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家的好圣孫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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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發(fā)始皇帝駕攆,當然,收信人是趙泗,發(fā)給始皇帝他們還沒有資格。 這……或許是迄今為止,第一份紙質奏疏! …… 而另一邊,駕攆依舊在穩(wěn)步行進。 趙泗和始皇帝于車架之內暢談。 主要談的就是錦衣衛(wèi)。 “掌直駕侍衛(wèi),巡查緝捕,直屬皇轄,不分官爵,直緝捕之,審訊刑獄不問三公九卿……”始皇帝重復了一遍略顯怪異的看了一眼趙泗。 他本以為趙泗提議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內部稽查機構,但是…… 直屬皇權,獨立于三公九卿,擁有抓捕任何人的權利,獨立設置刑訊審問機構,不分官爵…… 趙泗的提議一如既往的缺心眼和沒屁眼。 沒屁眼是,這個被趙泗命名為錦衣衛(wèi)的權利太大了,擁有獨立的審訊機構和武力配置,獨立于三公九卿之外,不受三公九卿制衡,獨屬皇權。 這已經(jīng)不是在所有人頭上懸一把劍了,這是直接把刀架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只要這個機構成功建立,三公九卿地方大員都要受到制衡,現(xiàn)有的官場邏輯會毀于一旦。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文武百官地方大員乃至于六國舊貴,只要始皇帝想動手,壓根不用走任何流程。這對于始皇帝來說,固然是好事,這種機構可以進一步加強皇權的同時又能夠收緊對天下的束縛,但是,毫無疑問,這種歹毒的機構,就是生兒子沒屁眼的提議。 至于缺心眼…… 很簡單,因為趙泗也是文武百官的一員,而且客觀來說,趙泗前途光明,完全沒有必要提出這種意見,趙泗又不是內臣。 可是趙泗還是提了,好像他不在乎自己侍郎的身份,難道這把刀真的不會架在趙泗脖子上么? 還是說,自己對趙泗太過于親近,讓趙泗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錦衣衛(wèi)……不是很好聽?!?/br> 始皇帝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趙泗愣了一下訕笑道:“這只是臣隨口取的名字,這種機構自然是陛下做主?!?/br> 說歸說,但是心里還是有些遺憾的,可惜,多半是不能在大秦看到我大明的錦衣衛(wèi)了,實事求是的說,對明朝,趙泗心里還是有些好感的。 始皇帝聞言只是擺了擺手道:“出去駕車去吧?!?/br> 趙泗聞言,躬身告退。 身子剛要出去卻又被始皇帝叫住。 “此事,不要外泄?!?/br> 雖然嘴巴緊本應是官員的基本cao守,可是他畢竟是趙泗啊。 這小子性情太跳脫了,好像對什么都不上心,又好像對什么都上心,做起來事情和大秦的文武百官截然不同,倒不是弄不好,只是趙泗辦起來事給始皇帝的感覺很怪。 組建這種機構的消息肯定不能提前外泄。 當然,這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原因,始皇帝心中還是不愿把始作俑者放在趙泗身上。 這種機構,天然獨立于三公九卿,趙泗扛不住這些壓力,他的根基也太淺。 “去吧,詔頓弱入內。” 始皇帝擺了擺手,趙泗躬身退下。 出了駕攆,只有胡亥在那老老實實的駕車。 趙泗出來的時候,胡亥還打了一聲招呼,并且懂事的準備讓開主駕駛的位置。 “公子不必,我要為王上傳詔。”說罷,趙泗徑直從車架之上跳下。 因為人數(shù)眾多,畢竟隨行人員還有很多是步行,車架的行進速度也就跟步行差不到哪里去,跳下去也沒什么妨礙。 頓弱,官拜上卿。 不像是蒙毅掌管郎中令,頓弱身上沒有具體職務,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頓弱的定位,因為種種緣故,現(xiàn)在的頓弱人緣很差,和孤臣差不多。 不過頓弱的車架倒是離始皇帝的駕攆不是很遠。 “錦衣衛(wèi)啊……也不知道要換成什么名字,黑冰臺聽著也行?!?/br> 趙泗一邊走一邊想。 實際上對于錦衣衛(wèi)的提議,并非是趙泗一時興起。 今日談起來只是適逢其會,話題說到這里了,今天不提,趙泗遲早也會提出組建一個獨立于三公九卿的對內機構的。 畢竟未來的遷貴令要由趙泗來負責。 