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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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背后涉及的危險太多, 他不愿將她置于危險之中。 寶珠冷笑,所謂的以后應(yīng)該就是再也沒有下文,生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手,“你不想說就不用說,我又不是很想聽?!?/br> 手被甩開的沈歸硯再次牽起她的手,猶豫了一會兒,嘆息道:“其實是我見到了我?guī)煾浮!?/br> 聞言,寶珠擰起一雙好看的秀眉,“你師父?你之前不是說你都是偷趴在學(xué)堂門口偷聽嗎,哪里還有什么師父?!?/br> 好啊,她就說這人滿肚子壞水,嘴里肯定沒有一句真話! 寶珠磨了磨后槽牙,“好你個姓沈的,你是不是又在騙我!” “我真的沒有騙你,要不是我?guī)煾福铱赡芏加霾坏侥恪!鄙驓w硯知道有些事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她,只能向她保證,“至于我?guī)煾甘钦l,等到了時候,我一定會引薦給你?!?/br> 寶珠翻了白眼,“我不需要。” 反正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人滿嘴謊言,誰知道他嘴里的師父是不是也是隨口誆騙她的 這時,沈歸硯忽然問她,“要不要吃糖葫蘆。” “我才不要吃,糖葫蘆有什么好吃的?!彼懊娑汲粤艘淮?,現(xiàn)在不想吃。 “真的不要嗎?!鄙驓w硯變戲法的從袖袋里變出一串糖葫蘆,搖頭惋惜,“誒,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串糖葫蘆,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誰?!?/br> 他的糖葫蘆并不是山楂外層裹著層蜜糖,而是由黃金澆灌成糖葫蘆的形狀,在漫天燈火中璀璨奪目。 寶珠雖然很想要,仍是鼓著臉別到一邊,“本郡主也不是很想要,你愛給誰就給誰。 ” 她堂堂一個郡主,哪里是一串糖葫蘆就能輕易收買的。 “夫人不要的話,看來我只能把這串糖葫蘆送給另一個我喜歡的姑娘了,我喜歡的那位姑娘雖然有點小脾氣,性子驕縱不愛吃苦,但勝在率真可愛,伶牙俐齒?!鄙驓w硯惆悵的嘆氣。 “那個姑娘的小像就放在我腰間的香囊里,要不是擔(dān)心夫人不喜歡她,我真的很想把她介紹給夫人認(rèn)識?!?/br> 寶珠一聽,那還了得,加上先前蕭苒對她說的那些宣誓主權(quán)的話,當(dāng)即磨了磨后槽牙,一把扯掉掛在他腰間的香囊,大有下一秒就要撓花他臉的架勢。 都和她成婚了,居然還在香囊里藏著別的姑娘的小像,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當(dāng)寶珠把香囊里的東西倒在掌心,里面哪兒有什么姑娘的小像,有的只是一塊用水晶打造而成的鏡子。 她一皺眉,鏡子里的少女跟著皺眉,她撅嘴,鏡中少女跟著撅嘴。 沈歸硯笑了下,附身溫柔的捏了下她顯得呆滯的小臉,“夫人認(rèn)為,我喜歡的姑娘可漂亮?!?/br> 掌心里握著鏡子的寶珠的臉不禁微微熱了起來,一把把鏡子塞還到他手里,“油腔滑調(diào)?!?/br> “夫人你走慢點,等等為夫?!鄙驓w硯把鏡子放進香囊里,抬腳追上。 直到他們走遠(yuǎn),先前他們所站的位置緩緩走出兩人。 漆黑瞳孔里翻滾著殺意,周身氣場令人不寒而栗的沈亦澤扯了扯嘴角,“大哥,我就說那個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以防夜長夢多,還是得要盡早下手?!?/br> 哪怕他和寶珠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夫妻,仍讓他嫉妒得發(fā)瘋。 大拇指摩挲著白玉扳指的沈亦安半瞇起眼兒,并不贊同他的話,“讓一個人死容易,想要根除一個人留下的痕跡可不容易?!?/br> 沈亦澤皺起眉頭,“大哥你的意思是?!?/br> 沈亦安眺望著遠(yuǎn)處漸行漸遠(yuǎn)的兩道影子,“很晚了,該回去了?!?/br> 斬草需除根,以防春風(fēng)吹又生。 夜里清風(fēng)明月攬星辰,荷花清香悠悠。 躺在床上的寶珠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她被大哥發(fā)現(xiàn)本性后趕出了沈家,他們看向自己時滿是失望的目光就像針扎在身上一樣令她不適。 圣上不但褫奪了她的封號,還要把她送去給大腹便便,年過半百的老頭當(dāng)小妾。 她想要逃,想要求救,可是沒有一個人對她伸出援手,還拿爛菜葉子砸她,說她罪有應(yīng)得。 “啊,不要!”從夢中驚醒的寶珠兩只手止不住的發(fā)抖,一張芙蓉面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 緊接著一杯溫水遞到了手邊,少年安撫的低磁聲線隨之響起耳畔,“可是做噩夢了?!?/br> 沈歸硯一手端著水杯,一只手摟過她的肩,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寶珠要是信得過我,可否和為夫說一下,你做了什么噩夢?!?/br> 靠在沈歸硯看似清瘦,卻不顯孱弱的胸膛的寶珠抱著胳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換來一絲安全感,雙眼發(fā)直的看向虛空中的某一處,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呢喃地問,“天亮了嗎?!?/br> “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沈歸硯松開摟著她肩膀的手,起身下床點燃蠟燭,然后拉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套襦裙放在床邊,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貼。 “睡不著的話,要不要和我出去走走,現(xiàn)在出發(fā)走到城南,正好是早城門開的時間?!?/br> 灰蒙蒙的天邊掛著啟明星,薄霧似一層灰紗籠罩著整個金陵。 他們來到城南時,街道兩側(cè)已經(jīng)支起了攤子,吆喝售賣著自家攤上的吃食。