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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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凌如那夜一般,曲著腿倚在床邊,姿態(tài)慵懶又隨性。 然看著小丫鬟提裙奔過來的動作,本是男子的他竟不受控制地緊張了起來,有種想往床上縮的念頭。 他在怵個什么勁,沒出息! 范凌自個罵了自個一聲,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小丫鬟半跪在他身旁,雙眸亮晶晶道:“大人別氣餒,我還會一樣的?!?/br> 說著,少女便伸出那雙皓白如雪的纖手,兀自在他腿上捶了起來。 一切來得太突然,范凌完全沒想到小丫鬟會的是這個,在那雙看著軟綿綿的纖手一觸上的瞬間,他全身肌rou都僵了起來…… 硌手。 這是李青芝腦海中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但捶都捶上了,哪里有收手的道理? “這就是你說的你會的一樣?” 范凌暗暗深呼吸幾下,端著四平八穩(wěn)的姿態(tài)詢問著。 雖然上次同坐馬車時也離得很近,但總不如此刻敞亮大方,人還不躲著他。 范凌目光也多了幾分肆無忌憚,幾乎都把小丫鬟頭上簪了幾個珠釵都數(shù)清了。 李青芝渾然不覺,甚至還滿面雀躍道:“對呀大人,我捶得如何?” 要說李青芝為何會覺得自己會這一手,這全是因為她的丫鬟琉璃,一手按摩捶腿的功夫爐火純青,她被琉璃服侍了這么些年,裝也能裝出個樣子。 李青芝覺得自己完全是照著琉璃的指法和步驟來的,甚至覺得自己捶按的手法也很是不錯,可東家的反應(yīng)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樣。 不僅不是昏昏欲睡,緊蹙著眉頭不說,似乎還呼吸不暢? 她按得有那么不舒服嗎? 李青芝此刻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且不能自拔。 明明琉璃就是這般,當(dāng)時自己可舒服了! “行了,別按了,你回去安睡吧?!?/br> 終于,范凌像是忍受不住什么折磨一般,聲音微啞著開口了。 “哦?!?/br> 東家的“痛苦”她也是看見了的,自然沒臉去問是不是自己按得不好。 很明顯,她確實被嫌棄了。 算了,也許自己真的不是那塊料。 挎著臉站起身來,李青芝剛想嘆氣,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對了,明日我手頭上的事便了結(jié)了,我會去衙門告三天假,你不是想去寺里拜佛嗎,我后日便領(lǐng)你去?!?/br> 頹喪的情緒才剛起來,就被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給擊散了,李青芝頓時眉開眼笑,讓范凌跟著心情也明朗許多。 “大人你真好,我、我再給你錘錘……” 歡喜之下,李青芝思緒都混亂了一霎,語無倫次的就要上去再表現(xiàn)一番,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才被嫌棄過。 “不必不必,你快回去安睡。” 范凌被嚇得一顆心在胸腔子里亂跳,忙甩手讓小丫鬟回去。 他可不想再體會那等烈火焚心的感覺了,實在太難熬。 被東家這么一攔,李青芝頭腦清醒了,訕笑著出去了。 她的手法當(dāng)真那么差嗎? 回到東廂房,李青芝在心里嘀咕著。 懷著好心情,李青芝一夜好夢,酣睡至天明。 反觀范凌這邊便出了問題,做了一個不能言說的夢。 夢里,少女一雙柔弱無骨的纖手不止在腿上捶按,而是隨著他的心意慢慢游移,一路攀附而上,直達(dá)他的心口…… 那雙平日里澄澈靈動的眼眸也盛滿了迷離與水汽,散發(fā)著對范凌來說致命般的誘惑力。 僅著中衣的領(lǐng)口凌亂微敞,里面仿佛有魚兒在游曳,讓他忍不住全身跟著輕顫。 夢里的少女很是大膽,將他攪得七仰八翻,幾欲崩潰,他眼中只有那張微微張合的檀口,再容不下其他。 終于,夢里的他不再忍耐,一個虎撲上去,眼看著就要捕捉到獵物,然不知哪里來的鳥叫聲,生生炸在了他耳邊,將他從那片旖旎中拖出來。 猛地睜開眼,青色紗帳搖曳,天光滲透進(jìn)來,夢里的鳥雀聲也隨之襲來,與之相伴的,還有他時而粗時而細(xì)的喘息聲…… “好沒出息……” 范凌自床上坐起來,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面色羞臊地說了句。 …… 今日的東家比昨夜的還要古怪。 站在門口將人送走,李青芝心里嘀咕著。 好像時時刻刻都很緊張,好似還有些不敢同她對視? 盡管李青芝自己也覺得很荒唐,但她的直覺錯不了。 