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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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面來看都挺能唬人的。 不能因為他歷史上的胡作非為就尬黑胡亥陰險猥瑣,該有的貴族氣質(zhì)胡亥都有,只不過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 酒水,野味,小火鍋,各種果子糕點…… 始皇帝難得的多喝了一些酒水,甚至有些微醺。 趙高和胡亥自然喝的更多,眼下臉都紅了。 “趙高……”始皇帝轉(zhuǎn)頭看向滿面通紅醉眼迷離的趙高。 “臣在!”趙高趕忙應(yīng)答。 始皇帝卻默然許久,趙高持續(xù)保持行禮狀態(tài)。 唯有胡亥,多半是真暈了,現(xiàn)在腦袋正在不斷的往下栽,很顯然他的身體正在和他的思想發(fā)生激烈的爭奪支配權(quán)的戰(zhàn)爭。 始皇帝似乎是醉了,揉了揉眉心,叫了趙高許久卻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始皇帝才嘗試起身,趙泗見狀趕忙扶住始皇帝。 趙泗之前和始皇帝對飲,直至始皇帝喝醉,最清楚始皇帝的極限酒量,現(xiàn)下很顯然已經(jīng)到了微醺之時。 始皇帝在趙泗的攙扶之下攏起袖子于山野之間踱步,眺望著遠(yuǎn)處沉入山間的斜陽。 “身無雜事,飲酒縱歌,實乃人生一大樂事。”始皇帝輕聲開口。 趙高聞聲,這才抬起頭看向始皇帝正注視的斜陽,臉上露出了幾分殷切的笑容:“陛下為國cao勞之際,也不妨……” 話音尚未說完,始皇帝卻擺了擺手。 “回去罷……” 趙高的笑容僵在臉上,趙泗不明就里,但也懂事的聽從始皇帝的命令,扶著始皇帝離去。 至于胡亥,已經(jīng)歪倒在案幾之上不省人事。 很顯然,胡亥是真的喝醉了。 而趙高,揉了揉惺忪的醉眼,踉踉蹌蹌的跟上始皇帝的步伐。 士卒跟隨著離去,直至出了山林,車架得以暢通無阻,趙泗才扶著始皇帝進入車乘。 “為朕驅(qū)車!” 始皇帝點名趙高。 趙高踉蹌了一路,很明顯也喝的有點高,趙泗見趙高神態(tài)已經(jīng)暈暈乎乎,走路都不穩(wěn)當(dāng),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主動請纓。 “陛下,趙府令醉了,還是臣來吧?!?/br> 道路千萬條,生命第一條! 醉駕酒駕不可取。 就趙高這個狀態(tài),趙泗真擔(dān)心他一曲逮蝦戶帶著始皇帝飆車飆進山溝。 出山的路還是沒那么平坦的,周圍也有幾處險峻之地。 懸崖雖然沒有萬丈,但十幾丈還是有的,反正摔死人肯定是夠了。 趙高摔死了無所謂,始皇帝要是因此有個閃失那自己的一切心血豈不是直接等同于白費? 而且趙泗駕車還有一個好處,萬一戰(zhàn)馬發(fā)癲,或者車架有甚么閃失,趙泗能夠憑借自己一身蠻力,給始皇帝爭取到更多的安全空間。 腳步虛浮都準(zhǔn)備上來駕車的趙高聞聲停住腳步。 車架之內(nèi)的始皇帝難得的沉默了許久。 “驅(qū)車吧!” 趙泗聞聲套好韁繩,坐上了主駕駛的位置。 喝醉了的趙高也進入了車架之內(nèi)。 駕攆之內(nèi),始皇帝單手撐著腦袋,眉目之間,沒有半分惺忪之感,只有糾結(jié)著始終不曾舒展的眉頭。 許久,始皇帝皺著的眉頭才舒展了下來。 雖然,大部分對于始皇帝的印象都是殘暴和不近人情,大部分人都發(fā)自心底的畏懼始皇帝。 可是始皇帝并不是一個不會考慮臣子處境的帝王,情況允許的話,始皇帝也都會選擇善始善終而不是卸磨殺驢。 而另一邊,車架之中。 踏入車架的那一刻,趙高踉蹌的腳步就已經(jīng)重新堅定有力。 坐定的時候,眉目之間,哪還有半分醉意。 趙高坐定,臉上滿是沉思。 被趙泗搶了給始皇帝驅(qū)車的好事他并不介意,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索。 在扶蘇即將歸國的節(jié)骨眼,在自己地位岌岌可危之時,始皇帝突然的善意讓趙高心懷大悅。 但與此同時,他也必須揣摩始皇帝之所以突然的寬容的用意究竟為何。 第八十章 璞玉光環(huán)的新發(fā)現(xiàn) 胡亥依舊睡的香甜,可是趙高卻忽然意識到不對。 