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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40節(jié)

    始皇帝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四項關(guān)乎于始皇帝生命安全的事情,向來都是內(nèi)外共同參與,從來沒有哪個部門能夠單獨參與,為的就是分開制衡,確保始皇帝生命安全無虞。

    趙泗提出這個請求已經(jīng)是狗膽包天了。

    這四項權(quán)力歸于一人統(tǒng)籌,對于皇帝來說是真的有極大的風(fēng)險的。

    不管是蒙毅還是趙高,都從未有過如此殊榮,他們也壓根不敢提這種事情,更不會用不放心其他人這種蹩腳的理由。

    你不放心其他人就選擇自己攬權(quán)是吧?

    始皇帝不得考慮一下放不放心的下你?

    始皇帝考慮了,他確實對趙泗放心的下。

    趙泗得到始皇帝允諾,大喜過望。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始皇帝的出行自己要親自勘察,避免任何被刺殺的風(fēng)險,始皇帝的飲食趙泗更是打算親自制作,并且親自端到始皇帝面前,客串一把御廚,避免始皇帝有任何食物中毒的風(fēng)險。

    始皇帝的侍衛(wèi)趙泗也要親自挑選親自管理,并且親自上陣。

    主打的就是一個萬無一失!

    美滋滋的陪著始皇帝吃完早餐,趙侍郎終于開始忙碌起來屬于自己的事情。

    一朝權(quán)在手……

    趙泗開始忙碌起來關(guān)于始皇帝的所有安全問題。

    而始皇帝,在趙泗離開以后,則陷入了沉思。

    話說回來,這倒還是趙泗第一次主動要權(quán)。

    這小子胃口還挺大,直接將郎中令和中車府的職權(quán)給包圓了。

    “中車府,郎中令,趙泗又在不放心誰呢?”始皇帝揉了揉眉心開始認真思索。

    趙高,胡亥,兩個名字再次跳到始皇帝心頭。

    趙泗這小子對自己的飲食和出行這么上心,又究竟是因為什么?

    始皇帝皺了皺眉頭,取來了輿圖。

    “沙丘?”

    接下來始皇帝駕攆即將抵達的地方,就是沙丘。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宮變?!?/br>
    始皇帝皺眉陷入了沉思。

    趙惠文王時期,惠文王和其父趙武靈王游覽沙丘,分居于兩處宮室。

    公子章也就是趙武靈王的長子,惠文王的兄長,認為時機已到,于沙丘發(fā)動政變。

    最終,惠文王獲得了全面勝利。

    公子章被殺,而趙武靈王被活生生的餓死。

    客觀來說,這里還真的算是一處隕龍之地。

    趙武靈王也算是一代雄主,卻于沙丘被活生生的餓死,也算是為沙丘蒙上了一層陰沉的色彩。

    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趙泗干嘛又這么魔怔?

    甚至不惜請求夏無且每天檢查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明明健壯的不行。

    還有趙高,趙泗為甚么對中車府放心不下?

    趙泗明明和趙高也沒什么過節(jié)。

    回想起來之前趙高的種種頻繁的動作,始皇帝眉頭微微皺起,某種意義上來說,趙泗的所作所為似乎是合理的?

    不對,自己只是在防備,可是趙泗這小子,似乎篤定了近段日子,在接下來的行程,會發(fā)生一點什么。

    會發(fā)生什么呢?

    始皇帝臉上帶著凝重,大腦飛速轉(zhuǎn)動,又結(jié)合起來趙高的異常,趙泗的各種怪異行徑,忽的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露出笑容。

    “喚夏無且!”

    始皇帝心里已然有了了斷。

    眉眼看了一下車架,雖然隔著簾子,但是始皇帝知道,趙泗正在為自己駕車。

    既然這小子話說不爽利,那也就只能苦一苦朕的趙侍郎咯。

    第八十三章 趙泗再次成了蒙鼓人

    在趙泗的注視之下,夏無且再次入內(nèi),甚至還和趙泗打了個招呼。

    夏無且一是御醫(yī),二又是在始皇帝登基之前就跟隨歸秦的老人,三趙泗又特意叮囑夏無且注意始皇帝身體,故而趙泗并沒有覺得有甚么異常。

    駕攆在趙泗的駕馭之下照常行進。

    趙泗再成功奪權(quán)以后也相應(yīng)的做了許多cao作和措施,整個人也因此忙碌了起來。

    飲食方面,趙泗干脆讓張蒼去為自己購置食材,趙泗更是親自掌廚,從食材購買到食物送到始皇帝面前,趙泗可以沒有哪怕一秒鐘脫離始皇帝的視線。

    至于出行方面,趙泗覺得最大的保險就是壓根不出行,不靠近風(fēng)險就沒有風(fēng)險,老老實實待在車隊之中,五千多脫產(chǎn)士卒防衛(wèi),比什么都安全,故而趙泗干脆把這段時間到駕攆離開沙丘的出行計劃劃得一干二凈。

