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3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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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這是何故?”公子歇連忙制止想要沖過來的賓客,強作鎮(zhèn)定的開口。 “我乃黑冰臺左尉,是為平亂捉賊也!”劉邦輕笑了一下雙腿岔開坐在地上,將公子歇的腦袋死死夾在自己腋下,長劍逼在公子歇的脖頸之上沒有分毫放松。 “我宗室子,趙王后,五帝苗裔,汝敢傷我!” “豈不聞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劉邦壓根不吃公子歇這一套。 “君只一人,安能安然離去?況且就算出去,君以為自己能夠離開郡城?為秦王鷹犬,受黎民唾罵,此又何故?君若不棄性命,愿行正義之事,我自不吝以千金供養(yǎng)……”公子歇開口說道。 周圍人聞聲逼近,已是將劉邦團團圍住。 “公子府邸供養(yǎng)門客死士幾何?”劉邦開口問道。 “乃千余,不僅如此,郡府之內(nèi),多有義士也早已經(jīng)不能忍受秦王的殘暴,因此托付我舉大事而復(fù)趙,郡兵衙役,皆能為我所用,君何故棄性命于不顧?難道殺了我,就能走出郡城么?”公子歇復(fù)又開口。 “君府內(nèi)供養(yǎng)門客不過千余,可我卻已經(jīng)派我麾下黑冰臺調(diào)遣兩千兵馬而來,帶上奴仆隸臣不過千人,安能擋住兩千秦兵? 我此次前來,只為抓捕公子歇,我不知道你們的姓名,也記不得你們的容貌,諸君可以自走!”劉邦轉(zhuǎn)頭看向圍住自己的眾人。 “不可能!你倘若能調(diào)動兩千兵馬,我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公子歇厲聲開口。 “是么?”劉邦輕笑了一下。 沒過多久,喊殺之聲就直沖天際,更有擂鼓助威齊喝之聲,有人扭頭看去,只見外有轟鳴的馬蹄聲,喊殺聲,還有揚起的塵土飄蕩其中…… “真……真來了……” 有門客低語,心中因此揣揣不安…… “且出去看……” 有人小心翼翼的爬上墻頭湊出去看,只見果有士卒奔襲而來,旗幟飄揚,前面一人渾身甲胄,騎著高頭大馬,來的兵馬雖是步兵,卻隊列整齊,因為事情倉促,并不敢看的太真切,更不可能派探馬斥候詳查,因此劉邦的布置起了效果。 離得遠遠的,只能看到很多人,最多最多也只能看到外圍的一批人。 外圍確實是人人披甲持戈,至于面容,離那么遠哪里看得出來是兵馬還是勞役? “是有數(shù)千兵馬……”有人開口,只見劉邦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現(xiàn)在我所說的依舊算數(shù),我的人馬只圍正門,公子歇已經(jīng)為我所擒,君可自從旁門離去,使我有生擒之功即可!”劉邦開口說道。 兵馬在前……再加上公子歇直接被生擒,又被劉邦捂住嘴做不出來指示,群龍無首,雖有愿意已死報效公子歇的人,但是還是有不少賓客聞聲掩面而走,復(fù)又有勞役隸臣這等可有可無之人也悄聲溜走。 至于溜走之前順點東西那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公子歇不知道自己的府邸里一共跑了多少人,但是光是這廳堂之內(nèi)的人都走了近乎一半,原本將劉邦圍的四不透風(fēng)的人已經(jīng)稀稀拉拉了起來。 徒剩下一些真正的忠義之士義憤填膺的看著劉邦,手持兵刃,目眥欲裂,想要將劉邦斬殺當場,但是每當他們有所異動,劉邦的劍就會緊上那么幾分。 