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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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始皇帝的震怒,徹查東郡! 不消多久,李斯和頓弱就已經(jīng)一并趕來。 李斯抬眼看了一下始皇帝,只見始皇帝面色沉寂肅然。 很顯然,這次刺殺,雖然沒有危及始皇帝的生命安全,始皇帝還是震怒了。 “罷黜東郡太守乾墨,削爵為庶,程邈暫代東郡太守?!?/br> “駕攆停駕一月,凡于刺客勾連者,殺無赦!”始皇帝說完,目光看向李斯和頓弱。 始皇帝決定,駕攆在此停留一個月。 這意味著什么已經(jīng)很簡單了。 在這一個月之內,全面取消東郡上下官吏的行政權利,以車隊隨行百官統(tǒng)籌東郡。 直接中央接管東郡行政權和兵權。 然后,徹底清查! 李斯負責統(tǒng)籌東郡事務,讓東郡不至于因為官員罷黜而行政癱瘓,至于頓弱,負責大開殺戒! “唯!”李斯頓弱二者異口同聲。 始皇帝并未明說要殺到什么地步,但是二者都明白到什么時候才能停止。 殺到始皇帝滿意! 始皇帝大巡天下,駕攆很少會在計劃之外滯留某地,停駕一月,就是始皇帝的決心。 始皇帝說完,背身離去,只剩下頓弱和李斯二人。 二者相互對視,李斯面色凝重,頓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開口:“接下來一個月,有勞李相費心了!” 李斯只是面色凝重的拱了拱手,并未多言,頓弱行禮以后告退。 只留下李斯一人面色凝重。 始皇帝生氣了! 上一次始皇帝生氣是什么時候?應該是荊軻刺秦了吧…… 事實上始皇帝并非弒殺之人,他也很少下達問罪全體官吏的命令。 始皇帝遭遇的刺殺不是一次兩次,出了關中,到處都有刺客,天底下多了去的人想要效仿荊軻一戰(zhàn)成名。 若是僅僅因此就要問罪全體官吏,始皇帝大巡天下這么多次,遭遇了這么多次的刺殺,恐怕天底下的官吏都得被問罪。 這一次刺殺人數(shù)眾多,東郡太守失職不假,但是按照李斯和始皇帝的相處經(jīng)驗,始皇帝也不該震怒。 一次連駕攆都沒有接近的刺殺,也不值得驚動始皇帝的情緒。 他在意的,是始皇帝震怒的原因。 就算始皇帝想要問罪全體官吏,也不應該這么生氣,始皇帝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區(qū)區(qū)幾個刺客,憑什么破了始皇帝的防? 是因為十八公子胡亥么? 李斯并不是不知道胡亥倉皇逃竄,暴露了始皇帝的位置。 李斯也不是不知道長公子扶蘇又一次觸怒了始皇帝。 是因為繼承人的問題嗎? 頓若不在意,是因為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借著此事組建特務機構,并且把這個機構搬到明面上來。 可是李斯必須揣摩始皇帝生氣的緣由。 正在思索之時,卻看見夏無且從營帳之中走出 “夏醫(yī)師?你怎得在此處?”李斯愣了一下。 夏無且是始皇帝的專用私人醫(yī)生,一般情況下也是需要隨駕前后的。 “趙侍郎沖殺過猛不慎閃了腰,我卻是來給趙侍郎看病的?!毕臒o且笑了一下 “趙泗傷了?”李斯聞聲趕忙往營帳之內前去。 入內只見趙泗正撅著屁股趴在床上。 “你不是隨侍王前,刺客并未接近王駕,周圍有士卒護佑,你怎得傷了?”李斯入內不客氣的坐在趙泗旁邊開口問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把刺客給殺完的?”趙泗翻了個白眼。 “嗯?”李斯看向趙泗。 “李相居然不知道?”趙泗鬧出來的動靜還是很大的。 猛是真的猛,二十多個全甲力士,趙泗一錘一個跟殺小雞似的。 