貴族之間牽扯頗深,這是秦朝,可不是漢朝。 漢武帝的遷移令針對的是豪強富商,豪強富商說白了就是坐地虎,甚至坐地虎都不算,給這個時代的大貴族提鞋都不配。 針對的主體不同,難度自然相差很多。 六國舊貴的人脈血親遍布大秦上下……真要是追溯起來哪個不是沾親帶故?這種情況下……想要通過三公九卿機構來走流程開刀…… 那這刀從舉起來到落下來都不知道要過多久。 只有組建出來一個完全獨立于三公九卿的機構,才能夠擺脫掣肘,好好的干一番大事。 欲成大事,手里沒刀怎么能行! 最理想的狀態(tài),就是趙泗自己主持遷貴令的同時兼領錦衣衛(wèi)。 不過目前看來,始皇帝多半是打算讓頓弱干這件事。 不過也無妨,人家畢竟是專業(yè)人才,只要能夠戮力同心,也沒什么掣肘。 至于這種特殊機構成立對趙泗會不會有影響,趙泗會不會反而受其害……趙泗壓根都不在乎。 我都預訂五馬分尸了,還不讓我提前爽一爽? 始皇帝肯定是愿意組建這種機構的,這種機構誕生就是為了迎合皇權,加強皇帝權利,始皇帝沒道理不喜歡。 至于這把刀,是用完就丟,還是一直用,那就要看始皇帝的意思了。 下來走了大約三五分鐘。 啪的一下,很快! 趙泗找到了頓弱的車架,說明原委以后,二者一同折返。 趙泗撇眼看了一下……象征著天子的六駕馬車分布在諾大的車隊之中。 光從外面看,多半是看不出來哪個是始皇帝的駕攆的。 趙泗作為右庶長,自然也有自己的獨立車架,他也不可能連夜給始皇帝駕車不是? 至于趙高……他的車架就離得有點遠了。 很多東西的影響都是潛移默化的,看似歷史沒有更改,實則已經(jīng)面目全非。 按道理來說,趙高是應該隨侍左右為王驅車恭候車前的。 可是這個位置換成了趙泗,趙高現(xiàn)在的車架在始皇帝的疑車附近,統(tǒng)領隨行宮人使女。 趙泗上車,胡亥打了個招呼,并讓出了主駕駛的位置。 趙泗湊了湊耳朵,好奇始皇帝和頓弱正在聊什么,可惜,外面太過嘈雜,駕駛位距離有點遠,內部還有隔音措施,壓根聽不見。 趕路,多半是無聊的…… 六匹一水黑的戰(zhàn)馬緩緩踱步,趙泗一手提溜著韁繩。 “倒是美了王離這家伙,早知道我也想辦法去為始皇帝探查前路了……” 第十一章 胡亥的拉攏,繼承人的問題! 王離被特許跟車,終于算是擺脫了父親王賁的管束,而且還被始皇帝委以重任,負責前路探查。 雖然任務艱巨,但是也算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古時候的長途跋涉,真不是一件美事……這不是旅游。 枯燥,且乏味……行進速度慢到令人發(fā)指,行進途中也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至于所謂的駕車,其實更多的是一種恩寵于信任,平均時速和人走路速度差不多,駕個錘子車。 飆車是享受,可是要是速度慢到二十邁,那對于開車的人多半是一種折磨。 趙泗作為主馭手,活動范圍極其有限,無聊的很。 “也不知道能不能問始皇帝討個使女……”趙泗嘆了一口氣。 出宮大巡以后,基本上除了始皇帝個人私用,一切從簡,對于隨行官員來說還真是一件苦差事,趙泗又是個年輕壯小伙,個人問題確實有待解決。 始皇帝并非不近人情,自己若是討要,多半是會給的,但是趙泗估摸著以始皇帝近來時常表現(xiàn)出來的惡趣味,多半是要被始皇帝揶揄許久。 駕攆行進,始皇帝和頓弱商討特務機構的細節(jié)問題,胡亥則在熱切的和趙泗搭話。 趙泗則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不過話說回來,胡亥長的還挺儀表堂堂的。 而且站在趙泗的角度上來看,除了身高和體型,胡亥和始皇帝長的也是真的像。 簡直就是一個q版等比縮小的始皇。 而且言談舉止,也是能夠聽出來肚子里有貨,說話也很有風度,表達能力十分清晰。 就目前短暫的接觸中,除了拉攏親近趙泗的意圖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以外,其他地方都無可指摘。 這也難怪,倘若胡亥真的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始皇帝何以獨愛胡亥?而且客觀評價,以目前大秦的宗室培養(yǎng)制度,胡亥不可能像明朝的藩王一般被活生生養(yǎng)豬。 可是,誰又能想到胡亥登基繼位以后丑態(tài)頻出? “這種反差,可是能上今日top的!”趙泗敷衍的回應著胡亥的對話心里暗戳戳的想到。 歷史并非臉譜化,哪怕胡亥和趙高在歷史上扮演的是丑角,可是那是站在歷史的角度上來看的,站在當下,毫無疑問他們都有一定的過人之處,最起碼不至于把一切掛在臉上使人生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