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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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嘛…… 實實在在給自己生了個好圣孫。 始皇帝對趙泗的親近不用說了,本就是人臣極致無人出其左右,如今陡然得知是自己的親孫子,種種因素交雜,莫說一百多號始皇帝連名字都未必叫的上的孫子,就算是親兒子也比不上。 許是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以至于始皇帝竟然來不及思索更多后面的事情。 明明趙泗這小子就在咸陽,明明幾天之前才和趙泗一塊吃飯,但始皇帝就是想把趙泗這小子立刻馬上叫到自己面前。 看一看。 以前是以君王看待臣子,而現(xiàn)在,他更想站在爺爺?shù)慕嵌葋砜纯醋约旱挠H孫子。 “父皇……此間事畢,兒臣……”扶蘇甚至分不清始皇帝究竟是真心實意的夸獎還是陰陽怪氣。 干得不錯?還是“干”的不錯? 扶蘇是犟驢的同時,也不妨礙他在始皇帝面前多少是有那么幾分卑微的。 事情倉促,雖然早有一絲預(yù)料,依舊讓扶蘇腦子里亂糟糟的。 他想開口保住瑛女,又想看看自己的孩子,想的很多,總之,在這種混亂的境地,扶蘇大約是不想留在宮里和始皇帝大眼瞪小眼的。 “你很忙?”始皇帝撇了一眼扶蘇。 “兒臣……不忙?!狈鎏K張了張嘴搖頭。 “既然無甚要事,便留在宮里吃頓飯再走吧?!笔蓟实墼谧约液么髢好媲罢f話,哪怕是關(guān)切和親近都顯得有些生硬。 “這……”扶蘇有些猶豫。 他想去看看趙泗來著,畢竟再怎么說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另外他也想看看瑛女,去問一些問題。 “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始皇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 “兒臣遵命……”扶蘇腦子還是有的,在這種事情上并沒有選擇和始皇帝死犟。 “去召趙泗入宮?!笔蓟实劭聪蛲饷媸睾虻闹熊嚫?。 今天是個好日子,趙泗的身份水落石出終于敲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但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祖孫父子三人,總得坐下來一塊吃頓飯。 “關(guān)系親私之情,有甚么要事也需放一放,等上一頓飯的功夫,不妨礙?!笔蓟实燮擦艘谎鄯鎏K,似乎是不滿意剛剛扶蘇抗拒留在這里吃飯。 扶蘇一聽始皇帝的批評竟難得的生出來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被始皇帝批評的次數(shù)很多。 陰陽怪氣的次數(shù)也不少。 像這樣的小批評扶蘇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是,這什么虎狼之詞? 這樣子的話真的能從自己父皇的嘴巴里面說出來? 還關(guān)系親私之情? 現(xiàn)在講起來家人說起來伐木累了是吧? 這話從誰嘴里說出來都不離譜,偏偏從始皇帝嘴里說出來別扭。 合著我不是親生的,我的童年成長經(jīng)歷是假的唄? 犟驢上頭,本能想跟始皇帝擰上兩句,可是想想自家父皇能說出來這種話,心情想來大約是好的,扶蘇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選擇杠回去。 行吧,樂呵樂呵得了…… 他不想留在宮中一方面是不適應(yīng)和自家父皇相處,另一方面本來就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目的一致…… 這就是始皇帝和扶蘇的相處模式,長久以來的隔閡,雖然彼此都清楚對方的能力,也知道對方不是不智之人。 可是終究是缺乏交流,又無法行成默契。 哪怕是目的一致,父子二人都還能個有心思杠上一杠,更何況產(chǎn)生了嚴(yán)重分歧的地方? 只是今日,分歧因為趙泗的原因被沖淡了許多,因此父子二人,哪怕略顯僵硬,但是也能夠勉強的擱置爭議,彼此選擇了閉嘴。 這倆人純粹就是對人不對事。 而另一邊…… 趙泗的府邸之內(nèi),迎來了天使的降臨。 “陛下召我?” 宅院之內(nèi),趙泗正于琥珀角力。 如今的琥珀徹徹底底的進入到了壯年,體型是正常猛虎的兩倍開外,至于體重更不用說了,恐怕得有個三五倍。 論數(shù)值可以直接以噸為計量單位。 往那里一站,說是猛虎都有些不夠,要讓趙泗來形容,如今的琥珀活脫脫就像一臺虎式坦克。 是的,坦克! 虎皮本就堅韌,尋常刀劍難傷,如今的琥珀更是體型尤為巨大,皮糙rou厚,說一句近乎免疫這個時代所有的冷兵器都不為過。 壯年男子十幾個都拽不動琥珀,哪怕面對壯牛,也是一巴掌一個。 