公子歇心頭浮起一絲哀嘆…… 府邸也算是一種防守……倘若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指揮之下堅守,擋住兩三千兵馬不成問題,時間絕對足夠讓他派人出去通風(fēng)報信舉事而起。 雖然會倉促許多,但是絕不會敗在黑冰臺手中,就算是剿滅也是被秦軍剿滅。 可是誰能想到劉邦居然孤身一人前來,生擒了自己,而后又使諸臣生出間隙,一下子人又走了多半,兩千多兵馬,確確實實足夠殺進來將在場之人殺個干凈了。 廳堂之內(nèi),除了義憤填膺之士,還有一些嚇得驚慌無措的歌姬舞姬躲在角落。 這群可憐女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亦不敢踱步離去,唯有一個女子靠在柱子后面臉上帶著莫名的情緒看著期間荒誕的一幕。 趙櫻微微嘆了一口氣,看向自己不斷蠕動掙扎的兄長。 劉邦適時放開了捂著公子歇嘴巴的手。 “公子,人走了這么多,如何擋得住數(shù)千兵馬?束手就擒吧?!眲钅樕蠋еθ荨?/br> “今日就算是死,吾亦不愿歸于暴君所轄,更不會把諾大的功勞便宜給你這等小人,諸君不用顧我,只管殺之……”公子歇閉目開口。 人雖然走了一半多,府邸守不住了,可是在秦軍沖進來之前,在場這些死士依舊有充足的時間把劉邦剁了,只要公子歇愿意坦然赴死。 “哈哈哈哈哈哈!” 劉邦聞聲放聲大笑! “汝何故發(fā)笑!”公子歇聞聲驚疑,喊殺之聲漸起,到了這個地步,公子歇反而清楚,他已經(jīng)沒有逃走的空間了,因此卻也不急。 無非就是同歸于盡罷了。 “我笑趙國宗室從此苗裔斷絕,雞犬不留,再無香火供奉,宗廟也將付之一炬!”劉邦開口。 “趙政他敢!”公子歇聞言驚懼莫名。 “陛下有何不敢?陛下若是不敢,你一庶出旁支,安能竊居趙氏宗族之長,掌管宗廟香火供奉?”劉邦扭頭發(fā)出呵斥。 公子歇聞之驚懼莫名! 是啊,秦王他有何不敢! 不是嫡系血脈殺光了,能輪得到自己? 公子歇聞言陷入了沉默,囁嚅著嘴唇猶豫著遲遲不敢發(fā)號施令。 死和死是不一樣的…… 劉邦靜靜的聽著庭院之內(nèi)已經(jīng)修建響起來的廝殺之聲,心知盧綰已經(jīng)帶著兩千多雜魚殺進來了,公子歇不可能再逃跑了,因此放下了架在公子歇脖頸之上的長劍,面朝北方跪坐下來,開始整理起自己衣冠。 “劉邦,你又要作甚?” 有人開口發(fā)出呵斥,公子歇脖頸突然放松,因此有些愣神。 “公子既然剛烈,那我就以正衣冠,引頸受戮。” “只是我本是沛縣一斗雞之徒,幸為主公趙泗賞識,因此才能夠有今天,現(xiàn)在我的主人在北方,公子既然要殺我,就不可讓我面朝南方而死!” 公子歇聞聲,陷入了猶豫…… 而一旁默默觀看的趙櫻,看著兄長的猶豫,也發(fā)出了微不可查的嘆息。 第一百零一章 壞了!主公不會是公子歇的兒子吧! “釋我門下門客……”公子歇聞聽刀兵之聲漸近悵然開口。 “公子大義!”劉邦聞聲感慨點了點頭。 公子歇門下門客死士在催促之下紛紛四散而走。 放肯定是要放的,困獸猶斗的道理劉邦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讓盧綰調(diào)過來的可不是正規(guī)軍,而是隸臣以及勞役,看起來兩千人很多,實際上是充數(shù)的,真要是必死之局,別看公子歇麾下愿意留下來決一死戰(zhàn)的門客不多,但是還真有可能出什么岔子。 既然公子歇愿意開這個口,劉邦自然也會做這個順水人情。 真要是兩千正規(guī)軍,劉邦還跟公子歇廢什么話,他也壓根用不著冒險行事,早就直截了當給公子歇拿下了。 見麾下門客四散而走,公子歇拔劍長嘆:“事敗非在于我,乃天命也!” 說罷橫劍于頸,做出自刎姿態(tài)。 劉邦聞聲心頭一驚,只覺得心頭一震,見公子歇打算自刎,卻顧不了自己心頭莫名的感覺來自于何處,連忙上前奪過長劍遠遠丟在一邊,一把抱住公子歇將其壓在身下。 “公子可不能死,再死趙國的宗室還有什么人供奉呢?” 純粹就是扯淡,趙國的宗室關(guān)劉邦什么事,無非就是活捉的功勞很顯然更大,你把活人送過去跟送一個腦袋回去意義是不一樣的,殺不殺,那就是始皇帝的事了。 公子歇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站在一旁的趙櫻見狀也放松了準備沖上前去的動作,爾后輕聲開口。 “兄乃宗室之后,還請君放開家兄,我自會管控好兄長?!壁w櫻上前輕聲開口。 “這位是……”劉邦抬眼一看,一個頗為靚麗的身影躍入眼前,老流氓果然是顏控,態(tài)度都緩和了許多。 “趙國宗室女,你身下壓著的,正是家兄。”趙櫻大方開口。 “那感情好,一并綁了!”劉邦聞言連忙擺手叫人。 此時公子歇的門客在公子歇的爭取之下各自散去,最大的阻礙消失,盧綰已經(jīng)帶人殺入了近前。 “另外在仔細搜搜,我看這些個女子也像是宗室之后,切不能走脫一個!”劉邦眨了眨眼睛對盧綰發(fā)出暗示。 盧綰一看廳堂之內(nèi)還有一些瑟縮著的使女歌姬舞姬,嘿嘿一笑心領(lǐng)神會,準備帶著麾下的隸臣捉人。 “使女歌姬舞姬若是足下喜歡,我便做主一并送給足下,只是我和兄長畢竟是宗室之后,還請足下善待?!壁w櫻輕聲開口。 “糊涂,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了!”劉邦聞聲混不吝的性格暴露。 對于黑冰臺而言,有點小動作是無可厚非的,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是真正意義上的清澈,劉邦還算是比較能克制自己的,大財不貪,小財有度,碰線的不沾,已經(jīng)是難得的做事之人。 抄家錢財需要清點不能動,使女歌姬舞姬始皇帝又不需要,劉邦當然得給黑冰臺的兄弟們爭取點福利。 “亡國之人,還講什么儀度?”盧綰嘟囔了一句。 趙櫻皺了皺眉頭看著一身狼狽的兄長嘆了一口氣。 “我家自于秦國上卿有舊?!壁w櫻開口,盡管兄長不怎么聰明,但是她還是想為兄長,也是為自己,同樣是為趙國的宗室,爭取一個較為體面的結(jié)局。 “姑娘是不知道什么是黑冰臺?先斬后奏,皇權(quán)特許,莫說上卿。就是當今右相,也不能再黑冰臺指手畫腳!”劉邦哼了一聲親自拿起繩子準備對公子歇和趙櫻五花大綁。 “那這個上卿是趙泗呢?”趙櫻輕聲開口。 劉邦一愣,手下的繩子忽的落下,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拿捏不住,轉(zhuǎn)而若無其事的來到盧綰身旁用肩膀戳了戳。 “她說和主公有舊……”劉邦皺了皺眉頭。 “這等造反大事,怎么還和主公扯上了?”盧綰聞聲一臉震驚莫名,悄咪咪回頭看了一眼。 “不能吧……”劉邦撓了撓頭眉眼露出一絲深沉。 劉邦盧綰等人自然不知道趙泗的身世線索,更不知道趙泗的身份和趙國宗室居然有關(guān)聯(lián)。 而始皇帝在這方面也只是囑咐過王翦,指示王翦一旦天下亂起,優(yōu)先平定趙國叛亂,逮捕活捉趙國宗室。 誰能想到,公子歇陰差陽錯的招攬了劉邦曾經(jīng)的老大哥張耳,而張耳又陰差陽錯的找上了劉邦,讓劉邦得以在叛亂發(fā)生之前平定了公子歇,讓公子歇胎死腹中。 劉邦想當然的認為,自家主公和反賊扯上了關(guān)系。 “不對,我看他們分明在陷害忠良之士!”劉邦眼中一狠,心中暗暗揣摩。 “這種事情不能武斷吧……”盧綰撓了撓頭小聲說道。 劉邦一想也是,自己作為屬下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夠多,萬一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