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5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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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究過往,不問門第,唯才是舉!”喜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啊…… 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喜眼中閃過了一絲堅定。 而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迄今為止,第一份面相天下的招賢令! 曾經(jīng)因為政治失利的新吏自不必多說,天下之間,自然不缺求官無門卻想要一展抱負之士。 于是! 爆了! 趙泗的門檻,在頒布招賢令沒幾天,就被踩爆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趙泗聲望大提升 招賢令隨大赦天下的政令一塊頒布。 咸陽,作為大秦的政治中心,自然也是最早知道政治變動的地方。 趙泗的招賢令掛靠在大赦天下的圣旨之下,開局宣傳拉滿的情況下,凡談及大赦天下必知招賢令,因此哪怕黔首都知道大秦的太孫殿下要招賢納士唯才是舉。 天底下有多少人晉升無門? 天底下有多少人懷才不遇? 這就得從官員選拔制度說起來。 秦朝一曰軍功,二曰法吏,三有推舉,實際上秦朝的晉升渠道相對來說是比較多的。 最起碼秦國是不流行賣官鬻爵的,且一直在秦朝的制度打擊之中。 可以以軍功晉升,也可以以吏為師,從小吏做起穩(wěn)步提升。 實際上秦朝的上升渠道還是挺多的,也比較科學。 漢朝舉孝廉,門閥把控政治,乃至于九品中正制的誕生,實際上是一種制度的倒退,算是世家對皇權(quán)的反攻倒算。 歷史是一個圈,乃至于秦皇,皇權(quán)初步達到巔峰,漢朝以后乃至于武帝皇權(quán)逐步興盛,世家豪強苦不堪言,各種被遷移來遷移去。 漢末世家清算皇權(quán),爾后九品中正制誕生,再到唐朝皇權(quán)重新清算世家…… 一遍一遍循環(huán)罷了…… 只不過現(xiàn)在的大秦雖然上升渠道還算可以,但是恰好此時正值百家爭鳴的末期。 秦朝以法治國,姑且可以算作以法家為本,吏治學必學法家。 因為李斯的強硬手段,因此以吏為師這個上升渠道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獨屬于法家的,諸子百家不能分潤。 至于軍功爵……現(xiàn)如今大秦基本上沒有什么戰(zhàn)爭可打。 師從百家而不愿以吏為師的群體太多太多了…… 更不用說還有一大批曾經(jīng)被鎮(zhèn)壓的新吏學者…… 趙泗的門檻被踩爆是合理的事情,畢竟這里是咸陽,是關(guān)中,是大秦的政治中心,自然也就聚集著天底下最多的知識分子,所有想要一展才華的有識之士都渴望在這里被人發(fā)掘。 以往他們的機會不外乎高談闊論以及通過種種方式成為他人的門客亦或者遇到賞識他們才華的人愿意保舉他們。 基本上高官府邸以及其必經(jīng)之路上總是少不了一大批懷才不遇者在那里溜達且十年如一日堅持不懈的投遞拜帖亦或者是自己寫下來的政見等等…… 趙泗沒遇見那是因為他是太孫,是儲君,儲君出門是要清場的。 而在身份沒有大白天下之前,趙泗剛剛聲名鵲起就已經(jīng)不乏有人想要孔雀開屏吸引趙泗的注意力。 只不過這種機會實在是太渺茫了。 通常這種來路不明的拜帖和信件,主人大部分情況下是無緣得見的,因為門房壓根不會往上遞。 其次,人家出行的時候大概也不會閑的沒事拉著一個路邊的人過來嘮嗑。 因此大部分從五湖四海匯聚于咸陽的懷才不遇者,等待他們的最終宿命大概都是一無所得,爾后寂寥歸鄉(xiāng)。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趙泗給了他們一條新的路子! 不問出身,唯才是舉! 趙泗有前途么?當然有,不僅有,還很大!這可是大秦的儲君,始皇帝最親近的子嗣。 未來,那是要登基稱帝的! 對大部分人來說,給他們一個較為體面以及較為公平的選拔方式,已經(jīng)值得他們感恩戴德了。 是的,較為體面和較為公平。 大部分人所追求的,大概都不是絕對的公平,因為他們不傻,尤其是匯聚在咸陽的有識之士。 投遞的拜帖太多太多了,足足堆滿了整整兩個案幾。 “殿下就算打算招賢納士,也應該略設(shè)門檻,如今莫說士子,便是販夫走卒亦有投遞拜帖者,其中魚龍混雜,難以分辨,如此一來,徒費精力?!壁w泗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兩個案幾上堆積如山的拜帖,門客韓生在一旁嘮叨。 說是堆積如山,其實也沒那么多,因為案幾上全是竹簡,少有紙張拜帖,竹簡比較占地方,因此看起來比較多罷了。 不僅有竹簡,甚至還有那種削了一塊木頭直接刻字的拜帖,可以看得出來已經(jīng)頗為窮困寒酸,上面墨水都沒上,單純的刻出來的。 韓生很不滿意,他作為接待著見的太多了,堂堂太孫府邸,來往之人竟還夾雜一大堆粗鄙之人。 “怎么劃分門檻?靠家境?還是靠什么? 