是的,琥珀的肩高都快趕上大黃牛了…… 現(xiàn)在的琥珀放在自然環(huán)境下,是能夠憑借一己之力造成生態(tài)毀滅的存在。 然而…… 這般猛獸,在趙泗聞聽始皇帝派人召見無心玩耍以后,卻被趙泗一把掀翻開來。 趙泗看也不看被自己掀翻的琥珀徑自朝著中車府令走去,琥珀似乎是意猶未盡,從地上彈跳而起,直勾勾沖趙泗沖來,趙泗一個反剪躍將起來,身子徑自壓在琥珀身上,竟將琥珀壓的腦袋貼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齜牙咧嘴故作兇惡。 “好琥珀!” 黔看了一眼琥珀這個經(jīng)常入宮的老熟人贊嘆了一句。 “上卿好氣力,如琥珀這般百年難得一見的山君,恐怕也唯有上卿能讓他俯首聽令了?!鼻粗w泗眼中帶著由衷的感慨。 當(dāng)然,他感慨的不是琥珀和趙泗。 而是趙泗的身份…… 黔是中車府令,趙泗身世水落石出之際黔一直都在旁聽,因此了若指掌,況且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始皇帝自然也沒有掩人耳目。 故而黔算是最早得知趙泗身世的那一批人。 以至于黔有那么一瞬間竟然生出來了恍惚之感。 嗯…… 黔是個地地道道的宮人,宮人,到底是內(nèi)臣。 俗話說的好,質(zhì)疑趙高,理解趙高,成為趙高。 趙高死后,黔得以上位,中車府令的權(quán)利因此削弱,都快成了工具人應(yīng)聲蟲了。 黔后來逐漸對趙泗的態(tài)度也從友善變成了忌憚。 結(jié)果好家伙,他還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呢,對方一個外臣直接不玩了。 搖身一變,成了始皇帝的好圣孫,成了以后能夠站在宮人頭頂拉屎撒尿的人物。 黔不是心態(tài)扭曲,他只是覺得自己先前一些細(xì)微的想法有些可笑。 因此得知趙泗的身世以后,黔的笑容和熱情也就更加殷切了許多。 “琥珀到底是家養(yǎng)的,性子溫順,換了野生的,恐怕沒那么好降服,府令暫且稍待,我且換身衣服?!壁w泗隨口應(yīng)了一句接過使女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水,雖有些意外黔今日過分的殷切,不過倒也沒有多想。 宮人啥樣趙泗能不知道,笑的跟朵菊花一樣,指定是有好事了。 擦了擦汗,來不及洗澡,趙泗只是換了個衣服弄了點香料遮掩住汗味,便跟隨中車府令直奔皇宮而去。 出門之際,琥珀有狗狗祟祟的想要偷摸跟著出門,被趙泗按著大腦袋強行按了回去,大爪子抓在地上賣萌耍賴,卻硬生生在石板上犁出來幾道鴻溝。 待門要閉合之際,琥珀臉上露出了擬人化的委屈,逗得趙泗一樂。 “還想學(xué)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多大虎了?” 虞姬最近養(yǎng)了貓…… 琥珀這貨偷學(xué)了很多姿態(tài),譬如貓步,譬如撒嬌賣萌乃至于踩奶…… 可是這玩意放琥珀身上不好看。 一個虎式坦克撒嬌賣萌給誰看?對趙泗而言無異于八尺壯漢扭扭捏捏。 大粗嗓子能學(xué)出來sao貓叫?哼哼一下都夠其他動物嚇得尿水橫流了。 “這家伙,力氣徹底長成以后還真不小?!壁w泗將虎頭塞回去以后感慨了一聲。 倘若是之前能舉兩鼎的自己面對現(xiàn)在的琥珀,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不過好在,琥珀在成長,趙泗也在成長。 琥珀是生理性成長,但是趙泗是外掛性成長。 有璞玉光環(huán)的滋養(yǎng),趙泗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逐漸走向了非人化。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只能一言以蔽之。 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停! 不加一點吹牛逼成分的那種。 另外就是趙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肌rou密度和骨密度恐怕也和正常人不是一個概念,最直觀的提現(xiàn)就是,明明是十分勻稱的體型,但是趙泗的體重卻已經(jīng)直逼五百斤。 他也就一米九左右罷了,而且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那種膀大腰圓的將軍。 只能說,密度很高,純度也很高。 小超人不至于,但起碼也是一個美國隊長。 放在現(xiàn)代當(dāng)然不能為所欲為,放在這個冷兵器時代絕對是毫無疑問的天下無敵。 至于昔日只被趙泗壓了一頭的項羽,現(xiàn)在也難望其項背。 以趙泗現(xiàn)在的個人實力,放在冷兵器戰(zhàn)場上,哪怕僅憑一身勇武,也能夠左右一場戰(zhàn)役的勝負(f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