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3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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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里的版本是天下最先進的。 有這樣的變化不足為奇,畢竟趙泗很早之前就是話題中心,流量密碼,他在朝堂之上名聲不顯的時候再民間就已經(jīng)擁有廣泛的聲望了,因此只要是關(guān)于他的東西,民間的模仿者自然層出不窮。 因此各種小吃跟風出現(xiàn)其實是一種必然。 就像趙泗之前在沙丘附近給始皇帝弄過龜苓膏一樣,那個地方已經(jīng)開始流行這種避暑小吃了。 再往后看,或許以后說不得各種各樣的小吃都得慣上他趙泗的名頭,順便扯上一段小故事。 趙侍郎妙手施為,始皇帝吃了直說好! emmmm…… 趙泗在始皇帝的堅持之下點了一壇紅薯酒,要了幾個大包子和幾個炒菜以及幾個新出現(xiàn)的小吃。 始皇帝出乎意料的吃的津津有味。 說實話,對于習慣了錦衣玉食的趙泗來說味道真的很一般。 不過市井之間的煙火氣息依舊讓趙泗心曠神怡。 趙泗,在來到大秦以后,去過市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主要是升官太快了,后來家里的跑腿都快用不完了。 趙泗記得上一次去市集還是自己初來咸陽不久置辦必需品。 那個時候,哪怕是本該充滿了繁榮和煙火的市集,都透露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趙泗還是通過和蕭何的交流才得知了市集的變化,因此才有了帶始皇帝親眼一看的想法。 大秦對于市集的限制實在是太嚴格了,而這個時代的生產(chǎn)力實在低下的可憐,因此商品種類也十分單調(diào)。 而現(xiàn)在,制度還是那個制度,好像沒變,但好像又完全變了。 那是,旺盛且蓬勃的生機。 第八十五章 趙泗的身世,當年舊事。 “其實對民間的管控放松以后,行商之事也可以適當放松一些。”趙泗在始皇帝旁邊輕聲開口。 “你對商賈如何看待?”始皇帝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趙泗一個問題。 “囤貨居奇,買低賣高,追jian逐利也……”趙泗依舊是這個時代的標準回答。 但其實客觀來說并非商人如此,而是人性如此。 “于國無利,不應(yīng)該嚴加管控么?”始皇帝笑了一下。 始皇帝之所以禁商一方面不乏有呂不韋的影響,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大秦國情在此。 秦以耕戰(zhàn)為重,呂不韋主政時期多施商事,于秦國可謂本末倒置,始皇帝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 秦國自商鞅變法以后就開始對商業(yè)之事嚴加把控,始皇帝只不過是遵循舊制。 “凡事都有兩面,商人逐利,倘若不加以限制就會滋生大量問題,但是倘若沒有商業(yè),貨物不能交流,技術(shù)不能傳播,民間物產(chǎn)單一之處不能自產(chǎn)自足,一切全部依靠官府調(diào)控,憑增人力不說,還會浪費很多資源?!壁w泗開口說道。 “你打算如何放松?”始皇帝開口問道。 “打擊囤貨居奇者,打擊壟斷者,嚴格限制大商業(yè)主,放松對小商業(yè)主的管控,對于特殊物資價格,由官府參與調(diào)控平衡價格,譬如說糧食,常有谷賤傷農(nóng)之說。 小民辛辛苦苦一年,得幸風調(diào)雨順,天下豐盈,可是因此糧價賤收。 亦或者一地豐盈,因此收糧倍賤,而一地因為有災(zāi)禍的原因糧價倍盛,這就是不合理的事情?!壁w泗開口解釋到。 谷賤傷農(nóng)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按照糧食價格來評價一個朝代是不是太平盛世其實多有武斷。 糧食價格不能說明什么,真正的盛世應(yīng)該做到的是糧價穩(wěn)定。 既不會因為豐收而谷賤傷農(nóng),也不會因為災(zāi)害而導(dǎo)致糧價飛漲。 今年豐盈糧一斗五文,明年災(zāi)害突來糧一斗幾百錢,苦的是誰自然不必多說。 小生產(chǎn)者全靠這點糧食賣出來的錢來對抗風險了…… 所以趙泗特別強調(diào)了打擊大商業(yè)主,扶持小商業(yè)主,官府參與市場物價平衡。 始皇帝略顯詫異的看了一眼趙泗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不錯的想法,待來年再議?!?/br> 實際上關(guān)于商業(yè),進言放開管控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趙泗還是第一個提出官府參與市場調(diào)控的。 “倒也不急,商業(yè)之事繁雜,不能完全放開管控,還得制定相應(yīng)的律法加以限制?!壁w泗點了點頭。 