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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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璧愣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淡去,刀削似的下巴倨傲抬起,斬釘截鐵道:“不會?!?/br> “我愛的人,他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其他人與他相比,不過是螻蟻草芥……” 楚懷璧湛藍的眸子同夜色般幽深,他將壇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決絕道:“所以我沒有選擇,我余生都會與他糾纏到底,不死不休?!?/br> 裴書錦訝異地望著楚懷璧那陰沉偏執(zhí)的模樣,此情此景,他和江懷雪又有什么區(qū)別……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br> 楚懷璧自知失態(tài),不愿再多說,輕拍了裴書錦肩膀一下,轉身離去了。 裴書錦望著他的背影,搖頭苦笑,作壁上觀時多么通透豁達,可深陷其中時,瀟灑如楚懷璧,卻也偏要勉強。 但他與江懷雪,還是有區(qū)別的,楚懷璧的愛恨都淋漓盡致,而江懷雪……他那樣瘋魔,卻能有幾分真心? 第95章 除夕夜之后,回春堂更加安靜,楚懷璧幾乎見不到人,慕靖南年后連休沐都取消了,皇上大小事務都倚仗他兄弟二人,多數(shù)時候宿在官署,連家都回不來。 裴書錦的傷寒已經(jīng)不礙事,身上的傷雖然還未好全,但和八月前那次挫骨之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最嚴重的反而還是他斷過的腿,到了寒冬夜里疼得難以忍受。 這些日子以來顧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賭場來兩次來尋他復工,他也都回絕了,整日陪著裴書錦養(yǎng)病,他那樣張狂肆意的性格,在裴書錦跟前竟然唯唯諾諾,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裴書錦看著顧言都覺得心中酸楚。 回春堂好幾日不曾接診,正月里幾乎每天都有病人來問何時開診,裴書錦也不愿每天就這么渾渾噩噩過著,初八就準備開門問診,顧言擔心他的身體,在醫(yī)館打了一天下手,這才知道醫(yī)館除了看病問診,仍有一堆麻煩瑣事,也不知裴書錦之前是怎么堅持下來的,顧言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錢,和裴書錦象征性地商量了一下,執(zhí)意要給他雇幾個小工。 裴書錦的確也感到有些力不從心,其實年前不少人都來回春堂問過招工的事,回春堂雖然看著門面還算得體,病人也多,但按照他那個半買半送半倒貼的經(jīng)營法子,其實收入只夠日常開銷而已,再雇一個人,確實捉襟見肘。 顧言執(zhí)意要幫他雇人,甚至都擬好了告示,裴書錦這才想與其雇別人,不如去找陸放,陸放為人正直善良且又喜愛醫(yī)術,對周圍孤寡的病患細心照料,是醫(yī)館學徒的不二人選。 也巧得很,聽說回春堂重新開門,陸放第二天就拎著補酒和一盒山藥來了,陸放年紀雖小,但沉穩(wěn)得體,又是眼里有活兒的人,顧言一見也很滿意,他們和陸放一提雇工這事,陸放連工錢都沒問便點頭答應了。 正月十二的時候陸放就辭了原來的零工來幫忙,回春堂看似又一切如常了。 顧言也準備去賭場復工,他在那里兩三日便能掙出回春堂一個月的開銷,自然不能輕易罷手??膳釙\實在于心不忍,顧言已有近五個月的身子,但仍要靠他養(yǎng)家糊口,裴書錦寧愿鐵著心腸以后多賺點錢,也不想讓顧言再淌混水。 顧言哪里能同意,他是個仗義疏財?shù)娜?,但他自己卻不愿意花除了他爹之外任何人的錢,莫說是裴書錦賺的那點小錢,就是慕靖南讓人送來的那些名貴衣服配飾和把玩擺件,隨便賣上一兩樣就夠吃一年了,顧言也不為所動。 后來賭坊又派人三催四請,還承諾讓他從一樓大眾賭桌直接上二樓坐包廂,接觸的多是達官顯貴,分成和賞錢又能翻上一番。顧言心意已決,同裴書錦說以他的身子也就還能賺一兩個月的錢了,他得抓緊時間,等賺夠了錢大家就都能過一段踏實日子。 裴書錦也只能默許,顧言回了賭坊以后心情也明顯見好,他說從二樓客人那里不僅能賺不菲的賞金,還總能聽到些傳聞軼事,顧言喜歡聽熱鬧,開始時每天心情都還不錯,只是以前坐大眾賭桌時每天只在賭坊干兩個時辰,上了二樓時間就由不得自己,大多時候都是早出晚歸。 慕靖南忙得很,幾乎沒有時間來回春堂,這事便也一直瞞著他,可是剛出正月十五,慕靖南連著兩天讓馮言清送來皇上御賜的玉石布匹和茶葉,顧言都不在家,慕靖南也察覺到了異樣,硬是抽出時間到回春堂從下午坐到晚上,都沒見顧言的影子,只能逼供裴書錦。 裴書錦哪里是慕靖南的對手,想著慕靖南也是為了顧言好,只得一五一十交待了,慕靖南二話不說就沖去了賭坊,可是沒想到,顧言執(zhí)拗得很,就連慕靖南都沒能勸動。但裴書錦可以感覺到,那之后顧言就有些動搖了,只是坊間有皇上給慕靖南賜婚的消息,顧言聽了后心里不是滋味,太沒安全感了,才一直想著要靠自己安生立命。 正月二十裴書錦打烊關門的時候,正好遇上顧言提早回來了,卻是一臉的陰郁,臉色難看得很,裴書錦擔心他,連忙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顧言甩著衣袖,一路罵罵咧咧的,沉著臉道:“真是夜路走多了,什么鬼都要遇到……今天那個姓章的,真是把人惡心壞了!” 裴書錦拉住顧言,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看他沒受傷這才安心些許,皺眉道:“怎么回事,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