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3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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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功夫,黔來到始皇帝面前復命。 “查清楚了,目前尚存的趙國宗室只有一個了,其名趙竭,有子三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胞妹,其名趙櫻,至于其他的肯定還有,不過大多已經隱姓埋名,恐怕難以追查。”黔開口說道。 “趙瑛?”始皇帝聞聲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陛下,是這個櫻,而且趙竭府邸一直都在監(jiān)視之中,趙櫻不太可能能夠脫離趙地,出現(xiàn)在咸陽城?!鼻瓕⑽臅f給始皇帝搖了搖頭。 “派人去召……”始皇帝剛想開口忽而又搖了搖頭。 “罷了,現(xiàn)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笔蓟实蹏@了一口氣。 “研磨!” 始皇帝擺了擺手親書一封手書,爾后仔細審視過后遞給黔。 “交給太尉。” 黔躬身領命,接過手書,離開宮殿。 宮殿之內,復又剩始皇帝一人。 趙竭可不在咸陽,不是始皇帝說召見就能夠召見的。 而且……現(xiàn)在情況特殊。 隴西那邊已經傳來兵報,秦兵已經出關,和東胡月氏的戰(zhàn)爭即將打響,用不了多久交戰(zhàn)的消息就會傳回中原,屆時,按照預料,天下也將真正意義上的狼煙四起。 遷王陵令就是鎖著這群貴胄的脖子要錢,反抗是必然出現(xiàn)的情況。 六國宗室被始皇帝殺得差不多了,但總有一些偏遠宗室幸存。 為了凸顯戰(zhàn)爭的正義性,這群宗室或者主動或者被動都會被趕鴨子上架。 屆時什么楚王齊王燕王趙王恐怕都會一一出現(xiàn)。 當然,他們大概率是不會擁有真正意義上王的權利的。 但是他們的血脈就決定了這場戰(zhàn)爭的正義性。 復國之戰(zhàn)嘛…… 趙國宗室擺在明面上的就剩下趙竭了,恐怕要不了多久趙竭就會被加冕成為趙王了…… 然后等待他們的就是來自于大秦太尉王翦的精準打擊。 從咸陽到趙地一來一去那么久,人還沒到恐怕趙竭都已經登基了。 人家正準備造反呢,你派人通知他讓他過來商量點事…… 召見肯定是召見不了,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捉到始皇帝面前問話了。 給王翦傳過去的手書不是別的,正是要求對趙竭一家活捉的指示。 當然,并不僅限于趙竭,只要是還有其他的趙國宗室,都要盡力活捉,以活人論功。 通過線索不能徹底弄明白趙泗的身世,因為線索太過于支離破碎,而時間也太過于久遠,有很多關鍵性線索已經無從查起。 除非,有人能夠幫助始皇帝復盤當初發(fā)生的一切。 不過在此之前,肯定是要再重新打一場覆滅六國的戰(zhàn)爭了。 始皇帝當然不會懷疑王翦的能力。 甚至于從始至終他都沒把這場即將波及天下的動亂放在眼里。 正如趙泗對韓信和項羽的相信一般。 始皇帝面對的是即將意圖復辟的六國不假,可是他派出應對的人是誰? 北方是蒙恬帥二十萬大軍坐鎮(zhèn)。 南方是趙佗和六十萬嶺南軍團。 中原是二十萬藍田大營的鎮(zhèn)守兵力。 東邊是李信帶領的航貿軍府。 