舜發(fā)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 既然說了唯才是舉,那孤便只看才能,若是設(shè)下門檻,卻不知是否要拒賢才于門外。 不設(shè)門檻于孤,于爾等而言,無非是增加一些工作量,多耗費一些心神,若是為了省些功夫,哪怕是失去了任何一個賢才,都足使孤心痛!”趙泗開口說道。 況且,門檻?真的沒有門檻嘛? 其實投遞拜帖都是隱性門檻了,畢竟投遞拜帖之前你得先認識字不是? 放在這個平均識字率不高的時代,哪怕是識字,都算是文化人了。 韓生聞聲臉色一肅:“臣有失,請殿下責罰!” “你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人多了確實不乏魚目混珠濫竽充數(shù)之輩,失才乃孤痛心之事,但倘若濫用jian佞小人也是誤國的大事,因此才需要更加仔細的甄別,盡量不失去一個賢才,而不濫用一個jian佞,你作為孤的內(nèi)臣,開口諫言,何錯之有?”趙泗笑著擺了擺手。 “若因臣言而使賢才不得顧,此實罪也!”韓生嘆了一口氣。 仔細反思一下,自己也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家境。 甚至于他能夠得趙泗提拔也是兵行險著,本質(zhì)上他出現(xiàn)在始皇帝游獵附近的cao作,和那群出沒在達官貴人府邸周圍的士子cao作一樣。 韓生被趙泗提醒,自覺自己心態(tài)出了變化,好生想想,自己并非是被趙泗捉來的門客,和張蒼那一批人關(guān)系乏善可陳,如今雖然張蒼等人遠在趙國,卻深得太孫信任,而自己卻仍需要事事稟報,很顯然在心里的地位他也比不上張蒼等人。 正是應該展現(xiàn)自己最大價值的時候,居然就已經(jīng)因為身份的變化而看不上昔日的自己,如此豈不是大錯? 招賢納士啊……韓生心中暗暗想著。 坊間多有傳聞,太孫喜捉才。 自己卻并非捉來的,恐怕這輩子都難以融入那個群體。 既然如此,何不趁著這個機會,以納臂助之人? 張蒼蕭何等人雖然守著太孫殿下的大本營,可自己,可是守在太孫殿下身邊啊。 “倒不至于,我身邊沒有因言獲罪的說法。 高山不辭土石才見巍峨,大海不棄涓流才見壯闊,使孤一人,何以治大事呢?”趙泗拍了拍韓生的肩膀。 “拜帖繼續(xù)收著,有多少收多少,這段日子我恐怕要待在皇宮,招賢納士之事還需要你來cao持,從現(xiàn)在開始,于府內(nèi)設(shè)宴,每日根據(jù)拜帖宴請百人,不分上下坐席,不因為身份尊卑而區(qū)別對待,一定要讓他們的待遇是一樣的,給他們準備好筆墨紙硯,讓他們根據(jù)心里所想的東西寫一份奏書給我,不論國事家事私事,不論民生軍事皆可,每日設(shè)宴,每日送來,孤必閱后再眠,若書足以動孤心,即遣人相情,以禮相待。”趙泗開口說道。 本來趙泗是準備設(shè)考題的,不過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一來是因為他不是招攬正兒八經(jīng)的官員,他也沒那么多官職能夠拿出來,但他又不想放棄任何一個人才。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如今諸子百家皆在,思想不一,難以有甚么共通的思想和哲學。 因此倒不如讓他們放手發(fā)揮,各自施展自己的才學,只要能夠打動自己,趙泗不介意開出錢糧養(yǎng)著,哪怕單純文章寫得好都有用處,哪怕養(yǎng)馬有獨到之處都有用處! 爾后他們之中倘若有人能夠在自己麾下脫穎而出,趙泗更不會介意高官厚祿。 現(xiàn)在趙泗倒是對名人沒甚么濾鏡了…… 那些顯赫于時代的名人固然天賦出眾,但是大環(huán)境的影響也不可忽略。 趙泗這次要走的是量! 大秦不缺官,但是缺吏啊,缺基層公務員??! 一個基層公務員或許不起眼,可是這個群體一旦出問題,那國家也就要因此而敗壞了。 現(xiàn)在大秦的官學還在摸索當中,趙泗的五年計劃中當然有涉及官學的計劃,可是建成一個系統(tǒng)太慢了,眼下大秦就需要大量的吏員。 那就,把他們投入地方吧! 趙泗除了打算招攬真正的賢才之外,也打算在這段特殊時期充當一個上升渠道的媒介。 能通過自己考核的能有多少人?最多也就幾千人,丟出去當吏員,可謂滄海一粟也。 趙泗和韓生交代以后就離開了府邸,回到皇宮陪老婆孩子外加繼續(xù)補充自己的計劃。 而韓生因為自己的小心思,對這件事也頗為上心,甚至還特意將今日的對話潤色幾分以流傳出去。 于是,趙泗的聲望更甚,其惜才愛才之名更是響徹咸陽,載譽關(guān)中,使士子趨之若鶩。 因為大熱點的爆發(fā),整個咸陽算是徹底繞不開趙泗的這個名字。 而從聲望和名望上來說,趙泗的招賢令頒布也成功的實現(xiàn)了彎道超車,成功和經(jīng)營了十幾年的太子扶蘇并駕齊驅(qū),眼下大秦更被奉為三圣同朝,前途一片大好。 在這樣良好的輿論環(huán)境之下,關(guān)于招賢令的正式考核終于開始了。 而另一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秦吏也踏上了前往咸陽的道路。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都五十多歲了!” 喜的婆娘一邊罵著一邊眼淚呼啦啦呼啦啦的流下來,卻徑自的幫著喜收拾著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