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孤兒寡母,對于孤兒來說,自然沒有什么比寡母更重要?!?/br> 楚玉曾經(jīng)給過鄭子安機(jī)會,如今看來,鄭子安只配得到一個追封。 其實如果不是楚玉,而是換了個人,說不得也能陪著鄭子安、陪著太夫人,唱一出夫妻恩愛、婆慈媳孝的感人戲碼,錦衣玉食又麻木地過完這一生。 只是對于楚玉來說,最重要的人永遠(yuǎn)是她自己,誰也不能試圖折斷她的翅膀。 婆婆不行,丈夫不行,親生的孩子也不行。 她不需要進(jìn)行權(quán)衡,她要做的事情,排除萬難也要做成, 楚玉輕輕一招手,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她身后。 “主公。”來人恭敬行禮。 楚玉冷著一張臉,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都準(zhǔn)備好了,今夜就動手吧?!?/br> 第120章 替嫁(完) 一夜時間, 邊關(guān)變天。 鄭子安還想著聽從母親的建議,讓楚玉以后都不要再進(jìn)軍營。 但他卻沒想到,不被允許再進(jìn)入軍營的人成了他。 鄭子安和太夫人全都被軟禁在府里, 母子倆被關(guān)在一處, 只留了一個趙嬤嬤這個心腹負(fù)責(zé)伺候他們。 他們母子倆其他的心腹或被楚玉發(fā)賣、或因過去做的錯事定罪受罰,全都不知去向。 鄭子安突然被軟禁的時候, 尚且不知道敵人是誰, 但是他很快就見到了楚玉的貼身婢女。 “夫人為何要這樣做?”鄭子安滿眼震驚。 楚玉的貼身婢女小荷, 自然是一群被她洗腦得最嚴(yán)重的人。 “國公爺,主公是有大志向之人,豈能受到兒女情長的拖累?!毙『闪x正言辭地說道。 鄭子安聽到這話, 臉上的疑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我和母親并未攔著夫人行醫(yī)救人, 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誤會?”鄭子安一開始并沒有將這件事想得有多嚴(yán)重。 小荷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對著鄭子安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br> 鄭子安感覺她們都奇奇怪怪的,但他還是努力溝通:“邊關(guān)戰(zhàn)事吃緊, 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盡快將我放過來,以免鑄成大錯。她若有別的想做之事, 我會替她在母親跟前周旋, 必不會讓她失望。” 小荷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說道:“軍務(wù)之事你不必?fù)?dān)心,出不了亂子,你安心在家里呆著好好照顧太夫人, 不必多想?!?/br> 鄭子安聽到這話, 立馬注意追問:“是誰在處理軍務(wù)?你為何這么說?” 小荷說道:“你說說你,武功不如主公, 處事也比不上主公,早就應(yīng)該這樣,你主內(nèi)、主公主外,如此才算人盡其才?!?/br> 鄭子安聞言臉色大變,問道:“你們不僅控制了將軍府,還控制了軍營?” 如果楚玉僅僅控制將軍府,將他和太夫人軟禁起來,鄭子安還會覺得是小孩子過家家,不會太過擔(dān)心。 但牽扯到軍營,那就不再是小事,一旦朝廷追究,整個顯國公府都要遭受牽連。 小荷一臉自豪地說道:“我主公是何等人物,小小軍營,自然是手到擒來?!?/br> 鄭子安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抓著小荷問道:“夫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到底在圖謀什么?” 小荷本來是顯國公府的家生子,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一副楚玉迷妹的模樣,說道:“我家主公要做的,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鄭子安聞言臉色慘白,說道:“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僅我們顯國公府要遭殃,就連楚家也討不了好!小荷,你也是府里的家生子,一旦朝廷問罪,你的父母親人也逃不了!” 鄭子安的話,卻絲毫動搖不了小荷追隨楚玉的決心,她說道:“主公既然已經(jīng)決心起事,她必然有十足把握!” 鄭子安看小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說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容易的事嗎?這條路上多少人枉送性命?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要見玉珠,我會親自勸說她!她想要待在軍營里,行醫(yī)也好、行軍也罷,我都能答應(yīng),但謀反之事,萬萬不可!” 小荷冷笑一聲,說道:“憑你?也敢摻和主公的大事!” 她一揮手,立馬就有人上前來,押送鄭子安回房間。 鄭子安倒是想要反抗,但是他的飯菜里被下了會讓人渾身無力的藥,一身武功完全不能施展出來。 太夫人得知楚玉要做的事情后,頓時花容失色。 “都是我們太縱容她,才會讓她生出如此妄心!”太夫人惡狠狠地說道:“早知如此,剛來邊關(guān)的時候,我就不該同意她整日待在軍營里!” 鄭子安面色十分難看,這一年多以來的相處,他還以為自己和楚玉心意相通,以為楚玉待他之心和自己待她之心是一樣的。 卻沒想到,從頭到尾,楚玉都在利用他。 除了感受到欺騙與背叛,鄭子安腦子里始終盤旋著一件事,楚玉一個姑娘家,到底是如何控制住將軍府和軍營。 “誰知道她怎么控制的?本來我還想著她是清白的,但如今這情形,我如何能不懷疑她?鬼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才能讓軍中那么多男人都聽她的話!”太夫人氣急敗壞地說道,落到如此境地,她從前那些不愿意對楚玉說的難聽話,全都冒了出來。 鄭子安聞言微微皺眉。 太夫人說道:“此番若是能夠脫困,你再也不許姑息她!你一定要休妻!” 從南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