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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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隨始皇帝大巡天下的個頂個都是人才,文學(xué)素養(yǎng)不知道比趙泗高了多少,這一次那可真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相比較于趙泗粗糙的祝福貫口,不知道瑰麗精髓了多少倍。 趙泗站在席末看著燃燒的竹子時不時發(fā)出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眼神有些恍惚。 “差點忘了,火藥也得點出來,火槍火炮暫且不提,起碼明年得放上煙花吧?還有春聯(lián)什么的……不然總感覺沒有年味啊?!壁w泗自顧自的想到。 雖然并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新年,但是融入大秦許久的趙泗,也開始逐漸感受到新年的喜悅。 或許新年本就不必固定是什么時候…… 觥籌交錯,始皇帝看著今年給自己敬酒的百官一個個大放文采。 因為趙泗的緣故,今年的祝福語說的有新意且認(rèn)真多了,始皇帝也挺開心。 新年嘛,無非就是討個喜慶罷了。 大家都在阿諛奉承,也就沒有人阿諛奉承了。 文采和內(nèi)容都很上心,比趙泗那小子的吉祥話強多了,性格拘謹(jǐn)?shù)募樵捑蜎]那么多,性格大方的上來就是一長段,還有才藝表演可以看…… 有人歌唱為慶,有人蹈舞以為賀…… 在這個方興未艾的時代,在這么喜慶的日子,在這么上流的社會,歌唱和舞蹈同樣是上流人所必須具備的才能。 說著說著給始皇帝來一段舞蹈,或者唱一首詩歌,認(rèn)真來說,還是一種雅事。 古代和現(xiàn)代不能相提并論,從秦到唐,歷史對于這方面的記載也不在少數(shù),像一些比較大方的君王,還會和臣子們一塊伴著音樂歌唱舞蹈。 直到壓抑人性的學(xué)說開始問世,社會才會因此變得越來越沉悶,越來越教條化。 “看樣子今年諸同僚都很開心啊……”趙泗笑著開口。 “怎么會不開心,陛下走的時候,天下謠言不止,百官心里都憋著一口氣呢,今年回來了,謠言不攻自破,當(dāng)然開心!”李斯在旁邊接了一句。 今年是一個分水嶺! 詭異的江神贈璧,祖龍的必死預(yù)言,隨著始皇帝大巡天下折返,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安然度過,一切都被徹徹底底的擊碎。 趙泗注意到,李斯帶著笑意的眼中也頗有感慨。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以前的秦國就是一輛不斷加速處于失控邊緣的戰(zhàn)車。 有的人能感受出來,有的人感受不出來但也能夠感覺出來高壓的氛圍。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股子壓抑之感,這一整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不說給大秦這輛處于失控邊緣的戰(zhàn)車剎住車了,但也算是松了油門,所有人的身上都為之一輕。 今年的新年,基本上已經(jīng)宣告了一切不好的事情的終結(jié),甚至始皇帝的興致都高了很多,百官稍有一些放縱的喜悅是情理之中的。 “不去給陛下敬酒?”李斯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諸位朝臣壓的我不敢獻(xiàn)丑了?!壁w泗笑了一下。 去年是沒人說啥正兒八經(jīng)的討喜話,今年卷起來了,不光有討喜話,還有節(jié)目表演,讓趙泗一時間有點壓力山大。 “去吧,陛下等著你呢?!崩钏剐α诵?。 趙泗看了看宛若爭奇斗艷的文武百官,硬著頭皮舉著酒樽走了過去。 抬眼,對上了始皇帝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個官員剛剛蹈舞結(jié)束,看到趙泗前來懂事的讓開空間。 張蒼瞄了一眼始皇帝,笑瞇瞇的放下筷子輕輕敲了敲案幾示意眾人追隨他的目光。 “先看戲……” 劉邦等人聞言不明就里的看向走到始皇帝面前的趙泗。 “舊歲去,新年至……”趙泗舉起酒杯。 “去年說過了?!?/br> 始皇帝笑瞇瞇的看著趙泗。 “蹈舞相賀吧……”始皇帝瞇著眼睛。 趙泗腳趾拇下意識的抓住了鞋底。 “臣……不會啊……” 始皇帝卻沒再說話,趙泗陷入了沉寂的尷尬。 “趙駟車卻不要推辭了……” 這種場面,讓趙泗頗有一種軍訓(xùn)被選定表演節(jié)目的無地自容。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歸至咸陽 蹈舞,臣下慶賀時對君王表示敬意的一種禮節(jié)。 蹈舞并沒有固定形式,不是說非得有怎么怎么樣的舞步或者姿勢。 