地方上的郡兵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個一二十萬。 由王翦坐鎮(zhèn)中央統(tǒng)籌全局。 多看一眼戰(zhàn)報也是始皇帝對自己的不信任。 這群已經被他碾過摧毀過的烏合之眾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只不過因為趙泗的原因,他又重新對這場動亂提起來了重視的目光。 而另一邊,正待在家中堪輿地形的王翦,也接到了始皇帝下達的最高指示。 看完以后,王翦皺了皺眉頭,一旁的王賁看到以后下意識的開口發(fā)問:“發(fā)生何事了?” “計劃有變。”王翦搖了搖頭。 “不過并不妨礙,無非就是一個先后問題罷了?!?/br> 第九十三章 我是外交官,不是許愿機! 時日緩度,秋日的氣氛越來越濃厚。 第二次遷王陵令正式頒布廣傳天下,然而這一次大秦迎來的是天下所有貴胄的不動如山。 天下人對于始皇帝的罵聲愈發(fā)高漲,連帶著李斯趙泗等等朝臣也不能幸免,民間呼聲甚高。 時年,嶺南傳來異動,一部歸附之南蠻忽然反叛,屠戍邊秦人一百三十余人,趙佗以雷霆之勢發(fā)兵鎮(zhèn)壓。 同時,東海之畔,藏匿于冰天雪地深山老林之中的穢人開始小規(guī)模的出現(xiàn)在遼東郡附近,臨海之地,有穢人船只游蕩。 而巴郡一帶,山部藩民亦有不同程度的異動,寧夏甘肅一帶的戎人也開始有一些詭異的動靜。 天下各地不同程度或多或少的都出現(xiàn)了異常,但在這種局面之下,大秦地方官府傳遞的文書卻越來越少。 很顯然,有隱藏于大秦官府之內的六國余孽開始發(fā)力,地方上也遭遇了不同程度的統(tǒng)治危機,最開始的端倪就在于中央對地方情報的掌控能力下降。 黑冰臺被迫擔任了地方情報收集工作,以作為維持消息通訊的工具。 而與此同時,廣袤的草原之上,第一場戰(zhàn)爭,即將正式打響! “東胡驕橫,以此時之勢竟還要貪圖匈奴土地,由此可見,東胡王已經篤定匈奴不敢插手東胡和月氏南下之事,更篤定了大秦受困于內亂,再無南下之力。 我認為,這正是發(fā)兵攻打東胡的大好時機。” 營帳之內,冒頓指著地圖揮斥方遒,言語極其具有煽動力。 然而,酈食其并不吃他那一套。 “東胡控弦之士有二十余萬,而匈奴控弦之士只有不到十萬,我不精兵法,卻也知道兩軍交戰(zhàn),多勝少也,縱然東胡驕橫,單于何故自視必能功成?”酈食其反口問道。 雖然,酈食其知道韓信已經做好了主動出擊的準備,但是現(xiàn)在是冒頓主動提出出兵,同樣是進攻,意義可就大不相同。 匈奴初逢大敗,人數(shù)差距懸殊極大,而冒頓在酈食其眼中也絕非狂妄短視之輩,冒頓能夠在這種時候提出主動出兵,一方面是站隊表忠心,另一方面也說明冒頓對于出兵攻打兵力人口是匈奴兩倍之多的東胡已經有了一定的把握,否則絕不會輕易開口。 在出發(fā)之前,韓信就已經交代好了談判目標。 韓信是打算建功而不是打算防守的,因此給酈食其下的死命令就是要求酈食其說服匈奴配合大秦出兵。 而現(xiàn)在令人沒想到的是冒頓居然主動提出進攻東胡,酈食其省了一番口舌,情況有變,現(xiàn)在匈奴是需要幫助的一方,酈食其自然要拿捏一二,為大秦這邊謀取更大的利益。 “上使說笑了,兩軍交戰(zhàn)雖然向來是以多打少,但也不乏以弱勝強之戰(zhàn)。 在我看來,只要能夠抓住時機,做好準備,以弱勝強并非不能。”冒頓笑了一下招手令自己的親兵攤開輿圖。 “當初我剛剛繼位,而東胡勢大,向我討要父王的千里馬和我的妻子,我因為國力頹廢,不得不予,但此非我懦弱之舉,上使且看此圖,正是我派遣兵士送馬送人之時沿途所記?!?