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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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還要來幾句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李x青芝如今都有些怕同他在一起了。 因為自己那脆弱的、不夠牢固的心房。 “要不我給你雇個丫鬟過來吧, 日日幫你梳好看的發(fā),這樣你就能戴許多釵子了。” 一次束發(fā)時, 李青芝正沉默著, 眼睛也不敢亂看,就是為了避免和范凌有什么眼神交匯。 但范凌可不依, 始終注視鏡子里的少女,見她永遠是最為簡單的螺髻,范凌忽地開口道。 李青芝再想不理人,聽到這句也忍不住氣開口了。 “我現(xiàn)在就是丫鬟, 你請一個來服侍我,豈不是很可笑,收收你的心思吧。” 李青芝這句本意十分簡單,不帶有別的意思, 但到了范凌耳中, 意思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不收。” 三個字鏗鏘有力, 也蘊含著幾分倔強。 李青芝詫異地看過去, 見人一副臭臉, 便知他在發(fā)什么瘋了。 也不跟他浪費口舌,李青芝哼一聲便離開了。 冥頑不靈。 過了中秋后, 范凌便有些忙了,時常面色沉沉地回來。 李青芝以為是在外頭被什么人給氣到了, 譬如聽驚蟄說是去催今年的糧稅。 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但正是縣尉的職責所在。 李青芝沒去過村子里,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種情況,但肯定不算快活就是。 一日,范凌照常去鄉(xiāng)下,李青芝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皂角用完了,便去專門售賣胭脂水粉的鋪子買了。 深秋的天氣早已褪去了炎熱,甚至吹在面上的風都有些刺疼。 李青芝不是個扛凍的,出門披上了披風,小臉粉白。 女子總是愛花錢娛樂自己的,那胭脂鋪子里頭聚集了許多年輕小娘子。 李青芝還瞧見了正在挑胭脂的吳蓮兒,正拿著幾盒胭脂左右比對著。 也許是對目光比較敏感,吳蓮兒察覺到有人在看她,一回頭看到人,笑了出來。 似乎是覺得自己笑得太傻了,吳蓮兒斂了斂笑意,放下胭脂往李青芝這邊來。 “是你啊,那日我給你的枇杷可還甜?” 順勢找了那日的枇杷做了借口,吳蓮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李青芝,差點將李青芝看得臉熱。 要不是吳蓮兒是女子,她早不愿意了。 “嗯,很甜,多謝你的枇杷?!?/br> 李青芝回去的時候嘗了,那熟透的枇杷果子確實甜滋滋的,沒有一絲酸澀。 要不是當時范凌死皮賴臉地非要吃一個,李青芝才不會給他。 李青芝忽地想起她還沒有將那日吳蓮兒給她包枇杷的帕子還給人家,一時也沒想到竟會在胭脂鋪子遇見吳蓮兒,便沒有帶在身上。 “那日的帕子我忘記帶來了,改天我去你家鋪子里還你吧?!?/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帕子這種私人的東西,還是盡早還了的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吳蓮兒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瞥見她腰間帕子,來了意趣道:“不若將你的帕子給了我,我的帕子便不用還了,也應了那句文縐縐的手帕之交,如何?” 畢竟人家也是在釋放善意,想與她做個姐妹一塊玩的意思,李青芝沒必要不給人家面子,怔了怔,便將自己剛繡好的玉蘭花帕子給了吳蓮兒。 吳蓮兒看起來更高興了,拉著她便在鋪子里選起了胭脂。 看到李青芝在胭脂鋪子里只買了皂角和澡豆一類的,吳蓮兒碰了碰她的胳膊,納悶道:“你來胭脂鋪子就買這些個東西,也不買些胭脂水粉回去?” “難道范凌就是這么待你的?” 吳蓮兒越想越氣,覺得范凌這人不過如此。 “沒有,他對我挺好的,只是平日里我用不上罷了,所以沒什么要買的?!?/br> 將吳蓮兒義憤填膺的神色看在眼里,李青芝狐疑的同時連忙解釋道。 甚至還下意識給范凌解釋了一句,說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蓮兒聽了解釋,這才放心了哼哼了兩聲道:“那就好,若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卻連個胭脂水粉的錢都不愿出,我才要鄙視他。”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張臉也不需要那些俗物,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看了?!?/br> 吳蓮兒滿臉艷羨著夸贊道,甚至還上手摸了一下。 李青芝羞澀的同時快速捕捉到了吳蓮兒口中的關(guān)鍵話語,她臉皮微燙問道:“你怎么知道、知道范凌……” 那兩個字仿佛燙嘴一般,李青芝就是吐不出來。 