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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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正色道:“護(hù)衛(wèi)江府安寧即是永明的職責(zé)所在,但凡有人蓄意毒害少爺確是死也不為過,但也絕不能錯冤無辜!” “他無辜?!這幾天少爺吃了藥就一直有嗜睡惡心之狀,昨夜竟渾身抽搐嘔吐不止,他差一點便要害死少爺,你還在替罪魁禍?zhǔn)渍f話!” 曾有容侍女說著便又要欺身上前來教訓(xùn)裴書錦,永明挺身又擋了回去,執(zhí)著道:“事情還未明了!梧心姑娘莫要再沖動!” 曾有容面上難辨喜怒,她揮開侍女,近身盯著永明道:“你這個侍衛(wèi)長倒很是稱職,我也全當(dāng)你是不知者不怪,但若是事情明了,你又當(dāng)如何?” 永明微微皺眉,抱拳道:“府中事務(wù)自當(dāng)是秉公處理,但一切還要看證據(jù)!” 永明態(tài)度強(qiáng)硬揮開兩個壓制裴書錦的家丁,扶起他低聲道:“裴大夫,少爺昨夜惡疾,去城里讓曹大夫看過,說是往常用藥里有毒性不輕的雄苦楝,曹大夫說雌雄苦楝曬干后區(qū)別甚微,會不會是藥房里誰弄錯了……” 裴書錦一時之間沒聽懂永明的暗示,他被這么搓磨折辱,卻仍是仔細(xì)思忖,就事論事道:“雄苦楝是不入藥的,市面上非常罕見,藥房里也不會有留存,若是送藥時疏忽摻雜雄根,一兩點便罷了,但藥里有這么大的份量……” “那就必然是有人蓄意的了?”曾有容的侍女不待他把話說完,手一揮,立刻就有人提著裴書錦的藥箱上來,幾個抽屜盡數(shù)拉開仍在裴書錦跟前,瓶瓶罐罐散落一地,最下面摔壞的抽屜里赫然裝著一把雄苦楝。 裴書錦面色一白,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藥里摻了雄苦楝必不是誰的失誤,幼子孱弱,這東西用量稍過甚至能夠致死,而他們?nèi)缃襁€能有心情在這里大擺威風(fēng),江湛定是沒有性命之虞,那混了雄苦楝的居心也就昭然若揭,明顯是沖著害裴書錦來的,他在這里呆了快一年了,旁人真要害他早就害了,眼前非要和和裴書錦過不去的也只有…… 裴書錦抬頭看著曾有容,難以置信道:“你竟能對自己的幼子下這樣的狠手……” 裴書錦話音還未落,曾有容的侍女呵斥道:“竟有這般不要臉面的人!鐵證如山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真是滑天下大稽!” 裴書錦神色未變,微微動了嘴唇,盯著曾有容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若真有害人之心,有的是殺人不見血的辦法,何苦把罪證留在自己的箱子里。雄苦楝在市面上極其罕見,更不是一般人能分得清的,你們今日興師問罪,背后少不了高人指點吧?既然都能找到這么多雄根,何愁硬塞進(jìn)我的箱子里?” 曾有容竟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往裴書錦跟前走了兩步,捏起裴書錦下巴,眼神一暗,嘲諷道:“真的是面如桃李,心如蛇蝎。我就說你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好品性,竟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嘴硬。那我便好心明白告訴你,你的所作所為是如何敗露的。免得說我們冤了你!” 曾有容往旁邊稍一踱步,過長的衣擺一揮,眾人都還有些不解,只見范榆田竟突然邁出了一步。 裴書錦心中一顫便知不妙,只聽見范榆田不慌不忙道:“雄者根赤無子有毒,多服可使人嘔吐不止,時有至死者。哪怕入藥的雌者,也有微毒……我早說小少爺貴體,要慎重投藥。只奈何平日里江老板是器重裴大夫的,裴大夫也一意孤行慣了,我等也實在無力插手……我雖因擔(dān)心江老板貴體多留了個心眼,可是每次藥渣湯底都是杜仲他們處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這罐,這才發(fā)現(xiàn)裴大夫以雄根代替雌根入藥,我說為什么裴大夫哪怕大病未愈也要親自撿藥……” 范榆田的話一出,室內(nèi)立刻鴉雀無聲,不只裴書錦,連帶著許漸清他們臉色都白了,他們幾人關(guān)系雖然不算親厚,但好歹已經(jīng)相處了近一載,也是共患難過的,在江家人看來他們是一體的,范榆田竟然言之鑿鑿誣陷裴書錦,連帶著也影射杜仲他們……這下他們跳進(jìn)黃河也難洗清了。 許漸清知道情況很是不利,加上他也被教訓(xùn)了一頓,不敢再沖動妄言,只是暗暗磨牙,冷笑道:“好一個釜底抽薪,裴大夫平日里也沒虧待了你,你這般潑臟水良心不會不安嗎?” 范榆田皺眉道:“許大夫,你這是什么話?你又是拿了裴大夫什么好處,竟這樣為了他顛倒黑白?我是江家雇來的,拿的江家的銀子,又不是他裴書錦的,當(dāng)然要事事以主子為先,現(xiàn)在他毒害小少爺,我若是不直言,才會良心不安。” 許漸清大開眼界,世上竟有這般扯謊害人而面不改色之人,他們平時真是都低估范榆田了?,F(xiàn)在細(xì)想,從一開始他們十個人的時候,范榆田先是跟張成山陳林他們熱絡(luò),后來和裴思清徐康高明也走得很近,他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可次次都是讓別人當(dāng)了靶子,那些人都被江懷雪清算了,他卻扮豬吃虎一直安然無恙到現(xiàn)在,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思手腕。 “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要抵賴的嗎?” 曾有容聲音平和,回身安然坐下,下人立刻上來奉茶打扇,完全已經(jīng)準(zhǔn)備看好戲收場了。 裴書錦心力交瘁,只覺荒謬,永明看他不說話,也急得口干舌燥,他在一旁用手肘輕碰裴書錦,打破僵局道:“夫人,我看這件事也不能聽范榆田一人之言,更非裴大夫一人之過,這樣草率處事的話有偏聽偏信之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