透的紅寶石去修補。 金氏在少女發(fā)髻上看見幾乎一模一樣的簪子時,有些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竟能一模一樣,遂忍不住問出了口。 金氏看見少女愣了一下,主動將那支簪子拿了下來,似乎陷入了一場回憶。 “是友人送的。” “何地的友人?” 金氏緊追不舍,大有要問出個究竟的意思。 近距離瞧了那支簪子,金氏完全確定是自己當初給兒子那支了。 根據她對兒子的了解,盡管用不上,也不會讓她給的東西外流,通常都是收到自己的私庫里,何故出現在這個小娘子手中? 金氏也是富貴窩里出來的,不動神色地將李青芝全身上下的衣著配飾都打量了一番,眼中很快燃起了些心思。 這小娘子渾身上下皆是貴氣精致,瞧身邊的又是奴仆又是侍衛(wèi)的,九成九是上京官宦家的娘子,瞧著這一身,也得是三品大員家的。 如今大兒子也升遷回了上京,說不定…… 金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喜得滿臉笑,倒讓李青芝同阿姐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想問問這位玉秀齋的東家娘子是什么意思,一道聲音驀地插進來,讓雙方都岔開了神。 “娘這是在干什么?” 范凌應當是剛下朝,身上還穿著淺緋色的官府,腰系金帶,踏著皂靴朝她們走來。 在上京養(yǎng)了一段時日,范凌又變成了各家貴女口中的玉面郎君,如今被身上的艷色一襯,像是雪地中開出的明艷桃花,簡直是奪人心魄。 李青芝承認她被范凌這副模樣惑到了,因為同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李青芝從未見過范凌穿這等艷色衣裳,除了青綠官服,平素也只是些黑白淡色。 范凌的臉是極適合這樣濃烈的顏色的,心里正暗自叨咕著,李青芝忽然反應過來剛剛范凌喊了這位東家娘子什么。 原來玉秀齋的東家便是范凌那和父親和離的前夫人。 先前只聽說是個巨富之家,原是這個巨富之家。 李青芝如今也明白,為何覺得金娘子的眼睛有些熟悉了。 不等她再消化一番,范凌已然走到了李青芝跟前,只虛虛看了母親一眼,便將目光落在兩個小娘子身上,準確來說是李青芝身上。 “微臣見過二位殿下,二位殿下金安。” 聽到兒子這一套規(guī)矩,金氏眉間一跳,驚詫非常。 還是她沒敢想,竟是個金枝玉葉! 兒子x這眼光,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驚訝歸驚訝,但面見皇族的禮節(jié)不可廢,金氏想著便要行禮,但被李青芝和阿姐一起攔住了。 她們只是出來玩的,也不想弄得人人都拘束。 “小范大人不必多禮,金娘子也不必多禮,我與小妹只是閑暇出來逛逛,勿要如此多規(guī)矩?!?/br> 李青芝也回過神,下意識將那支靈蛇簪給藏在了身后。 早上梳妝打扮時,沒想到竟會在鋪子里遇上范凌和范凌的母親,這簪子戴得順手,如今卻是讓她有些窘迫。 生怕母子兩人再談論起她無意間戴出來的簪子,李青芝心臟怦怦跳。 也許是老天爺憐憫,母子兩人竟誰也沒開口說起簪子的事,而是隨口聊了幾句家常,又轉過來問她和阿姐。 “今日二位殿下若是有瞧上眼的,盡管拿去,就當是范某的一點心意?!?/br> 范凌笑吟吟地,那副豪氣的模樣,倒比一旁的母親金氏看著更像是東家。 在兩姐妹看不見的地方,范凌給了母親一個默認的眼神,金氏眸光大亮,看著李青芝的眼神愈發(fā)熱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