今年肯定是沒空了,今年的重心是打擊大秦境內(nèi)的反動勢力,等到反動勢力完全平定,天下真正意義上的太平以后,才能夠抽出來手做更多的事情。 和始皇帝一路閑聊,出了市集井肆以后,始皇帝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直至將始皇帝送回宮以后,二者才分道揚鑣。 宮殿之內(nèi),始皇帝好整以暇的跪坐下來,剛剛準備開始處理堆積下來的政務(wù),中車府令黔于門外躬身行禮。 “陛下,上卿頓若求見。” 始皇帝放下毛筆,點了點頭示意帶頓若進來。 不消片刻,始皇帝的頭號走狗黑冰臺的實際領(lǐng)導(dǎo)人頓若入內(nèi)參見。 “參見陛下?!?/br> 始皇帝擺了擺手示意頓若起身爾后開口:“何事入宮?” “探查到了一些事情,需請陛下過目。”頓若躬身奉上折子。 始皇帝招手,中車府令黔從頓若手中接過折子交于始皇帝手上。 始皇帝打開折子,眉眼之間的神色略顯沉凝了起來。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始皇帝開口問道。 “最早可以追溯到的時間是幾個月之前?!鳖D若開口說道。 “除此之外,扶蘇還有其他動作么?”始皇帝開口問道。 “除宴飲賓客臣子之外并無他事?!鳖D若開口回答。 “朕知道了?!笔蓟实埸c了點頭并未表達出明顯的態(tài)度,只是示意頓若可以退下了。 待頓若退下以后,始皇帝的眉目露出幾分沉凝,眼中帶著幾分思索之色。 頓若來匯報的事情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事情稍微有些敏感。 他的兒子,大秦的長公子,在調(diào)查趙泗的身世。 除此之外,一切表現(xiàn)正常,并沒有其他的事情。 至于趙泗的身世,始皇帝自然也調(diào)查過。 出海的童男之一,被季常撿到的孩子,身上有一枚刻著趙字的木牌。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這畢竟是古代,沒有頭緒,沒有更多線索,沒有當事人,也挖不出來什么了。 因此始皇帝善待季家爺孫,甚至特意提拔了趙泗名義上的弟弟。 而這也并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雖然沒有大cao大辦,但是朝堂之上還是有很多人都知道趙泗是有一個兄弟和大父的。 而像李斯這樣的重臣還知道趙泗原本是個孤兒,并沒有找到真正的血緣親人。 扶蘇畢竟是長公子,像這種并不隱秘的情報扶蘇自然也能夠輕易得知,別的不說,扶蘇只需要問一句蒙毅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調(diào)查。 所以事情的真相只有一個,扶蘇之所以調(diào)查趙泗的身世,是因為他掌握了始皇帝并沒有掌握到的線索。 是什么呢? 始皇帝眼中的神色就轉(zhuǎn),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而另一邊,長公子扶蘇的府邸之內(nèi)。 扶蘇看著面前的折子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都覺得趙泗很熟悉,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沒有見過趙泗。 因為趙泗是大秦的熱門話題之一,所以在宴飲閑暇之時扶蘇也拿這個話題打趣過。 于是有和趙泗會過面的人就告訴扶蘇,上卿趙泗接人待物常常能使人如沐春風,包括蒙毅也告訴過扶蘇,他第一眼就覺得趙泗挺親切的。 這當然是因為璞玉光環(huán)的效果。 因此扶蘇不疑有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趙泗天生讓人看著親近。 直至公子高因為胡亥的事情來長公子扶蘇的府邸勸慰,一個趙女曼妙的舞姿讓扶蘇想起來了一位故人。 扶蘇對于舞蹈涉獵不多,大多停留在欣賞之上,并不能分辨出來各地舞蹈的特色。 公子高帶來的舞姬莫名其妙的熟悉讓他想起來了他年少時府邸之內(nèi)的一個舞姬。 原來,當年她跳的舞蹈來自于趙地。 相應(yīng)的,曾經(jīng)近乎模糊遺忘的身影面貌開始在腦海之中浮現(xiàn)。 人的記憶是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熟悉的場景相互印證能夠更有效的幫助人回憶起來曾經(jīng)的東西。 于是扶蘇終于知道趙泗身上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趙泗是在關(guān)內(nèi)出生……但是,時間差了一年……” 扶蘇揉了揉眉心,臉上帶著幾分沉思。 始皇帝生扶蘇生的比較早,而后來始皇帝奪權(quán)以后疏于對子女的管教,故而扶蘇成熟的也比較早。 更不用說,這還是古代。 扶蘇在得知趙泗的熟悉原來為何以后第一時間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了略顯荒謬的猜想。 可是,時間有點對不上。 他年少時府邸確實有一個舞女,他也確實沒把持住自己貢獻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