趙高揉了揉眉心,復(fù)又想到一件很關(guān)鍵的事情。 扶蘇,即將歸國了! 扶蘇于隴西立下大功,本就是眾望所歸的長公子在這次歸國成為儲君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所以…… 趙高的眼神冷冽了下來。 是要,讓自己識趣一些是吧? 雖然胡亥競爭儲君的過程就像一個笑話,雖然長公子扶蘇很親近自己的兄弟,不會因此而問罪胡亥。 但是自己呢? 扶蘇成為儲君,蒙毅和蒙恬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 而自己,作為蒙毅的眼中釘rou中刺,一旦失去中車府令的權(quán)勢,和死去又有什么區(qū)別? 扶蘇成為儲君,始皇帝一定會換掉自己,今日,也或許是最后的體面。 他似乎,只有一個選擇。 大巡天下過后,主動向始皇帝請辭,也只有這樣,才能夠體面一點。 內(nèi)臣是獨立于三公九卿之外的,始皇帝想換人,朝堂百官連諫言都不能諫言。 趙高沉默許久,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略顯僵硬的臉龐,將自己的神色收攏了回去,復(fù)又帶著幾分惺忪,靠在車架之中合上了眼睛。 而趙泗,則懷揣著小老虎為始皇帝認(rèn)真的驅(qū)車。 天色已經(jīng)有些黯淡了,雖然有火把照亮,但是山路不同于馳道,沒那么平坦,始皇帝又醉了酒。 一路行進顛簸,回到車隊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徹底昏沉了下來。 安全平穩(wěn)的抵達目的地以后,趙泗躬身告退,然后揣著虎崽子開始滿車隊尋找哺乳期的動物。 沒辦法,剛出生還離不開奶水,得給小家伙找個奶娘。 好在雖然剛到動物的發(fā)情期,動物還沉浸于繁衍交配的樂趣之中,但是還是勉強找到了一頭哺乳期的黃牛。 給小家伙找好奶娘,趙泗抱著小家伙進食。 喝了個溜圓,趙泗可著小家伙rua了許久,才將小家伙放回老牛身邊。 這么小的小崽子可不能餓著肚子過夜,基本上沒一會都得起來喝一趟奶,晚上不進食恐怕得餓暈過去。 又擔(dān)心小家伙被老牛嫌棄,亦或者被一屁股壓死,趙泗又特意尋來隸臣在這里盯梢,免得自己剛到手的寵物直接一命嗚呼。 cao持完一切,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多云,烏云遮了月亮和星星,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趙泗沒急著睡覺,今天活動了一條,身上一身汗水。 在眾使女的服侍之下泡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一天的疲勞。 車廂輕動,復(fù)又平靜,忙碌到了半夜的趙泗終于進入了夢鄉(xiāng)。 ……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 春耕至! 紅薯土豆玉米三種高產(chǎn)作物經(jīng)過貴族們一年的免費種子培育以及大肆宣傳,如今總算是正是在大秦的土地之上開始普及開來。 而咸陽豐收的五谷,也下傳至地方各郡縣,由官府組織育種,以備明年在全國范圍之內(nèi)普及推廣。 五谷的產(chǎn)量都翻了一倍,有三種仙糧的前車之鑒,百姓們對此也不再持懷疑態(tài)度,十分期待來年種子多了以后的高產(chǎn)作物普及。 萬萬千千曾經(jīng)痛斥秦國和始皇帝的黔首,對于大秦多多少少有了幾分寬容。 看在糧食的份上…… 看在今年始皇帝下令平價推種的份上。 小農(nóng)階級是天生趨向于安定的,相比較于駕攆出發(fā)的流言蜚語,什么始皇帝今年死,什么祖龍死而地分。 黔首們突然不愿意發(fā)生什么重大變故了。 最起碼能看到希望了,誰也不希望打破現(xiàn)有的一切。 其實走到這一步,始皇帝親身大巡天下打破流言蜚語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哪怕罵始皇和黑秦國的政治正確還沒有完全消失,但是若說讓始皇帝今年暴斃,那么大部分黎庶是不會同意的。 嘴里罵兩句是應(yīng)該的,畢竟那么高的賦稅和徭役在那里擺著。 可不能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