四肢不協(xié)調(diào)的人就是手舞足蹈其實也算數(shù),說白了就是一種表達(dá)情緒的肢體語言。 沒那么多規(guī)矩,當(dāng)然正兒八經(jīng)不怎么會跳舞的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當(dāng)眾出丑。 但趙泗沒辦法,他被始皇帝親自點名了。 舞蹈,上輩子趙泗沒學(xué)過。 這輩子來到大秦以后,同樣沒學(xué)過。 他不是舞蹈達(dá)人,也不是舞蹈愛好者,哪怕是在上輩子信息極其發(fā)達(dá)的時代,短視頻遍地的時候,趙泗刷到的舞蹈視頻也屈指可數(shù)。 但倘若非要牽強附會,趙泗,還真會一點。 上一世,趙泗也曾經(jīng)有過一段精神時光。 年輕人的互相攛掇,各種短視頻,趙泗也有過荒唐的年輕歲月,總之就是多少能搖上那么幾下,而且客觀來說趙泗搖的還不錯? 可惜,上輩子不懂事,在最應(yīng)該當(dāng)搖子的年紀(jì)趙泗選擇了讀書。 于是勞斯萊斯庫里南也相繼隨他遠(yuǎn)去。 塵封許久的尷尬記憶因此而復(fù)蘇,趙泗被趕鴨子上架,也沒辦法糾結(jié)這種場合到底應(yīng)該用哪種搖。 客觀來說,這玩意分的種類還挺多,各地有各地的風(fēng)格特色來著。 “成……”趙泗訕笑了一下。 “那我就隨便給陛下?lián)u一段吧……” 趙泗撓了撓頭硬著頭皮來到了正中央,群臣大多是知道趙泗的經(jīng)歷的,都等著看樂子,始皇帝也瞇著眼睛笑而不語。 趙泗微微聽了一下周圍奏響的音樂,節(jié)奏并不是很快,看樣子是不能給始皇帝來一段激光雨了。 話說回來,花手也挺抽象的。 總之趕鴨子上架,趙泗總不能手舞足蹈瞎比劃,搖子就搖子吧,這下子后世的精神小伙也可以直呼搖子有著傳承兩千多年前的淵遠(yuǎn)歷史了。 閉目,傾聽,身體開始律動,塵封的回憶開始不斷的攻擊趙泗。 話說回來,趙泗倒也沒有真給始皇帝來一段抽象舞蹈,他選擇的是西安慢搖,始皇帝也算是陜西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跨越了兩千多年的文化碰撞了。 伴隨著律動,趙泗兩手隨著音樂整齊的律動起來。 雙腿跟裝了彈簧一樣上下起伏,但是腳步卻沒有任何異動,宛若在地上生根一般。 緩慢而又充滿了節(jié)奏的律動讓始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李斯也愣了…… 兩千年的古人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搖子的沖擊? “這是什么蹈舞?”李斯驚詫,這蹈舞看起來有一種難以評價的感覺,客觀來說真不好看,但是吧,卻有一種詭異的魔性,讓人忍不住跟著律動起來。 始皇帝瞇著眼睛也頗為驚奇,蹈舞慶賀沒有什么固定形式,本意就是拿趙泗逗逗悶子,沒想到的是趙泗還真會。 出彩不至于,水平也一般,美感也不咋地,可是就感覺趙泗這小子莫名其妙在律動的時候人卻變得精神了起來。 “主公還真會蹈舞啊……”張蒼咂了咂嘴十分詫異。 樊噲純粹不會欣賞,一邊跟著魔性的律動搖頭晃腦一邊看向張蒼開口問道:“先生,主公這蹈舞咋樣?” 張蒼的審美必然是有話語權(quán)的,漢朝的音律就是張蒼校訂的。 “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動作,但是不失有趣?!睆埳n給出了一個高情商的回答。 也就比手舞足蹈四肢不協(xié)調(diào)高了那么一點,有點東西,但是東西不多。 趙泗的魔性舞蹈還真給群臣驚住了,畢竟大家誰都沒見過,李斯看的嘴角直咧咧。樂的不行開口道:“趙駟車,還說你不會蹈舞?” “簡單明了,韻律自然,好蹈舞!”又有人賀道。 竟然還真有人刻意逢迎,從一些新奇的角度夸獎趙泗的蹈舞。 沒辦法,地位高了,別說指鹿為馬了,把老鼠說成鴨脖都有人拍手叫好。 始皇帝初看覺得有點東西,但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動作,越看東西越少,趙泗居然還搖起來勁不停了,周遭有人調(diào)笑有人逢迎,始皇帝看著越來越精神的趙泗眉頭微微蹙起。 “成了……”始皇帝擺了擺手。 “你啊,總能在朕意想不到的地方逗出來點新的悶子……” 始皇帝示意趙泗上案同食,趙泗乖乖的跪坐在了始皇帝案幾的一旁。 趙泗在兩千多年前當(dāng)了一次搖子,但這只是新年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大家只當(dāng)尋個樂子,過年嘛,最重要的是開心。 從這方面來說,趙泗反而把氣氛烘起來了。 歌舞表演,贊麗,酒樂,氣氛越來越濃烈。 筵席整整擺了一天,秦朝的新年年味算不上太多,但是喜慶的心情是同樣的。 簡單的度過了秦朝的新年,駕攆從東郡再次啟程。 東郡,原魏國舊地。 但是距離關(guān)中沒有多遠(yuǎn),距離咸陽也沒多少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