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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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郡守殷通。見過李相!” 入內(nèi)之后,殷通便看見李斯正端坐在案幾之前,趕忙躬身行禮。 殷通在咸陽見過李斯,因此不疑有他,躬身拜見。 這是中央最高的行政長官,殷通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殷通……”李斯看了殷通一眼,沉吟片刻開口問道。 “我聽說在項地殺人而戴罪的項梁躲避到了吳中一帶,你有沒有什么線索?”李斯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殷通聞聲心中一緊,項梁? 他和項梁還真有交集,項梁從項地入?yún)侵羞€是他為項梁掩蓋蹤跡,項梁在吳中結(jié)交吳中望族,私自cao練甲士,也是殷通暗中掩飾,彼此之間的利益往來數(shù)不勝數(shù)…… 提起來項梁,殷通自然心生畏懼,自認為自己準備的萬無一失,沒有任何馬腳露出來,殷通只以為項家的那兩個匹夫又弄出來了什么幺蛾子。 會不會牽連自己? 心思急轉(zhuǎn),所想甚多,但是落在嘴上殷通還是趕緊撇清和項梁的關聯(lián)。 “吳中一帶近來并沒有什么異常?!币笸〒u了搖頭。 李斯皺了皺眉頭。 殷通心中一緊,趕忙繼續(xù)開口發(fā)問:“可是項梁又犯了什么罪責?” “沖撞了陛下的駕攆?!崩钏钩谅?。 “我這次是私下前來,你倘若有項梁的消息可以告訴于我?!崩钏箛@了一口氣,非必要情況下,他還是不想擅開黑冰臺先抓后審兩千石大員的特權。 “居然生出來如此禍端,在下這就通知官吏郡兵,一定嚴加把守會稽全郡,倘若項梁真的逃進了吳中,在下定將其捉拿歸案?!币笸ǔ谅曢_口,看起來十分憤慨。 但是李斯臉上的表情更加失望。 他之所以給殷通兩次機會,不是為了保殷通,他也不打算保殷通。 而是想要嘗試把執(zhí)法權從黑冰臺里面拿過來,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很顯然,殷通不打算棄車保帥給李斯這個突破口,那李斯就在沒有阻撓頓弱行事的任何理由。 不肯放出來有價值的線索先查后抓,那就只能讓黑冰臺來先抓后查把殷通的嘴給撬開。 “哎!”李斯發(fā)出幽幽一聲長嘆。 殷通有些不明就里,心中沒來由的忐忑發(fā)毛,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李斯,嘴張幾次,最終依舊沒有開口。 李斯無奈的從案幾之前起身,看向殷通道:“既然如此,那這里就交給上卿了?!?/br> 上卿?哪來的上卿? 殷通愣了,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屏風之后走出,施施然的坐在了李斯剛剛坐過的地方。 頓弱! 這也是大秦早期骨干人員,殷通如何不認識? “上卿!”殷通心下慌亂,趕忙行禮。 就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已有兩個甲士自兩側(cè)沖出,壓住殷通的身子和臂膀,死死的將殷通按在地上。 “罪臣殷通,私通罪犯,陽奉陰違,你被捕了!”頓弱皺著眉頭看著在地上不斷蠕動的殷通。 “放肆!我是陛下親封的郡守,你緝拿于我,可有詔書政令?可有罪責?”殷通在地上不斷掙扎對頓弱怒目而視。 “黑冰臺,陛下特許,先抓后審,省省力氣吧郡守大人。”陳勝嘿嘿笑了一下捂住了殷通的嘴巴。 吳廣則將其身子死死固定在地上。 “帶下去審吧!”頓弱擺了擺手,陳勝吳廣二人壓著殷通離去。 “接下來會稽軍政就全賴李相cao持了?!鳖D弱來到李斯面前拱了拱手。 李斯點了點頭,看向殷通被押走的方向嘆了一口氣。 頓弱笑了一下徑自離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酷刑折磨,虞家被曝! 黑冰臺的審訊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黑冰臺有單獨的邢獄系統(tǒng),審訊過程以及手段完全獨立,而且不用公開,且只對始皇帝一人負責。 因此一些原本邢獄不能常用的審訊手段就成了黑冰臺的標配,頓弱的專業(yè)性是完全不需要懷疑的。 