但好在吳蓮兒機敏,看出了李青芝要說什么,大大方方解釋道:“自然是他與我說的,說自己早有了心上人,那人便是你,讓我換個人喜歡,哎……” 提起這事,吳蓮兒便覺心梗,但似乎也沒有那么難接受,畢竟如果她是個男子,定然也喜歡眼前少女這般可愛的。 李青芝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在吳蓮兒不是那般小心眼的,很快便釋懷了,繼續(xù)挑選著胭脂。 反正也閑來無事,同吳小娘子一會也無妨。 這樣想著,李青芝也順勢挑了些潤膚的香膏,畢竟秋冬氣候干燥,皮膚也比夏日干了不少,需要用些。 正看著,忽地熱鬧了起來,像是有什么貴客來了,掌柜的殷勤招待的聲響。 李青芝覺得那客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回頭看去,果然看見的一張熟悉面孔。 縣令公子,劉章。 此刻他正攬著一嬌美女子的腰,瞧著是美妾的模樣,悠哉游哉地往鋪子里進。 只不過這股悠哉在看見李青芝后便消失了大半。 自長青山捶丸丟人后,劉章在家里躲了一陣,等那波笑料偃旗息鼓后,才敢踏出門。 但就是這樣,他的人也大大丟了一遭,但更讓人郁悶的是他還沒辦法。 因為他爹在知道他干的蠢事后,又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還去親自賠禮道歉了。 形勢比人強,雖說上京政權(quán)岌岌可危,魏王即將登頂,但如尚書那般高官,就算是龍椅上換了人,也不是輕易會貶黜的。 只要范凌家族威勢一日在,他都不能奈何人家。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憋屈,這種感覺,在劉章瞧見范凌那罪魁禍首的小丫鬟后,被無限放大了。 “呦,這不是咱們范郎君的小心肝嗎?怎的今日沒和你家范郎君一起來?” 動不了他還不能說兩句解解氣了? 摟著美妾,劉章走到少女跟前,賤兮兮地將話說完,目光還是有些舍不得移開。 范凌怎就這么好運,碰上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他怎么就碰不上? 這一番話不客氣,將李青芝氣得耳朵都紅了,霎那間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 若是范凌在,怕是更有熱鬧看了。 就在李青芝忍不住要開口為自己分辯時,吳家小娘子將其護到了身后,言語不客氣地維護道:“劉七郎還是少關(guān)心些別人的事吧,回去練練捶丸也是好的。” 吳蓮兒這一句話直擊痛點,劉章頓時臉色就變了。 就在吳蓮兒還想說什么的時候,李青芝忙將其拉回來了。 地頭蛇可不能隨意亂惹,李青芝也不想?yún)切∧镒诱瓷下闊?/br> 李青芝站出來,清澈的眼眸凝著對面的劉章,不卑不亢道:“劉七郎若是這樣好奇我們大人在哪,那我回去同我們大人說一聲,讓他得空了同你一起捶丸去?!?/br>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同樣的,李青芝也不客氣,甚至還特地將范凌搬了出來。 劉章一直都忌憚范凌,這是李青芝老早就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劉章為何忌憚,但搬出來用總是沒錯的。 果然,一聽到李青芝要去告狀,劉章立即就萎靡了下來,氣得不輕。 “你個告狀精!” 劉章可以想象,若是被這丫頭告了一狀,范凌那小肚雞腸的必定要來收拾他,無論是怎么收拾,他都討不了好。 念此,劉章沒了心情逛鋪子,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就要回去。 身旁那美妾還沒買上胭脂,不甘心地扯了一下劉章的衣袖,惹了一記眼刀后安靜了。 討厭的家伙終于走了。 李青芝這才松懈下來,和吳家小娘子相視一笑。 走在街上的時候,總有許多大批買糧的農(nóng)戶身影,這讓李青芝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這樣多買糧的,最近是怎么了?” 自她走在這街上,已經(jīng)看到不下于十次這樣的場景了。 吳蓮兒聞言驚疑地瞧了她一眼,笑道:“你家范郎君就是管這個的,他沒告訴你嗎?今年朝廷將稅提到了五成,糧食告急,家中有錢的還好,可以花錢買些養(yǎng)活一大家子,沒錢的怕是x這個冬天都難熬?!?/br> “甚至還有些農(nóng)人在衙門哭求縣老爺給他們些賑濟補貼,要不然怕是今年都沒法過……” 說著,吳蓮兒說到這,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自古農(nóng)人最是艱難,尤其是今年,竟提得這樣厲害,竟有半數(shù)要交給官府。 李青芝聽到這五成的稅,也愣了一瞬。 皇爺爺是個仁德的君主,大雍歷來都是兩成的糧稅,父王轄下的魏地更是寬和,每年只有一成,輕徭薄賦,百姓自然安樂。 但如今竟提到了五成? 腦海中有了個大概的猜想,李青芝還是忍不住問道:“今年為何這樣高的稅?” 迎著少女微顫的眼神,吳蓮兒耐心解釋道:“還不是那魏王,將朝廷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國庫空虛,為了戰(zhàn)事,便只能從老百姓手里搶了,我們家不種田,但今年也交了許多商稅,我阿娘都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