說趙泗是亂軍之中最亮眼的崽也不為過,而且趙泗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小透明,基本上周圍人都知道趙泗英勇殺敵。 “我還在車架之內安眠呢?!崩钏拱櫫税櫭肌?/br> “你隨侍王前,怎能擅離職守?”李斯估摸著自己大概是知道始皇帝震怒的原因了。 恐怕并非是因為胡亥暴露了車架位置,也并非是因為繼承人問題。 而是因為趙泗……閃了腰? 李斯看得出來,趙泗狀態(tài)很好,并沒有什么大礙。 所以……東郡接下來即將掀起來的腥風血雨,完全可以概括為趙泗扭了腰以后引發(fā)的血案? 作為跟了始皇帝許久的老人,李斯如何看不出始皇帝對趙泗的看重,這股恩重,放眼歷史,恐怕也是亙古未有。 酸味,在李相心中流淌。 “我都跟陛下認過罪了,還得跟李相認一遍呢……”趙泗翻了個白眼。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了!” 趙泗不是很想談這個話題,在趙泗看來他就算沖殺進去也沒有太多危險,實力懸殊太大了,能夠力所能及的避免損失,又何樂而不為? 趙泗不知道該如何爭辯,選擇了忽略和避重就輕,開始向李斯吹噓自己的勇猛。 “戰(zhàn)陣廝殺,不以勇為先。 軍律明令禁止,千人之將身先士卒?!?/br> 到最后,李斯也沒有認可趙泗的勇猛。 沒辦法,秦國是這樣的。 這是一個宛若機器的國家,從行政到行軍都極為嚴格。 秦國禁止私斗的同時,也禁止戰(zhàn)場之上主將身先士卒陷陣沖殺。 他們總是這樣,按部就班的推平了六國,一統(tǒng)了天下,實際上李斯說的沒錯,個人武勇在秦國從來不受歡迎。 趙泗爭辯不過……一旦涉及這種問題李斯極為固執(zhí),哪怕是開玩笑也會一板一眼的糾正趙泗。 “放到三國小說里,我這都是ssr級別的卡了……” 在李斯離開以后,趙泗碎碎念到。 …… 刺殺帶來的影響并不是很大,對于文武百官乃至于車隊的所有隨行人員,只是多了一次茶余飯后的談資。 畢竟經(jīng)驗豐富。 六國余孽也總是這樣,一波一波,一個接一個,正如同始皇帝所言,諾大的天下到處都是荊軻。 可是始皇帝并不在意。 該洗地的洗地,該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 不過一些小小的變動還是有的。 胡亥的駕攆偏離了車隊中心,也失去了乘坐疑車的資格。 趙高的車架從胡亥身邊調到了始皇帝身邊。 趙泗的名字開始在車隊之中傳頌,畢竟趙泗的表現(xiàn)是真的亮眼,戰(zhàn)績也是真的好看。 那可是活生生扛著梁木豬突猛進的狠人! 趙君子也多了一個勇武過人忠心護衛(wèi)的標簽。 當然,說這些的時候自然也免不了調笑一下趙泗戰(zhàn)斗全程沒受傷,最后卻自己閃了腰。 李斯的行動是迅速的。 刺殺當晚,東郡太守乾墨就被免職削為庶民,同時移交頓弱押赴。 倘若要是酒囊飯袋,以始皇帝的性格多半是被貶為氓隸,能夠留下一條性命,倘若是私下和六國余孽有勾結,那恐怕就要抄家滅族了。 程邈連夜帶印入駐東郡太守府衙。 當然,是分頭行動。 始皇帝的駕攆隨行人員太多,行動沒那么迅速。 頓弱和李斯先后趕赴東郡,始皇帝忠誠的馭手趙泗現(xiàn)在只能在車里趴著。 趙高終于獲得了為始皇帝駕車的資格,蒙毅則隨侍左右。 車架搖搖晃晃,復行兩天,進入城池之內。 始皇帝隨行的文武百官開始全面奔赴各地地方政府掌權,東郡下轄各縣官員都被暫停職權。 東郡的兵權也被暫時接管,全郡乃至于下轄各縣全面戒嚴,不準任何人私自外出。 有外出者皆備案在側派遣士卒傳喚調查。 頓弱開始大批大批抓人。 士卒日夜巡邏,大軍駐扎在側,始皇帝駕攆滯留東郡,沉重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 有人疑惑,有人惶恐,有人惴惴不安,有人心存僥幸。 而始皇帝忠誠的馭手,并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