更不用說還有趙泗這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提出了一些極其具有想象力的審訊方式。 “真殘忍啊……” 吳廣感慨了一聲看著被捆綁在躺椅上的殷通。 “招么?”陳勝臉上帶著笑容開口問道。 “放肆,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會稽郡守,你們沒有權利私自羈押審訊,我要見李相,我要見陛下!”殷通不斷掙扎蠕動。 可惜,陳勝吳廣在黑冰臺進修許久,殷通顯然掙扎不開。 “好了郡守大人,不要掙扎了,這繩索越掙扎越緊。”陳勝嗤笑了一下。 兩千石啊…… 多么遙不可及的人物,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這種生殺予奪的權利被他握在手中,看著昔日高高再上之人在自己面前掙扎,真的是太有感覺了。 說著,陳勝攤開一張白紙緩緩放在了殷通臉上。 視野瞬間被蒙蔽,讓殷通更加緊張起來,他不斷掙扎想要恢復視線,用力吹氣想要將臉上的紙張吹掉。 “放輕松,郡守大人,這個不疼?!?/br> 吳廣按住殷通的腦袋的同時用手固定住紙張使其不被殷通吹落。 陳勝則拿來浸滿水的濕毛巾緩緩往殷通臉上的紙張上面澆水。 殷通雖未感覺疼痛,但是冰涼的觸感以及被蒙蔽的觸覺依舊讓他驚慌失措,未知,才是最為恐懼的事物。 初時沒有什么不適,隨著紙張被水完全浸透,就貼在了殷通的臉上,被水浸透的紙張自然而然的裹住了殷通的面部,使其呼吸逐漸變的沉重了起來。 一張的時候,感覺還不是很大,甚至伴隨著殷通強烈的呼吸,濕潤的紙張還被炙熱的氣流沖破。 剛剛感覺到沉重的呼吸緩解復又變的輕松的時候,又是一張紙被陳勝放在了殷通的臉上。 重復這個步驟。 濕水,浸潤…… 一張,兩張,三張…… 最開始的時候,殷通用舌頭,用嘴,用強烈的呼吸,總是能把紙張弄破。 可是隨著臉上的紙張越來越多,殷通的呼吸變的越來越沉重,他再也沒辦法那么輕松的將紙張弄破。 呼吸的阻塞讓他的力氣越來越小,朦朦朧朧又能夠感覺到臉上依舊在疊放浸透了的紙張。 呼! 伴隨著殷通用盡全力的呼吸,覆蓋在他臉上的紙張只是輕微的鼓動。 他只感覺肺部的空虛感越來越多,呼吸也變的越來越沉重,仿佛臉上壓著的不是紙張,而是千斤巨石。 十張,十一張,十二張…… 一張一張下去,殷通的呼吸越來越艱難。 “主公從哪里想來的這種法子?”陳勝看著努力掙扎的殷通發(fā)出一聲感慨。 “這又如何得知?不過倒是可以在此人身上盡數(shù)嘗試。”吳廣嘆了一口氣。 趙泗利用后世的記憶為黑冰臺的邢獄系統(tǒng)貢獻了一份屬于自己的力量,都是一些傷害性不是很大,但是精神摧殘極為嚴重的方法,而被捕入獄的殷通,很顯然就成為了陳勝和吳廣的實驗對象。 躺在躺椅上不斷蠕動的殷通宛若落水之人一般,掙扎,卻又掙扎不出來,肺被堵著,好似要炸了一般,偏生鼓足力氣,吸進來沒有半點空氣,只有微微的一些水分。 但是殷通不是魚,很顯然沒辦法通過水來獲取氧氣。 而陳勝和吳廣的對話隨著呼吸阻塞腦供血嚴重不足也逐漸變的飄渺虛幻,落在耳中宛如惡魔的低語。 在生與死的關鍵時候,殷通很顯然已經(jīng)喪失了邏輯思考能力。 “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吳廣點了點頭,陳勝一把揭開覆在殷通臉上足足二十五張浸水的紙張。 空氣! 充足的空氣! 本能的求生欲讓殷通不顧一切的大口大口呼吸,他喘著劇烈的粗氣,不斷的平復自己胸腔的渴望。 “沒事?” “看樣子沒事!” “郡守大人招么?”陳勝一如既往的問道。 但是這一刻殷通哪顧得上回答,只是大口喘氣。 “看樣子是不招了,快點試試下一個?!眳菑V催促著。 二人又將殷通的嘴巴堵住,爾后將殷通的腦袋固定在原地。 殷通驚恐的看著二人,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這是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屋子,就連房門都是厚重的石門,沒有一點點光線湊進來,只有微微的燭火之光閃爍。 “這個稍微有點疼,郡守大人忍一下?!标悇傩α艘幌履闷饋硪话鸭獾秾χ笸ǖ拿夹谋葎澚似饋?。 這種比劃讓殷通瞬間整個人繃緊,連帶著腳趾拇都不受控制的緊繃。 陳勝在殷通的眉心磨嘰了好大一會,才輕輕的劃開了一個十字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