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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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群臣再怎么認(rèn)可扶蘇,但扶蘇繼承的也只是大秦,而不是始皇帝的大秦。 也就是趙泗不是始皇帝的后裔,要不然以趙泗的性格,事已至此,說不定就干脆篡改遺詔,撥亂反正。 至于扶蘇?真要是重開分封制的倒車,那不如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趙泗一步一級,就在即將邁步踏出宮門,手持大戟殺出行宮之際,忽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大呼。 “趙泗!” 趙泗愣了一下,這聲音沒來由的熟悉。 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去,只看到宮人撥開兩片染血的木門,夏無且正攙扶著始皇帝站在門下。 趙泗手下意識的一松,趙高的腦袋滴溜溜的落在地上滾動了幾圈。 始皇帝沒死? ??? 假的? 沒駕崩? 趙泗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一大堆的思緒。 剛剛趙泗還有片刻的狐疑,自己的璞玉光環(huán)明明對自己還在起作用,為甚么對始皇帝卻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現(xiàn)在趙泗明白了一切。 他悟了! 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趙泗嘆了一口氣,將大戟放下,默默的脫下染血的頭盔。 “臣,趙泗,參見陛下!” 在這一刻,趙泗甚至對趙高有那么一瞬間的憐憫。 可惜,手太快了…… 趙高也就真敢往自己身邊站。 趙泗本意是送趙高下去繼續(xù)給始皇帝當(dāng)中車府令位極人臣,結(jié)果現(xiàn)在趙高是送下去了,始皇帝他娘的沒下去。 “也只能麻煩趙高等等了……” 趙泗紛雜的思緒蹦出來一個又一個詭異的想法,場面有點尷尬,趙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臉上的血都沒擦干凈呢,自己剛剛還打算給胡亥幾個透明窟窿呢。 “何故擅殺重臣?”始皇帝一步一步來到滿身血污的趙泗的身前微微俯身開口。 “……”趙泗面對始皇帝的詢問有些沉默。 怎么回答呢? 難不成說一句多虧陛下你演的好戲? 趙泗選擇了閉口不談。 什么事嘛……趙泗壓根沒想過始皇帝會給自己來這么一出。 白瞎自己準(zhǔn)備了這么久,璞玉光環(huán)全功率運轉(zhuǎn)。 趙泗心里是有點氣的,這是什么?這是拿自己當(dāng)傻子玩,這是對臣子深深地不信任,自己忙前忙后圖個什么? 到現(xiàn)在還問責(zé)自己…… 趙泗有心擺爛,干脆回一句大不了一命償一命。 仔細(xì)想想又覺得這樣太抬舉趙高,索性一言不發(fā)開始丟盔棄甲。 不干了,擺爛了算逑。 又讓自己當(dāng)蒙鼓人是吧! “陛下!臣要辭官!”褪下一身鎧甲,趙泗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 “不準(zhǔn)!”始皇帝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 …… 始皇帝直直的看著趙泗看了半晌。 趙泗這小子辦事辦的也太糙了,這小子的膽子也是真的大。 如果自己不攔著,那多半趙泗真干的出來殺出宮外再送胡亥下去跟趙高做伴。 也就是李斯最終的決定沒有做錯,否則今天下面估計得三人團(tuán)聚。 始皇帝算是看出來了,趙泗這小子,看似懦弱無剛,實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甚至包括自己。 他對自己更多的也只是尊敬,以及時至今日,舉目無親的趙泗對自己產(chǎn)生的一絲關(guān)于親人長輩的牽掛。 這小子心里是不怕自己的。 “起鍋燒水,好好洗洗身上的污穢!”始皇帝深深地看了趙泗一眼,在宮人和內(nèi)臣的陪伴下踏出宮門。 接下來的戲碼,自然輪不到趙泗,趙泗都已經(jīng)開始砸場子拆臺柱了…… 趙泗聞聲自顧自朝屋內(nèi)走去,一身血污確實難受的厲害。 “把鎧甲撿起來!” 宮禁之前,始皇帝的腳步頓住。 趙泗停住腳步,也沒犟,撿起丟在地上的鎧甲徑直踏入屋內(nèi)。 有使女即刻開始布置洗澡的各種用具。 趙泗將鎧甲隨意扔在地上,將懷里染血蓋了傳國玉璽的詔書取出,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進(jìn)了火爐之中。 “晦氣!” 趙泗啐了一口唾沫暗罵了一句。 夏無且默默的站在門下幽幽開口。 “陛下是真病著呢……” 第九十二章 新的開始 病是真,死是假。 這不能掩蓋趙泗被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事實。 夏無且看著趙泗一言不發(fā)的褪去外袍準(zhǔn)備洗澡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心里憋著氣呢。 倘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從始至終,趙泗這小子出力最多,夏無且看在眼里,可以說是一顆忠心向始皇,結(jié)果到頭來是個這般故事,況且夏無且也是參與者,勸說的話總有一些羞于啟齒。 夏無且只能默默的退出房間。 使女服侍趙泗寬衣解帶,趙泗跳進(jìn)浴桶,微閉著眼睛躺在了浴桶之內(nèi)。 溫?zé)岬乃仢M,沒過多久就呈出暗紅之色,使女嬌嫩的手指在趙泗身上揉搓,洗盡一身血污。 “換涼水來!” 趙泗見水已污穢,赤條條的跳將出來,使女復(fù)又換位涼水。 大夏天的,要不是為了洗干凈血污也用不著熱水,才搓了一會趙泗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 不消片刻,涼水就位,趙泗躍入其中,清涼的感覺浸透肺腑,趙泗這才仰躺于其中,雙目無神的看向頭頂?shù)拇罅骸?/br> “都出去罷……”趙泗擺了擺手,驅(qū)趕了一眾服侍的使女,獨留自己一人閉目陷入了沉思。 “總歸算是過了這一道坎……” 良久,趙泗抬起腦袋發(fā)出一聲嘆息。 欺騙玩弄也好,總歸在沙丘這個困龍之地,始皇帝活了下來。 而且據(jù)夏無且所說,始皇帝體內(nèi)余毒徹底爆發(fā),在恢復(fù)以后體內(nèi)沉積的重金屬毒素已經(jīng)盡數(shù)清空。 以后的始皇帝全然不用再顧忌自己身體上的問題,只要能夠維持現(xiàn)狀,活到壽終很顯然已經(jīng)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接下來大秦的走向? 趙泗不太想繼續(xù)思索下去了,有點累,想擺爛。 而另一邊…… 始皇帝在頓弱的陪伴之下踏出宮禁。 而此刻的胡亥,正在宮殿之中焦急的等待。 胡亥被趙高說服了…… 誠如趙高所說,選擇臣服向別人乞求得來的東西,又哪有自己掌握來的爽利? 可惜,胡亥的性格終究是劣勢的。 貪婪,而又怯懦,是對他最好的形容。 在做出決定的時候,他的貪婪壓垮了自身的怯懦,卻不代表怯懦就會因此消失。 現(xiàn)在宮內(nèi)靜候趙高佳音的胡亥十分緊張,腦子里也是思緒繁雜。 他抑制不住的開始想象自己君臨天下的榮耀時刻,又忍不住擔(dān)憂趙高沒有成功說服李斯,事情敗露。 到時候,天下何人能容自己?宗廟又何以容自己? 他的擔(dān)憂很多,卻唯獨忽略了眼下的情況。 他的父親,大秦的始皇帝,活了。 在看到始皇帝的那一刻,胡亥就已經(jīng)忍不住雙腿打顫。 一個最基本的事實,在始皇帝活著的時候,他就是所有人心頭的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