    至于侍衛(wèi)安全,趙泗則選擇親自上陣,盡量保證始皇帝的駕攆不脫離自己的視線一秒鐘,哪怕是睡覺,趙泗都選擇了在始皇帝駕攆外的駕駛位睡。

    至于沙丘這個歷史上的隕龍之地?趙泗直接否決了原定的在沙丘停留半個月的計劃,選擇了馬不停蹄的跑路。

    “這樣一來,才算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算有所謂的歷史修正,想來也足以應(yīng)對了?!壁w泗微微呢喃。

    倘若真要是不講道理的天降隕石,那趙泗也徹底沒辦法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

    駕攆距離沙丘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脫離命運的軌跡,趙泗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

    最多再過五天,就能到達沙丘,到達沙丘之后,駕攆連夜趕路,兩天功夫下來,始皇帝就能夠徹底脫離沙丘,擺脫命隕沙丘的命運。

    趙泗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氣,一如既往的捧著自己親手制作的早餐來到始皇帝駕攆之內(nèi)。

    “陛下請用膳。”趙泗躬身行禮,始皇帝擺了擺手,趙泗照例坐下來準備和始皇帝一起干飯。

    始皇帝瞥了一眼今日份早餐,微微皺了皺眉頭,一如既往的拿起筷子。

    趙泗則埋頭干飯吃的正香。

    雖說趙泗的手藝比不上宮中御廚,但是做一些家常菜還是手拿把掐,味道也算是說得過去,起碼能夠趕上流水席廚師的水準了。

    趙泗干的正香,偶爾抬頭一看,卻看到始皇帝面前的菜肴幾乎分毫未動,只見始皇帝正舉著筷子面露難色,趙泗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陛下?可是臣飯菜做的不合胃口?”趙泗心中不安愈發(fā)濃烈,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胃口不太好……”始皇帝皺眉搖了搖頭。

    趙泗瞬間只感覺嘴里的飯也不香了,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來不及細思,趙泗即刻起身。

    “臣這就去請夏醫(yī)師!”

    趙泗現(xiàn)在處于神經(jīng)緊繃階段,始皇帝但凡有一絲一毫的異常,他都要打起精神。

    趙泗放下筷子,急匆匆的從駕攆之上跳下去尋夏無且,駕攆之內(nèi),徒留始皇帝一人。

    看了看趙泗食用過半的早餐和倉促被扔在案幾之上的筷子,始皇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不消片刻,夏無且已經(jīng)提著藥箱在趙泗的帶領(lǐng)下進入駕攆之內(nèi)。

    “陛下今日晨食,突覺胃口不佳……”趙泗為夏無且敘述情況。

    夏無且將藥箱放下擺了擺手止住面露焦急之色的趙泗的話頭開口道:“趙侍郎無須慌亂,胃口不佳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也并非就是因為病了,一切還等我診治后再說。”

    趙泗聞聲點了點頭,他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在這個地點,也不可能不小題大做,他必須重視一切情況。

    “還請趙侍郎回避些許,老夫先為陛下診脈。”夏無且開口道。

    趙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想,當即離開車架。

    甚至為了讓夏無且能夠安心診脈,趙泗還特意屏退左右,下令周邊不得做聲,他甚至恨不得把聒噪的夏蟬一個一個抓出來處以極刑。

    “應(yīng)該不是病了……”

    車架之外,趙泗微微踱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璞玉光環(huán)二十四小時籠罩始皇帝,按照趙泗對自己璞玉光環(huán)的了解,光環(huán)籠罩之下,只要不是自己作死,基本上不可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

    不可能生病,甚至感染寄生蟲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這一點跟隨趙泗出海歸來的船員就是明證。

    一路上死了那么多人,可就是偏偏沒有一個人是病死的,甚至于在這個消殺手段十分匱乏的古代,他們連寄生蟲都沒有感染過。

    和各地土著搏殺之時,被各種劣質(zhì)鐵器亦或者因為種種意外出現(xiàn)外傷,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感染過破傷風(fēng)。

    除非在璞玉光環(huán)籠罩之前就病入膏肓回天乏術(shù),否則趙泗還從來沒見過,在自己璞玉光環(huán)籠罩之下,身體還能夠突然惡化的。

    “始皇帝現(xiàn)在的身體早就健若常人,而且體內(nèi)淤積的毒素也少之又少,璞玉光環(huán)連之前宛若定時炸彈的毒素都能抑制的住爆發(fā),沒道理抑制不住現(xiàn)在的二踢腳。”

    “始皇帝大概率就是單純的不太想吃飯,健康的人也有胃口不濟的時候,這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太過擔(dān)心?!壁w泗揉了揉眉心,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難免還是有些不安。

    家人們誰懂啊,以一個現(xiàn)代人的腦回路,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途徑這里,難免會擔(dān)心命運殺啊……

    趙泗在駕攆之外獨自慌亂,而車架之內(nèi),卻是另一番情形。

    “陛下,這樣真的好么?”夏無且將藥箱打開,里面哪里是藥,分明是早餐的糕點和酪漿。

    “有甚么不好?”始皇帝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里,臉上帶著笑容。

    “你覺得這小子的急切,是發(fā)自肺腑么?”始皇帝一邊吃一邊開口發(fā)問,宛若說家常一般,沒有任何架子。

    夏無且也確實值得始皇帝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