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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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送進(jìn)慎刑司好好審問一番 楚今安頓住腳步。 他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子,便是低垂著頭,依舊能看出眼角那未愈合的傷口。 想到宮人的回稟,楚今安眼神沉了些許。 他低聲道:“抬起頭來?!?/br> 衡月心知這是對她說的,沒多猶豫,便怯怯抬眼看向楚今安。 這么一動,纖細(xì)白皙脖頸上的紅痕便明明白白露了出來。 楚今安有些不忍的皺了下眉。 愉妃對衡月的惡意那般明顯,他卻還妄圖想要她們緩和關(guān)系。 就像是在前朝,不管他如何向端親王讓步,換來的卻是對方更猖狂的逼近。 ……到底是他將這對父女想的太過善良。 “皇上!”在他身后跟來的愉妃急急喊道,“就是她,就是這個賤婢!她摔壞了皇上送給臣妾的簪子!” “不是……” 衡月話沒說完,就被疾步出來的夏荷打斷:“皇上,衡月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不小心,一下子沒接住,求皇上饒恕她吧!” “奴婢沒有……” “皇上!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那御賜之物卻是毀在她手中的!”愉妃連忙補(bǔ)充道。 衡月殷切的看向楚今安,她原以為他既能讓青尋在那般時候?qū)⑺瘸鰜?,那此時如何也能愿意聽聽她的話。 但楚今安并沒看她,他的目光始似乎一直都落在愉妃身上。 衡月心頭忽就漫上一陣酸澀來。 確實(shí),愉妃……才是他明媒正娶納進(jìn)宮的女人啊。 他便是偏向,也不會,偏向自己啊…… 想的明白,只心中滋味實(shí)在難受,尤其在剛剛還有希望的時候。 衡月垂下眼去,正好也錯過楚今安移過目光的瞬間。 “衡月,你說?!背癜膊痪o不慢開口,聲音淡然。 衡月睫毛輕顫一下,沒抬頭,只開口道:“那簪子,不是奴婢摔壞的?!?/br> “皇上!賤婢自要推脫責(zé)任的!”愉妃怒道,“她若是愿意承認(rèn),便不會從萬福殿逃走了!” “皇上,便她是御前的人,犯了錯便躲回大明宮,那以后御前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免責(zé)了?” 愉妃不依不饒,她還在氣惱自己竟不能進(jìn)大明宮了? 她的人進(jìn)不來,她親自到了竟還都進(jìn)不來,非要等楚今安下朝,那守門的狗奴才才肯放她進(jìn)來! 愉妃多少猜到是楚今安的意思,但她不愿意相信,便一廂情愿的要將這股怒火撒在衡月身上。 她喋喋不休,非要楚今安順從她的心意,“皇上今日若不罰她,以后這宮中哪里還有規(guī)矩可言?以后大明宮豈不人人效仿,這后宮要亂了套了!” “那愉妃覺得,是要如何罰?”楚今安慢條斯理問道。 “她如今不肯認(rèn)罪,便送進(jìn)慎刑司好好審問一番,撬開她的嘴才好!”愉妃咬牙切齒道。 衡月渾身一顫,不敢置信抬頭看向愉妃。 慎刑司……那是所有宮人的噩夢。 從前在膳房時,有個小太監(jiān)因?yàn)橛涘e了主子的忌諱,錯將栗子糕提回去害得那位主子過敏,結(jié)果那小太監(jiān)就被送進(jìn)了慎刑司…… 為了讓他們這些在膳房當(dāng)值的人更謹(jǐn)慎些,衡月他們還被要求是圍觀行刑。 當(dāng)時衡月一進(jìn)慎刑司,便被那里的血腥之氣和滿墻滿地的刑具嚇的肝膽俱裂,做了半年的噩夢才緩過來一些。 這會兒被愉妃提及,她又想起那恐怖的地方,面色瞬間就白了! 楚今安眸光淡淡略過她,又看愉妃:“需要這般?” “不然呢?皇上護(hù)著這賤婢不肯罰她,竟要來委屈臣妾么?”愉妃氣惱道。 楚今安又沉默了下來。 皇上不發(fā)話,在場的眾人只能惶惶等著,但愉妃這般急性子哪里能等得了?她胸口還堵著一口氣呢! “柳香,夏荷,你們都與皇上說說,今日那簪子到底是如何的!”愉妃吼道。 便是夏荷,也被她的怒吼聲驚的打了個哆嗦。 柳香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到還算淡定,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楚今安打斷。 他道:“衡月,你說?!?/br> “皇上——” “朕說,讓她先說!”楚今安側(cè)目看向愉妃,眸中冷意森然。 愉妃只得狠狠住了口,又去瞪衡月。 衡月頓了一下,抬頭時見廖忠正對著她拼命眨眼睛,到底先掩下所有情緒,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她才說完,那名叫柳香的宮女便猛的跪在地上沖著楚今安磕頭:“皇上,這位姑姑若非說是奴婢的錯,奴婢也無話可說,可若如同這位姑姑所言,奴婢好好的,為何要將皇上賜給主子的簪摔了呢?” “主子滿心滿眼只有皇上啊,皇上送給主子的東西,每一樣主子都好好留著呢,怎么可能任由奴婢打碎了簪子??!” “朕也想知道,你為何要摔了那簪子?”楚今安沒看柳香,目光凝在愉妃身上。 愉妃一驚,還未回答,楚今安又問道,“便是不喜歡,放起來就是,何故看也不看就要摔了它?” “臣妾沒有不喜歡!”愉妃下意識反駁道,說完又覺得不對,忙道,“不是臣妾自己摔的啊!” 楚今安不與她明辨這些,只是想起昨晚自己被廖忠勸的竟去專門選了簪子,還存了求和的心思,簡直可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