/br> 作為主動暴露需求的一方,冒頓清楚自己不露出一些真東西恐怕難以說動大秦,因此這種情況也顧不得偽裝自己,只能攤牌。 “這里,就是東胡王向我索要的土地,此地荒蕪,渺無人煙,有千里之闊,因為荒蕪,此地無人居住,東胡和匈奴之時各自在附近設置甌脫守著。 東胡驕橫,在南下入侵大秦之時都敢向鄰國索要土地,由此可見已實不把匈奴視為威脅,而此地臨近東胡王庭,因此我斷定東胡的甌脫定然防備松懈,而匈奴的騎士雖然不在這里居住,但是我經常派兵勘察這里的地形,只需要從這里派遣精兵強將,快速穿過這里,擊潰東胡的甌脫,就可以直抵東胡的王庭,以成斬首之功,只要能夠擊潰東胡的王庭,莫說東胡有匈奴兩倍兵力之多,就是有匈奴兵力十倍之多,群龍無首之下,又能如何呢?”冒頓開口說道。 冒頓提出了他的作戰(zhàn)計劃,基本上和歷史上的作戰(zhàn)計劃一模一樣。 傾巢而出,云集兵力,敏銳捕捉住東胡王輕視匈奴的心里,不和東胡進行人數(shù)上的比拼,擒賊擒王,直抵王庭。 這個作戰(zhàn)計劃歷史已經給出了答案。 匈奴向東襲擊東胡,東胡沒有任何防備,因此大敗。冒頓消滅了東胡王,而且虜獲了東胡的老百姓和畜牧財產,而東胡因此而分裂為了烏桓和鮮卑,為輕視冒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大秦眼下境內有宵小作亂,上將軍還需要防備邊境各郡,分兵出來只為保全草原局勢,不使東胡月氏趁機吞并匈奴,單于想要盡功于一役,大秦恐怕難以配合……”酈食其搖了搖頭。 酈食其巧妙的拿大秦內部說事,現(xiàn)在反過手來拿捏匈奴了起來。 種種跡象證明,冒頓圖謀此事已經并非一天兩天。 以少擊多,以弱勝強,這樣的時機并非什么時候都有,酈食其就是卡死了匈奴的需求,方才可以坐地起價。 畢竟匈奴勢弱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一旦錯失良機,下一次機會,卻不知道還需要多久了。 冒頓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酈食其。 “我不擅巧辯,然而人和易得,天時難求,一旦錯失良機,再想有此機會卻是難上加難。 草原諸部,東胡月氏不服王化,唯有匈奴愿為大秦之羽翼,還請上使視下,究竟如何,大秦才愿意幫助匈奴出兵攻打匈奴。” 到了這種地步冒頓也不在扯皮了,直接劃下道道談判得了…… 酈食其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單于言過了,并非大秦坐地起價,而是草原局勢不容有失,對單于來說天時難得,可是對大秦來說,待平定宵小,四方靖平以后,隨時都可以騰出手來應對東胡月氏,以小國而擊大國,對于大秦而言弊大于利。” “實不相瞞,我有一萬精兵,皆是勇士,日夜cao練,從無一日懈怠,大秦只要愿意和匈奴合兵,擊潰東胡,易如反掌?!泵邦D再次掀開一道底牌選擇了加碼。 酈食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說這冒頓還藏的有東西…… 不過現(xiàn)在冒頓底牌也都露的差不多了,也確實可以談判了,畢竟,防守只是酈食其的說辭,韓信從一開始想的就是主動進攻以圖功勛。 不過需要注意的一點是,冒頓這個濃眉大眼的東西,絕非大秦忠犬。 冒頓這手忍辱負重放在草原上或許是妙手,神來一筆。 但是放在酈食其眼中,豈不聞勾踐臥薪嘗膽之故事? “單于誠意之重,我不敢拒絕,我愿意替單于說服將軍合兵攻打匈奴!”酈食其點了點頭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