然她現(xiàn)在可沒空去探究些有的沒的,她還要去喂她的兩只雞崽呢。 雞崽很小,若是跑出去難免被什么貓兒狗兒叼走,那對李青芝來說是會難過的。 驚蟄做得小柵欄就很有用處,將兩個雞崽穩(wěn)穩(wěn)地看顧住了。 偶爾,李青芝閑的時候也會將兩只雞崽放出來遛彎,不過只敢在院子里遛彎,因為帶著這兩只雞崽,她怕被林家阿婆的母雞啄。 兩只雞崽很是親人,吃飽喝足后,便在地上刨坑睡覺,她來逗了便親昵地跑過來蹭她掌心,倒像是將她當(dāng)成了同類。 范凌晌午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仍是小丫鬟滿臉稀罕地圍著那兩盤菜的情景。 他心里知道,他一個大活人不該跟兩盤菜爭什么,但每每看了就是氣不過。 如那夜與李青芝說好的那般,東家在用飯的時候告知了她明日要去扶風(fēng)縣附近的長青山,讓她帶些要帶的東西。 高興之余,李青芝忽地想起了她那兩只雞崽,忍不住擔(dān)憂道:“那我的長命和百歲……” 范凌聞言,又是好笑又是氣道:“把心放回肚子里,驚蟄在家替你照看,況且我們只是去一日,又不是不回來了?!?/br> 李青芝放心之余又問道:“驚蟄不去?” 問這話時,李青芝怕是因為要照顧她的兩只雞崽,才會迫使驚蟄不能出去玩,她其實是有些內(nèi)疚的。 干脆就晾著那兩只小家伙一天算了,反正雞食和水她都會備好,將它們圍在柵欄里一日便可。 “長青山驚蟄曾去過,嫌無趣又累,便不大想去,說要在家醉酒當(dāng)歌?!?/br> 李青芝一聽,笑了。 是如此,驚蟄是個愛飲酒的,偶爾會在午后喝一壺然后睡個午覺。 如今得了閑,怕是會選擇在家里快活。 如此,李青芝也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了。 翌日清晨,李青芝仔仔細(xì)細(xì)給驚蟄交代了如何照料她的兩只雞崽,甚至還叮囑了要記得午后給它們喂桃粒。 瞄著自家郎君明顯是吃味的臉,驚蟄笑呵呵地應(yīng)著,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 馬車已然租賃好,就停在外頭,李青芝交代好一切,對著兩只趴在土坑里睡覺的揮手告別后,依依不舍地跟著東家出了門。 范凌胸腔子里的酸氣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往外冒,一時嘴快道:“你侍候這兩只雞崽子倒是比侍候我還要殷勤……” 李青芝正要上馬車的動作一頓,回頭詫異道:“大人怎么能拿自己跟雞崽子比?” 范凌頓時被噎住了,面皮有些掛不住,催促她:“快上車吧?!?/br> 李青芝不是個會刨根問底的性子,見東家主動扭開話題,李青芝也不再糾纏。 也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回李青芝少了幾分尷尬,多了幾分坦然。 “長青山上有座小廟,雖不大,但香火不錯,扶風(fēng)縣的百姓,無論是春日踏青出游還是秋日登高,長青山都是最佳觀景點,連帶著那座叫做空凈寺的小廟香火也不錯。” “你這是要過去給何人祈福消災(zāi)?” 絮絮叨叨給小丫鬟說了些長青山的情況,范凌好奇地問了一句。 小丫鬟家中父不慈,繼母當(dāng)?shù)?,這福應(yīng)當(dāng)是給過世的母親祈的。 “是、是我阿娘,離家許久不得回去,只能在佛前為x她告慰一番了?!?/br> 撒這種不吉利的謊,李青芝事先在心里頭跟阿娘賠罪了幾百遍,才流暢說出口。 她低著頭,是不想東家看到她心虛的神色,然換到范凌這邊便產(chǎn)生了誤會。 離家那樣久,不得回去祭拜,她一定很難過。 罷了,便當(dāng)他心善吧。 “中秋節(jié)有三日休沐,到時我再向縣令多告幾日假,我?guī)慊厝ゼ腊菽隳赣H。” 說著這句話時,范凌不自覺柔了語氣。 本以為,說完這句話,能看見的是小丫鬟驚喜感激的面龐,范凌都準(zhǔn)備好接受少女淚光盈盈的道謝了,現(xiàn)實卻再度戲耍了他。 少女好似抖了一下,抬起臉,面上盡是壓抑不住的惶恐,哪有半分他所期望的感激和歡喜。 “不、不用了,大人,滄州路途遙遠(yuǎn),哪里能勞動大人同我去一趟,萬萬使不得!” 本來,李青芝扯完謊,就要掀開車簾透透氣,誰知東家語出驚人,嚇得她手一抖,也不想透氣了。 開什么玩笑,她哪里去滄州找一個墳頭出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心中如何驚濤駭浪,李青芝努力裝出一副體貼懂事的模樣。 然她的火候不到家,不是個善于偽裝的人,就算盡了全力,也還是露了怯,讓范凌又起了疑竇。 小丫鬟太不對勁了。 她一定有事情瞞著他,還是那種不同尋常的大事。 伴著那噠噠馬蹄聲,范凌眼眸微瞇,若有所思地盯著少女那張故作鎮(zhèn)定的小臉,一言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