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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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錦,你進(jìn)來。” 裴書錦躊躇半天,只能硬著頭皮推開門,繃著臉僵硬地進(jìn)去,直視前方,眼神都不往梁川的方向瞟。 “站著干什么,到我跟前?!?/br> 江懷雪招呼他,他便也徑直走了過去,剛到江懷雪近前,還沒來得及說話,江懷雪毫無預(yù)兆地伸手一把攬住了他的腰,裴書錦防備不及,轉(zhuǎn)了個(gè)身,腳下打滑,直接跌坐在了江懷雪腿上,江懷雪竟然又用力將他抱牢了,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摟我?!?/br> 裴書錦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就摟住了江懷雪,直到江懷雪絲質(zhì)的衣領(lǐng)上一縷清淡茶香鉆入鼻尖,他才如夢初醒,腦中嗡嗡作響。他現(xiàn)在整個(gè)人幾乎都在江懷雪懷里,眼前就是江懷雪那段白嫩的脖頸和略微滾動的喉結(jié),裴書錦干脆閉上了眼,捏緊了自己的手掌。 江懷雪鎮(zhèn)定自若地?fù)е釙\的腰,沖著梁川的方向坦然道:“梁川兒,這下你也該懂了吧?!?/br> “這……”梁川眼睛一轉(zhuǎn),許久才站起身來,擺出一副和緩尷尬的樣子,連連嘆氣,拿著折扇一敲掌心道:“哥,你不早說,敢情還真是‘你的人’?。 ?/br> 江懷雪倒是裝得很有樣子,煞有介事道:“知道就好。以后便不要胡鬧了?!?/br> 梁川訕笑,又有些不死心地躊躇了一會兒,猶疑道:“哥,你不是騙我吧?” 江懷雪抄起手邊的扇子就扔了過去:“騙你?我為著這點(diǎn)事,我至于嗎?” “好好好?!绷捍ㄟ叾氵呁?,打趣道:“既然是小嫂子,那我自然要識趣……哥真是好本事,眼睛不行了,心里還跟明鏡似的,什么美人都不能放過……” 江懷雪又抄起茶杯,作勢要扔出去,梁川驚了一下,腳下抹油,邊逃邊輕笑道:“我錯(cuò)了,美人在懷,不打擾三哥……” 梁川一走,裴書錦終于松了口氣,江懷雪拍了拍他道:“我也是沒辦法,梁川不比別人,梁家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所以只能……” “權(quán)宜之計(jì),我懂。”裴書錦理智回籠,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好奇道:“他為什么叫你三哥?” “哦……”江懷雪思忖道:“許多年前,江南四大世家交好,那時(shí)世家子弟有個(gè)排序,我行三,這兩年已經(jīng)沒人提那些了,也就梁川慣會套近乎?!?/br> 裴書錦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聽江懷雪問道:“你身上什么味兒?” “啊?”裴書錦有些茫然,片刻才想起來,從袖口拽出一包桂花道:“是桂花吧?” “嗯?!苯瓚蜒┙舆^來,往旁邊桌上一放,坦然道:“還是你本來的味道好聞?!?/br> 裴書錦更納悶了,他自己除了桂花味什么都聞不到,搖頭道:“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還能香過桂花?!?/br> 江懷雪低頭聞了一下,呼吸正好打在裴書錦頸側(cè),裴書錦一個(gè)激靈,突然抬頭,正好撞在了江懷雪下巴上,兩人都愣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梁川早就走遠(yuǎn)了,兩人還摟了好一會兒,裴書錦心跳驟緊,趕緊起身站好,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解釋道:“我、我是來給你施針的……” 江懷雪好像也有些尷尬,拂了拂衣服,又點(diǎn)頭道:“哦,好?!?/br> 裴書錦思緒混亂,一時(shí)間手腳都不知往哪,趕緊去擺弄藥箱,拿出針來又發(fā)現(xiàn)手抖得不行,他不曾想自己竟能如此慌亂,左手掐著右手,甚至生出了些前所未有的焦躁。 裴書錦看著手里顫抖的針尖,懊惱地咬住嘴唇,幸虧江懷雪看不見,不然他今日恐怕就要羞憤而死了。 裴書錦甩了甩手,清清嗓子佯裝鎮(zhèn)定道:“咳,我拿錯(cuò)針了,我先回去,晚點(diǎn)再來……” “哦?!苯瓚蜒┲讣鈸芘璞?,聞聲道:“好,待會我要和逐星對賬,你晚間再來吧?!?/br> 裴書錦如蒙大赦,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拎起藥箱趕緊就跑了。 第32章 裴書錦茫然地走在路上,一時(shí)之間有些恍惚,門口的下人同他打招呼都沒聽見。 “干嘛呢,魂不守舍的?!?/br> 突然有人從身旁拍了他一下,裴書錦一驚,轉(zhuǎn)頭去看,是許漸清。 “啊?”裴書錦心不在焉道:“怎么了?” 許漸清皺眉道:“你這是怎么了?臉這么紅。” 裴書錦這才碰了自己臉頰一下,語塞道:“嗯……哦,可能是外感風(fēng)熱?!?/br> “怪不得,看你神色怪怪的?!痹S漸清嘀咕道:“對了,有件事得知會你一聲。” 裴書錦稍微冷靜了些,正色道:“許大夫直說便是?!?/br> “梁家來的人,午間在藥房那邊打聽你?!痹S漸清壓低聲音道:“聽說梁家那位公子也是有名的風(fēng)流薄幸,他看你眼神不對,估計(jì)沒安什么好心思,你小心點(diǎn)。” 裴書錦皺了皺眉,若是沒有剛才那一遭,他一定是會覺得許漸清多慮了,如今卻只能嘆息道:“多謝許大夫提點(diǎn),我會當(dāng)心的。” 兩人雖說這些日子關(guān)系早已和緩,但還是算不上相熟,許漸清言盡于此,本想再多說兩句,看著裴書錦那波瀾不驚的樣子,搖了搖頭沒再說話,道了個(gè)別擺手走了。 許漸清這么一打岔,裴書錦倒是不怎么慌張了,只是心上就像秋日的雨天,霧蒙蒙濕漉漉的,他向來坦然,對這種身不由己的情緒并不熟悉,只覺愈發(fā)茫然,有些無所適從。 裴書錦覺得有些疲累,回屋睡了一覺,醒來時(shí)天快黑了,往常他給江懷雪請脈施針換藥,向來是從不耽擱,早早就守在摘星樓外,今日卻拖拖拉拉,腳步都像有千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